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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还未燃尽,荣玘已看完了一本书。他望着窗外,看到了院子里的秋千,高兴地拉着骆嫣要去瞧瞧。
荣玘坐上秋千让骆嫣也坐,骆嫣道秋千只能坐一个人,荣玘左右看看,忽然把骆嫣拉过去坐到他腿上,骆嫣还没反应过来,荣玘已经笑着两脚撑地,秋千荡了起来……
骆嫣靠在荣玘的胸口,一种阳光温暖的气息萦绕着她。她突然觉得荣玘就像一个宝藏,每一次新发现都令她无比惊喜。
荣玘每到秋千的最高处就呵呵笑着。骆嫣紧张地绷紧了身子,想下来却被荣玘握着手抓着绳子。慢慢地骆嫣不再紧绷,她软软地靠在荣玘身上,心底升起浓浓的蜜意……
月亮偏西了,骆嫣拽住躲在树后的荣玘,摘下眼上蒙的棉帕,“相公,不能再贪玩了,该睡觉了。”荣玘意犹未尽,荡罢秋千又捉迷藏。哪里想睡觉。抬眼瞧见骆嫣坚持的眼神。只好乖乖地跟她回了房。
骆嫣也兴奋地不想睡,只有霁园才是她完全放松的地方,在荣府沐熙园,虽然婆婆和善。公公不经常露面。终还是有一种拘束的感觉。
骆嫣挽起荣玘的胳膊回房。细细打量着霁园的每一处,都觉又亲切又有一些陌生,不过才别三日。倒像是离别很久一样。回头又望了一眼秋千架子,想起骆婵曾倚在秋千架上,为了荣府的花会之约和她叙话……
骆嫣脸上掠过寒霜,那个对骆婵下毒手的人,明晚定要抓她出来!
荣玘脱衣躺在床上,呢喃着,“娘子的床好香,香闺原来是这样的!”他使劲翕动鼻息,嗅着床上的纱帐。
骆嫣觉是好笑,也不答他,换了贴身小衣准备上床。她扶着床沿,想从荣玘的脚下爬上床,谁知荣玘起身,抱住她的腰身,把她拖抱着放到了床上,俯身看着她。
骆嫣惊得面红耳赤,心想,荣玘该不会是突然发狂了吧?若是他要……该怎么办?她觉得心里一团火热要燃烧起来,胸口起伏得厉害。
荣玘的眼睛在月色下格外闪亮,看着骆嫣的眼睛,弧起嘴角,轻声道:“娘子,不怕!这床没鬼!”
骆嫣长舒一口气,伸手把荣玘拉着躺下。骆嫣心里暗叹,傻子就是傻子!终是让人心烦……
荣玘伸过手臂环住骆嫣的肩膀,骆嫣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不知过了多久,骆嫣总觉后颈处一阵阵地传来热气,她知道荣玘一直在望着她。她不想回头,不想再次陷入对荣玘智慧的幻想里,这样她才能没有负担,快乐地了此一生……
似乎是真的累了,骆嫣沉沉地还在梦中,门外玖儿在叫,夫人请姑父小姐去用早饭了。
骆嫣“嗯”了一声,又迷糊了一阵,才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床顶和床幔,仿似又回到了从前。伸个懒腰,才猛然发现床畔一侧躺着的荣玘。
荣玘保持着侧身的姿势,一只手伸在床中,眼角蓄着一滴半干的泪。
骆嫣推了推荣玘的肩膀,荣玘睁开眼睛,那滴泪融进眼里,清澈的眼底更加晶莹。
他昨夜一定是怨我的!他就那样望着我的背,僵着身子直到天亮!该给他一个拥抱的,他不过是个傻子,逗他开心,自己也省去许我麻烦……
“娘子!”荣玘的笑又泛起了春风,带着浓浓的暖意。
还好他没事!骆嫣为自己刚刚的糊思乱想傻笑一下,催他快快起床。
栖凤站在院里和柳儿说着话,骆嫣出门正好听到栖凤问起,“……二小姐有没有青梅竹马的……”
柳儿黑红的脸膛在阳光下泛着亮,掩嘴笑道:“我们二小姐自小身子弱,甚少出门,出嫁前几个月才算调理好……”
柳儿扭头瞧见骆嫣,笑着迎上去说夫人都备好了饭菜,让她再来催一下。这么多年从没见夫人这么紧张过一顿饭食,看来对新姑父格外喜欢呢!
骆嫣笑笑,挽着荣玘经过栖凤身边,狐疑地看她一眼,栖凤讪笑一下,“三爷三奶奶早。”便跑进屋里去呼唤锦鸳。
骆嫣听到偏厢里传来栖凤高声呼唤,“贪睡的胖丫头,到了别人家里还敢这样造次……”
玖儿偷笑,柳儿也觉有趣,随口道:“这栖凤姑娘的作派倒是有几分像大小姐……”
“栖凤姐姐是三爷院子里的掌事丫鬟,待人很好的。”
柳儿点了点玖儿的头,“你这个小可爱,到哪里人家都会对你好的!”两人嘻笑着在院子里等栖凤和锦鸳。
骆嫣皱了一下眉头,挽着荣玘往饭厅去。
骆夫人备了一桌子小菜,见骆嫣和荣玘进来,高兴地招呼他们坐。骆嫣刚刚坐定,就听到艾儿惊喜的声音,“夫人,老爷回来了!”
骆夫人忙起身去迎,骆嫣紧张地抓住荣玘的手。悄声道:“相公,和我父亲的说话你可还记得。”荣玘直点头。
几个人迎出门去。骆世子满面风尘的快步走了过来,朗声叫着,“嫣儿回来了?为父差点错过了闺女回门。我的女婿在哪?”。
骆嫣迎上前去唤了一声,“父亲!”荣玘弧起嘴角,高兴地叫道:“岳父大人!”
骆世子上下打量着荣玘,不住地点头,“果然是有为青年!好!”
骆夫人脸色微变,知道骆世子把荣玘当成荣家四爷荣珏了……
第七十三章阳错
骆嫣心里格愣一下,望了一眼骆夫人,才发现骆夫人脸色微变。骆嫣心道不好了,父亲一定不知道她嫁给了傻子!
骆嫣撒娇地走过去挽起骆世子的手臂,“父亲赶路辛苦了,快些用早饭吧!”又转头看见玖儿和锦鸳进了偏厅,忙叫玖儿去打水来给骆世子净手。
“玖儿如今是荣家的人,来了就是客,怎能让她去打水。”骆夫人让艾儿去打水来,又忽然想起怎么不见宝珠呢?
骆世子拉着荣玘刚刚坐定,宝珠就笑盈盈地进了门。给骆夫人见了礼,“昨夜我说骆嫣该回门了,老爷急得不行,大早上的就往回赶。谁知车子快到家时坏了,老爷嫌我走得慢,先回来一步……”
骆嫣起身叫宝珠一声“姨娘”,荣玘起身跟着叫了一声“姨娘”。
骆世子一直没有放开荣玘的手,喊大家都快坐下,自家人不必拘着。难得今日热闹,嫁个女儿回来个女婿……
艾儿和柳儿端了水进来,宝珠一边净手一边温和地说:“我离开荣府时,三爷才两岁,如今都这么高了,果然一表人材……”
骆世子正在擦手,听宝珠的话觉得奇怪,脸色微变,“你说什么?三爷?”
宝珠笑着坐到荣玘对面,“是呀,新姑父是荣家三爷荣玘啊!”
骆世子扔了帕子,看了一眼骆夫人,又望了一眼骆嫣,眼神凌厉。仿似受了重创。他慢慢走到荣玘身边坐下,低头不语。
骆嫣笑望着骆世子,“父亲,我和相公准备吃过早饭就回扬州。”
“怎么那么急!”骆夫人和宝珠异口同声,说完两个人相互看看,宝珠连忙垂下头拿起筷子。骆夫人知道也瞒不住,她觉得荣玘不比荣珏差,索性说开了更好。
“……嫣儿嫁得好,咱们也可安心了。”骆夫人将骆嫣在荣家花会与荣玘钟情,荣家****提亲。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娓娓道来。
骆世子连连点头,不时抬眼望向荣玘,荣玘每与他目光交汇,便露出一个春天般的笑容。
“我就说嘛。我的嫣儿怎会嫁错了人!”骆世子终于释然。
在他的印象中。荣家四爷荣珏声名雷动。前途无量,骆嫣嫁的是他引以为傲的荣珏,他的朋友都知道这事。时不时地吹捧他……今日才知真相,原来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骆夫人见骆世子脸色缓和了些,暗暗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宝珠手持筷子搁在口碟边,低眉顺眼,脸上挂着温和的笑。骆夫人心里怪宝珠多嘴,转而一想,纸里终包不住火,好在骆世子接受了这个事实。
“贤婿今年参加秋试吗?”
“父亲,相公还没准备好十足的把握。”
“四爷荣珏才是今秋参加会试!”宝珠插了一句。
骆世子噢了一声,“贤婿在哪里求学呢?”
“相公现下在家里的书斋温习。”
“你这孩子,我问你相公,你怎么总替他答。”骆世子故作愠怒。
骆嫣笑着说:“父亲不是教女儿,嫁人以后要妇唱夫随吗?”
“什么浑话?我何时教过你这话?”骆世子被骆嫣逗乐了。
骆夫人和宝珠也跟着乐了。
荣玘看着骆嫣笑,笑得如阳光灿烂。宝珠抬眼瞧他,心下怪道,不是说三爷人傻,如今一见倒觉一表人才,比荣瑞更多了一份灵动气韵……
骆夫人怜爱地看看骆嫣,又望着骆世子说,光顾着说话,快点吃饭吧!再这样叙话怕是要到晌午了……
一家人欢喜地吃过饭,骆嫣挽着荣玘要回霁园收拾行李准备回去。骆世子不舍,一再挽留多住几日。宝珠也附和着,“骆嫣就多住几日吧,你和骆婵都嫁出去了,家里怪冷清的。”
骆夫人笑道,“嫁出去的女儿就是人家的媳妇了,哪能霸在家里不让回婆家的道理。”说着竟眼里含了泪。
宝珠不再作声,想起骆婵,心里一紧。虽然骆婵回门看着风光,但宝珠看出骆婵的身子有恙,又不好当面提。她见玖儿一个人往骆婵的闺房去,赶紧跟了上去。
“玖儿,你找什么呢?”玖儿正在骆婵的妆台里翻着零碎。骆婵出嫁以后,她的闺房暂时搁着,只等骆家小爷学成归来时,再翻新重整。
玖儿回身见是宝珠,松了口气。虽是自家院子,私自翻东西总是不好。
“没什么,我看看这里还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没?”
“玖儿不说实话!”宝珠看出玖儿眼里的闪烁。“骆婵出嫁那天夫人派人来整理过,应该不会有值钱的东西了……”
“看姨娘说的,我是奉二小姐之命,来找银针。”见宝珠满脸疑惑,玖儿又说,“二小姐说她和大小姐小的时候,老爷有一次元宵节赏了她们一人一根银针,大小姐说一对才好,把二小姐的那根银针也拿走了……”
宝珠“嗯”了一声,脸现不悦。她当然知道,骆婵自小便不时偷抢骆嫣的小玩艺,可是银针的事她从未听说。
玖儿见姨娘宝珠不高兴,忙说:“二小姐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