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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现在还不能让外人知道。除了你,我爹娘都不能知道。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去告密。”荣玘神情有些压抑。这件事不只是关系到他个人终身,更关系到国家的安危。他只能尽量平衡……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骆嫣紧紧偎在他的胸口。
“可能要等完颜香凝出嫁以后吧!”荣玘叹了一声,装傻比真傻要辛苦多了。那日看见骆嫣悲愤离去,他的心像刀割般难受。
骆嫣听着荣玘怦怦的心跳声,抚着他的心口,“那也要不了多久了!”
“我倒想啊!那丫头很倔,谁能保证她什么时候嫁人呢!”
骆嫣无声地笑了,她当然不知道完颜香凝什么时候嫁人,可是她知道金国什么时候换大王……到那时完颜香凝哪里还顾得上接荣玘,哭还来不及呢吧!
自从荣玘在骆嫣面前不再装傻,两人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昔的甜蜜。当然,这一切都要背着人。骆嫣把锦鸳送还给江夫人。江夫人哪里肯啊,“你和荣玘都要人照顾,本该再派些人手的,怎么反倒把锦鸳还给我了?”
“婆婆放心,我可以照顾荣玘的,他又不是孩子。我自己也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叫她,不需要时时陪着我。我有荣玘陪着,偶尔还可以出去看看几处生意。等园子建好了,咱们再增调些人手过来不迟。”
骆嫣执意让锦鸳去服侍江夫人,江夫人以为是锦鸳上次打破了赤焰珊瑚,有些毛手毛脚,所以骆嫣不放心,便也不再坚持。只是每日早晚都要亲自看看小两口有什么要协助的事没有。
说起赤焰珊瑚,江夫人心里不免好笑。那日程夫人出了园子怕是反悔了,还是叫两个婆子和银簪返回来把两个珊瑚摆件拿走了。
傍晚起了微风,已是五月十一了,一轮半弯的月早早挂上柳梢。骆嫣倚在荣玘怀里,见他正陶醉地望着窗外的景致,不免有些犹豫,“宝箱明儿就要出嫁了,我想去和老太太说一声。毕竟宝箱侍候老太太十几年了,她的归宿应该让老太太知道。”
“嗯!”荣玘下巴抵在骆嫣的头上。骆嫣感到头上有些酥麻,回身撒娇道:“相公要不要一起去呢?你也好久没去给老太太请安了,即便傻也该有个孝顺的样子。”
“去!当然去。好呀你,竟然来调侃我。”荣玘要抓骆嫣的胳肢窝,还没碰到,骆嫣就已求饶。忽然听到窗外江夫人说话的声音,骆嫣赶紧止了笑,故意大声说,“瞧你,又把衣裳弄破了。今儿又去捉蝴蝶了?我不是说了,我要蜻蜓,不喜蝴蝶……”
骆嫣边说边假装帮荣玘整理衣襟。见江夫人走远了,才舒了口气,朝荣玘做个鬼脸。心下才明白人前作戏是多么痛苦不容易……
入春以来,荣老太太一直腿脚发冷腰膝僵硬,直到今天方才好了些,换下夹衣穿上单衣,心情也大好起来,正准备差人扶她出去走走。金钗进来说骆嫣和荣玘过来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让赶紧进来。
“乖孙啊,你都从京城都回来好几天了,怎么才来。老奶奶我可要生你的气了!”老太太故意逗荣玘,眉梢眼角却全是笑。
她知道荣玘端午回来时排场大,虽想知道荣玘做了个啥官,可没人告诉她。奈何她腿脚不方便,也去不得亲自探问。前两日江夫人来请安时,说起这事,也是支吾着不说清楚,让人一打岔又忘了这个话碴。
荣玘笑着,望了望骆嫣。
“老太太可就原谅我们吧,往后我们见天来。您也知道,沐熙园才刚弄好一部分,还有好多事要张罗着。今儿来呀,就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老太太示下。”骆嫣笑着语出连珠。
老太太被这一打岔又忘了提荣玘的事……
第三百三十八章求救
荣老太太听说宝箱出嫁,当然开心得不行。一叠声地说明天也要去观礼。骆嫣告诉她,宝箱认了冯老板夫妻做义父义母……
“这样好,这样他们失了女儿又得个女儿,冯天垒再娶,他们的心里也容易接受些。”老太太这时倒是一点也不糊涂。说起名字了,一个字都不叫错。
“老太太身子越发地好了!腰膝僵硬的毛病,只要找小华大夫开些滋补气血的药,应该就好了。”骆嫣边说边让人拿笔记下地址递给燕嬷嬷。
“这一家奴婢知道在哪,原来那个小徒弟也会看病呀!”
“是呀,当初荣玘的病也是在那看好的。我姐姐的毛病也是找小华大夫瞧的……”正说着,金钗急声禀道:“四爷四奶奶来看老太太了。”话音未落荣珏已经撩了珠帘进来了。
屋里的人齐齐收声望向他们,荣珏冷俊的脸上罩着一层霜气。孟令桔却是满面焦急。两人给老太太匆匆见了礼。便不管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孟令桔便开口了,“孙媳妇本不该大晚上的来打搅老太太,可是事关人命,不得不来求老太太援手。”
孟令桔说着说着就带了泪,虽模样平淡,却也显得楚楚怜人。
“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我一个老太婆还能援什么手呀,我这手都拎不得二两重的东西,走两步都显困难呢!”老太太显然是不想插手任何事。永禄楼的烦心事还少么,这会子又要关乎人命了,还不知孟令桔是不是又打骂了哪个奴婢,害人上吊跳河的。
孟令桔把青鸾卖去烟花巷,老太太多少知道些情况,可也不好去揽永禄楼的事,怪只怪青鸾人缘差,在荣府没有一个帮她说话的人。更不该去勾搭荣珏……
老太太说完叹了一声,又打个哈欠,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让孟令桔有事说完就赶紧走吧,她要休息了。
骆嫣坐不住了,挽着荣玘起身走到老太太跟前告辞。
“嗯,去吧去吧!嫣儿可说过见天来看我的,不许蒙我啊!”
骆嫣笑着连连点点头,“哪敢蒙老太太呢,老太太眼里跟明镜似的。”老太太怔了一下,让骆嫣走上前去,拢着她的额发,“奇怪,你的胭脂记呢?怎么不见了?”
骆嫣下意识地摸了摸额边,这才想起已经适应了没有胭脂记的形象,这会子提起,还倒新鲜了呢。当然了,除了老太太时时惦记着她的胭脂记,人人都只觉骆嫣变得更美了,哪里还会想起那一点红记。
“这可怎么得了噢!嫣儿的妃子记没了,咱们荣家的封册王爷还有什么指望哟!”荣老太太悲泣起来。
骆嫣一时怔住了,荣玘站在她身旁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好任由老太太发泄。
“什么妃子记,我看是倒霉记吧!”荣珏冰冷的声音让屋里顿时冰冻了一样。老太太止了悲泣望着他,孟令桔也望着他。
荣珏冷笑两声,冷厉的眼神似要把骆嫣刺穿。
“自从她嫁进荣家,咱们哪有一天好日子过了?我爹两次被罢官又抄家;大伯自请俸禄,还不是因为在官场混不下去了;大哥荣瑞更是身陷牢狱之灾;就连大姐也失心疯似的与妾室争风杀人;丽娘和娇娘更不用说了,明明可以进宫封妃受恩,现在却沦为皇子殿前的侍妾!”
“这些若还不算,那再说说她嫁给三哥,三哥可得了一天好了么?沐熙园子烧没了不说,好不容易三哥不傻了,要求功名了吧,她又让他去巴结皇子,害得落入异邦又成了傻子!”
荣珏说得痛快淋漓。可把老太太给听傻了,老太太哪受得了这一顿抢白啊!荣玘又傻了!一直以来荣娇娘是她的指望,荣娇娘和荣丽娘双双入宫,本以为荣家怎地也能出一位妃嫔,这会才知道全部的指望都落了空……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老太太呼喊一声晕了过去。骆嫣和燕嬷嬷赶紧去拍她的前心后背。
孟令桔本来涕泪交流地想请动老太太救命,这会却发生了大逆转,老太太只怕命在旦夕了。她只好起身,怨怒地看了荣珏一眼。荣珏看她的眼神更加怨毒。
“老太太快喝口苦茶。”燕嬷嬷用银匙送去老太太嘴里,老太太终于醒了。长叹了一声,“都是命啊!怨不得别人。都是自己造的,谁心里都清楚!”
孟令桔一见有戏,又巴巴地凑了上来。厚唇咬出了牙印,还是忍不住道:“老太太,求求您了,您和史大人的祖母是金兰姐妹,只要您出面,求史大人放过我堂姐,我堂姐这条命就有救了。”
燕嬷嬷看不下去了,每次荣珏和孟令桔过来见老太太,就没有不是因为事的。没有一回是来让老太太开心的。“四爷四奶奶先回去吧,老太太都这样子了,哪还有身子揽事。”
骆嫣这算听明白了,原来是孟令梅新嫁,就惹知府大人发火了,可夫妻之间再大的矛盾,也不至于拼上性命啊!
“让她说!”老太太见孟令桔眼里的执着,想必不给她个回复她是不甘心的。“什么史大人史大人的,我一个老太婆知道什么史大人!”
“就是史宁,他祖母史老太太,闺名叫周美香。老太太肯定记得。”孟令桔热切的眼神定在老太太的眼上。
“都好多年不来往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呀,你堂姐怎么惹上知府大人了?”
“堂姐为人老实,肯定不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孟令桔愤愤地样子,她为孟令梅抱不平。明明是史宁续弦再娶,亲自到孟家提亲,一夜洞房后,却找碴说孟令梅不是处子之身,与野男人有染。
史宁下手狠辣,把孟令梅吊在床顶屋染上用马鞭暴抽,不给吃喝,又不许下人近前。若不是孟令梅随嫁的小丫头腿脚跑得快来报信,只怕孟令梅到时怎么死的他们都不知道。
“怀疑你堂姐不贞?有野男人?”荣老太太重复一句。荣珏的神情起了不自然。骆嫣望在眼里就觉奇怪。荣玘似乎也发现了荣珏的异样,与骆嫣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堂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些年来,除了去年春天来咱们荣府参加过一次花会,便是今年春节来探我。她哪里会失贞,怎么可能有野男人!请老太太去说和说和,救我堂姐出来。那个史宁为人阴沉,行事从来不顾后果。根本没人劝得了他,昨儿我叔叔上门去,他竟然不见……也只有他祖母的话还能听得几句。”
荣老太太答应去试试。“只怕晚一步,我堂姐的性命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