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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流盈佯怒,拍了下她的手臂,纠正她这种严重不良的心理想法:“你怎么能长凌齐烨志
气灭本姑娘威风,哼,总有一天我定会找回场子的!”
“是是是”锦瑟连忙改口同意,“小姐,那我先去收拾你明天要用的东西好了。”
“不必了,跟着大地主出门哪还需要我们带什么行李。”她悠悠地坐在石凳上,出声拦住要走去房间的锦瑟。
次日清晨,后院众夫人洒泪相送凌大庄主南行,序凌山庄里可谓是从昨晚到现在已是怨妇哀声不断。少主平日便不怎么到后院走动,如今更是要出许久的远门,那她们快轮到侍夜的岂不是得独守空闺数个月,至于那些才轮过不久的人更是要长达半年独自相思!
各个夫人恨不得用眼刀将清盈苑的主人剐上几刀,各种羡慕嫉妒恨源源涌来,只道少主为何不带上她们,却独独让盈夫人与之同行。
本想去清盈苑中闹上一闹,可惜少主早已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去那大呼小叫,扰其清净,故而她们虽是气极却也无法。
凌齐烨已整装待发,却仍不见玥流盈的身影,转念一想,那懒女人定是又赖床了。
果然如凌大庄主所料,玥流盈此时正与锦瑟展开被子拉锯战:“好锦瑟,就让我再睡一会会,就一会会儿,我保证马上起来。”
冬日的早晨是最好睡的时候,她现在只觉得好困好困,起来又好冷好冷,还是躺在被窝里舒爽。
“小姐,你这招已经用过无数次了。”每每有事唤小姐起床的时候,都
这般苦苦哀求她,说辞是一点没变。她刚开始时还真的傻呼呼地就相信了,结果等她一走,小姐又是滚着被子熟睡过去。
“要不你倒数十下,数完我就起来。”能赖多久就赖多久。
“小姐!”锦瑟双手叉腰,凑到她耳边大喊,惊的玥流盈一个激灵从被窝里直起身来,然后是哈欠连连。
呜呜,凌齐烨做什么要这么早出发,现在才辰时初啊,法定上班时间都不到,简直是大大剥夺了人的休息权。
唔,好困……
掬一把清水拂至脸上,随即用干净的锦帕擦干,玥流盈终是清醒了几分。
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锦瑟替她挽发,不过片刻便绾成飞天髻,知自家小姐素来不喜步摇这等上有垂珠而晃来晃去的饰品,便于她的髻上插上一支雪青色华胜,又斜插一支藕荷色镂空蝶形紫玉簪。
玥流盈终于关心地望了望镜中自己的模样,锦瑟正惊诧着小姐居然会对镜自赏,却听一道略带慵懒的声音传来:“帮我换个寻常待嫁闺中的女子的发髻,这般全把头发扎起来,我待会在马车上可怎么补眠?”
就知道小姐不会说出什么正常的话语,不过……梳未婚女子的样式这样真的行吗?
“小姐,你现在好歹都嫁人了,哪能还梳那种……”
“哎,有什么关系,我估计这一整天都得在马车上度过了,反正又没人看,当然要怎么舒服怎么弄了。”她的这个飞天髻要是
不拆掉,等等睡觉搁着了怎么办。
锦瑟耸肩,既然小姐发话,那她还是从命的好,免得时间越拖越久,然后估计又会看到少主那阴沉的脸了。
将绾好的青丝卸下,重新换成了个少女垂云髻,仅用一支梅花小簪固定,其余乌发任其披散于后,淡雅柔娇,清丽无双。
凌大庄主在马车上等了一会,玥流盈依旧迟迟不见身影,怎么她身边的婢女都不晓得要唤一声吗?
“千绝,去看看夫人究竟在做什么?”
“是”千绝点头应道,督了眼大门口的狂蜂浪蝶,犹豫之下还是决定从一旁的围墙进去,只是他才刚跃身进庄,便看见了盈夫人远远地缓缓走来,于是又折回来道:“少主,夫人来了。”
玥流盈看着眼前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山庄大门,一阵诧异,凌大庄主不就是出趟远门,怎么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一大群后院女人蜂拥在门口处遥望着庄主大人的马车,面露愁容,依依不舍。
“锦瑟,我这般堂而皇之地走出去会不会直接被这些女人的醋意给淹没了?”
点头:“会”
“那我们能不能不去,要不咱们原路返回吧。”
“小姐,我保证你现在回去后果会更严重。”
好吧,她只是说说而已。
稳了稳心神,不就是三十多位女人,她就不信她们能当着凌大庄主的面开吵。
静静地从人群细缝中穿过,淡然地走下台阶,忽视后面众位女人的道道怨妒而
气恼的眼神,一直到马车前止步。
眼前共有两辆马车,一辆庄主大人惯用的低调奢华版的楠木制黑色马车,还有一辆是榆木制的镂窗垂布的素色马车。
玥流盈脑袋只一微转便知自己所乘的必是后面的那辆素色马车,于是莲步轻移,左侧身走去。
外边立着的千绝忙上前拦住她道:“夫人,您的马车是前一辆。”
“那不是少主的吗?”玥流盈又打量了一番自己跟前的马车,难道凌大庄主坐的是这一辆?
千绝无语望天,却还是耐心解释:“回夫人,这辆车是给夫人身边的婢女的,夫人该去和少主同乘第一辆。”
听到“同乘”二字,玥流盈的脸瞬间垮了,比方才被强行拉起床的时候还要忧伤!
第49章:没德没品的小人
无奈折回,坐上第一辆马车,掀开帘子竟看见庄主大人正倚在案几上看账册。
摇头,果然是个工作狂啊!
静静地坐到案几的另一边,调整着姿势准备睡个回笼觉。却不想凌大庄主在瞄了她一眼后,眉头紧锁,语气隐隐有责备之意:“怎么梳了个这样的发髻?”
那后半边青丝垂背是什么情况,她到底有没有已为人妇的意识。
玥流盈从背后捋了一把秀发放到眼前,一脸委屈:“这样放着有什么问题?”
“你的身份如何能垂发?给我全部盘上去。”
真是,槿国规矩就是繁琐,一板一眼都不容许有丝毫差错。看凌大庄主还在盯着自己,好像非得等她动手才肯罢休,玥流盈缩缩脑袋摊手道:“我不会盘发。”
她就不信,庄主大人会这种东西。
不料凌齐烨冷冷道:“让婢女帮你绾上。”
“反正待在马车上没有外人,这样散着又有什么关系。”她双手倚在案几上,嬉皮笑脸地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少主,我就是想在马车上再补补眠,若盘了头发加上马车的晃荡,怕是会咯得慌。我能不能下了车再盘。”
还睡,怎么她整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她散乱着青丝,眼皮忍不住上下打架,明明是困到极致却依旧靠一丝意识撑着,看样子果真是很困倦。
不过让凌齐烨心生欢愉的还是那句“马车上没有外人”,她总算是说了一句像样的话。
淡淡
地指了指车内的暖榻,凌大庄主喜怒不形于色:“到后面睡去,别影响我办事。”
投去一个崇拜的眼神,庄主大人真是体恤他人,玥流盈屁颠屁颠地越过案几,欢喜地向暖榻扑去,眉开眼笑:“少主放心,我睡觉素来是很安静的,绝对不会打扰到你办公。”扯过角落里叠好的被搙,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跟着凌大庄主出门果然待遇就是不一样,外表黑色简谱,内置却是华丽大气,应有尽有,与之前自己跑路时的境遇可谓是差了不知几倍。
马车虽是颠簸,但仍抵不住浓浓的睡意,不多时,玥流盈便续梦周公。
马车内一时陷入了寂静,庄主大人依旧在看着他的册子,只是时不时会督一眼暖榻上的女子。
盖着厚厚的被搙,身下还垫着一件象牙白刻丝斗梅花貂绒毛披风,毛绒绒的大帽子还带在头上,将她的小脑袋包裹住,如此看去像极了一只倦懒的小白兔。
睡着过去也确实如她所说那般,很是安静。
只是还未多久,凌大庄主才深刻地意识到,她睡觉素来很安静不代表着她睡觉也素来很安分。
一会翻身左侧,一会卷到右边,小手还在被窝里扑腾扑腾地想伸出来,却终因自己将被子卷得极紧而以失败告终。
虽然暖榻上铺了一层什锦毛毯,任她怎么翻转也不会发出半点声响,只是看她这般闹腾,凌齐烨竟感觉有些分神。
马车内有他
释放的热气,也因此玥流盈垫着披风,盖着暖被显得有些热乎乎的,挣脱一会,那小手终是放到了被子外边。
庄主大人无奈摇头,心下一横,干脆也坐上暖榻,上身倚在车厢上审阅账册,随手拉过一些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玥流盈来回打滚的空间顿时缩减,睡梦中紧皱了会眉头又随即释然,只当是自己睡迷糊了,怎么感觉自己右边的车厢不似平常那般硬硬的。
午时将至,千绝将马车赶到一家酒楼前停下,隔着车帘向凌大庄主请示:“少主,该用午膳了。”
“恩”放下手中之物,庄主大人伸手摇醒身边女子:“流盈,流盈,起身了。”
“唔,这会到哪儿了。”玥流盈悠悠醒来,显然补眠补得很是满足,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再不见早上刚起床时的那般困倦。
“只是路上的一家凌氏酒楼。”
习惯性地向声源处看去,玥流盈这才意识到庄主大人此时也正挨着她躺在暖榻上,小脸微微一红,尴尬地赶紧起身准备下车。
睡之前凌大庄主不是还在案几旁处理公务么,怎么这会儿会躺在她身边,还……还盖着她的被子。
不想却被凌齐烨一把拉住衣袖,眸光微敛:“你就打算这样下车?”
她摸摸自己散乱的头发,认真地提议道:“要不,我绑成马尾可好。”
既省时又省力!
凌大庄主直接忽视她的回话,跳下马车吩咐已经在地上候命的锦瑟
道:“去把夫人的发髻梳好。”
锦瑟心领神会,就知道小姐要求的少女垂云髻定然不会维持多久,所幸她带了些寻常小姐惯用的发钗发饰,也不至于现在会手忙脚乱。
爬上马车便看到自家小姐在整理被搙,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小姐,你还真的就在少主跟前睡着了,还……还这么明目张胆地睡在暖榻上。”
将叠好的锦被放回原处,转过脸来:“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