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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汪云姬连连点头,客人的银子她是来者不绝的,何况还附送了美男的微笑,她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莫绍横向未晚走来,他的脚步越来越急。
如此妖孽的男子,竟然是流连花众中的风流富家子,真是枉负了她的所有想象。姜未晚突然之间觉得呼吸不畅了,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或许更多的只是失望。
莫绍横,这个前世里文彩风流,仅次于顾慎言的男子,虽是初次见面,可她并不陌生。
前世里,偶尔从三哥嘴中听到这名大景才华横溢的榜眼郎栽了姑娘的跟斗,迎娶了暖香阁有名的河东狮,从此追悔一生的乌龙趣事。
姜未晚抬头看着他,心里无限婉惜感慨,就在未晚神游太虚时,也不知是谁,竟然明目张胆地自身后推了她一把,未晚的身子就这样往前栽去,正好不偏不倚撞进了他的怀里。
美男比未晚足足高了一个头,未晚就这样撞到他胸口,美男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让未晚一时失了神。
美男的倏然僵直了身子,他的狭长凤眸里掠过了少许笑意,“香铃姑娘这么迫不急待吗?”
姜未晚狼狈抬头,淡启薄唇,正欲开口解释,身后,“吱呀————”推门的声音响起,惊得未晚一个激灵。
未晚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她循声回望,楼台正中的屋子推开了道不大不小的门缝,从未晚这个角度望去空空的,并不能窥探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香铃姑娘,你可要好好陪本公子……”美男反而上前一步,搂紧了未晚,轻嗅着未晚身上隐隐散开的体香,一脸如痴如醉的痴迷。
未晚猝不及防摔被他抱了个满怀,她的身子和他紧密缠贴在一起。
未晚抬头往前望去,推开了道口子的门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未晚轻轻一笑,分不清心里是期许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些。
她挣扎着,使劲推开了红衣男子,“放开我。”
红衣男子似乎没有料到未晚会挣扎,他微微一皱眉,未晚此刻尖锐的声音在他听来是如此的刺耳。
在他的记忆中,还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他,当然主要是他没有给过别人靠近的机会。这是欲擒故纵吗?
男子好笑地看着未晚,再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脸上多了些嘲讽,“出来卖的,矫情个什么劲?”
矫情?哈哈……
姜未晚觉得这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
脑海中不期然地浮现另外一张绝美无双的脸,眼前的男子容貌出众,与秦烨两兄弟不相上下,聂家两兄弟多了些许霸气,而他阴柔不失阳刚之气,眸光含笑,却是另一番倾月,只是这倾月之中的风流戏言,让人从心里生厌。
面纱微动,一抹笑意在未晚唇边溢出,她声厉俱色道:“你以为自己花了几个臭钱,了不得。本姑娘就得赔着你,哄着你吗?我告诉你,银子本姑娘多得是,你——我看不上!”
男子笑得漫不经心,“若是我说就要你呢?”
“我不同意!”铿锵有力的声音扔下,未晚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哟,哟——我的小祖宗,今儿个是什么了,不就是喝个茶,陪说个话吗?”汪云姬笑着上去打圆场,一把拉住未晚,“榜眼郎,你消气,消消气啊!姑娘不懂事,我替她给你陪不是了。我这就带香铃随你走。”
“榜眼郎觉得自己进烟花之地,毫掷千两很光荣吗?你知道大景上下有多少灾民,有多少穷人吗?你知道大景还有有多少人上不起学,请不起先生的孩子吗?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生下来就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除了考取功名,你就只知道寻欢作乐。有你这种不作无为的男人,真是我大景的不幸。”
男子半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含意未明的笑,“你很有趣。”
他直接无视了未晚的鄙夷,一把揽过未晚,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这么有趣的女人,我怎么会错过。”
他的动作极快,快到未晚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这样被他转了个手,扛到了背上。
这男子的粗暴,简直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
未晚拼命踢蹬着身子,骂骂咧咧道:“混蛋,放开我。快,放开我……”
男子在她背上的穴位上拍了下,未晚的身子蓦然酸软了下来,柔顺地贴在他背上。
男子扛着她,往前走去。
“榜眼郎,这里请……”汪云姬率先往前带路。
“我就要这一间。”男子向着把守的屋子走了过去。
“站住!”汪云姬目光微闪了闪,她压低了声音道:“实不相瞒,我……我们暖香阁的一个姑娘得了天花,还来不及移出去,还呆在里面,奴家是怕让榜眼郎气。”
“无妨,本公子百毒不侵,就喜欢玩刺激的!”红衣男子轻挥衣袖内,一股强大的内衣飞出,瞬间震飞了两侧的守卫。
紧接着哐当一声巨响,大门被震开。
飞扬的细碎尘埃中,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尖叫,面色苍白的女人因为受惊,蓦然从软榻上翻身坐起,目光写满了惊恐,“你是谁……你是来抓我的吗?”
红衣男子往屋里打量了一番,轻皱着眉头,放下了未晚。
他往前走了两步,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缩在软榻上的女人,不发一言。
姜未晚上前一步,狠狠瞪着红衣男子,浑身带着利剑出鞘的夺人气势,将女人护在身后,冷声道:“姑娘别怕,虽说这是烟花之地,也绝不是可以让人胡作非为的地方。”
“快,快拦住闹事的客人。”汪云姬从门外追了进来,命令起暖香阁的护院。
一群护院如鱼贯而入,团团将红衣男子围住了。
这里的人真是不知死活!红衣男子审视着未晚,挑着眉,嘴角笑的妖艳勾人,“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看起来一点也不错。多管闲事从来都不是好现象。”
适才守在门外的两名守卫,虽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不是污合之众,就这样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震伤了。
有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围不攻。
未晚笑了笑,“契国人都像你这么自以为是吗?”
红衣男子还没有转过弯来,便见未晚指了指红衣男子身上佩带的香囊,忍不住赞叹:“大契国的云绣乃天下一绝,不是么?”
“虽说狂妄了些,但也不是一无是处。”红衣男子轻哼了哼,接着又道:“跟我走,要什么,开个价。”
“公子自以为是,是病,得治。”未晚唇角微扬起一抹笑意,带着三分鄙夷。
“哈哈……你果然很有趣。”红衣男子扬唇轻笑,几近妖娆。他向未晚又靠近了些许,一股危险在他身上淡淡地散开了。
未晚不禁握住了双拳,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枉你身强力壮的,又有一身好武艺,难道只会欺负女人的本事?”
“你这是在激我吗?我可以看做这是你害怕的表现么?”红衣男子抬起未晚的头,从她眼里看不到半点惊惧之色,她高傲,荣辱不惊,这种女人如果不是狂妄自大,就是真太过强大了。
红衣男子伸手探向未晚脸上的面纱,轻抚着面纱下的脸,又笑了笑,“面纱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倾国倾月,丑陋不堪,又或者平淡无奇?”
未晚咬了咬唇,瞠目看他。
“公子,公子……”门外响来一声又一声的急唤。
一个书童打扮的人,推开了人群,往里走。
“公子,小姐她……”来者轻俯在红衣男子耳旁嘀咕了声,红衣男子皱了皱眉,他抬头看了未晚一眼,如刀削的薄唇牵起浅笑,拍了拍未晚的肩膀,“香铃姑娘,我们后会有期。”
他又看了软榻上的女子一眼,“我们也后会有期。”
软榻上的女子往后缩了缩,一脸惊惧。
未晚瞪了他一眼,“是后会无期。”
哈哈……
伴着一声悦耳的笑声,红衣男子拂袖而去。
挥挥衣袖间,带起一阵微风,大红的锦袍邪魅张扬,像是一朵妖娆绽放的牡丹,唤醒一屋的明媚。
“姑娘,你没事吧。”未晚靠近一步,扶起软榻上的女子。
女子抬头看她,连忙俯身行了个礼,“冬珠,多谢姑娘相助。”
“我听妈妈说,姑娘得了天花。我正好知晓一些医理,可以帮你诊脉。也许……”
“我……我只是……”
“她只是得了心病。”汪云姬冷哼了声,笑着上前拉过未晚,“我的好姑娘,你没事吧。可急死妈妈了。”
未晚本能地拂开了汪云姬的手,“我们没有这么熟。”
汪云姬讪笑,“你真是错怪妈妈了,我哪知道那榜眼郎不怀好意呢?我哪知道他是假的,我……我们不是有交易吗,这还没有完呢?”
未晚看了冬珠一眼,转身往外走,直接将汪云姬无视了。
“姑娘,姑娘等等。”汪云姬从后面追上,道:“这里的雅间,你随便选,爱上哪儿玩,哪儿就归你。”
未晚回望了身后的一排屋子,别开了眼,他在与不在,真得那么重要吗?
若是看到秦烨真得在此地寻花问柳,又能怎么样?
她这番拼命挣扎,究竟想做什么?
“郡……小姐,你没事吧。”紫苏焦灼地领着北冥跑了进来。
未晚刚想责备她两句,见她一脸焦灼的样子,又咽了下去。
紫苏看着未晚挣扎的表情,急忙解释,“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见那个榜眼郎好生厉害,恐自己对付不了,不得已之下只好去聂世子府求救了。”
未晚摇了摇头,“他不是莫绍横。”
紫苏挑眉,“不是?那他是谁?”
“我怀疑他是契国人。”
契国?紫苏抬头和北冥对视一眼,不由大吃了一惊。他怎么可能是契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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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雨得了失心疯,姜倾月残了,顾慎言废了。
只要再绑倒景浩天,一切就结束了。
而这最后一环,恰恰是最艰难的。
景浩天一直扮演着仁孝之子,从始自终,景浩天在世宗皇帝心中都占有着不可忽略的位置,从由他代政,到最后命他驻守皇城,都不难看出这一点。
景浩天从来都不是善茬。这么危险的人,还留在大景皇城,留在三哥身边,叫她如何安心离去。
重生之后,她一直忙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