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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高中刚毕业。”
“她跟父母住在这里?”
“不是的,她跟姨丈住在一起,她姨妈已经去世了,只剩下她和毫无血缘关系的姨丈一起生活,所以……”
“所以怎样?”
“才会让人起疑心啊!”
金田一耕助看着绪方顺子的侧面,只见她的额头宽大,脸蛋颇具知性美;匀称的身材穿着紧身裙和乳黄色毛衣,罩着一件淡茶色毛衣外套。
“你刚才跟京美提到怪信,到底什么是‘LadiesandGentlemen’?”
金田一耕助今天收到涩谷的百货公司举行旧书展的邀请函,虽然没有特别想看的书,但他还是出门了。
他在会场绕了一圈,没有看到想买的书,一个小时后就离开了;当时正好是午餐时间,因此他走向餐厅,但很不巧的,餐厅刚好客满。
正当他走出百货公司、想去别的地方吃饭之际,正巧遇到绪方顺子。
“咦?你不是金田一先生吗?”
听到有人用充满怀念的声音喊着他,金田一耕助一时想不起是谁,只是呆呆地看着对方的脸。
“哎呀!金田一先生,我有变那么多吗?”
“这……请问你是哪一位?”
“呵呵……你已经把我忘了啊!金田一先生,三年前,你不是跟等等力警官来过西银座的‘3X酒吧’吗?当时我在‘3X酒吧’丁作,化名为‘春美’。”
“啊!是春美啊!”
金田一耕助失控地大喊一声后,慌忙向四周张望一下说.
“抱歉、抱歉。”
绪方顺子眼角含笑说道:
“没关系啦!金田一先生,我刚才一注意到你,简直就像在地狱遇到佛陀一般……金田一先生,请你看在我们过去认识的份上帮帮我”。
“你遇到什么麻烦事吗?”
“嗯,还是个大麻烦呢!金田一先生,你一定会有兴趣的,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那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
“金田一先生,干脆到我家好了,惹麻烦的东西就在我家,你没看过那件东西就没办法谈,您等一下,我去买点菜。”
绪方顺子说完便跑进百货公司的地下楼。
没多久,她手上拿了一些菜走上来。
“金田一先生,走吧!”
绪方顺子住在“日出社区”的第十八号大楼,这里目前还有两栋建筑物正赶着完工,挖士机也还在工作着。
绪方顺子的公寓是一八二一室,即是指十八号大楼的二十一室。
只见铁门上挂着“须藤”这个名牌,它应该是绪方顺子的夫姓,金田一耕助这才发现她现在改叫“须藤顺子”。
屋里有两间分别是六叠(注:一叠相当于一张榻榻米大小)大和四叠半的房间,客厅连接着厨房,外边南侧有个宽约一公尺的细长阳台。
“金田一先生,请等一下,我先去准备饭菜。”
“好的。不过你丈夫不在,招待我来家里会不会惹人非议?毕竟我也是个男人啊!”
“金田一先生,我丈夫就是那个‘麻烦’啊!”
“你的丈夫?”
“这件事等一下再说吧!”
须藤顺子急忙穿上围裙,消失在隔壁的厨房。
金田一耕助环视屋内的摆设,橱子、梳妆台、矮桌之类的东西都有,很有住在这种社区的年轻夫妻风格,平凡中充满了年轻与温馨。
他走到阳台,看到正赶着完工的二十号大楼北侧,屋顶上有数名男子高声大喊着,煮柏油的强烈味道随风飘送过来。
“金田一先生,让你久等了。”
“哪里,味道很香嘛!”
“因为没空煮新饭,我做一些炒饭……”
须藤顺子擦拭着矮桌,上面整齐排放着鸡丝炒饭和烤鸡腿、蔬菜沙拉和酱菜,这些菜都用漂亮餐具盛着,旁边还体贴地放上一杯水。
“顺子,你从以前就很喜欢照顾人。”
须藤顺子轻笑几声后,眉头却突然皱起来。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顺子,你说麻烦在于你丈夫,我们饭要吃,但你的事情也赶紧说来听听。”
“好,那我就说了。”
须藤顺子说着从放在旁边的围裙口袋里拿出一封信。
“金田一先生,请你边吃饭边看这封信,这就是那封怪信。”
金田一耕助拿过来一看,只见是一个到处都有得卖的牛皮纸信封,上面写着:
东京都世田苦区日出社区十八号大楼一八二一室
须藤达雄先生收
字体好像用尺画一般硬直,没有写寄件人姓名,封口是用剪刀剪开的。
“这位须藤达雄就是你丈夫?”
“是的。”
“可以看里面的内容吗?”
“可以,我丈夫将这封信贴在镜子上就离家出走了。”
金田一耕助从信封里抽出一张便条纸,一看之下,不禁瞪大双眼。
难怪他先前摸起来觉得奇怪,因为整张便条纸都用报纸、杂志上剪下来的印刷字体剪贴。金田一耕助看着这封怪信,一开头便是:
LadiesandGentlemen:
整条街就只有先生你不知道,“日出社区”第十八号大楼一八二一室,须藤达雄的太太——顺子,她本来以“春美”这个花名在银座后面的“3X酒吧”工作,当时Q制药公司有个高级干部,叫K·H的中年人把她包下来,她总是撒娇地喊他爸爸、爸爸的。
可是中年人无法满足她的性生活,因此她想到体格健美的须藤达雄。男人比黄金更好呢!于是她跟中年人切断关系,和须藤达雄住进前面提到的“日出社区”,共筑爱之巢。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但这个女人天生水性杨花,不知何时又跟中年人重修旧好,两人亲密地手牵着手,今天到旅馆,明天到温泉乡,只有须藤达雄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呢?敬请期待下一封信。
纸上的印刷字体大小不一,整张便条纸扭曲得像波浪似的。
金田一耕助再度拿起信封,重新察看邮戮,上面隐约可见“日出”的字体,可见这封怪信是从“日出社区”发出的,也就是说,社区里隐藏着制作这种怪信的人。
“难得你请我吃饭……我们就先吃吧!”
不消一会儿功夫,金田一耕助便将饭菜吃个精光。
“吃饱了。”
“金田一先生,我去泡茶。”
偷情
金田一耕助喝着充满香气的茶时,须藤顺子也收拾好矮桌,重新落坐。
“金田一先生,别客气,您想问什么就尽管问。”
须藤顺子的眼睛闪闪发亮,带点恶作剧的神色。不过看到她眼眶红红的,金田一耕助反而胆怯了。
“这里面写的是真的吗?”
“是的……”
须藤顺子小声回答后,突然又滔滔不绝地说:
“我也没办法啊!阿雄他……说人才没人才,又老爱跟流氓打架,常常惹麻烦。他大学时代虽然是橄榄球队,可是也没能当上正式队员,他就是这种懦弱的人,只是空有一副大块头来吓人罢了。
流氓来找碴,他只要低头赔不是就好了,却老爱跟人打架,结果被人盖布袋打个半死。有一次严重到我真以为他就要死了,闹得天翻地覆,最后住了一个月的医院。你看我们家这么穷,钱一下子就给他花光了。
阿雄的亲戚们多少给我们一些金钱资助,可是他们原先就反对我们在一起……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还能有什么办法?最后只好出卖肉体啦!”
须藤顺子刚开始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可是越讲越激动,觉得自己很可怜,不禁用手指按了一下眼角,阻止泪水流出。
接下来,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我再怎么辩解也没有用。金田一先生,这封怪信上说的都是真的。”
“你所说的阿雄应该就是你丈夫吧!请问他从事什么工作?”
“他是保险公司的业务员,虽然个性懦弱,不过还满有人缘的,做得不错。可是做得不错也没用,因为他领的是固定薪水……其实我们根本没钱可以住进这里,而是用了点手段才住进来的。”
“他今年几岁?”
“比我小两岁,所以他的亲戚才会反对。我的过去也是他们反对的因素之一……”
“抱歉,请问你今年几岁?”
“我已经三十三岁了,所以才会急啊!金田一先生,你已知道我这个人不适合做夜晚的蝴蝶,刚好阿雄那么纯情,我也想要当个好太太……不过看来还是不行。”
“为了预防万一,我想请问信中提及Q制药公司的高级干部——K·H先生,是不是指日疋恭助?”
“啊!金田一先生,你认识日疋先生吗?”
“是的,我跟等等力警官去‘3X酒吧’时,曾见过他两、三次,那时你的朋友们都说他包下‘春美’……”
信上写着“春美”被中年人包月,一般人大都会以为那是个胖得像猪的老男人。
可是在金田一耕助的记忆中,那个K·H先生大约五十岁左右,长相不错,打扮也很得体,身边总是围绕着三、四个女人,满有内涵的。与其说他去酒吧玩女人,还不如说他是去让那些女人玩弄。
金田一耕助当时还很佩服他这种态度。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照顾’你?”
“昭和三十三年春天开始,大概有一年多……”
“当时你就没去店里了吗?”
“不是的,我还有去店里上班。”
“你后来是为了须藤先生才跟他分手吗?”
“是的,这种事情简直就像通俗小说的情节一般。当时我也有自己的烦恼,爸爸……不,是日疋先生说要帮我开一间店,但是我这种人一想到开一间店必须找些女孩……心情便沉重起来。就在这时,阿雄出现了,所以……啊!”
须藤顺子说到这儿,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