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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的少年郎,就这样被自己的亲生父母陷害,任谁不会觉得心痛?
本该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却要装作女儿家,还被自己误会成石女。红袖想想就想要给自己两巴掌,让她这么笨。
一个“嫁”字让孙晋江神色微变,红袖瞧着不对连忙岔开了去,“小姐你不知道。今个儿街上可热闹了,说是平遥公主要大婚了,听说驸马爷是薛家的公子,不知道是不是咱们上次遇到的那个薛家二公子,那可真就是好玩了。”
平遥公主下嫁薛家?孙晋江皱了皱眉,想起酒楼里薛二公子那一番话不由莞尔,“也许是她的幸运呢?”薛二公子虽是纨绔了些,可到底平遥公主出身皇家,定不会受委屈的。
“也是呀,嫁到薛家,那可是花不完的银子,可真是好的很。”谈及银子,红袖不由还是觉得肉疼。他们的银子,又要花光了。
孙晋江闻声知雅意,不由笑了笑,“富贵人家有富贵人家的穷苦,你何必羡慕?”都以为宫廷是泼天的富贵,可是那些不受宠的宫妃不一样是连份例都被有权势的太监们克扣吗?主贱被奴欺,光鲜背后总是有见不得人的光的。
一顿饭菜孙晋江收拾了大半天,只是红袖知道孙晋江是在等人,便悄无声息地搬着小板凳吃了就离开了,只是一个多时辰后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她去前厅看了眼却见孙晋江支着下巴在那里发愣不由得眼眶一酸,想要进去却又不忍心。
主子在等着杜公子,可是今天她特意去了太傅府,府门前车如流水马如龙,热闹非凡,都是来恭贺杜公子加冠之礼的。
红袖特意请人把寸心喊了出来,却见他也是一身酒意,胡说八道似的说是要忙活一天。
烛心忽然爆出了一个灯花,孙晋江恍惚了一下,抬头望去却见门前空无一人,他不由失声一笑,只觉得那灌进来的冷风似乎把他的心都冰冻了似的。他不由缩了缩肩头,却发现身上披着一件孔雀绒的披风。
“你是在等我回来?”他沙哑着嗓子,低声问道。
沙哑的声音,像是孔雀尾巴上最靓丽的羽毛拂上了心口,只是孙晋江却是犟着嘴道,“哪有,我只是有点难受,想等会儿再吃罢了。”
杜慎知道他不过是死鸭子嘴犟,却也只是笑了笑,看到桌上的几道饭菜倒是丰盛不由得拿起筷子就要吃。
“等我去热热,冷了就不好吃了。”
还说不是在等他?杜慎唇角的笑意又是荡漾了几分,“没事,很好吃的。”
孙晋江只觉得听了这话浑身一软似的,想要辩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半晌才干巴巴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杜慎皱了皱眉头,旋即明白孙晋江怕是知道今日自己加冠之礼的,遂笑道,“这是我家,我不来这里又去哪里?”
孙晋江闻言心道也是,这是杜慎的别院,自己顶多算是借居在这里,又有什么理由去质问他?不过是喧宾夺主了。家,杜慎还有个家,自己的家又在……不对!
孙晋江忽然间觉得有些异样,抬起头去轻轻看向了杜慎却见他唇角含着笑意,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后知后觉一般。
他刚才是说的家,而不是院子……
家是什么,是自己最后的退处,是说起来就会觉得安全的地方。他没有家,孙府与他说来也不过是寄人篱下一般,哪有半点家的温暖?
“你……”孙晋江语塞,不知道该去说什么,眼眶却是有些湿湿的。
“胡思乱想什么呢。”杜慎放下了筷子,想要伸手去摸孙晋江的额头,却被他躲了过去,他不由又是一笑,“父亲已经定下了日子,出了正月,咱们便可以成亲了。”
“成亲?”
孙晋江如闻惊雷,顿时跳脚。
他拿什么成亲去,这假鸾虚凤的,若是被人瞧出了好歹……
“不行!”万一被拆穿了,自己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杜慎脸色不变,似乎了然孙晋江的心思,手上用力把他拥到了怀中,“欺君罔上已经是死罪了,我说过与你生同寝,死同穴的,晋儿这是要我食言吗?”
孙晋江郁结,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却听到杜慎接着道,“何况,有杜家这个垫背的,皇上就算将来秋后算账,你也多了些依仗不是?”
“可是……”可是,他怎么才能过了杜府众人的法眼,这才是关键好么?
“你不必担心爹爹那里,他对我的……向来都是宽松的,决计不会为难你的。”杜慎顿了一下,孙晋江却是没瞧出任何异样来,自是自言自语道,“可是你们杜府又不止你父亲一人。”
单是一个杜太傅就已经让他三魂没了六魄,若是再来上那么一大家子,他定是没有半点招架之力的。
“这你就放心好了。”杜慎低声笑道,孙晋江不明所以,实在不明白自己该怎么放心,可是杜慎的笑容这般……让他信任,顿时他又矛盾起来。
杜慎加冠礼沸沸扬扬,宫中皇帝赏赐,皇子出席诸多消息让整个京城沸腾起来。只是那别院却是史无前例的冷清,自从那日之后,杜慎再没有来过,如今已然是正月底了。
“杜家,这是又要出宰辅的征兆呀!”
“可不,当初杜太傅……”
这等闲言碎语,孙晋江却也是听说了的,只是却还是觉得有些可惜。杜慎如今这般盛名,可是到最后却还不是被一个凭空杀出来的杜谨之给折了头魁,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公子,你看那边那位公子好生俊朗。”
红袖有些犯花痴,硬是要拉着孙晋江去瞧,其实她只是想比较一二,看看到底是她家公子俊朗,还是那位公子出尘些。
孙晋江无奈,转过头去却不想竟是看到了一张竟有些熟悉的面孔。
那不是清风楼里的头牌,景凌公子吗?
当初,红姐不还是把他那……孙晋江微微皱眉,没想到如今这景凌公子竟还是如此盛名。
“小姑娘有所不知,那景凌公子其实去岁的时候不知为何被新来的梅越公子比了下去,便是彻底的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只是这几日却是有人每每邀他出门,这才是又有了气色的。”
红袖自从自家公子和杜公子纠结了之后,偷摸着知晓了不少的典故,也清楚这景凌公子究竟是吃什么饭的,顿时来了兴趣。
“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事情的?”
一旁闲坐汉子闻言不由笑了起来,“我家少爷对这等事情最是感兴趣,我这打杂的自然也比寻常人耳聪目明了几分。”
红袖心底里暗笑了一声,原来是个喜欢八卦的,亏得还标榜的这么高,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当即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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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晋江却是打量了一下那汉子,问道,“大哥可是薛府上的?”
京城里喜欢八卦的人不少,可是……八卦还八得这么理所当然的,孙晋江只能想起两位来。
“小公子好眼力,咱就是薛府上,给二公子当差的。看小公子也是个聪明人,兄弟也再告诉你一桩买卖,其实呀,我家公子知道这事也是因为阮少卿告知的,不过阮少卿脾气太差,动不动就折腾我家公子,真是……禽……清官难断家务事呀。”
孙晋江明显察觉到这汉子改了口,清官……这薛二公子可不是什么清官的,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
“兄弟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两位慢坐,慢坐。”
那汉子连忙起身离开,心底里却不由的暗骂了自己一声——这大嘴吧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的掉!
“公子,你看这大哥是不是落荒而逃的模样?”好像一个呆头鹅,还挺有意思的。
孙晋江瞧去确实是这般,目光却不由落在了街上那景凌公子身上,心思却又是转到了刚才那汉子的话上面。
阮少卿竟然是和薛二公子这般交情,这京城里怕是便没有他二人不知道的事情了。
只是,这景凌公子究竟是被谁请出来的,竟然能“死而复生”,倒真是……一抹雨过天青色的衣袍忽然出现在眼中,半月多不曾相见,孙晋江心底里泛起了点点柔情,只是他刚想要去唤,却不想杜慎却是漫步走向了那景凌公子。
孙晋江身子又坐了下去,只是手却不由紧紧抓住窗棂,眼睛死死盯住那两人。
“公,公子……”红袖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见孙晋江没有回应,不由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她原本还以为公子和杜公子已经和好了,可是……难道那日杜公子前去就是为了诀别公子吗?
“哭什么,不过是瞧见了些热闹而已。”孙晋江咬着牙,却不提防身边有人已经笑着说了起来。
“看吧,我就说那人是杜三郎,除了他,谁还能做出那等佳作来?”
那人浅唱轻吟,似乎学的是景凌公子寻常声音,可是孙晋江却听着刺耳异常,想要站起身来,半晌却是未果。
“你们也别奇怪,杜三郎本就是有龙阳之好的,若非如此,当年他为何去家远游?还不是因为当初杜太傅屡屡教子不悔,才又把他赶了出去?”
“真的,这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山人自有……妙计,这你就不必过问了……”
几人又继续说起来,孙晋江却听得越发觉得刺耳,终于踉跄着站起身来,红袖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着他,“公子,这些都是胡说八道的,您别相信。”
她不敢高声,唯恐泄漏了什么,可是孙晋江却目中无神,一下子推开了红袖的手跌跌撞撞往楼下跑了去。
红袖顿时一着急,想要去追却被店小二拉住结账,等到出了这茶馆的门,却见自家公子正在往杜慎和景凌公子所在之处走去。
“公子!”红袖顿时一急,高声呼道,这一下子顿时把孙晋江的行藏暴露。
景凌公子甚至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却见杜慎也转过头来,不由笑道,“杜公子,这可是唤你的?”
杜慎似乎没想到孙晋江竟是会出现在这里,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忽而笑了起来,“若是寸心什么时候变成了丫头,大抵便是唤我的了。”
两人说笑着浑然没瞧见孙晋江似的,孙晋江顿时脸色灰暗,红袖已经小步跑了过来,搀扶着他离开,“公子让我好找,咱们还是回去吧。”
红袖语气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