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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乱说些什么?小孩子不吃点苦头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是你李阿姨舍不得,我连这一顿好的都不会给你吃,让你知道胡说什么燕翅鲍参。”一边吩咐司机,“等下吃完饭,你跟他们去趟宾馆,把小墨的东西送我家去。”又掉过头来,“你就不要跟他们一起走了,你阿姨正在家里收拾房子,鹏鹏不在家,电脑反正也没人用。”不愧是做领导的,老奸巨滑,深悉攻心之道。当是时也,电脑还属于销售商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暴利产品,连陈墨这样胆大无耻的人都从来没敢想过开口向自已爸妈要那么一台来玩玩。她转了眼珠子正准备花言巧语地表达出“归去来矣,田园将芜”的意愿,被电脑两个字刺激得一哆嗦,脑子里就已经自动格式化了。
李阿姨的话说得还要直接,“你就在这里陪着阿姨,要做报告就在这里做好了再回去,缺了什么数据也好找人问,不然万一少了什么还不是要摸了石头打天啊。”
陈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李阿姨唠叨,刘鹏程家里房子够大够多,本来给她另外收拾了一间房子,但是她一进门,放下行李,就冲到刘鹏程房里的电脑桌前参观电脑,一屁股坐下,从此不知有汉,更无论魏晋矣。
他们两个人的事都还是瞒着家里的,陈墨本来想问问刘鹏程去哪旅游去了,又怕语多必失,在这群成精的大人面前露馅。却没想到,她没在第一时间追问刘鹏程的去处是多么不自然的一件事。
陈墨在刘鹏程家的生活十分之有规律。玩半天电脑,估摸着大人们该下班回来了,老老实实拿出数据,开始写报告。中午吃过饭就在书柜边游荡,等大人一走,爬起来继续玩电脑。感觉又好象回到了小学时代。让她这样磨磨蹭蹭搞了几天,那报告居然也写完了,刘伯伯翻了一下,居然还表扬她说内容翔实,数字准确。陈墨心下极为得意,表现越加优良,比如说早上不睡懒觉起来帮大人买早餐啊,看到李阿姨在搞卫生也能放下电脑出来帮忙啊,所以说,好孩子是夸出来的。她爸爸听到刘伯伯在电话里没口子的称赞,简直怀疑他说的是不是自已养了十几年的那个小魔王。
这期间,她从刘鹏程床头暗柜的缝隙里看到里面锁了一大把书信,没有比她更熟悉这些东西的人了,陈墨红着脸想拿出来温习温习,可惜找不到钥匙。她把房里翻了一大遍,凭了她对刘鹏程的了解,好容易在他鞋盒子里翻出了钥匙,趁大人都上班去了,啪地打开了锁。
那一大把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可不都出自陈墨之手?陈墨看他保存得这么好,心下忍不住得意,一封封翻开来看看,又忍不住吃吃地笑。这一大迭信其实都没有什么实际内容,有的甚至就是一句话通知,陈墨一目十行地很快就看完了。这一大叠信的下面,却是一个硬皮本子和两本白磁带。
藏得这么隐蔽的东西,自然不是打算公之于众的东西了。实在太有诱惑性了,陈墨捧了那本子嘿嘿了二声,这下刘鹏程这厮的秘密尽握于我手,以后吵架我还不是手到擒来?
眼看已经快下班了,她不忙先看日记,给他把柜子锁上,把钥匙放回原处。先是找了个随身听,把磁带放进去。果然是刘鹏程自弹自唱自已录的歌。
都说女朋友是别人的好,男朋友是自已的好,听了他一支一支曲子弹下去,指法起初生疏慢慢地熟悉,陈墨只听得如痴如醉,好容易听完了这一本带子又换了一本,这本带子应该是后录的,果然越来越流畅,甚至出现了另外一个吉它的和声。
陈墨终于听到了她的那首灰姑娘,她一边跟着节拍点头一边狭促的笑,“敢把我当灰姑娘,嘿嘿,等我看完你的日记,你就知道什么是灰姑娘了。”
她也不知道把两本带子翻来覆去听了多少遍,只是舍不得放下。这天中午,她正在听着歌翻曾国藩《血祭》,客厅里电话响了起来,她怕吵醒了正在午睡的刘伯伯李阿姨,忙跑出去抓起电话,刚“喂喂”了两声,对方似乎愣住,也不说话,陈墨正准备放下电话,那头却是一个让她等了许久的声音,“怎么你到家里来了?我开始还以为我打错了。”又顿了顿,“我晚上到家,记得叫我妈多煮两个人的饭。”
陈墨哦了一声,团团的喜悦中突然想起了那个一直忘了看的日记本。刘鹏程下午就要回来了,再不看就没机会了。她飞快地溜进房里,飞快地拿钥匙开锁摸出日记本。
良知提醒了她一句,偷窥是一种错误的行为,而且充分体现了人类的劣根性。
心中某个角落里有个小小的陈墨在说,“我没想看别的,只想看一看他的日记里怎么写我的。”
良知又说了一句,“刘鹏程会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那个小小的陈墨退了一步,“那我只看一眼,看他的日记里有没有我的名字,可以了不?”
良知还要说什么,陈墨已经啪地一下随手翻开了一页。
毕竟受过这么多年勿以恶小而为之的教育,陈墨的心理压力不胜其荷,一颗心砰砰地似乎要跳出胸腔,神经变得特别敏感,房里房外每一点细微的声音哪怕是葡萄架上掉下一片叶子都会使她冷不防地打个冷颤,她草草地一目十行地扫过日记,果然很快地找到她自已的名字,而且很明显还不只一处,正在满心欢喜准备放下本子之时,眼睛却又在后面掠到了一个“Y”字,她忙吐了舌头,这可是真正在偷窥别人的隐私了,她如火烙一般丢下本子,脸涨得通红,随后急急地把本子放回原处,迅速而仔细地消除着一切痕迹。
家里的节奏开始忙起来了,李阿姨下午大早就回家开始准备弄饭菜。陈墨在帮忙的间隙中神经质地跑去看了几次床头柜,怎么看都没有动过的痕迹,这才放心回到厨房。
这一天的下午过得特别特别慢,越到后面,陈墨越是神不守舍。李阿姨板着脸赶开陈墨,“这丫头笨手笨脚的,还是去玩你的电脑算了。”却对着她的背影露出了解和欣慰的笑容来。
时间到了五点半,刘伯伯推掉了外面的应酬也回来了。陈墨手下的雷电没有一次打过第一关,终于;她再次听到了敲门声。
陈墨象上了弹簧一样跳起来,也顾不得其他的,冲过去打开门。门口果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她心头一热,眼圈顿时红了。
刘鹏程却没有其他的表情,他脱了鞋进屋,第一句话却是侧过脸对着身后的地方,“到我家了,进来吧。”
第 13 章
陈墨心里叮咚叮咚全是电视里急救病人拖进手术室时配乐的声音,某种如动物般的直觉在提醒着她,什么危险正在到来,而有一种伤害必不可免。
门后是一个雌性生物,皮子晒成了浅棕色,五官组合得很端正,体态婀娜,神采飞扬,自然一段风流态度,足以令陈墨仰望之。只是此时,每发现她的一个优点,对陈墨而言,只能成为其更加不顺眼的理由。
刘鹏程似是直到这女孩子亮完相后才注意到门口戳着的女佣,哦不,女友。他解下背包来,顺势递到陈墨手中,陈墨被那包压得手中一沉,咬了牙给它掀到旁边的沙发上去。
那个女生大概也没料到刘鹏程家开门的会是一个妙龄少女,双目灼灼,面上是惊疑不定的表情。
陈墨心中想笑,“看,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真经不起考验啊。”但是她笑不出来,刘鹏程手中拿着那个女生卸下来的包,一边招呼她进去坐。这么些年来,陈墨还没有看过刘鹏程在哪个人面前献过这样的殷勤。
刘鹏程爸爸妈妈也迎出来了,看了是个女孩子,始则一愣,而后忙笑了说,“快进来,就等你们回来吃饭了。”
陈墨吃得很沉默,刚开始她还瞒有几分身为主人的大度和热情的,但当她剩她饭递给那女孩子时看到了她右手拇指、食指间很明显的新鲜茧印时,想到磁带里的那个和声,自信瞬间崩塌。而平时她叽叽喳喳,点评着这个菜好那个菜不好张家新闻李家长短的话已经被这个叫做严之之的女孩子绘声绘色以旅游途中奇闻奇遇所取代,她人既漂亮,性格也活泼,说话清脆玲珑,真的就象书上写的“银铃一般”,陈墨不无小气地想,“就凭姑娘你这发育得这么良好的身材,再来装活泼可爱是不是晚了点?”但是其他人明显和她看法不一样,不但刘伯伯李阿姨听得有趣,说到好玩的地方,刘鹏程也忍不住亮着眼睛加入谈话。虽然明知不开口会显得太小气,可是这眼前一家大小其乐融融的情形,开口打断也太不识趣了。输也要输得漂亮,陈墨三口二口扒完饭,正欲离席,却听到刘鹏程叫她,“陈墨!”也许是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刘鹏程喊了出来。
陈墨仰起头,很无辜很正常的声音,“什么事?”
刘鹏程的嘴唇动了动,明显是想解释什么,但是桌上除了自已父母,还有严之之在,隔了一个外人,也不好解释,他呆了一呆,返脸对李阿姨开口,“妈,家里还有住的地方吗?不然早点到L市宾馆去订间房子。”
陈墨已经不打算在刘鹏程面前还表现什么贤慧大方的形象,她只当没听到这句话里“家里还有住的地方吗?”那一下的犹豫。就算你们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我没有在旁边敲闷棍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开门揖盗不是我的作风,要我让出半间屋子半张床再乐呵呵地接受那个女生三跪九叩端上茶叫我一声姑奶奶不如直接让我去死。她刷地溜进刘鹏程的屋子,继续她的雷电。
陈墨的飞机一边闪避着子弹、陨石,一边收子弹匣,结果一个疏忽,被一颗陨石敲了一下,小飞机翅膀晃了一晃,原本她最喜欢的红色子弹匣已经变成了蓝色。天意,陈墨木然地操作着飞机去收弹匣一边近似自虐地想,这是天意,我今天的收获本来就应该是蓝色的忧郁。她的牙齿已经深陷到下嘴唇上,眼睛往床头柜溜了一溜,想到她接下来会做的事情,陈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