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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使克利奥·诺埃尔、比利时代办盖伊·埃德、沙特大使和约旦代办。
“黑九月”组织随后提出了它的要求。为换取人质的生命,它要求释放阿布·达
乌德和他的16 名也被判处死刑的共谋者。两次最后期限来到并过去了。穆
尔、诺埃尔和埃德随后被带到使馆地下室并被机枪打死。
“黑九月”和巴解组织在世界各处遭到谴责和谩骂。以色列人有了他们
最惊人的反恐怖行动的舞台。一个星期以前,以色列人击落了一架西奈上空
迷航的利比亚民航客机,他们大概认为“黑九月”和巴解组织领导人在飞机
上。40~100 名乘客和机组人员被杀害。但是,世人把这一事件和其他事都
忘却了。在喀土穆屠杀发生后,以色列人就更能为所欲为,干什么坏事也是
有理的了。
以色列的反恐怖组织以特别任务机构这一名称进行活动。特别任务机构
这一名称在希伯莱语为莫萨德·托弗肯迪姆·迈尤哈迪姆。它是在解放巴勒
斯坦人民阵线1972 年5 月底在洛德机场的袭击之后建立的,建立前在以色列
曾就以色列人是否应该采取恐怖办法来打击他们,进行了一场非常认真的和
公开的辩论。政府决定,目的证明手段有理。这样,以色列正式开始使用恐
怖武器,而且,一如以往,以色列人总是比他们的巴勒斯坦人敌人更有效率。
这个机构的主要任务是,暗杀巴解组织领导人,特别是那些被认为参与
策划和执行“黑九月”行动的人。多数暗杀事件是快速的无声行为。通常巴
解组织的被害对象是被他们用无声手枪在近距离杀害的。有时一枚炸弹在一
家旅馆的床下爆炸。许多暗杀是在西欧进行,而西欧政府对所发生的事情多
半是睁一眼闭一眼。一个恐怖分子在什么时候是恐怖分子,这个问题是太复
杂了。
这个机构的最大的、最大胆和最成功的行动是1973 年4 月10 日深夜在
贝鲁特市中心在以色列突击队的帮助下进行的。有些突击队员化装成阿拉伯
反以色列组织成员。他们的目标是黑九月组织的领导人,如有可能,就杀害
阿拉法特。
对以色列人特别感兴趣的是坐落在凡尔登大街上的两套公寓住宅。一套
住宅是巴解组织的正式发言人卡迈尔·纳赛尔和黑九月组织的3 位高级领导
人之一的卡迈尔·阿德万的住所。以色列人还知道,阿布·伊亚德一周有四、
五个夜晚是住在卡迈尔·纳赛尔的寓所的。另一套公寓住宅是黑九月组织的
另一位领导人阿布·优素福的住所。
阿布·伊亚德告诉我,他本人预期会有以色列的袭击,而且在它发生之
前一个星期,他曾提醒他的3 位朋友安排强有力的安全警卫。他还告诉我,
他们都说:“不会发生在这里的。”
在4 月10 日那一天,阿布·伊亚德、阿布·优素福、卡迈尔·阿德万和
卡迈尔·纳赛尔4 人去阿里·萨玛卡拉餐馆吃午饭。阿布·伊亚德说:“午
饭以后我们回家去,我就睡在卡迈尔·纳赛尔住所的床铺上。”
晚上6 时,这4 个人离开寓所去参加巴解组织中央委员会的一个会议。
大家都未想到,会议竟在晚上8 时半就结束了。这4 人决定这一晚早点回家。
他们返回凡尔登大街的两个寓所。
阿布·伊亚德说:“阿布·优素福回到他的住所,我们其余3 人回到卡
迈尔·纳赛尔的公寓住所。因为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过了一会儿,卡迈尔·纳
赛尔请求我离去。他说:“阿布·伊亚德,今晚我必须要写一些东西。如果
你留在这里,我就写不成了。行行好,你到别的地方去款待自己吧。’这样,
我就离开了这个寓所。”
大约午夜过后30 分钟,阿布·伊亚德听到来自法赫卡尼区的枪声,阿拉
法特的总部就设在那里,而当时阿拉法特确实就住在那儿。阿布·伊亚德说:
“后来又过了半小时,我也不太在意了。我想这大概是我们两个组织间的某
些小摩擦。紧接着我们的一个人找到我说,‘犹太人来了。’”
以色列对阿拉法特的法赫卡尼总部的行动被阿拉伯反以色列组织成员的
抗击挡住了。这使阿拉法特本人赢得了逃离时间。他隐藏在这个城市的基督
教(或者说敌人)区的那半边。
阿布·伊亚德现在的看法是,以色列向阿拉法特总部的袭击是一种佯攻。
他说:“他们要拿阿拉法特,但是只有在没有太多麻烦的情况下才愿意去干。
我肯定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卡迈尔·阿德万、阿布·优素福和我。”
在凡尔登大街的这两套寓所由一名武装警卫守护着。他从没有听到杀死
他的枪声。当他倒地死去时,以色列人把带有磁铁的地雷放在门上。当它们
爆炸时,以色列的突击队冲入寓所,他们一进去就用冲锋枪扫射。
阿布·伊亚德说:“告诉你以色列的火力有多猛,他们对着那张以为我
正睡着的床发射了200 发子弹!我亲自数了数,所以我知道。我想他们是十
分失望发现我没在这屋子里!”
在这两个寓所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以色列的袭击下幸存下来。一个也
没有。对那些来了解详细情况的巴勒斯坦人来说,以色列钉害卡迈尔·纳赛
尔的方法是最令人厌恶的。阿布·伊亚德说:“这是一种祭神式的杀害。因
为卡迈尔是我们的发言人,他们在他的嘴巴的四周喷射子弹,结束了他的生
命。在离去之前,以色列人摆布他的尸体,就像绞死在十字架上。”
在此后的一个月,黎巴嫩军队采取行动反对巴解组织。这是一项粉碎巴
解组织的图谋吗?“不,还不是。”哈尼·哈桑说。他当时同黎巴嫩总统苏
莱曼·弗朗吉亚保持着良好关系。“黎巴嫩基督教派这次是想把我们禁闭在
难民营中,以阴止我们同爱国阵线力量结成联盟。爱国阵线力量是指穆斯林
和德鲁兹。在显然正在到来的黎巴嫩内战中,我们从来无意支持一方反对另
一方。我们面临重重困难的处境。最后,我们决定拒绝把我们自己禁闭在难
民营中的主张。我们担心,如果我们允许我们自己在这种方式下被禁闭并成
为中立,我们将被基督教派和以色列人击垮。因此,这就是为什么5 月在我
们和黎巴嫩军队之间有一场对抗的原因。”
战斗被制止了。当时那些正在准备同以色列进行战争的阿拉伯领导人,
请求停止这场战斗。他们担忧,在黎巴嫩所发生的事情可能引发出复杂的情
况,也许会损害他们进行战争的准备。
事实上,正是十月战争,使巴解组织从可能的毁灭中得救,并给阿拉法
特以采用政治手段继续进行斗争的机会。
第十七章橄榄枝
在1973 年,或者说是在“十月战争”前夕,很难看出阿拉法特的巴勒斯
坦解放运动有什么前途。
作为一个能够发起反对以色列的重要军事行动的组织,已经完结了。恐
怖组织机构也被关闭了,尽管极端分子小组还在继续从事其恐怖主义活动。
在慕尼黑事件后,阿拉法特开始努力说服那些转向恐怖行为的法塔赫成员,
并取得进展,他指出恐怖活动的作用是反生产性的,严重地削弱对巴勒斯坦
事业的支持。在喀土穆屠杀之后,阿拉法特的这一论点获得阿布·伊亚德的
支持。也需要指出,当以色列人消灭了在贝鲁特的两位黑九月组织领导人之
后,他们增强了阿拉法特一方的力量。这样,在走向十月战争进程中,巴解
组织主席的军事战略完全是防御性的。当以色列人加强他们反对在黎巴嫩的
巴勒斯坦人的战争时,在阿拉法特指挥下的阿拉伯反以色列组织成员们只有
一个目标——生存。
以色列领导人向他们自己的人民和世界介绍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他们
说,在1972 年6 月,阿拉法特从莫斯科归来,得到苏联将开始向巴解组织直
接运送武器弹药的许诺——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冲突。以后,以色列领导人说,
苏联第一批装运的货物确实到达,证明巴解组织正在准备进行一场新的进
攻,苏联现在已经公开站在那些竭力要毁灭犹太国及其人民的人的一边了。
事实真相是,阿拉法特当时正在努力改善他的防御能力,而以色列领导人则
认为他们大概只需几个星期、至多几个月,就可以以军事手段消灭巴解组织,
不管他们公开怎么说。
对巴解组织方面发生的情况,沙菲克·胡特向我提供了有价值的看法,
并得到阿拉法特本人的证实。沙菲克是巴解组织在贝鲁特和黎巴嫩的首席代
表。他说:“1973 年4 月10 日在贝鲁特发生事件后,整个城市的人民举行
罢工。黎巴嫩人民并不是为我们的3 位领导人被害而抗议。他们抗议的是,
以色列人竟毫无阻挡地能够长驱直入首都,并且得以任意胡作非为长达几个
小时。因此,贝鲁特人民对弗朗吉亚总统说:‘你到底准备采取什么措施以
阻止以色列人再次进犯?我们必须防卫!’当轮到我们会见总统时,我们提
出了同样的问题,‘你将如何保护在难民营和其他地方的巴勒斯坦人民?’
“弗朗吉亚对我们十分坦率。他说:‘瞧,首先,你们巴勒斯坦人不是
被邀请来到这里的。第二,我不能做任何事情保护你们。’我们被怔住了。
接着总统说:‘如果你们决定依靠你们自己的手段保护你们的人民,我不能
说不行——但是不要指望我。’这真正是他对我们说的。‘不要指望我。保
护你们自己。’这就是阿拉法特为什么去莫斯科说服苏联领导人出售一些武
器给我们。此后发生的事情是令人悲痛地不可避免的。我们越是改善保卫我
们人民的手段以反对以色列的和以色列在黎巴嫩的基督教同盟者的攻击,以
色列人和他们的同盟者对我们的进攻就越加升级。”一直到1982 年夏天,这
种升级没有停止。当时,以色列入侵黎巴嫩,多路进入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