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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便会吵嚷,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的他禁不住这样的反复。弟媳出生不久母亲就离开了,年纪很小,任性不懂事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我只是不懂这样的日子以后如何是好,站在弟弟的角度心疼他。站在父母的角度抱怨自己的无用。
春天来了,继续工作继续上课,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明天。记事本里照例写些自己的琐事没有什么动人之处,觉得每一天的时间都不够用的。租住的的地方附近有一条步行街,很多小摊贩和小店,这里是外来村民聚集地,很是脏乱,经常在路边吃三元十个的水饺,放上很多很多的辣椒,习惯到那些地摊和小店里看衣服,给自己挑选便宜的配件,围巾、丝袜、挂链、手镯、布偶之类的小物件。
想换个稍微大点的房间,现在的屋子进去都是灰暗没有光线,下班之后像把自己置身于一个牢笼里,东西很杂乱,摆放不清,没有书柜,于是到处都堆积着,房间窄小的连个布衣柜都放不下,都在床头上挂着。下班开始不愿意回到那个栖息的地方了,有的时候直接到湖边看钓鱼的老人们摆弄鱼线,有时候干脆沿着湖边走上一圈;下了几天的小雨,草地上都可以摘到蘑菇,不确定可以食用还是一路上小心的用手捧着,走很久的路再把它们放到石桌上,转身离开。
楼道里的潮湿透着早春的凉,楼门外却是难得的明媚春光,出门看着一路摆放门口的鞋子和垃圾,我不曾忽略这是我的蜗居生活。这个难得的周末,学生妈妈说孩子感冒课程临时取消,我终于可以有一个完整的星期天,忙于俏丽的梳妆打扮,洗干净头发,让它们顺直的垂过肩膀,把留海拢起在上面别一个黑色素净的夹子,露出光洁的额头来,看自己消瘦的脸旁,还是把头发从两边拢起在后面扎起一个小小的尾巴,脖子两侧还是有浓密的发,看上去精致文雅,衣服还是那件黑白条纹的长T恤,配黑色西装格调的小马夹,深蓝色的牛仔裤,枚红色的皮带,棕黄色的板鞋,仿佛又回到了我的大学时光。天空放蓝,允许云朵放肆的摇头摆尾,此样的春天,我允许自己还像个孩子一样的挥霍我的假日。
有什么可以忧郁的呢,安琪的家终于搬到了装修好的新楼里,可是我无法在晚上到孩子们家中去上课了,路程遥远来回三个小时的车程让彼此困扰,安琪妈妈说能否把两个孩子送到我居住的地方,此时换来的却是我的犹豫不决,我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一个饭桌,此后便是所有窄小空间的杂乱无章,孩子来了无处写字,更抵挡不住灯光黯然。我说努力在月底的时候和同事合租一个稍大的房子吧。安琪妈妈说她也看看自己的朋友家能否有可以每周借用学习的地方。
此月的两日下班归来连续的在路上出现意外,那日在平坦的人行道上竟然摔倒。鞋子飞到远处,整个人趴倒到地面,黑色的丝袜被地面划破了,路人扶我起来,说了感谢便一瘸一拐的朝站牌方向走去,好不容易回到住所,脱去丝袜,左腿的膝盖处一片血红,冒着脓水,右腿膝盖处是一片淤青,此时的自己没有处理伤口的任何意识。沈图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而后看到我的模样找药水为我处理了伤口,有些疼痛便留了眼泪。为什么总做这样的事情呢?意识里每一年都会在路上摔跤。第二天,还是小心的去上班,怎么也想不到下班的时候再一次在人行道上被逆行而来的摩托车撞倒,肇事的司机一溜烟的跑开了,从地面爬起来感觉不到太多的疼痛,只是有些麻木,想到接连两天同一时间出现这样的状况在路上就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此时彼后,都不愿意自己这样无知的表现着,摔跤,流泪,经不住意识里的胡思乱想和反反复复的思维麻木,很多时候只愿意安安静静的坐着,既不被繁物破坏也不会破坏所有的繁物。如果可以,我希望此后,煮饭的时候再也不会不小心砸破碗和锅,烧水的时候再也不会把整个公司和家的电路烧到跳闸,走路的时候再也不会平地摔几个跟头,取钱的时候再也不会忘记拔出银行卡,哭到心碎的时候再也不会无厘头的迷失自我,出门的时候不要再坐错车,不要再不分南北的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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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记事本,圈圈点点
10
那日午后时光,我在牛皮包装的记事本上圈圈点点,写那些琐碎而细小的文字,画失去童真的小公主,阳光照的人轻轻闭眼,我能听见对面高大的男子用流利的英文与司机交流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话题,我习惯了在这样温暖的日子享受正午的阳光,细细想我手指尖下波澜不惊的故事。故事里容不下所有的人生百味,但却足以见证自己成长的每一步轨迹。这条轨迹上没有班驳的列车,没有扣人心弦的转弯,有的不过是一个人由生既来的过往。
经过时间的洗礼,很多事可以逐渐释怀,只要安静的生活不被人蓄意挑拨,我不愿意在我生活里有容有愤怒和怨恨,就此销声匿迹也免得我写下如此的言论。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喜欢着别人也被别人喜欢着,厌恶着别人也被别人厌恶着,我在努力留守平静的同时也在试图忽略后者。“姐姐,你的博客我每日必读,看见你的日常生活,体会你的生活,总是不知道该怎么样描述自己的心情,你不善于和我聊天,也很少给我发信息,可能是你忙碌的生活让你没有了空闲,但是无论怎样,把身体照顾好,你太瘦了,注意休息”这是我的中学时代好友倩倩给我的QQ留言。
倩,是我中学时代的密友,那时,我们无所不谈。中断只是从初中毕业读高中那会就开始了,她读的是重点高中,我反复辍学后读的是普通高中,高中三年我们没有什么联系,虽然我们还在一个城市,虽然我们两个学校不足百米,但是距离就是因为学校的级别而无形的产生了。高中毕业我去了桂林,听说倩考上了东北师大,音训全无。后来我大专毕业了,在校内网上无意的看到了她已是五年之后,此时她已经研究生快毕业了,而且顺利的被沈阳教育局签到了当地的名牌高中任教。我们通过一次电话再无言语,有时在QQ上聊天,但极少。我们之间似乎离别了太久,纵使我们有着相同的年纪,纵使我们都是心思缜密的女子,但我能觉查到我们彼此生活观念的悬殊和落措。而且我已经不习惯主动和旧日的同学去聊些什么,很多时候是没有时间,很多时候是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在不同的奋斗背景下,不同的学历基础上,不同的人生命运上,我承认自己再一次自卑并且怯懦,我能预感到现在我们的差距也能预知到未来我们的差距,也许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吧,辨证历史上讲:历史其实是可以重演的,但重演不等于重现。我看电视剧《同龄人》,东方集团的董事长刘解放,自己公司的员工里有给他做水道工的同学,被他后来不计前贤的提拔为销售经理。地方政府里有他做市长的同学,因为身份的地位近同,他们自然是终生的患难之交。这或许不能足以说明什么,看心态是不是平衡。
读大学的第一年,我是班长,主持过一个班会。我的古代文学老师对我们说:我们这个班是全校唯一的一个外省学生班,无论是黑龙江的还是河南江西的,都不要抱怨你们背井离乡来到这个三流的学校读一个大专,你们要知道,既然你们来到了这里,就说明你们的能力只配来这里读书。我从心里一直记得这句话。所以毕业到现在,我都在说:我之所以有现在的生活状态就是因为我的能力只局限在这里。对于精彩绚烂的人生,看得多了不是压力就是动力,不要因为身份地位悬殊而窘迫或卑怯,更不要因为道路崎岖而忘记了前进的脚步,有时候过程比结果更重要,因为人生的精彩看得不是最后的那个标点符号,而是断断续续的篇章。
花不凋零,叶未枯,梦不曾残,桥未断。三月北方,下了好大雪,厚可积山,远处的厦门,天蓝、水澄、风轻、云淡。办公桌上的仙人球开始长大了,红白陶瓷的杯子上覆盖了黑黄的泥土,捧出深深的绿,长出细细的刺,虽是刺并不坚硬,柔软的密密麻麻像蒲公英盛开的花儿,只是有点小,有些淡。我习惯踏进这个门槛后给它浇灌一汪水,时不时看着它生长。桌上台历架,被圈圈点点的像是一场涂鸦,一个用报纸自制的收纳盒子,一叠名片、一个笔筒、文件夹处一本写满《诗经》的大书。二月二,在超市挑了一片猪耳朵还有一块猪鼻子肉。回来煮了泡面,把肉切成丝用辣椒热炒借着几个芦柑和芭乐,享受这个节日的美食,几日前的腿伤还没有痊愈,涂了药水,有些嫣红,穿着平底的鞋子去外面洗了头发。潇潇洒洒的回到住所打开电脑和弟弟聊天。他叫我是青鱼姐姐。他一如小时候和我的聊天多了调侃的味道,弟弟说老姑家的孩子开了一家蛋糕店,爸爸帮忙从银行贷了三万块钱。有意想让弟弟也去学,但被他以不喜欢而拒绝。他说全家人扫了几天的大雪,爸爸得了严重的感冒。还说等我有钱了给小侄女买小汽车,我说买一台《乡村爱情故事》里刘能的车咋样,他说孩子不喜欢,孩子想开“宝石蓝绿”。问到什么是宝石蓝绿的时候,弟弟说:就是谢广坤家的那台车……
远在日本的大学同学无意中告诉我她结婚了,我问: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她答:贤妻。我说:什么产品?她回:日产。于是我知道,川嫁给了一个日本男人并将永远在那定居。时间很琐碎,于是记忆都能告退,她大二的时候就离开了,办了退学手续在韩国和日本的抉择中选择了日本,此后,四年未见,如今却嫁为人妻。问起我的姻缘,如实相告,她是知道沈图的,只是疑惑为何这么多年还是这样的状态,这样的问题是没有答案的,我想谁也不会知道我们最终的宿命。
此时明窗下,挂起人家的红毯,映了春天暖暖的太阳,嬉笑的孩子在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