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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冻得厉害,不由越发抱紧了她,看了眼怀中的女人,径直地朝东苑走去,“未晚,我发现你总是口是心非。”
“王爷。”看见王爷光着身子,冻得嘴唇发紫,东厢阁的丫环怜心,赶紧为他开了门。
未晚看着秦烨发紫的唇瓣,抿也抿嘴,想说什么,想到他那发紫的唇瓣上一刻,霸道地欺负她,就是别开了脸,把话咽了下去了。
最终,她寻思了良久,说了那么一句,“放我下来。”
“啊欠……”他打了个寒颤,回眸看了她淡漠的脸一眼,终是顾自离去。
“沉香你去给主子备些沐浴的热水。”
“我去给你取衣裳。”怜心含笑着,退了下去。
“怜心,你先别忙,你去厨房熬碗姜汤,给他送去。记住,就说是你的心意,万万不可提及我,明白么?”
“为什么要说是我熬的?”
“主子们闹别扭,你是我的赔嫁丫环,你为主子出头,缓和气氛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吗?”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怜心急忙给未晚抱了身换洗的衣裳,就退了下去准备姜汤去。
沐浴更衣后,他负手而立,遥远苍穹,心也落入苍茫的大地中,看着晨曦初露,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心中竟然有了一丝的触动。
“王爷,属下本已让她睡着了,谁知她一大早醒来就嚷嚷着要找你。”一个俊美的男子,站在他身后,行礼回禀。
秦烨依然负手而立,淡淡出声,“六子,你喜欢她。”
“属下不敢,绝不敢对侧王妃有所……”他心中惶恐不安,如果不是王爷下令,他绝不敢染指侧王妃。
“不必惊慌,两年后的今日,本王就把她赐给你。”太后欲赐婚时,他就已经将女方打听清楚了,他之所以会同意,权然是看在死去的宁倾城面子上,既然谭蝶儿是宁倾城一直心心念要寻找的妹妹,他理应给她一个善终,六子为人忠厚,的确使得交付。
“王爷?”侍卫心中欢喜,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此事不必声张,本王自有安排。”
“属下谢王爷厚恩。”即上前行一礼。
“王爷,怜心姑娘在外面候着,是否要让她进来?”侍卫小心地回禀着。
“未晚的人,她来干嘛?让她进来。”
怜心端上了一茶盅姜茶。倒在玉杯中,呈上,“王爷,喝杯姜茶暖暖身子,我家郡主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比任何人都关心王爷呢?”
秦烨接过姜茶,一口猛灌了起来,头仍有些沉,倒是觉得身子舒荡了许多。
怜心轻轻启唇问道:“王爷可要再喝些?”
“是未晚让你来的?”
“呃,不……”怜心犹豫了片刻,终是道:“不是。”
秦烨笑了笑,答案他已了然于心。姜未晚,你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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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花园内,两个丫环叨叨念念地从身旁走过,虽然轻声碎碎念着,姜未晚还是隐约听到见她们在报怨谭蝶儿,“快走,不然又要挨侧王妃骂了。”
“唉,侧王妃有了喜脉后就更加难伺候了。”一个提着竹篮子的丫环摇着头,同身侧的同伴一起疾行而去。
她们是从膳食房方向而来,看样子,她们是为谭蝶儿备膳的。谭蝶儿怀孕了吗,这下王府上下可有的忙碌。
“王妃昏迷的次日,太医为然王妃诊断,说是有滑脉之象,而今已证实,怀有子嗣半月有余。”
“半个月了?”姜未晚幽幽自语着,谭蝶儿有了喜脉,而自己也不知不觉已进王府这么久了。
怜心不安地看了眼姜未晚,心中忧虑重重,子嗣一向是女人最看得的东西,若是让谭蝶儿先生下子嗣,那么主子在府内的地位有可能一落千丈。
见姜未晚不言语,怜心微思索了一下,宽慰道:“王妃,他日也定可为王爷生下子嗣的。”
子嗣?姜未晚心中抽痛,不可以,这个时候,她万万不能怀有子嗣,庆幸的是,有滑脉之象的人不是自己。
…本章完结…
☆、第266章 暴风前的宁静
未晚只交待怜心去帮她找些藏红花来。
怜心当场就给吓着了,怜心心里,陡然一惊,疑惑道:“你要藏红花干嘛?西厢阁的那位可正怀着呢,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又有这味药,可就惨了。”
未晚嘴角微勾,笑得欢愉:“怜心,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藏红花可是妇科圣药,常用来治不孕症。西厢阁的那位都有了,我能不急么,我得治治自己的这不孕之症。”
怜心恍然大悟,笑得开怀:“看来你终于想通了,奴婢这就帮你找去。”
“你也知道了西厢阁的那位怀着呢,为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件事你还是悄悄去吧。”
“嗯嗯。”怜心点头如蒜捣。
在很多年后,每每回忆起今天的这一幕怜心都懊悔的要死。只是这时的她,根本想不到这竟是一场浩劫的开始……
冬雪淹没落叶,春风送走冬雪,转眼间未晚在摄政王府又度过了一个月。东厢阁内就没有访客的到来,一片寂静,静得半点不似摄政王府的正妃寝阁。
居室内,姜未晚慵懒地倚在窗柩旁,美眸淡然的望着窗外,春意盎然,绿草如丝,一派生机。
怜心看着姜未晚,想了又想,忍不住缓缓道:“王妃,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你不要怪罪啊。”
“说吧。”姜未晚温和笑笑,知道怜心这丫头,心里头憋不住事儿,要是她想说,你不让她说,可会把她急坏。
“奴婢觉得我们这东厢阁就像庵堂,凄凉得死气沉沉。”
姜未晚视线依旧落在窗外怡人的景色上,漫无不经心地反问,“不好吗?”
怜心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不好!西厢阁那边,门庭若市,那些个高官命妇送礼的、贺喜的络绎不绝,就我们这儿凄凉一片。这些个都是生外之物,主要是委屈了王妃你。王爷他……
如水的眸子望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地,淡淡说道:“来了!”
“来什么?”怜心被这冷不丁地一句,给弄混了。
“你不是盼着人来吗?”姜未晚笑了笑,“有人来了。”
窗外破晓而出的朝阳,耀眼的光芒映红了眼前的景物,也照亮了她倚在窗柩旁那张白晳无瑕的脸孔,染上一层薄红的脸孔,越发明丽动人。
傍晚时分,肖嬷嬷领着两个丫环捧着两个红色的锦盒走进来。
“见过王妃!”肖嬷嬷躬身行了个礼。
王府内北冥和烈炙负责训练左右两队侍卫供秦烨调派,而肖嬷嬷则负责调教王府内的丫环,供主子差遣。据说她曾是秦烨的乳娘,直接听命于秦烨,在王府内德高望重,除秦烨外,就无人可及。
正在刺绣的姜未晚,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上前招呼:“嬷嬷怎么来了,怜心快看茶。”
“嬷嬷快请坐。”眼前这个一板一眼的老婆子,在王府内身份显赫,怜心温柔上前欲将她扶到椅子上,肖嬷嬷则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不用了,老奴说几句话就走。”
姜未晚在椅子上坐下,抬眸看着肖嬷嬷,沧桑的脸上带着一股倨傲之气,定定地站立着,颇为严谨。什么事儿,竟劳肖嬷嬷亲自前来?
她正暗忖着,肖嬷嬷已打开了第一个锦盒,呈了上来。里面赫然是一个砚台。此砚台纹理绮丽,做工精致,砚面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芍药花。这是上好的端砚,其材料取于契国云溪之尼河山,体重轻,质刚而柔,摸之寂寞无纤响,按之如小儿肌肤,温软嫩而不滑。端砚素有不损毫,宜发墨的特点,颇受文人墨士青睐。只因端砚为契国皇家御用之品,价值不菲,重金难买,自己也仅仅只是在三哥书房中见过一次。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未晚看着肖嬷嬷,口气淡然,“嗯。除此之外,王爷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吗?”
肖嬷嬷再度施一礼,“王爷并无交待老奴什么,只是老奴觉得王妃是当家主母,应该早日为王爷产下一子半女的,切勿让侧妃骑到头上来。”
“噢。”未晚淡淡道:“嬷嬷教诲,未晚铭记于心。”
肖嬷嬷微福着身子,告退离去。
沉睡的东厢阁就在这一刻,似乎被唤醒了。不管是沉香,还是怜心,哪怕是姜未晚仿佛都一扫往日的阴郁,在这一刻充满了生机。
怜心拉着未晚,怂恿道:“我的好主子,王爷都主动来示好了,你还不去看看他?你总是这样要让人乘虚而入。你看那西厢阁的那位,一直是骑在我们头上的。还不是你这不争的性子,我们这群下人啊,都要矮人一大截呢?”
未晚怔怔看了前方很久,终是道:“是该去见他的时候了。”
用膳过后,姜未晚便移步至流云阁,但闻人语,笑声嫣然,待走至厅前时,顿感惊讶。秦烨位于正中居左而坐。他的右侧坐着小腹微凸的谭蝶儿,一张艳若桃李的容颜,一身艳丽的华服,加上她原本惊人的美貌,为这厅堂平添了一股惊艳之色,让姜未晚久久移不开目光。
谭蝶儿高傲地仰首,凤眼中透出一抹骄傲的喜色,唇角挑起一抹不屑地笑意,显然对自己的容貌造成的效果,并不陌生。
姜未晚心中不悦,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朝她微微点点。
姜未晚转身朝厅中看去,盈盈欠身道:“妾身见过王爷。”
秦烨放下手中茶盅,抬眸回望,扬起薄唇,笑容煦暖如阳,“未晚不必多礼,过来坐。”
一声未晚叫得如此顺溜,恰似随意之中带着无限的柔情,令谭蝶儿心中有不快,碍着秦烨的颜面,她也不知声,屋内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怜心做了些糕点,我尝着味道不错,给王爷送来些许,正好妹妹也在,一起尝尝。”未晚说道,便招呼着怜心把糕点呈上。
“怎么办才好,我们刚刚都吃得很饱。”谭蝶儿睨着未晚,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姜未晚低低垂眸,“那我把糕点撤了。”此时姜未晚两腮绯红,耳根也染上了红霞,状似羞赧。姜未晚心中叹息,她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秦烨慵散地打量着姜未晚,她像一个无害的稚气孩子,恼了,反倒平添了几许俏皮可怔爱。
未晚的凝脂玉肤上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