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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情温柔地道:“那还会有假?父王一听说盟哥儿被坏人欺负,可是生了好大的火呢。盟哥儿忘了?”
总算小孩子脸上出现如释重负的笑意,虽然很浅,但如情看得真切,把盟哥儿抱在怀里,当小奶娃儿一样摇着,“所以盟哥儿你今天所做所为,若是让父王知道了,父王该会有多伤心呀。”怀中的小身子僵住,如情暗笑,又道:“不过想着盟哥儿也不是故意的,对吧?”
盟哥儿狠狠点头,如情笑道:“好,既然盟哥儿不是故意的,那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再犯,明白吗?”然后如情又让他明白,他今天所犯下的错误,与小熊一样,是极不好的行为。
“小熊因为嫉妒,所以做下了不好的事,这嫉妒本身就是一种不好的行为,所以,我们要把心胸放宽,不能因为别人嫉妒就做出不好的事。若是让人发现了,会让人瞧不起的。”
“若是再让亲人知道,尤其小熊的妈妈,在知道自己的孩子居然因为嫉妒小白兔就故意损坏小白兔的玩具,可伤心透了,也好生气。盟哥儿你可想想,你父王平时候可有这么教过你?”
盟哥儿脸上闪现不安,想着他摔坏杯子时,父王的震怒,总算知道自己做错了,泪眼汪汪地望着如情,“母妃,父王会不会生我的气?”
如情微笑道,用很诚恳地语气道:“盟哥儿要做诚实的好孩子么?那好,等会儿父王回来,盟哥儿就亲自向父王诚恳道歉,说自己做错了。不该故意摔坏杨姑姑的杯子。”
“可是,父王岂不生我的气?”
“放心,盟哥儿这么懂事,又这么可爱,现在已经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哪还会生你的气呢,反而会夸奖盟哥儿明事理。不信,咱们试试看。”
如情说话轻快,语气诚恳,盟哥儿迟疑地点头。
当晚,李骁回来后,发现盟哥儿还在,有些惊讶,“怎么还没睡?”
盟哥儿咬着唇,不安地绞着袖子,迟疑又忐忑地望着如情,如情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盟哥儿结结巴巴说了出来,李骁“哦”了声,“然后呢?”
盟哥儿见父亲脸上没有生气的迹像,勇气顿足,道:“父王,我知错了。”
李骁问:“你哪里做错了?”
盟哥儿不安地道:“不该摔坏杨姑姑的杯子。”
李骁坐下来,把盟哥儿拉到自己怀中,“既然明知不该这么做,为什么还要做?”
盟哥儿绞着袖子,不安地望着如情。如情再度鼓励他,“盟哥儿勇敢些,与你父王说出你的心里话吧。”
李骁也是一脸鼓励,盟哥儿脱口而出,“我怕父王有了别的女人就不疼盟哥儿了。”
如情轻斥:“父王怎会不疼你呢,这话是谁说的?”
盟哥儿低头,“是……”
李骁冷声问:“是谁这么教你的?你告诉父王。”
如情连忙拉过盟哥儿,轻轻安抚,“盟哥儿记着,你是父王的孩子,父王不会因为有了别的女人就不再爱你的。更不会因为父王有了第二个孩子就冷落你,母妃不会,你父王更不会。”
盟哥儿似懂非懂,如情又道:“若是再有人在盟哥儿面前说这样的话,你大可告诉父王或母妃,看父王不撕烂他的嘴。”
盟哥儿若有所悟,“那这样说话的人,是不是也和小熊一样,是不好的?”
如情一愣,很快点头,“嗯,对,盟哥儿真是个好孩子,这么快就能明辩是非了。”
被夸奖的盟哥儿很是自豪,却又怯生生地望着李骁,似乎要等父亲的认同。李骁温和地摸了他的头,“你母妃说的对,但凡日后有人对你说这样的话,都是不安好心的,想要离间你和父王的感情的,明白吗?”
盟哥儿点头,李骁望了如情,眸里闪过某些复杂光茫,又低头对盟哥儿道:“你母妃说的很对,日后可要好好听母妃的话。这样才是父王的好孩子。”然后又细细与他说了些话,这才让婆子把他带下去歇息。
盟哥儿离去后,如情装作没瞧到李骁越发温柔的眸子,叹息道:“可怜的盟哥儿,刚开始他对我说那番话时,我还以为这孩子小小年纪就爱告黑状,颠倒黑白,原来也只不过是怕自己父亲被别人抢去罢了。”其实她想要说的是,盟哥儿才五岁呀,就有如此本领,估计得长歪了,所以得早早给他固苗,免得以后越长越歪。
教育,就得从娃娃抓起。
李骁没有说什么,只是揽着如情,把她搂进怀中,柔声道:“辛苦你了。幸好发现得早。”小孩子确实得从小
如情微微苦笑,“王爷也别急着谢我,我也不过是顺手罢了。”她没有他想像中的圣母。只不过在没有侵犯自己利益的前提下,给予顺便的关照罢了。再来,盟哥儿是庶长子,长歪了对她及她未来的孩子也是没好处的。还是尽可能尽一份心意罢。实在不行,就只能按老太君所说的行最下策。
当晚,李骁对如情格外的温柔。
第二日,李骁进宫去了,沉香道:“其实,王妃没必要对盟哥儿那么好的。”只要有吃有穿就成了,保必那么上心,又是买玩具,又是买书本,还亲自辅导,还不能打,不能骂,昨天的阵仗,她看得都憋屈死了。
如情叹息道:“只是尽力而为而已。那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计,若不好生教导,日后可就是麻烦了。”
沉香不屑道:“您是王妃,又是嫡母,日后处处压着他,还会他翻了天?”就算不成,把个庶子养歪养废也是轻而易举的。
如情叹气,“时常跟着祖母信佛,若这世上真有因果轮回,我又如何忍心,毁掉那孩子的一生?”再来那孩子目前还小,是好是歹,品性如何,也还没个定数,相信后天的教养应该能起到作用的。
沉香沉默了下,咬唇道:“可,万一养了个白眼狼,岂不养虎为患?”
如情淡淡地道:“所以,咱们也不能任他当个白眼狼,是吧?唯今之计,也不是防他的时候,反正这孩子还小。先一番观察再作打算吧。”
……
去向太妃请安后回来,如情高坐在上首,保持着端庄的面容,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对几个妾室一番教诲,“这马上就过年了,府里事儿也繁多,你们也不必每日里来请安了。都好生呆在屋子里吧。”原侧妃因盟哥儿的事被禁足涵香院,香姨娘落了胎后大受打击,落了胎后成天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玉姨娘受原侧妃牵连,如情正好以此为借口,也给她禁了足,剩下的这些姨娘,哪里还敢造次,这些日子以来安份至极,闻言也唯唯诺诺地应了声。
当晚,如情沐浴过后,便见李骁一身中衣坐在床沿,似在等她的模样,不由一阵泄气,果真是精虫上脑的家伙。
待下人都出去后,如情也准备跟着上床,可是瞧着李骁大马金刀躺在床边上,而身为媳妇的不能从丈夫身上翻过去,得从脚边慢慢挪过去,又觉这样又太丢女人的面子。
正为难之际,李骁大手揽着她的纤腰把她搂上了床,如情一个惊呼,虽吓了一跳,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她爬他脚边的不忿。
能常男人与女人身理构造不同,女人沾上床就想睡觉,或是抱个暖和的火炉子贴着心口舒服睡上一觉。可男人就光想着另一件事儿,并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上下其手了一会儿,干脆脱掉如情身上的束缚,嘿咻嘿咻地折腾了起来。
早已不再是黄花大闺女了,如情的害羞感早已消去不少,并且还偶尔主动一两回,今天她敲打又处置了几个拨尖的刁奴,也震慑了下人,很有成就感,心情也跟着愉悦,再来情欲又被男人给挑逗了出来,索性迎合了他,胡天海地一番折腾,待一切静止过后,如情见他头发都有些凌乱,便给他弄散了,“这样整成束着头皮不痛么?改日里就寝前,我给你打散再给你轻扎起来。”男人披头散发真不好看,影响美观做“事”也不方便,还是拿丝带松松地绑了就好。
李骁任她弄散自己的头发,捉来她胸前的秀发放在鼻间轻轻一吻,“这些日子管家可还顺利?”
如情窝在他怀里,男人长期习武,肌肉结实,偎在他怀中,倒也有种宁静被呵护的感觉,见他主动提及,倒也不藏私,简单把几个出众的刁奴供了出来。
“我知道,这采买的,账房的,还有教引处的都算是肥水衙门,再来外头畏惧王府的权势,他们出去都是挺直了腰杆子做人,有些底气也无可非厚,可如今连我这个王妃都不放眼里,任我敲打还是斥责都油盐不进的拽样,我就在想,这些人背后可有其他势力?”
“这些内宅里的管事,我也不甚清楚。改明儿问问母妃去吧。若真的过份了,你就告诉我一声,找了个错处,让她们给你洗马桶去。”
如情扑嗤一声,揪他的胸膛,“除了抡你的拳头外,就不能使些别的本事么?”
李骁不以为然,“若是拳头能轻松解决一切,何需再动脑子?”
果然只有四肢发达的人才会说这样的话,如情道:“我仔细打听过了,这几个领着最肥差事的管事,在府里都有着盘枝错节的关系。我若动了他们,保不准便会有人向父王母妃告状哭诉去。”采买上的洪大成家的被卸了差事后,便成了周勇家的一家独大,她又是太妃一手提拨的,男人又是门房上的,极得老王爷器重。儿子女儿也都在嘉欣苑当差。若是处置了她,保不定会惊动老王爷和太妃。到那时候,长辈出马,她有再多的理由都会落个“不给长辈面子”的罪名。
既然这厮一心说不会让她受委屈,那周勇家的这个硬骨头就交给他好了。
李骁挑眉,很不可一世道:“这有何难?明日我借故把父王母妃请出府去,你再仔细收拾这群刁奴。”
如情摇头,“这个不妥,太明显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李骁受了她的窜掇对付父母身边最得脸的奴才,这要是被人挑唆几句,一个不好便弄成她使媚挑唆,连公婆身边的人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