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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呼,成王妃不可思议地道:“唉呀呀,这好端端的怎会不翼而飞?可是有了内贼?”
太妃望向杨太夫人,淡淡地道:“是否出了内贼都不重要了,当年圆善大师曾告诫我,这两枚宫花看着一模一样,但只有骁儿那枚宫花方才是正统。而我这枚,实则也没什么要紧的,丢了就丢了呗,反正这媳妇都已经娶进门了,落到他人手中也没甚要紧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声讨着那个私自偷宫花的人,而如情则瞟向杨太夫人,很是奇怪,这杨太夫人也是一脸的气忿,似乎她女儿头上那枚宫花的来历并不知晓似的,反而和众人一道声讨好内贼,甚至还让太妃把所有身边的丫头都审问一番,王府里居然出了如此心怀不轨之人,可不是好事儿。
太妃深深地望着杨太夫人,也与如情一样,先是疑惑,再是不解,不过嘴上却淡淡地道:“我媳妇都娶进门了,这宫花戴在谁头上都改变不了如情是我嫡媳妇的事实。旁人那起子心思,也不过是枉费心机了。”
太妃这话说得不轻不重,但杨太夫人却有种似乎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她仔细回想着如情时常拿眼光瞅着自己,又回想着自己女儿头上那不论不类有失身份的宫花,忽地面色大变,一脸惊恐地望着太妃。
太妃也正望着她,杨太夫人是个深富传奇的女子,丈夫早逝,她一人独力支撑着候府,不让旁的叔伯兄弟族长来夺走儿子的爵位,早些年确实是受过许多苦和泪的。她对她是由衷的钦佩。一个守寡的女子,在那种艰险的环境上,偿能陪养出优秀的儿子。可如此厉害精明又目光长远的主母,却有那么一个娇纵任性的女儿,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想着多年的手帕交的情宜,太妃还是觉得事情不要闹大了,于是道:“我那宫花,是蝴蝶形状的,用少许赤金打造的。不过如今我都娶了正经媳妇了,那宫花落到谁手里于我来说也算不得大事。这事儿,也休要再提及。否则,若真有人戴着那枚宫花跑来要我承认她就是我命定的媳妇,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杨太夫人双眼几乎发黑,她又惊又恐又怒,正惊出一身冷汗时,又听太妃轻飘飘地道:“圆善大师不但给了我这两枚宫花,还给了我三十二字箴言,如今想来,倒与如情真的般配。”
原来太妃不信命运的,更不信那劳什子的箴言,可经不住事实的推断呀。尤其后来那句“一波五折,以抢为上”时,她不信也得信了。
令国公府的徐二夫人目光一变,哑声问:“什么三十二字箴言?”她怎么从未听说过。
齐王妃若有所思地望着杨太夫人,悠悠道:“这事儿,我先前也曾听大人提及过,叫儒学故士,海宁祖籍。大名为方,小字带如,久藏深闺,世人不详。一波五折,后抢为上。”顿了下,面目复杂地望着如情,轻轻地笑着,“大家仔细想想,堂嫂不是姓方么?名字里不是带个如字么?而儒学故土,不就是孔夫子的山东么?而我听闻,方家的祖籍确是海宁。先前骁堂哥未娶堂嫂之前,可也算是‘久藏深闺,世人不详’了,再接着后边的‘一波五折,以抢为上’,大家想想,堂嫂可是娆堂哥从何家公子手中生生抢来的,岂不熨贴?”
众人听她这么解释,果真恍然大悟的模样,纷纷夸着如情,说如情果真是李骁命中注定的妻子,而圆善大师,不愧为神算呀。
太妃呵呵地笑道:“是呀是呀,先前我都不肯相信了,可事实胜于雄辩,不过,这媳妇都娶进门了,以往的事休要再提了。反正,如情这个媳妇,我是认定了。至于其他旁的女子,管她如何的才高八斗,身份高贵,我都是不瞧眼里了。”
……
杨太夫人与靖太王妃一向交好,这是圈内人众所周知的,可如今,为着如情这个新媳妇,靖太王妃毫不留情面给杨太夫人当众难堪,这也是所有人未能预料到的。虽然觉得太妃此举也确实过余了些,但想着杨启宁母女那副张狂故作矜持目中无人的模样,也确实解恨。可想着这样一来,靖太妃岂不得罪杨家?
虽说靖王府是一流王爵,天家人物,可杨家也是显赫三代又实权在手的人物,太妃如此落杨太夫人面子,也是不妥的。
成王妃,泽云候夫人,宁国公夫人及及令国公夫人与二房夫人也是如此想的,但宁静大长公主却又有另外的看法。
这个嫂子如此看重如情这个媳妇,不惜得罪一向交好的手帕交,可以想像如情在嫂子心目中的地位。再来,这杨家母女,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也难怪嫂子会恼怒了。
而杨太夫人脸色难看地起身,说要出恭,便离了厅子。过了有好一会儿才进来,徐二夫人笑问:“出个恭也要这么久?”
太妃脸色又青又黑,勉强一笑,“昨晚吃坏肚子了,今早起来闹肚子。”
徐二夫人古怪一笑,“是么?看来,候府的厨子可都得换一换了,居然给你坏的东西吃。”
杨太夫人压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个不劳妹子费心,待回去后定好好肃清内宅,让那些没眼的东西明白,谁才是她们真正的主子。”
杨太夫人这话说得阴冷,连如情这个新人都听出了其中的古怪,但纵观其他贵妇,却是见怪不怪,不由纳闷。在徐二夫人与杨太夫人之间来回扫射,这二人有仇?还是抢男人抢输了?
为顾忌着新年里的气氛,大家又纷纷说起旁的事。总算又粉饰太平地继续扮演其乐融融的画面,如情也纯当没有发生过般,言笑宴宴地招呼客人用茶吃瓜果,招呼得面面俱到,正厅里全是尊贵的王妃命妇,而偏厅小花厅里侧三三两两聚集了平辈姑娘媳妇,如情也时常进来招呼一二。却没能发现杨启宁,后来问其中一位小姐,那小姐回答:“不大清楚,刚才被她母亲叫了出去,就没再回来过。”
如情心中了然,虽不喜这杨太夫人,但总归还不算太过极品。
总算,捱到吃午饭,如情更是忙得脚不点地,一会儿要侍候婆母,一会儿还要招呼客人,直到大家吃得差不多后,这才有点儿空闲坐下来喝口水。
如情把喝光的红稻粥的瓷碗递给香茗,略有意外,温言道:“这阵子也忙坏你了。想不到你还知道我的喜好。”这红稻粥吃起来确实清香可口,并且加了红枣,莲子,菱角,花生等一起熬制的,略放些糖,吃起来软糯可口,极其下肚。
香茗恭身回道:“王妃廖赞。劳记主子的喜好本就是奴婢的份内之事。”
想着这香茗和流月虽是侍候在李骁身边的大丫头,但对她确实还恭敬严谨,并且也极守规矩,如情也渐渐放下了心,又夸了她几句后,这才让她下去换班吃饭。
待香茗离开后,如情侧头小声问了沉香,“你看这人如何?”
沉香沉吟了一会,“做事确实勤快老实还本份,从不多话,也不绕舌。对咱们姐妹也很客气友好,也不托大。对王妃的吩咐也从不推委。只是此人毕竟是王爷身边的,听说也服侍了有两年时日了,资色也确是不错的,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谁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如情点头,叹气,“也罢,慢慢观察罢,反正日久总会见人心的。”又想到了什么,问:“品兰品荷,还有陈妈妈,这三人可还老实?”
“品兰品荷做事都还勤快的,凡事都抢着干,对于咱们吩咐下去的活儿也够勤快。就是这品兰总是爱缠着咱们姐妹打听王妃屋子里的事。而品荷,这人看着也还老实,也不爱多话。”沉香尽量客观陈述自己的见地,“至于陈妈妈,王妃没有分给她差事,似乎有些怨言呢。这些日子见着咱姐妹总也是冷言冷语的挤兑。”
如情揉了额角,“也是,人家陪嫁到王府,确是想干大事挣大钱的,”可如今却只负责守在原侧妃院子外,确实是个很憋屈的差事。
“改明儿,给她个肥差吧,只是,就怕她做不好。”如情轻哼。
沉香问:“王妃要给她什么差事?”
“照顾盟哥儿吧。”
沉香大惊,“这恐怕不妥当吧,这陈妈妈做事大大咧咧的,盟哥儿那么小,人又敏感,身子又弱,陈妈妈哪能照顾好他?王妃可千万别给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烦才好。”万一陈妈妈怠慢了盟哥儿,被太妃或其他姬妾知道,对王妃的名声可就不妙了。
如情轻哼,“我就还怕她不出乱子。”照顾盟哥儿说轻松也不轻松,但说难也不难。单要看有几分本事与心肠。侍候得好了,她当然高兴,反之,她就有理由收拾了。否则,这樽由李氏送来的大佛还真不好打发。
见里头吃得差不多了,已有下人进去收拾,如情也觉肚子饿了,便在偏厅里用膳。尽管如情一再求简,单她一个人就有六个菜式,一个汤菜,鸡皮虾丸大白菜汤,酒酿清蒸土鸭,鸽子蛋,青炒笋丝,一盅熬得软烂的酸辣肘子,一盘素烧野生菇,如情吃着绿畦香稻粳米饭,很是满意,虽然王府里的各类粥确实好吃,还特养人,但真经不得饿,还是吃米饭能经饿些。
正吃得带劲,忽然里头正厅里出来一个少妇,如情定眼一瞧,起身笑道,“哟,原来是林二奶奶。”这位袁二夫人是令国公的二千金,姓徐,后来嫁与泽云候府的二房,人称林二奶奶。
林二奶奶跟着笑道:“怎么现在才用膳呀?”
如情笑道:“现在吃也一样,一个人吃清静。”谁叫当媳妇的都要侍候长辈。见林二奶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得招呼她一道坐下,“刚才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二奶奶海涵。哦,对了,不知二奶奶吃饱没?若是没吃饱的话,就与我一道吃了。”
林二奶奶瞧了桌上的菜式,忽然皱眉,“怎么嫂子就吃这些?也太简单了吧?”
比起昔日的方府,这样的菜式可就丰富又高档多了,如情笑道:“我一个人哪装得下这么多?”先前更厉害,足足八大类菜,她哪吃得完,原本想着精减到四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