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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平儿被打得唇齿流血,双颊立马肿涨起来,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显而易见,右以想像云氏有多么生气了。
杨大夫人起身,冷着脸对云氏道:“江太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您要教训媳妇尽管教训。不过这儿总归是我杨家的地盘,还请太夫人海涵一二,要教训媳妇就回家教训个够吧。这大过年的,太夫人不想吉利,我还要。”
如美也跟起身,冲外头的婆子吼道:“都在外头挺尸了不成?还不滚进来,把这个没脸的东西给我叉出去。”然后怒瞪着云平儿,冷笑一声:“云夫人也别不服气,我大庆朝开国至今,明文规定妾永远是妾,是登不得台面的。一个登不得台面的妾居然也敢堂而皇之登门进我杨府做客,你不嫌丢人,我还臊得慌呢。”
云平儿气得双目赤红,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就要冲上前与如美拼命,却被外头赶进来的婆子给死死拉住,并往外拖去。
“你们都欺负我……”云平儿悲忿吼道,敌不过婆子的蛮力,只能被人大力拖出了屋子,边走还边叫着:“你们全都记着,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氏气得脸色灰白,抖着双唇不知所措地望着被拖出去的媳妇,又望着杨太夫人,最后又望了望如情。
如情至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也不见得动怒,却让云氏心下发怵。她见多了一朝得势之人,也想了许多种如情会有的报复方式,可偏偏,如情一没出言讥讽她,二没挖苦她,只是冷冷淡淡与她打招呼,就算云平儿与她耗上,也不见得动怒,却是以最妥善的法子把云平儿打发掉。
“江太夫人,”如情开了口,声音淡淡,“就凭刚才平姨娘对我的言辞,本王妃便可以治她个大不敬的罪。”
云氏艰难地道:“王妃大人有大量,没有与她一番见识,老妇人先在这叩谢王妃。”她脸上闪过数种表情,最终,咬牙,双膝着地跪了下来,冲如情重重磕了几个头,“是的老妇人教养无方,给王妃添堵了。”
如情侧头,沉香玲珑上前把她抚了起来,如情道:“江太夫人不必恐惶,到底要念着太夫人与我家太夫人的亲戚情份,不与此人计较了。再说了,本王妃也犯不着与一个姨娘置气。”
云氏脸上闪过不甘与怨恨,但形势比人强,也由不得不甘,只能喏喏地称是。
如情顿了下,忽然道:“我与开安郡县也不过有一面之缘……也说不上了解,不过,开安郡县是如何死去的,夫人应该比我还明白吧?”
云氏脸上闪过悔恨和难堪,人人都在传言,开安郡县是被云平儿给活活死气的,传着传着,连她都相信了这种传闻了。
如情想着江允然虽可恶了些,但也不算太坏,也觉得娶了这么个妻子,又太过了。基于给自己积份阴德,于是又道:“开安郡县殁的头一年,我还与她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她便与我说过,她这不是病。”她盯着云氏,轻飘飘地道,“而是中毒所致。”
屋子里响来一阵吸气声,“中毒?”云氏惊叫,脸上闪过不可置信。
如情冷淡地道:“是呀,中了毒。一种并不常见的慢性毒。夫人是聪明人,可知道她为何而中毒么?”
云氏脸上闪过震惊与恐惶。
如情却不再言语,端了几子上的茶缓缓呷了几口,并还赞了声“好茶。”
杨太夫人笑道:“这是昆仑山的雨前茶,妹妹若是喜欢,便包两包回去。”
如情点头,“那敢情好,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多谢大嫂子。”
杨大夫人呵呵地笑着,“你我又不是外人,又何必言谢?”她又招呼着其他女客们喝茶。
而云氏站在那,那是手足无措,如情瞧着她比昔日苍老十岁的容颜,心下微悯,也觉得这些年堵在胸口的气儿如数消平。又笑着与杨大夫人道:“江夫人虽登不得台面,可江太夫人却是京中社交圈子里响当当的人物,大嫂子也别因为与就江太夫人生了份。不然我可罪过了。”
杨大夫人点头,冲云氏道:“江太夫人请坐。江夫人虽行事不妥了些,日后劳烦太夫人多加调教便是。也犯不着与她置气,当心身子。”
云氏勉强笑道:“杨夫人教训的极是。是我教养无方,纵得她没大没小,尊卑不分。”
杨大夫人道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这事便作罢,云氏也不好多呆,找了个由头后便借口告辞。
在杨府吃过午饭,李骁喝多了,抚上马车却歪在车了睡了个昏天暗地。如情百般无聊之下,下意识望向热闹的街头。
隔着厚厚的窗帘,如情依稀能瞧到街上的景物,当然也瞧到了大街的另一边,立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此人立在一辆青色帷幔的马车前,目光随着如情的马车而过。
此人生的长身玉立,穿的又精神,容貌又上乘,就这样立在街头,立马引来无数观察的视线,如情也不例外地瞧到了他。
163 庆安出事了
更新时间:2012…12…28 20:00:54 本章字数:3772
章节名:163 庆安出事了
尽管已是三月的天气,但前两日又下过一场雪,街上寒风刺骨,天空阴沉沉的,似乎又要变脸,隔着厚厚的窗帘,街上来往的人影仍是清晰地迎入眼睑。煺挍оQ晓
庆昌侯府的府邸外头是一条较狭窄的街道,来往也不过能齐过三辆马车,加之街边还有些小贩,使得街道越发狭窄。如果没有车窗的隔离,如情与此人的距离,也不过三五步的距离。
马车驶得不算快,使得如情可以清楚地看到江允然瘦削的面容及望着自己车窗时的凝滞表情。
对于江允然,如情也说不出的复杂,她对他有同情,也有怜悯,还有一小部份不以为然。虽然摊着云氏那样的母亲,确实会过的很压抑,可若不是他太过逆来顺受,或是一味的愚孝,又何必弄到今天这副田地?
马车虽驶得不快,却也快,心里那些种种想法闪过后,车子也驶得远了。如情微凝了下,总算捱不住心头的沉闷感,又掀了明黄绣蟠螭帘账,微伸脖子往后望去。
这一望不打紧,刚好与江允然追逐过来的日光遇上,她心中一惊,却很快沉淀心思,微微抿了唇,再度望了他一眼,没有错过他脸上的惊喜与惊愕,心中微叹,放到帘子,坐直了身子。
……
日子在平静中度过,望哥儿深得老王爷老王妃的喜爱,老夫妇俩成天享受着含贻弄孙的乐趣,很少再干涉府里的事,王府里的内宅大权如数下放到如情手中,经过大力整顿,王府不再出现刁奴恶奴现像,但李骁那些妾室却不大安份了。
品荷自从被抬为姨娘后,足足有三个多月,然而李骁却从未踏足过她的屋子,这使得她在王府的身份越发尴尬,尤其每日里向如情请安,如情不咸不淡的态度使得她越发难堪。更别说隆仙居一干婆子丫头,更是用鼻孔瞧她。
先前她早已有准备,就算如情真心不喜她,但顾忌名声,也不会拿她怎样,只要把李骁的心拴住,其他的委屈也算不得什么了。可是李骁却从未踏进她的屋子,她也主动出击过几回,却被其他姨娘讥笑想男人想疯了,她再厚的脸皮也经不住这些讽刺,这阵子消停了一段时日,不过每日里来隆仙居请安,如情脸上的庸懒与被滋润过的脸宠却无比刺眼。
尤其这两日如情来了葵水,李骁却睡在书房里,她原以为机会来了,可内书房设在隆仙居,里里外外被管得比铁桶还要严实,苦无下手的机会,原想违心讨好如情,借此留在隆仙居,好与李骁近距离接触。
可谁知如情会如此阴险,居然让她干下人才会干的低贱活儿。
侍候了如情梳洗,用了早膳,如情移驾到偏厅里看帐本,又说腰痛,肩痛,而两旁的侍女却用眼神瞟她,不得已之下,又上前替如情捶肩捶背。
足足侍候了一个上午,肚子直饿得咕咕叫,总算,如情大发善心放她回去,她计算着李骁每日里的行程,这时候应该是回来用午膳的时候,又咬牙说:“能侍候王妃也是妾身的福份,王妃就让妾身侍候吧。”
如情瞟她一眼,道:“难得你有心,也罢,今日中午吃虾子,你先去把虾壳剥了吧。王爷最懒动手了。”
品荷心中一喜,连忙应声退下,去饭厅剥虾壳去了。
沉香上前两步,低声道:“此人明摆着存了不该有的心思,王妃何苦给她机会?”
如情淡道,“此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今日里让她好好心死一回吧。”虽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李骁是何许人矣,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美色没见过?不管是混江湖,还是混朝堂,混军营,从来不缺的就是女人。
品荷虽然生得不错,在李骁眼里也算不得什么了,香姨娘玉姨娘那样的美色都瞧不进眼,何况她?
尤其李骁曾直言与她说过,“当年福国长公主的孙女倒贴我,我都不稀罕,何况区区一个奴才,本王眼光还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
虽说有安慰讨好如情之嫌,但不可否认,府里有两位绝色的姨娘在前,品荷就真的算不得什么了。
吃饭时如情见李骁只顾埋头吃,便道:“王爷,宫里头又准备送王爷几个美妾呢,王爷可要接受?”
李骁头也不抬地道:“再美也美不过你,拒了吧,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人生最大的乐事。”
如情笑道:“可再美也有人老珠黄的一天。府里的其他姨娘可不比我差呀。”
李骁抬头,仔细瞧了她,左右打量,“我就是觉得你很好看,也很顺眼。那些姨娘,长什么样子我都忘了。”当然也是有夸张的成份,但他真心觉得他的妻子是真看越顺眼的。
品荷剥虾的动作僵了下,抬头幽怨地望着李骁,忍不住出声,“王爷,这虾子好吃吗?”
李骁淡淡“唔”了声,“还不错,也别尽往我碗里剥,多给王妃剥些。王妃也爱吃这个。”
品荷咬唇,不得已把手头的虾递到如情碗里,如情瞟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