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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布利勒继续发表他冗长的攻击,在大庭广众和辩论激烈的会议厅里,
许多人都在想阿拉法特将作何反应。每当一个发言者离开讲坛时,阿拉法特
总要半跨台阶去拥抱他或她,阿拉法特将如何对待贾布利勒呢?
阿拉法特采取各种姿态来表达他对别人的尊敬和赞赏。通常他采用阿拉
伯传统方式表示他的欢迎和尊重——粗略地吻一下面颊和紧紧拥抱。假如你
是一位好朋友,或者他要使你感到他把你当作好朋友,他会拉住你伸出来的
手,轻微地扭转,使握手的两个姆指形成一个象征胜利的“V”字。要是你真
正是他所钦佩和敬重的朋友,或者是他所需要的朋友,他会让他的手和你的
手一起。举过他的头。
在确切判断贾布利勒已经结束他的讲话后,阿拉法特从他的座椅上站起
来,急忙跨上台阶去迎接刚从讲坛上下来的贾布利勒。当他们互相贴近时,
阿拉法特拥抱贾布利勒,在他面颊上亲吻三次,然后转过身来,把他们握成
“v”字形的手展示给大家。当他意识到观众是在同情他时,阿拉法特举起他
双手和贾布利勒的一只手。会场上爆发出一阵掌声。无庸置言,这位“老兄”
显示了他是首领。贾布利勒将不会受到更多羞辱,他只好强作微笑。
阿拉法特的伟大力量之一,在于他在被压倒和被排斥之后,奋起斗争的
才能和意志。这种伟大力量,显然是他永不减退的乐观主义的产物。同这种
力量同出一源的是,阿拉法特有把别人从沮丧和失望中解脱出来的才能。伊
卜拉欣·伊亚德神父过去在危机时刻曾给阿拉法特以安慰和精神鼓舞。他在
主席被叙利亚驱逐后几天来到突尼斯。当时即使是他,也为对前途失去信心
所困扰。伊亚德神父对我说:“我是巴勒斯坦人,并且是一位神父,但是,
即使是我,在情况变得十分清楚,即阿萨德显然已下决心只要他可能,就要
毁灭我们时,在那些日子里,我也失去了希望。后来我和阿拉法特相处了一
些时间。说真的,安慰他应是我的工作,但是给我以新的希望的却是阿拉法
特。那是令人惊奇的,阿拉法特如何以简朴的事物本质鼓舞起你自己的信
心。”
很多巴勒斯坦人都能讲述类似的故事。哈拉德·哈桑有时是对作为政治
家的阿拉法特的最严厉的批评者,他曾这样说:“有时当我远离阿拉法特,
而他又犯了一些我认为是愚蠢的错误时,我非常生气。有时我对自己说,‘以
这样一个人当我们的领袖,我们将能作些什么呢?’然后,当我同阿拉法特
在一起的时候,我惊异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阿拉法特的秘密,就在于当
你同他单独在一起或者同他共在一个小集体里时,感受到的他的人品的影
响。这是不可思议的。”
西方人仅仅从宣传形象上来了解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主席,常常说他的
最大的问题是缺乏领袖人物的超人的魅力。虽然他能在巴勒斯坦的讲台上发
表感人的演说,他还没有学会如何利用宣传工具来介绍他自己及其事业。但
是,正如哈拉德·哈桑所说,他有自己非凡的领袖人物的特色,以及在个人
基础上通过同人民的相互关系来进行工作的魔力。当他私下和个别人或少数
人进行谈话时,当不需要他在许多不同观众前亮相的时候,当在闭门交谈的
情况下,阿拉法特是处于最佳状态,最能打动人。事实是,每当阿拉法特在
公开场合开口讲话时,他不得不考虑到他的观点在22 个阿拉伯国家的每个首
都,在华盛顿、莫斯科、北京以及东、西欧国家的首都,在巴解组织的竞争
各方,在以色列,会被怎样解释。这就使阿拉法特不能在充分活动范围内成
为一个有说服力的公开的演说者。他的成就是秘密的。顺便讲讲另一个故事。
这可最好他说明阿拉法特惊人的规劝和领导能力。他曾劝说巴勒斯坦的决策
者们准备同以色列和解以换取建立巴勒斯坦小型国家,这意味着巴勒斯坦将
以有效的和平来换取少于原有家园30%的土地。
在巴勒斯坦解放组织高级领导人中,对阿拉法特个人的伟大品质和力量
是没有异议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内部,人们对这位主席的突出缺点的看法,
也是一致的。这就是他所有的同事们都公认的他的“个人独断”——当他看
到事态有进展可能性时,他坚持自由行动,作出个人创议。这似乎不是出自
为了贪权的原因。正如哈尼·哈桑所说:“阿拉法特是有首创精神的人。这
是他的工作习惯和作风。任何一个黑暗的隧道,只要他还能看到一点点光亮,
他就会一直走到尽头。当他决心要干一件事的时候,你通常很难,甚至不可
能改变他的主意。”
事实上,阿拉法特的个人独断问题,正是由于他的同事们从一开始就强
调建立集体领导而存在的。如果阿拉法特不在某种程度上受到集体领导的禁
锢,是否会更有利于巴勒斯坦事业,我想未来的史学家们一定会回答这个问
题的。
亚西尔·阿拉法特在约21 岁时即献身于巴勒斯坦事业。这个事业,要求
巴勒斯坦人改变世界对待他们的方式,即使是他们得到较小程度的公正对
待。这个事业,有它的悠久的历史根源,可以追溯到3000 多年以前在巴勒斯
坦发生的真实生活。
第二章事业
巴勒斯坦问题的实质,可以归结为三个根本问题,谁是巴勒期坦人?他
们原先的家园在哪里,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作为1948 年以色列国建立所引起
的后果,绝大部分巴勒斯坦人——当时几乎占90%——感到自己要从家园出
走,流落到新犹大国周围的阿拉伯国家,成为不讨人喜欢的难民?
关于这些问题的答案,可以毫不困难地从历史事实中找到。
巴勒斯坦人是阿拉伯人,阿拉伯这个字是一个总称,它包括所有居住在
中东,以阿拉伯语为祖国语言的人民,而不分宗教信仰。在公元7 世纪,绝
大多数阿拉伯人在穆罕默德先知弟子影响下皈依伊斯兰教。但是,阿拉伯人
是先于伊斯兰教的人民,他们原本是异教徒,住在中东,包括巴勒斯但,为
此,我们称之为人类历史的黎明。巴勒斯坦人是阿拉伯人的后裔,他们是这
块土地上最初的原始居民。这块土地今日称为以色列,巴勒斯坦人的祖先,
作为这块土地上最早的、真正的主人,比第一个到达这里的古代希们莱人早
2000 年,甚至更早。
在犹太神话和某些犹太复国主义者的宣传中,确实给人以这样的概念,
即阿拉伯人最早在7 世纪,我们开始信奉伊斯兰教时来到巴勒斯坦。这不是
事实。正如卡唐所说:“穆斯林阿拉伯人征服巴勒斯坦,不包括从阿拉伯半
岛进入巴勒斯坦的大批阿拉伯移民,或对那个国家的任何殖民化,其实入侵
者人数很少,而且都被本地居民所同化。由于许多本地人民皈依信奉伊斯兰
教,致使、(阿拉伯)基督徒的优势转化为(阿拉伯)穆斯林的优势。”①
在19 世纪80 年代,当犹太人开始流入巴勒斯坦时,当地犹太人的后裔
总数为12000 人。这些当地犹太人约在公元前1200 年或者更早一些时候首次
渗入巴勒斯但,以后继续留在那里,具有自己的宗教信仰,此外,在许多世
纪的历程中又陆续返回的约有12000 人。这样,到1880 年,在巴勒斯坦约有
24000 人。他们当中有些人后未又离开了。当时,阿拉伯巴勒斯坦人则有近
50 万。
世界历史上一些最强大的国家曾经在这个或那个时候,统治过阿拉们国
家,犹太人第一次占领巴勒斯但也只是阿拉伯历史上的一段插曲,正如卡唐
所说:“远古以来,巴勒斯坦人就是巴勒斯坦(现在称为以色列)的原始的、
延续的居民。”②
1919 年,美国总统威尔逊指派金·克兰委员会调查犹太复国主义分子声
称的,犹太人对巴勒斯坦的第一次占领给予了犹太人以这块土地的所有权问
题。对这一问题的调查是这样说的:‘犹太复国主义分子的代表经常提出,
基于2000 年前的一次占领,他们对巴勒斯坦拥有‘所有权’,这种自称的最
初所有权简直无法给以严肃的考虑。”③事实上,24000 名居住在那里的犹太
人中的绝大多数,都强烈反对在阿拉伯土地上建立一个犹太国。
①
《巴勒斯坦和国际法:问拉伯一以色列冲突的法律方面》第2 版(朗曼集团,伦敦,1976 年),第10
页。在承认以色列问题上已勒斯坦问题的法律方面,我最近的论述是引自《巴勒斯坦和国际法》。亨利·卡
唐是巴勒斯坦人,是一位享有国际声誉的法理学家。他的书不仅具有权威性,而且提供了丰富的资料,1973
年第一次出版时,受到了广泛的赞扬。
② 《巴勒斯坦和国际法,阿拉伯一以色列冲突的法律方面》,第48 页。
③
《中近东的外交》,第2 卷(范·诺斯特朗德,纽约,1956 年),第70 页。
一年后,在英国上议院关于巴勒斯坦问题的一次辩论中,西登汉勋爵对
以前和以后的许多观点作出反应说:“我完全同情犹太人建立一个民族之家
的愿望,但是,如果为此要使另一个民族承受巨大的非正义的对待,那么我
认为这样的民族之家就不应该建立。巴勒斯坦井非犹大人固有的家园。它是
在他们征服后占有的,而且从未没有全部人领过。现在他们则公开索要这些。
他们对巴勒斯坦提不出比古罗马后裔对这个国家拥有的更为正当的要求。”①
巴勒斯坦人是今天称之为以色列的国土上的最早的、合法的主人,我提
出这一观点,并非建议历史的时钟能够或者应该倒退,我也不想否认20 世纪
的犹太人以人类社会的名义,有要求在巴勒斯坦出现的权利,对这个国家和
环境与犹太文化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