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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岛老师是哪一位?”
“画图的那个。”
“画家?”
等等力警官不禁朝金田一耕助和山川警官那里看去。
“听说水岛老师在战前很受女孩子欢迎……”
“啊!是那个水岛浩三啊!”
金田一耕助转身问道:
“他也住在这个社区吗?”
“是的。”
“水岛浩三常常来这里吗?”
“是的,水岛老师专门帮少女杂志画插图,因此他需要跟老板娘讨论流行服装等话题,只不过老板娘不欢迎他。”
河村松江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后,说:
“关于水岛老师的事情,请你去问顺子,他们都住在第十八号大楼。”
(是那个男人!他知道今天第二十号大楼的屋顶要涂上柏油。)
山川警官心里这么想着。
“蒲公英”的老板娘死了,河村松江也因此失业,她必须拜托伊丹大辅另外帮她安排一份工作。以她的口才或许可以在商店街开一家店,她不希望让人以为她是个口风不紧的女人,才如此故作神秘吧!
河村松江坚持自己对片桐恒子一无所知,而目前没有任何资料可以证明她说的话是假的,只好姑且听之。
“她是个很小心的人,绝对不会让我们看见任何漏洞。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不仅没有亲戚,连个朋友都没有,我也曾经问过她,可是……”
河村松江非常高明地应付大家的问话。
“最后再请教你一个问题。”
金田一耕助开口发问。
“我对洋裁不太在行,请问在洋裁上有‘白与黑’这种用语吗?”
河村松江瞪大眼睛回答:
“白与黑?没有,颜色方面分得很细,黑跟白并没有什么特别……”
“这样啊!那就算了。”
“河村太太,请你到店里叫须藤太太到这里来。”
过了一会儿,等等力警官看到须藤顺子和京美一起出现,皱起眉头说:
“须藤太太,这位小姐等一下再来,我想先跟你谈……”
须藤顺子拉着满脸惊慌的京美的手说:
“我知道。可是在那之前,我有一样东西要给警官看。”
“那是什么?”
“金田一先生,您跟他们提过‘怪信’的事情了吧!”
“是的,他们答应会严守秘密。”
“事实上,寄给京美的那封怪信就在这里。”
须藤顺子手里拿一个印有帝都电影公司名字的信封。
“这是怎么回事?”
等等力警官不解地看着她们两人。
“这是刚才管理员根津派人送来的。”
须藤顺子简单地说明发现那封怪信的经过。
“我不知道那封怪信后来怎么了,根津先生说他基于管理员的职责而保管那封信,他刚才派人送过来,我跟京美商量之后,觉得还是先给你们看看比较好。”
须藤顺子似乎急着邀功,始终认定凶杀案和“怪信事件”有关。只不过她如此性急地强调“怪信事件”,并拿出怪信给大家看,对京美来说实在很难堪。
“京美小姐,我们可以看吗?”
等等力警官为了预防万一,又问了一次。
“嗯……”
怪信的内容如下:
LadiesandGentlemen
爱情是不分年龄的,用不着举以前半长右卫门的例子,以目前黄昏之恋大流行、中年男子受欢迎的时代来说,年龄相差很多的情侣已经不算少见。那么,我要说的是什么事情呢?
住在本“日出社区”第十七号大楼一七二三室的同部泰藏和他的外甥女——京美虽有亲戚关系,却没有血缘关系。冈部老师去世的妻子是京美的姨妈,而同部老师又没有小孩,这两人之间就算萌生爱苗……我在这里说长道短,也只会被人当成是多管闲事。
可是他们每天晚上偷偷相拥,生活过得十分绮丽,却在别人面前互称“姨丈”、“外甥女”,岂不令人觉得可厌?
如果你们认为我在造谣,可以请医生检查京美的处女膜。
这封信同样是从报章杂志等印刷品上剪下印刷字排列制成,信上的字体有如黑色细菌般在纸上跳跃,充分展现发信者的恶毒。
一向温厚的山川警官神情激动地说:
“那个人散发这种怪信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勒索金钱吗?”
“京美,你认为呢?有这种事情吗?”
“完全没有这回事。”
京美僵直地站着,她白皙的皮肤宛如腊一般死白。
“关于这件事,我有个想法。”
须藤顺子探出身来说:
“各位都看过我先前交给金田一先生的那封怪信吧!”
“是的。”
“那封怪信的目的若是为了勒索金钱,那么应该寄给我才对,这样一来才表示他知道我的秘密,如果我不想让我先生知道,就得拿东西去跟对方交换,我觉得一般的顺序应该是这样。”
“没错。”
等等力警官点点头回应。
“可是,这封信是直接寄给我先生,那就要不到钱啦!所以,我认为发信者的目的不是想要勒索钱财,而是要伤害人,破坏别人的幸福。这不是比一般的勒索还要恶毒吗?我刚才问过京美,那封怪信也不是京美直接收到的。京美,你谈谈收到那封怪信的经过吧!”
“好的。”
此刻,京美的脸上终于出现一点血气。
当她张开嘴巴要说话时,一名刑警从门外探头说:
“打扰一下,送便当的来了。”
第八章轮番侦讯
临海庄
“便当?”
“啊!是我叫的,麻烦你拿来这里。”
送便当的伙计拿了一大堆炒面过来,等等力警官看得眼睛都发亮了。
“须藤太太,你真是设想周到。”
“因为吃饭时间到了,而且金田一先生是我的客人啊!”
“那我们是托金田一先生的福罗!”
“请慢用。二楼还有其他人在吧!京美,去叫河村泡茶。”
等等力警官笑着说:
“山川,须藤太太从以前就很喜欢照顾人,这次我们接受她的好意,就让她请客吧!带一些炒面上去二楼。”
“须藤太太,谢谢你,这些炒面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呢!”
金田一耕助也笑着感激道。
现在的时间已经超过六点半,大家的肚子都饿了。原本在二楼搜索的刑警们都到楼下,整间屋子顿时传出一阵阵吃面的嘈杂声。
“须藤太太,你不吃吗?”
“我等茶泡好再吃。”
“须藤太太,你丈夫还没回来吗?”
“我刚才回去家里留了张纸条,他如果回来,应该会来这里。”
须藤顺子犹豫了一下,口气慎重地问道:
“金田一先生,现在……知道老板娘是昨天晚上几点被杀的吗?”
“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怎么啦?”
须藤顺子又想了一会儿,声音低沉地说:
“反正这种事情睛也瞒不了多久,我干脆先说了。我丈夫昨天晚上好像有回来……”
“你丈夫有回来?”
等等力警官满脸讶异地停下吃面的动作。
“嗯,有人看到他从公车上下来。听说他喝醉了,还往这边走过来。”
“须藤太太,是谁看到你丈夫回来社区的?”
“他叫夏本,是帝都电影公司演技研究所的一个年轻人。”
“他是在相模湖要帮老板娘拍照的年轻人吗?”
山川警官在旁边插嘴说。
“不,刚才玉树说的是姬野三大,他们同样都在帝都电影公司拍片。”
“他叫夏本……什么呢?”
山川警官放下盘子,拿出记事本准备开始记录。
“京美,他叫夏本什么?”
须藤顺子问道。
“叫做夏本谦作。”
“对了,大家都叫他阿谦,他跟我一样住在十七号大楼,使用同一个楼梯。”
“那是几点的事情?”
“他说是十点左右。当时夏本还跟我丈夫说了两、三句话,才发现他喝醉了;当时他还横越主要道路往这边走来,因此夏本以为我先生醉得弄错方向,还提醒他呢!哪知我丈夫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
“他说:‘漂亮的狐狸精……这次我要把你的假面具摘下来……’”
金田一耕助望着等等力警官、山川警官,继续问道:
“你丈夫说的狐狸精,是指这里的老板娘吗?”
“是。”
“那么你丈夫很了解这里的老板娘?”
“不,我丈夫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提过老板娘长得很漂亮。”
“那为什么会说她是狐狸精?”
“你们应该听河村说过我昨晚很激动地跑来这里闹的事情吧!”
“是的,刚才听说了。”
“那我就从这里开始说。”
“好,不过请你先等一下。”
等等力警官从旁边插嘴说:
“山川,我们快点把面吃完,然后再慢慢听她说。”
等等力警官此刻正在吃第二盘炒面。
对须藤顺子而言,要说出丈夫的事情是需要勇气的。
她不清楚自己的丈夫在这桩凶杀案中担任什么角色,但与其现在隐瞒,让警方从别人那里听到,还不如自己先把所有事情讲出来。
过了一会儿,等等力警官放下筷子,一脸满足地说:
“现在请你继续吧!”
山川警官和其他刑警们在道谢之后各自退去。
只见须藤顺子身体僵硬,表情严肃地说:
“昨晚我之所以来这里,是由于我认为怪信的发信人是这里的老板娘。我有两个理由,其中之一是……”
须藤顺子这时说的理由与先前她在管理员根津伍市那里说的一样,所以就不在这里重复。而且,她这个理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