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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子夜,万家灯灭,异常宁静。
姜未晚起身,伸了个懒腰,自从南山山神庙里出来后,她一直是迷迷糊糊地,脑海里反复出现的都是秦烨的身影,他怒而离去的背影,他甚至不想听她的任何一句解释。
什么时候起,两个人的关系竟已僵到此了?
这个全心全意多次数她性命的男子,最终还是难以忍受她吗?
这个结局不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现在她又在叹息什么?
夜已深,是该就寝了。适才从楼下往下看,药铺的伙计正在楼下关门,算算时辰,他该已经走了。
未晚掀帘往休憩的内室走去,她刚走进去,突然一道巨大的撞击扑面袭来,她还没来得反应,人已经被推撞到墙边。
她速度伸手摸向腰间,想在第一时间得到银针反击。
男人却更快一步,点住了她身上的穴道。
她的身子僵硬得无法动弹,糟糕,她让人点了麻穴,动弹不得。
她本身地张嘴,正要呼喊,却发现喉咙里吐不出一个字。
哑穴也点了?
未晚只能睁着惊恐的眼,注视着男人侧身在她面前解开了头上束发的玉髻子,猴急地褪去他身上招摇的红色长袍,亵衣……
头发乌玉般的泛发着淡淡的光泽,胸膛的肌理分明,肌肤精致如美瓷。
一看就是练过家伙的人,这分明就是个采花大盗?瞧他猴急的模样,看样子还是个很熟练的惯犯?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放肆,她却束手无策!
她真不该让紫苏走的,紫苏是坚持要留下来陪她的,是她想一个人清静清静,硬是找了个借口把紫苏打发回府了,此时的姜未晚急得想撞墙!
采花大盗精赤了上身后,就转身动手解开她外衫的蝴蝶扣,她拼命地想挣扎,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的。
男人正面对着她,她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浓翘的长睫,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披头散发地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这张精致妖孽的脸,好像在哪儿见过?
未晚在脑海里搜索着她的记忆。
压着她的身体,随手动手解开了她的亵裤,她修长而莹白的双腿暴露在薄裙下,未晚心里在叫嚣着她的羞愤,却见男人一把将她的裙子撸高到了腰际,姜未晚只觉得活了十几年的颜面一次性丢尽。
…本章完结…
☆、第218章 又见面了
在这个时代,失贞就等同于叛处死刑,一辈子为人们所唾弃。
今天她也要沦落到此下场么!
视线落到未晚小腿内侧的那道还未全部愈合的刀疤上。
带着微微诧异的表情,男人终于抬头正眼瞧了下姜未晚。
未晚发狠地瞪着男人,脑海里蓦然闪过那袭翩翩妖艳的红衣,是他!
在暖香阁里出现的那个契国人。
想不到空有一幅好皮相,竟是个披着人皮的狼,淫|荡不堪的衣冠禽兽,这个男人简直令人发指。
若不是她不能说,不能动。
她定会跺了男人的这双白希修长的手,断了他的命根子,让男人再不能兴风作浪,歼污良家妇女。
她还来没有办法有所反应,男人竟在她面前无耻地解开裤带,她的脸色红得像鸡冠子,这回她都不知道眼睛要往哪儿落,若不是被制服了,她一定会大声尖叫出来,然后一脚踹过去,让他不能祸害他人。
只是她现在可怜兮兮地只有满腔的恐惧、愤怒、羞耻感,还有那满脑子的不良画面。
姜未晚发狠地在心中诅咒:你等着!只要我姜未晚活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
男人主动解开了她身上的哑穴,她顿时像是得到了解脱,她正要呼叫,刚发出声音来就被他狠狠地吻住,心里所有的呐喊,到后来竟不争地变成了嘤咛的声音。
被他压在冰冷的墙上,男人用力抬起她……
在摇曳的灯火下,男人真实地上演着一幅狰狞的缠绵,霸道的亲吻,掠夺永无止境……
金属与珠玉相碰的声音响起,外面的人挑起帘子。
男人看了未晚一眼,美目落到她的身上仅剩下这件肚兜上,这该死的男人,他是想褪下她身上的最后一道屏障么!
未晚急得想尖叫,却在下一瞬发现是她多虑了,男人只是迅速地移动手指,解开她身上的麻穴而已。
“出声,叫!”男人低沉沉地下命令。
这是?
这是怎么了?
姜未晚难得舌头打结,看着男人的不容置疑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一头怪兽,他竟然同意她求救,不,准确地说是怂恿她大声呼救,他怎么这么BT?
伴着帘动,室内灯火珠帘,随风摇曳!
两名夜行服男子的身影被灯火拉得长长的,未晚的视线再次落到对着她粗暴演译着深情的男人身上。
他精壮而白希的肩膀上,落着一个黑呼呼的大掌印。
看情况,他应当受伤不久,一个受伤的男人,两名追踪而来的男子,脑海里似有什么闪过,就在她失神的刹那间,男人愈发地盯紧了她,清亮的眸子里似有流光溢彩闪动,深浓地散着他内心的情绪,只是未晚愣了会儿,就是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抱着她的手不断地在收紧,未晚终于顿悟过来,佯装娇喘连连:“嗯——”
亏得杜若雨这个嫡母示范的好,杜若雨与顾慎言苟合时,站在门外的她听着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倒也记下。
这算是现学现卖。
追踪着红衣男子而来的夜行服男人眯起明亮的眸子,视线落在室内倚墙而动的这对男女身上。
这里正演译着一场欢爱。
这对正在苟合的男女身上发出的的喘气声在室内充斥着一种极致的淫|乱气息。
前面似有一道寒芒闪动,明晃晃的大刀在灯光下拉下了道影子。
高高举在来人手上的,定是锋利的刀刃。
姜未晚心头一跳,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这正是身上的这个男人敢于放开她的原因,她若是大声呼救,来人无论是抓住了男人,或是杀了男人,她的整张脸,整个人就暴露在来者面前,紧接着也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无论这场掠夺是不是真的,她苦守了十多年的清白从此就没有了。姜王府也会因她而蒙羞,所有爱她的亲人都会因为她而抬不起头来……
男人在她身上邪肆的羞辱,她似乎已经变得麻木了。
她无路可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配合受伤的男人,做着最激烈的虚假动作,演译着一对偷情的歼夫淫妇。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她是在暖香阁见识过他的武艺,如今看样子他是伤得极重,以至于不得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混淆视听。
只有保全面前的这个男子,才是保全她自己。
她必须如此,除了配合他做戏,她的脑子里已经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来人的脚步声渐近,男人的动作僵了僵,不由地抱紧了未晚,惊恐作状地抖动着身子,他不敢回头,只是颤颤地问:“谁?谁……”
“啊,有人!”未晚也装作后知后觉地跟着尖叫起来。
男人颤抖如筛,那样子像极了一种被抓歼后的深深恐惧。
室内看戏的来人,狠狠地啐一口,“原来是一对苟合的狗男女,这么激动,搞得我都忍不住了。”
紧接着室内就传来一阵冷喝:“清二,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他!只要能杀了他,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十个女人,大爷也会赏赐给你的。”
“嗯,走吧走吧。杀了他,我们就到暖香阁找乐子去。”离家这么久,他还没有开过荤呢?
为首的那名夜行服男子拍了拍目瞪口呆的药铺伙计肩膀,略带歉意地说:“对不住,打扰了啊!”
另一名男子则无限婉惜地摇了摇头,对药铺伙计道:“看住你女人,这都和人苟合了,你还当二愣子。”
那名男子提脚就走,似是又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看戏般地笑了笑,“不会是你授意的吧,靠你家那口子卖皮肉,供你撑门面子?”
“清二,快点,还磨蹭什么?”先下楼的那名男子口气不悦地催了催。
脚步滞后的男子迅速追了出去……
室内的人终是落下脚步声,渐渐远去。
药铺伙计忤在那里,他发不出声来,心下只觉得此刻前进不得,也后退不得。
就在伙计为难时,男人一把放开了姜未晚,
“啊!”
“啊!”
屋内同时响起两道尖叫声。男音混着着女声,药铺伙计只觉得脸色一红,便尴尬地转动身子,背对着墙面壁起来。
赤luo的男人,穿着红肚兜,薄裙子的神医。
不,不,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今夜,他没有看到神医,甚至今天他都没见过神医。
男子移动身子,顾自捡起地上衣物穿了起来,姜未晚凤眉倒竖了一半,沉下脸儿,闪到一旁收拾起自己的狼狈。
“没想到是你!”盯着移动的身子,男人的眸子越发深邃,散发着诡奇的惊讶与冰寒。
未晚边整理自己,边骂骂咧咧,“亏得你认得我,你这个登徒浪子。该死的契国人!你简直是扫把星,本姑娘一见到你就没有落下好事来!”
似有什么在脑子里闪过,男子脑中顿时回响起,初见时她送给他的那一句句犀利的斥责。
“你以为自己花了几个臭钱,了不得。本姑娘就得赔着你,哄着你吗?我告诉你,银子本姑娘多得是,你——我看不上!”
“榜眼郎觉得自己进烟花之地,毫掷千两很光荣吗?你知道大景上下有多少灾民,有多少穷人吗?你知道大景还有有多少人上不起学,请不起先生的孩子吗?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生下来就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除了考取功名,你就只知道寻欢作乐。有你这种不作无为的男人,真是我大景的不幸。”
“公子自以为是,是病,得治。”
她送给他的每一句话,他都得牢牢记得,他曾想着解决了秦烨后,他必会找一天到暖香阁去,好好向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讨教讨教,不曾想今天就碰上了。
原来是她!
她是胡蝶胎记的姜未晚,她也是暖香阁里的那个女人。
姜未晚瞠目,正想开骂。
便见男人一双乌黑的眼睛睛便像锥子一般直盯着她,一时之间竟无法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