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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床垫太软了,我睡不好,就到地上来了。”他急急阻止她继续走过来,借口道:“妈,我没穿裤子。”
于墨止步,笑道:“你忘了今天要去大爷家串门子,赶紧起来,我一会拿早餐上来。”
“我知道了。”贺一寒点头如捣蒜,撑着被子的手酸的很,没想贝嘉在被子里掐了他一把,他吃痛,“哎哟!”
“干嘛?”于墨又回头。
“没……没什么,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肚子特别饿,早餐想多吃一点。”
“行了。”于墨这才走了。
“呼——”两人松了口气。
贺一寒掀开被子,坐起来,继续刚才的起床气。“搞什么!你就不该上我家来。”
贝嘉得意,“那是谁昨晚才说你睡床,我睡地板,我是老实了,可那个谁不老实呢。”
他恼怒掩释,“那是因为你昨天晚上乱说一通梦话,吵得我睡不着,非得人抱着才安静,跟三岁小孩似的,我也是被逼的。”
“哦,是这样啊!”她挑挑眉,有意没揭穿他的嘴硬。
从来就讨厌她这种什么都了然于胸的表情,贺一寒给了她一白眼,起身刷牙去了。
贝嘉可没打算放过他,跟着走进了洗漱室,从背后圈着他的腰,上身压在他的背上,腻歪撒娇说:“今天不去大爷家,在家陪我好不好?”
她胸前两团嫩肉压得贺一寒大早□□焚身,可还是毅然拉开她,“一边儿去。”
她转身站在身边,不放弃说:“不然我跟你去。”
他瞪了她一眼,喝水清干净嘴里的泡沫,讽刺道:“那都是我家里人,你跟我去,什么身份?”
“女朋友啊!”她理所当然。
他洗了脸,毛巾随手扔在洗漱台一边,轻蔑冷笑,“笑话,我承认以前我利用了你,现在则轮到你想利用我,大家心知肚明你我同居上床都是另有目的的虚情假义。我都摊牌了,你还来装疯卖傻?女朋友,哼,你差远了。”
说完猖狂的话,他无情地走出了洗漱室,看不见背后的女人瞬间被击垮的神情,痛苦得双腿发软,蹲了下来,天知道她死咬着牙关,花了多大力气才让自己没哭出来。
直到贺一寒换好了衣服,贝嘉才梳洗好出来,她的脸已然恢复之前的样子,没人看得出来刚刚她还激动倒地。
没想这时候房间又突然被推开,又是母亲!“儿子……”
贺一寒吓一跳,贝嘉反应倒是很快,跟兔子似的双脚一蹦躲在了门后,又缩起了身子。
“妈,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呐!”他责怪。
于墨端着早餐径直走进来,“我刚才上来时不是说了我要拿早餐进来嘛,一惊一乍的。”
贺一寒紧跟着她身后。
“行了,你赶紧吃,吃完出门。”于墨将早餐放在桌面,回身差点没撞上贺一寒。“哎呀,跟我后面干嘛呀。”
他是在挡住于墨的视线,不让她看到门后的贝嘉。“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还想换件衣服。”
于墨上下打量了他,“不都换好了嘛,还换?”
“总之我很快就下来,您二位等等我。”贺一寒赶着母亲出门。
关上门,贝嘉才敢跳出来,她倒轻松,径自先吃起了于墨为儿子准备的丰盛早餐,“嗯,好吃,有家长照顾真好。”
“吃完赶紧走,我还想我妈多活几年。”
她净吃不答。
☆、第171章 女朋友?女朋友
贺正邦的大哥;牺牲自己从小在外打工赚钱供弟弟读书,很晚结婚;最大的孩子今年才大学刚毕业,所以两兄弟感情很好。尤其贺一寒发迹之后对大爷一家倍加照顾,如今他们生活也不差,住起了洋房;有两部小车。
左邻右里都知道他们贺家出了个跨国大集团的CEO;成天上报章杂志;钱肯定没少赚,楼下停一辆大奔不奇怪,但停着二三十辆同色同款大奔就实在引人注目了;纷纷拍照驻足议论,探着脑袋想往里看,“这家又来了什么更厉害的显赫名人了?”
然而屋子里的贺家人比外面那些人更好奇,只除了贺一寒。
操!那老千婆子到底想干什么,有毛病啊!贺一寒暗骂。
于墨好奇道:“堵车都堵到这儿来了,肯定哪里又出事儿了。”
贺大爷点头称奇,“什么堵车,这是人家的大奔车队,哪家老板打这儿过,真有钱呐!”
于墨作为知识分子的清高又来了,唾弃了一口。“哪个乡下来的土豪吧,这种土包子就怕人不知道他有钱,净显摆。”
“我下去看看。”
贺一寒出了院子,没意外地找着了贝嘉,她就在其中一辆车子里。“让你别跟来,你还真死皮赖脸啊。”
贝嘉十分自在,“你给我签了协议,什么事没有。”
这女人粘起比万能胶还贴,贺一寒给气死了。“你那种协议不可能给你签,要说多少次你才肯放弃。”
她无赖道:“如果我是轻言放弃的人,根本活不到今天,你明明很清楚我的性格。”
“我已经辞职了,跟你们那家人毛关系没有,你跟你妈的恩怨别扯到我头上来,行不行?”
“她不是我妈!”她骤然怒吼,双眼冒火。“我没有妈!”
贺一寒顿觉自己说错了话,改口道:“总之你赶紧走,这里没人欢迎你。”
他说完拉开车门要下,却听到身侧黯然的声音传来,“我知道我惹你烦,等我解决了这件事,我保证不会再烦着你,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他心头一惊,为之一震,回头即看到她无比认真的脸。
“我是认真的。”她再一次强调。“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去一个没人找得到我的地方生活,永远永远不出现。我是老千,但是你知道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心脏里的血刹时像被抽光了,凉得不得了,脸色更加不好看,他紧抿着嘴唇硬吞着打心底发虚的恐惧。她不会骗他,是啊,她就是不会骗他,所以她要消失了吗?她要走了?这一年来贝嘉每时每刻就像糖贴着豆似地贴着她,他从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走,从没想到她会愿意离开他……不!这回她是骗人的,她一定是骗人的,她不可能走,她走不了,因为他就在这儿!
“你不相信?我一样可以跟你签协议找律师鉴证,如果我不守承诺,你可以向法庭申请禁制令,或者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做不到,我就……”她已经支起了左手三根手指。
突然他抓住了她的手,眼神凝重而深遂,眼底更闪耀着火光。不由分说他生硬地扯她下车,不顾她的踉跄,和拧紧的五官。
“你想干什么?”她不明所以。
他径自拉扯着她往大爷家正门走,“你不是像见我的家人吗,里面我爸我妈,什么大爷大叔大姑大婶大姐都到齐了,你进来!”
“啊?”她惊呼。“可是……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的,我已经决定了。”他脚下不停。
这回轮到她慌了神,“那我以什么身份出现啊?”
“女朋友啊!你不也这样说的嘛。”
“不行!”她奋力甩开他,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肩,脸色有些苍白。
贺一寒转身,怒瞪着她,沉声喝道:“怎么不行?”
眼珠子飘忽不定,她找了个借口,“你妈会恨死我的。”
“她跟你一样,恨的是范美莲。”
“可我是范美莲生出来的,而且上次见面就搞得非常不愉快,她不会希望我是你女朋友。”她边揉着左肩,边往回走。
“你现在知道这样说了?早上怎么偏赖着要来。”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同意。”
贺一寒追过去,又拽她的左手。
“呀!”她终于痛呼出声,左肩跨下来,旧伤发作疼得她双腿都发软,只能靠在墙边。
他脸色大变,“被老黑头打的伤还没好?”
她面无丁点血色,虚弱说:“他那掌差点没要了我的命,哪有那么快好。”
他心头纠着发疼,二话不说弯下腰打横抱起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回车里,自己也钻头坐了进来,对司机命令,“去医院,马上。”
瞩目的大奔车队这才浩浩荡荡地离开,这车里气氛怪异,贺一寒双手环胸,拉着脸不吭声,贝嘉捂着肩,反倒安慰起他来,“没事的,这点痛我能忍,回头我再去看就行了,你回你大爷家吧,一屋子人等你呢。”
他不理,“这几天你一直在忍着痛吗?”
“也没有,就昨晚爬楼才复发的。”
他牙关咬动,不客气责备道:“你明知道身上带伤还爬什么楼啊,按门铃不就行了。”
“按门铃你会给我开吗?”
“不会!”他知道自己任性,但就气她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她被骂得莫名其妙。
电话响起暂时打断了他的火气,是于墨打来催他回去。“我这儿有点事,给我备多副碗筷,我一会儿带个人回去。”
贝嘉轻轻叹气,老说她固执,他不也固执么,决定了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挂断了母亲的唠叨,医院也到了,贺一寒又抱起她往里跑,保镖开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来的重量级的快死了的急症病人。
她被周围的眼神盯得红了脸,“没那么夸张,我自己能走,又不是脚伤。”
贺一寒直接找了一个骨科的老教授,退休返聘的,从小他摔了哪里碰着哪里找他都能治好,除了这位医生,这里他谁也不信。
见到老熟人,还没来得及寒暄,贺一寒要求马上治疗。整个过程他全程参与,就是十万个为什么宝宝,问得老医生烦了。“她这伤是内伤,不能急,得慢慢调冶,先打点消炎针,把复发造成的炎症先消了就不会那么疼了。”
“快打快打。”
老教授回到位置上写药方,边摇头边笑他,“你啊,我从小看你长大,你向来狂傲得很,谁都不管不顾。现在好了,终于有了个克星来治你。”
“教授,你还真别误会,我跟她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贝嘉堵着嘴别过了脸。
老教摇拉下老花镜抬起了眼皮,怪异地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