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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这些痛一定能在不久后随风而散。
“那当然,活着才有希望,等你的伤好了,槿国的大好山河任尔逍遥,多好。”
许小倩心里的情殇因这话淡了些许,“到时候你陪我去吗?”
“当然陪。”玥流盈豪气万丈。
突然一句,“那师兄怎么办?”
玥流盈楞,噼里啪啦一道响雷闪过,许小倩这是……讲了一个冷笑话?
自受伤以来,墨垚果然遵守之前许下的承诺,不迈进许小倩的住所一步。所有与许小倩接触的人都得到上级指示,绝不开口提及那日一事。两个人像是从此切断彼此联系,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时间一久,许小倩也渐渐不再苦着一张脸,她又开始会笑会说会耍赖,把周围的人逗得无可奈何。可玥流盈每每暗自观察时却还是会发现她眼眸深处的苦楚和伤害。
到底,六年的痴守,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现在能是这种状态,玥流盈已经是极为佩服。
即便遇到再大的苦难也要努力活着,努力微笑,努力成为最好的自己。
玥流盈想,人生总会有许多感动,有些事别人提供的,而有些则是自己给予。许小倩这样的人这样的性子,其实很好。
伤口还在慢慢愈合,每次换药许小倩总是能忍着痛,咬牙抹去一脸的冷汗,然后又挂起那抹许氏特有的傻笑。
许小倩自力更生,自己替自己更换了膏药,然后一手之力绕起纱带,借用小
嘴绑牢固。
“现在伤口开始结痂,还是要像之前那样,决不能碰水,饮食清淡,不可过度运动……”张医长嘱咐起来没完没了。
许小倩连连应是,忽听到外面似乎动静极大,忍不住问道:“张伯伯,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是想问我们与南陵的战况?”
许小倩点头。
“很好。”挺激动“很好,很好是有多好?”
“所有的形势都是我军有利,南陵处于被动阶段,你说好不好。”
“这么说,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应该是吧,殿下是个军事奇才,有他带军,没有打不赢的战。”张医长笑着,满脸的皱纹也掩不去他此刻的意气风发。
许小倩骨子里多少有些自豪,自家师兄能做好每一件事,成为万众敬仰的胜利者,她自然是高兴的。
无烟在她受伤的三天后被拿了下来,南陵一场内乱让皇甫华两头皆顾,守卫陷入混乱。
皇甫华是个女强人中的女强人,看似无害却异常果决,连下三道旨意直接处死犯上作乱者,以儆效尤。又启动玉罗山矿金,大量购置军马粮草,重振士气。
只是槿国经无烟一战后势如破竹,连连攻城得胜,南陵无奈被迫向后方撤退。
天辰五年十一月三日,寒冬冽冽,风啸刺骨,槿国大军压境,已然迈过南陵国土。战至今日,结果胜败清晰明了,只是南陵军队在边关一日,凌齐烨就一日也无法收兵回京。
五次战役,墨垚亲自请命三次,益州、澜州、沖州三线崩塌。槿军兵分三路,暗探先行,兵马紧跟,情报辅助,医疗小组全天候随时随地待命工作。十一月十一日,槿军逼退南陵军队,攻淮临山,清扫其在淮临一带的防御势力。
淮临易守难攻,地势凶险,凌齐烨部署得好,皇甫华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弱之人。只是凌大庄主一向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五路人马三千护卫做先锋,先行探出一条血路出来。
淮临山上,横尸遍野,军医处每个人走路快得仿佛都要飞起来似的,或许只一秒种的时间,就是一条生命的流逝。
惨烈,已不足以说明那场惊心动魄的战役,以至于即便胜了,全军上下也没没有一个人有一点笑颜。
荣誉,是堆砌在一个个森森白骨之上的,踩着多少人的尸体,他们方能攻下这座具有纽带意义的山头。
跨过边境,进攻势态依旧不改,凌齐烨下令继续挥师南下,除非南陵主动卸甲投降,否则便一日不鸣金收兵。
十二月五日起继而攻克颍州、郯城、汉阴,颍州、汉阴两地较为轻松,独郯城一处险胜而归。郯城将军是个性子刚烈的主,自家国土被他国侵略,眼红的像是暴怒的狮子,一刀一刀像是不要命似的,只管攻击墨垚,非让他丧命于此不可。
墨垚带了三天三夜的兵,已是两晚不曾合眼,体力早已消耗殆尽。与那
郯城将军一番厮杀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功夫自然不若以往那般带劲。
稍不留神,就被刺中一刀,所幸底子够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力道不足但足以对付眼前之人。
受了一刀,墨垚不曾告诉任何人,还是千暮见他有些不对劲私下观察了一番,方知他自己偷偷取了药在疗伤。
凌齐烨知道这事却不拆穿,吩咐了千暮千绝亦不可多舌,只是下一场的战役偏故意将其安排在了后方留守,顺带看看最近几天传来的几封情报。
天辰五年十二月月中,直到迫使部分南陵军队渡云沧江,边关一带自此安定。
十二月二十七日,双方正式停战,皇甫华口头承诺,三日后槿国大营洽谈。
地点设在槿国大营,诚意给的足够高,凌齐烨坐在高位上,看着底下跪着的南陵使臣,点头同意。
墨垚几番想要开口,却又像是因为什么而忍住,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倒像是失意之人闷罐烈酒。
“怎么,有事要问。”穿着盔甲军服的凌齐烨剑眉轻扬,更显霸气睨傲。
“小倩她,最近恢复得怎么样?”
“已经快好了,一般的行动不是问题。”
“恩。”
“想去看她?”
“不用了,还是等她好全了我再去解释。”
战打完了,吐出胸中浊气,玥流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轻盈的。许小倩现在的恢复情况极好,军医放了话,只要不出意外再过个一个月左右,她的功力便
可回本个五六成。
许小倩素来是个待不住的,要不是墨垚之事给了她太大伤害,恐怕不出半个月她就该叫叫嚷嚷。
许是情场失意,人也收敛了不少,乖乖地躺在床上扮淑女,饭来张口,药来张口,一点反抗抱怨也无。只是,这样安静乖巧的许小倩,让玥流盈总有些怪异的感觉。
好在,约莫一个半月后,许小倩终于肯自己下床到处走动。有时候在房间周围走走逛逛,有时候会跑到校场去看军士练拳练武,总归不像之前那般看着窗外尽想着发呆。
玥流盈私下与凌大庄主深入交谈过许小倩与墨垚未来的发展问题,庄主大人却像抚摸嘉斯猫一般给她顺毛,然后漫不经心地告诉她,该怎么样靠的是他们两个,其他人插手再多说不定只会帮了倒忙。
玥流盈撇嘴,自己哪有要插手的意思,只是局势怪异,忍不住想要探讨探讨两人未来的情感走向罢了。
娇嗔气恼间难免显现女儿见姿态,玥流盈还没进一步了解下去,凌大庄主就凑了过来,堵住她所有的声音。一番耳鼻厮磨后,醉眼朦胧之态惑人十足,气呼呼地指着庄主大人小声投诉道:“这里可是军营。”
哪有这么不正经的元帅。
庄主大人一副邪魅模样,揽着她笑而不语。
算是承认了自己情不自禁。
“回去了再好好收拾你。”
轻轻一哆嗦,玥流盈落荒而逃,惹得外头一众执勤的士兵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第266章:许小倩消失了
南陵来投诚的那天,会面场所方圆百米全部清场,皇甫华既然敢亲自前来,凌齐烨自然也同礼以待。
皇甫华身后带了十名护卫,其中为首的两个正是最初玥流盈见到皇甫华时,她身边的两大贴身秘书。
那时候,玥流盈绝对想不到,与皇甫华的再次见面竟会是这般情景。彼时,她是落难女子,凌大庄主是施以援手的“有心”之人。大家各取所需然后分道扬镳,以为此生应该再不会见。
却不想,此刻,她是南陵郡主,凌大庄主是槿国世子,双方会面,宽阔的草地上尽是压抑而肃穆的气氛。
没错,就是草地。
南陵人看到四周摆放的桌椅有些诧异,却又瞬间掩去,不愧是女皇身边的高级秘书,行事作风一举一动都体现出高水准高素质。
庄主大人之所以将双方见面的场所安排在了宽阔草地上,就是因为这里视野好,不易动手脚。南陵或许并不认为他们槿国会有什么不道义的行为,但那到底也只是猜测。如今庄主大人明明白白地将这个问题提到明面上来,反而落得坦荡。
只是,十二月的天,也是深冬时节。南方虽不至于下雪,但风却是湿冷类型。吹在外露的肌肤上,能冷到轻颤。
玥流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怪不得凌大庄主方才友情提示她要多穿点衣服,竟是为了这般。好在她一向听从庄主大人的忠告,在里面多加了几件抵御风寒的
厚裳,却还是觉得有些刺骨的寒意。
皇甫华穿了身明黄凤凰双绣的亮面锦袍,外边罩了件貂毛大袄,整个人雍容华贵,不同于第一次的优雅美艳,也不同于第二次的邪魅张狂。此刻的她背脊挺直,目视前方,脚步沉稳,端的是礼仪规范,国君之气度尽显。
“陛下请。”
皇甫华看着庄主大人的身姿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回道:“殿下请。”
两大领导面对面坐着,后面一众随从负手而立,咋一看,场面凝重庄严,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殿下要怎样才肯退兵?”
“那要看陛下拿出几分的诚意了。”
“朕原本在赌,拿南陵的国土在赌,却不想竟是输得这般惨。”
“陛下当初既然敢下赌注,又怎会没想过万一赌输了,当如何是?”
皇甫华却是话题一转:“殿下可曾记得九年前的事。”
凌齐烨皱眉:“什么?”
皇甫华苦笑:“殿下果然是忘了呢。”
不知为何,玥流盈心里有股气堵着,皇甫华的问话不会是偶然,直觉告诉她,九年前,他们两个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故事。
不过转而一想,又瞬间释然。凌大庄主记忆力超群,即便九年之远,可只要他稍微上点心,没道理会一点印象也无。
既然庄主大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