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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你我之间没有缘分……”
他犀利打断道:“你想包养我?”
贝嘉表情愣了愣,“我发誓不是这样,请你相信我。”
他斥笑,“好说,我只是很意外连王艾莉也难免落入俗套。”
贝嘉闻言丝毫没有恼怒,“一寒,我跟他们不同……”
贺一寒瞪她,“这是在嘲笑我?”
“不是不是……”她摇头。为了证明她说的诚意,右手拿笔在新的调令中签下那个依然奇丑无比的Eily Wong的大名。“现在这份调令已经生效了,你拿着,我一定等你。”
她该是个有经历的女人,说话语调平稳语速缓和,她够聪明够大度,懂得游走在利益之间却又好像不争不抢,她是那么的张驰有度,还懂得利用女性的阴柔,把自己放在卑微的角落来满足大男人的优越感,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难怪她能在这个被刚阳占据的世界如鱼得水。
贺一寒开始相信这个外表柔弱的女人真的是王艾莉,她温柔的陷进下一定有阴谋,只是她以本伤人,貌似无私显见私,这女人比“他们”更恐怖。
五年前他可以牺牲一切来成就他的野心,五年来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今天这份诱惑该不该接受?
她似乎看出什么,握住了他的手,“一寒,我真的没有逼你的意思,凭你的本事无论在哪里你也一样可以功成身就。但是我答应你,在DG你会得到很多东西,总经理、CEO、董事会,甚至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你也需要这个机会,不是吗?别走好不好?”
他确实太需要这个机会了,坐上DG金融董事总经理的那天就是他“咸鱼翻身”的日子,他不甘心在这节骨眼上放弃,不如再赌一局。他抽手, “调令我收着,但是别逼我。”
她高兴极了,“看在咱俩往后一场同事的份上,咱们吃个饭行不?”
他在路边抽着烟,车放在公司没开过来,本打算打的走,怎么也想不到贝嘉走到不远处的摩托车堆里猫着身子摆弄了两下就推出一辆小电动。
她来到他跟前朝他一摆头帅气道:“先‘借’来使使,明儿再放回去。上车吧!”
贺一寒傻眼,夹在手指上的烟都忘了抽,老千果然是老千,吭蒙拐骗偷样样俱全。他酷酷地转身就走了。“我不上。”
她劝道:“上吧。”
“说了不上!”他嘴含着烟走开。
她一扭手柄追上,神秘兮兮地朝他挤了挤眼睛,“上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比如说我来DG的目的。”
这臭娘们儿!太会掉人胃口!贺一寒斜眼瞄着她,那张得意的脸把他恨得牙痒痒,无奈还是抬脚跨上了后座。
她心情好,小电动禁不住开快了些。
身前不断传来阵阵淡香,令人情不自禁地鼻子往前凑,贺一寒皱了皱眉赶紧问,“你来DG的目的是什么?”
“追求你呀。”
他啧了一声,“认真一点。”
“我是认真的。”
他又啧了一声,“你说不说?不说我下车了啊!”
她扬嘴轻笑,平淡说:“我要清理门户,我要把所有危害到DG的人全部清除。”
他听了很纳闷,“你指的谁?”
她没直接回答,而是迎风喊道:“我要报仇!”
他听明白了,不禁混身一阵冷颤,“报什么仇?”
她笑着喊,“一言难尽,总之仇人不死,我这辈子不会安生。”
“仇人是谁?”
她只笑不答。
报仇?杀人?她的世界不单止利益更关乎生死,贺一寒只觉得这个女人很复杂,而他只是她复仇路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第5章 我得保护你
车子突然来了转弯开进了老城区,在一家潮州菜大排档面前停下。
店里伙计笑着过来招呼,他们之间有说有笑很是熟络,但说的不是潮州话,只听她神秘兮兮地说道:“把你们家祖传的那玩意整一指夹盖来。”
伙计应声就回去了,不一会儿上来一小白壶,窄小的瓶口不断挥发出浓浓的酒香。他禁不住靠近了点,只闻得出来这是上好白酒的味道,馋得人直吞口水。
贝嘉得意地指着小壶,嘿嘿笑道:“这儿的老板祖籍是福建的,酒是用他们家深埋地下三十年的陈年女儿红,酒面上浮的那一层酒膏弄了一指夹盖勾兑的,浓香四溢,入口绵,下喉咙柔,别看这一小壶,喝了包你晚上睡得香还不上头。”
“还挺讲究。”
贝嘉双手给他倒上一小杯,“你试试就知道了。”
贺一寒拿起酒杯小尝了一口,满口的馥郁香,甜、酸、苦、辛、鲜又涩。好家伙!仅这一小口整个身子都暖的,这倒出乎他意料之外,在大排挡的地儿竟然能喝到这么醇的白酒,禁不住又来了一口。
伙记先上一了盘卤水和一些小菜,贺一寒边吃边问,“怎么爱吃潮州菜?”
她拿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香浓的液体带着迷人的酒精味道烫过喉咙,就像她的童年那般水深火热……
“那年我一个小孩孤苦伶仃晃荡在这个城市,那时候这条街上有很多这样的潮州菜馆,只有这间店的陈老板人最好,常常给我饭吃,我才不至于饿死。”
“为什么不去孤儿院?而是流浪?”
“孤儿院去是去过一间……”她自嘲,“但住不到一个星期,整间孤儿院被人烧了,所有人都死了,我个子小,从排水沟里爬出来才死不掉,所以就流浪呗。”
这不可能是意外,这是谋杀!贺一寒胆寒,“后来你就选择了当老千?”
她摇摇头,“偷牌换牌出老千都是当时同病相怜的大孩子们教我的,我没得选择。改名换姓,吃不饱穿不暖,遭打挨骂东躲西藏。为了生存我连自尊也没办法选择,那些年我真的……没办法回忆。”
她的脸找不到一丝皱纹,温和得就像个在树荫底下无欲无求无忧无虑享受着生活的小女人,可是现在这张干净的脸上浮起了不合年纪的沧桑,眼底隐含着脆弱的泪。
贺一寒突然很听听她有着怎样的故事,她的内心世界到底什么样?给她递上纸巾,静静听着。
“那时候我天天在想这种日子该怎么结束,可是很难……”她接过纸巾,只是捏在手里,昂头闷酒,再低下头时嘴角已然恢复了平时的微笑。
“你是怎么做的?”
她看着远方说:“十岁那年我做了一件事情……要我命的人铺天盖地,最后逃到公安局自首保命,结果蹲了三年少年监狱。不过这三年让我有时间有机会读书,算是改变了一点点命运吧。”
这么惊心动魄?他急问,“后来呢?”
她叹道:“后来出来了呗,我记得那天好多人围在监狱门口等我要我的命,这辈子再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你的仇人等了三年也要追杀你?你做了什么?”他很吃惊。
贝嘉沉默了,半晌才道:“其实也没什么,不提也罢。”
操!亏他还耐着性子哄着这老半天的,贺一寒禁不住暗地里骂了声。
“知道太多会没命的,我得保护你。”
“你说你的仇人在DG里,可现在你已经是最高负责人,你说了算,要对付他那还不容易?为什么我感觉你还畏首畏尾,不敢大展身手?”
“DG不是什么好地方,太复杂太危险,它已经害得我生活在地狱里,哪有这么容易!”
他哼哼,“我感觉你像是挖了个火坑给我跳。”
“虽然我是个老千,我骗天下所有人,但一定不会骗你。你相信我,虽然我来DG是有私心,但绝不会伤害到你,我想做的不仅仅只是给你变出南瓜车!”她话中有话地说着,墨黑的双眼中暗藏着无法猜测的神秘。
贺一寒心里不屑她画的大饼!但是仔细想想金融集团前任行政总裁是冯主席的遗腹子冯昊飞,是个只懂得吃喝嫖赌吹牛皮的花花公子,这种人败家就有他份,怎么能领导整个金融集团!可他却占着位置多年,安然无事,这就说明冯昊飞背后的水很深!连冯主席也没办法,然而王艾莉一来就能把冯昊飞搞下台,其中一定有不少明争暗斗的内/幕,连她自己也说花了不少力气,相信她只是说得轻松了,实际的手段也许根本无法想像,她这边的水也不浅。
如今的金融集团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了,往后的路该怎么走,他得好好想一想……
这时候服务生来上来一箩筐冻蟹,贝嘉迫不及待动起手来扳蟹壳,三两下就在螃蟹身上扳出一大块蟹肉,沾了沾姜末醋,连带着两条蟹腿整个递给他。“深秋季节吃这种深海花蟹最合适了,你看多肥!”
这架势粗旷得让贺一寒有些傻眼,尴尬地接过蟹腿。
在轻松的气氛下吃饱喝足已经快十点了,大排档里越来越热闹,晚饭的人没走宵夜的人又来了,周围嘈杂的环境让贺一寒有些心神不宁。点烟抽上,抑头吐出一口白烟,缭绕之中的是城市特有的狭窄黑沉的天空,在这个繁华又残酷的地方,就算是只鸟儿也只能顺着楼宇的夹缝飞,除非有一天它能飞得很高,高过这里层层叠叠的建筑。
“一寒……”
轻柔的声音把他漫无边际的思绪拉了回来,在这样的环境里她的声音竟然特别清晰,她闪着波光的眼睛像水一般柔软地看着自己,她的笑像纯白的棉花把人裹得暖暖的。
贝嘉认真说道:“我长得不是国色天香,无父无母,当老千害过不少人,还坐过牢,背景不干净……”
贺一寒吸着烟,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她坐正身子正面对他,“我可能……配不上你,但我真心喜欢你,从今天开始我会尽力争取你讨你欢心,还请你不要对我有偏见。”
其实贺一寒心里明白,像她的人生那般复杂和残酷,她为生存所付出的血汗,常人无可比拟更无法想像,也正因为这般不堪的过去,她锻炼出了智慧、成熟和毅力,她从小就懂得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并且早就游刃有余,难怪她的态度总是如此宠辱不惊,去留无意,也难怪年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