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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寒气叫他浑身一抖,心下渐渐发凉。
他笑得轻松,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不经觉察的冷光。
“为什么?”黑衣男子冷冷地说道。手已经握上了腰中的长剑。
白衣少年咯咯地笑了几声,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罢了,带着几分温柔道:“什么为什么?”
黑衣男子被他云淡风轻的表现给激怒了,森森地开口说来:“你想背叛他!”
白衣少年的温柔顿在脸上,有些发狠地说道:“我不是他的手下,没有义务忠诚于他,听令于他,何来的背叛?”
“为什么?”随着继续的发难,黑衣男子将剑从鞘里拔出了几分,一段寒光立即打在了对面人的脸上。
“我没有要背叛谁,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白衣少年有些泄气,更多的是压制不住的怒气:你还是决定对我动手!原来我在你心中到底什么都不是!
“伴随真相的往往是残忍!而你现在所知道的未必是真相!”黑衣男子说道。
白衣少年皱眉,发觉他身后的月亮得很是刺眼。
“难得跟我说了那么长的话,可惜不是我想听到的。”
“陛下对你不好么?”黑衣男子问,难得有事让他皱了眉头。
“我说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白衣少年有些不耐烦了,那月亮为什么这么刺眼!
“知道真相以后呢?”
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如此这般难缠,如此咄咄逼人!
“要杀我就动手,不要废话了!”千草皱了皱眉,这样的彦旌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彦旌如今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在你的眼里远比我重要!
锵——一声兵器与兵器撞击的响起,千草已经先一步动手,他只觉得有一团熊熊烈火在折磨着他!使得他不得拼上一场来泄火。
所有的仪盼在这一瞬间彻底冷却,仿佛即将张开的孔雀翎受到寒风袭击猛得收缩了回去。
“彦旌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好冷好冷!”千草的心无力的揪痛。
千草的武功自然比不得彦旌,与心口的疼痛成正比,千草在空气中给黑衣的彦旌下了毒。
回到皇宫外的住处,面对檀木生香的屋子,看着床上皱着眉的黑衣男子,千草从没觉得这般泄气和后悔。
看着彦旌即使在梦里也皱紧的眉头,千草很想拿熨斗将他烫平。
到底为什么把他带到这里来?侵犯他占有他,使多年的渴望得到满足?然后呢?杀了他?还是放了他从此陌路,甚至成仇人?
可是……可笑啊,他说没有那个人的命令他不会与自己动手。原来当仇人也不行。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满室全是千草恐怖的笑声,他真的觉得很想笑。真的很可笑!
傻瓜,千草你这个傻瓜,你真是可笑!
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来,听到千草的笑声,彦旌的眉头皱的更拢了。
“你笑什么?”
千草桃花眼横了他一眼,靠在床头笑,那身姿那样貌都叫人看了身子发酥。
彦旌见他不说话只笑,于是便坐在床上起看他,看了半晌,看得千草心里发堵快要爆发出来的时候,彦旌说:“不要哭了。”
“哭?呵呵,原本以为你不爱说笑,原来你也会呀。”千草眨巴着双眼,笑得魅态万千。
“不要哭了。”彦旌突然伸手把靠在床头笑得没心没肺的千草压向自己,不只抱着他,粗糙的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
难得一见的温柔,刺激的千草眼睛真的一湿,却有被他硬生生避了回去。
“不要可怜我,我不需要。”千草说,却没有推开彦旌。
其实他想说,不要放开我,我需要你。
从小到大就是如此。他怕寂寞,可是他说清净好。
渴望亲情,他说,这样很好没有人会管制我。
想要和人家玩,他说,你丫的真讨厌,离我远点。
后来大了,碰到喜欢的人,他说,美人陪爷玩耍玩耍。
似乎没心没肺的他,连从小照顾他的奶娘都说他冷酷无情没心没肺。美人们却说他温柔如水妖媚如精。他的脸上从来没有真情。
“你走吧,我可以保证以后再不纠缠你。爷我玩腻了。”千草冷笑着说。
“你会让我走?”彦旌问道,他的表情却并没有相信的成分。
千草冷冷地看着他,嘲讽道:“还是你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如果你是这样渴望的,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鄙夷的眼神,嘲讽他是被人玩弄的男宠,千草本以为他会生气,可是彦旌却说:“好。”
千草愣了一下,半天没有反应:“不要以为我在说笑。”
彦旌不再说话,直接以行动来证明他说的不是玩笑,他竟然真的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脱下自己的外套。
“你这是在挑衅么?”千草的声音开始发冷,“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彦旌仍旧没有说话,继续脱里衣。
“为什么我想尽办法你不同意,现在却要!”千草眼睛里满是怒火,“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阻止我背叛他?你别犯傻了!”
彦旌仍旧不理他,解开了头上的发带。
“别逼我!”千草将彦旌压倒在床,他不在生气而是愤怒地瞪着彦旌,这样的人竟然为了保护那个人而要出卖自己!彦旌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彦旌并不恼,反倒挑衅地说道:“不要吗?”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千草,千草将他压住,狠狠地啃咬着他的身体。心口却慢慢淌血。
正得可以抱住这具肖想已久的身体了,可是心里却没有预计的喜悦,反倒彻底的失望了。心口疼得无法呼吸,千草突然停止撕咬将彦旌一脚踹下地:“滚!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彦旌坐了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地方,随后道:“真的要放了我?不怕我将你们的计划说出去?”
今天是怎么了,你为什么如此多话,你要逼我杀你吗?
千草狠狠地瞪着彦旌像一只即将要撕碎猎物的野兽。
“不要逼我!”千草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彦旌今天似乎非要将千草逼疯一样,继续说:“真的不要?”他瞥了瞥自己裸露的上身。
千草一个快步上前,啪得一声甩了彦旌一个耳光:“到底谁没心没肺?是你不是我!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你却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千草的眼睛微微发红,那年灭族,他都没有红过眼。
“不是你说要我么?”
“我现在说:你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千草,不要任性!”
“任性?我任性?滚!滚!!”千草双眼红得似乎滴血。像一只气血怒张却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相处如此之久,彦旌何曾看过这般的千草,深深看了他一眼,决定还是听他的先出去。于是他站起来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穿衣服。而千草坐在床头低着头脸上满是怒气和悲伤。
彦旌再看他一眼,转身朝门口而去。
当彦旌的手搭在门栓上准备开门的时候,身后的人不及防扑到他身上将他抱住,带着哭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彦旌!”
背后一凉,后背已经湿润。
彦旌想要转身安慰他,身子动了一动,千草就惊叫道:“不!不要走!”
“不走。在这里。”彦旌说,然后转声将慌乱中的美人抱在怀里。
“真的不走?”美人忐忑不安地问。
彦旌仍旧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千草的脸,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那一晚,千草并没有抱得美人归,而是他甘愿地躺在彦旌的身下。也失去了唯一一个反攻的机会!
多年之后,千草靠在彦旌的怀里想起过往,忍不住皱眉叹息。
“怎么了?”
“没有,只是在想,当年我如果早点服软,我家的旌儿美人是不是已经早就是我的人了?”
“……”
“嘿嘿,美人,你其实早就对爷有意思了是是不是?”
“……你是我的!”彦旌冷言开口,恶狠狠地压倒千草,仍旧是一贯的用行为代替语言。
“啊哈……呜……好疼啊……彦……彦……轻一点……”
“哈嗯呜……好爽……好舒服……啊……用力……彦旌!抱我……抱我……”
满室春光荡漾。真是有什么样的哥哥就有什么样的弟弟。此话真是不假。
尤和阑
从记事起,我的视线里就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梅林。梅花出自苦寒来,寒冷的冬天,母亲每天都带着我坐在屋前看着一戳一戳的白梅。
梅林里有各种颜色的梅花,可是我的视线里却永远只有白梅。因为白梅是母亲的颜色——柔和、清冷、恬静。这就是我的母亲。
诺大的梅园只有两个女人身影。母亲的温暖总也抵挡不了寒冻的冷。因为我与旁人不同,我没有父亲。
母亲从来不说父亲的事情,她只是盯着满园的梅花一遍一遍的看,脸上带着清冷而柔和的笑容。
我知道母亲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对她来说,永远等不到的人。我知道那个人是我的父亲,母亲深爱着他。我问过母亲为什么不去找他,母亲微笑着摇头,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苍凉和悲伤。
我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这么软弱,为什么她只会等!我恨那个男人,也恨母亲的软弱,我梅思嫁绝不会跟母亲一样!
对,我的名字叫梅思嫁,我不知道母亲为我取这个名字是不是为了思念那个男人,可是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从母亲的软弱里我看到了这个名字的张狂。我知道我的血液里奔腾的是烈火一样的张狂。只是在母亲眼里梅思嫁是个乖巧恬静的好孩子。
八岁那年,母亲深知她已命不久已,她带我去见了一直暗恋母亲的,江湖人称“神医鬼阎”的陆长风。陆长风我那老而不死的师父竟也没能救下我母亲的命来,在陆长风的愧疚仿佛要以死谢罪的表情之下,母亲就显得太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了。
她说:“长风,我亏欠你,但愿你收嫁儿为徒教她毕生所学。”
看着母亲美到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