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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看似是在上进的活着,其实心已经慢慢枯萎了。
如果人都能被某种使命赋予上天赐福的朝气,我多么渴望我们的心不再衰老,如果生活都是由自己来驾驭,我多么希望我们的梦想可以延伸到天涯海角……
1987年的茅台
6
一月的最后一天,在昏昏沉沉中一觉醒来,过去的三十天都像电影胶片回应在我的视线里。
从我开始起草演出公司与杂技团的合同开始,我每天往返于演出场地,主办单位,批复单位之间,从设计节目单,宣传看板,晚会票券开始,小心谨慎的走好每一步,说好每一句话。为了这场演出,我断断续续有三天没吃一点东西,没喝一口水。我被某位女科长莫名其妙的训斥着,却为了演出顺利忍气吞声,把委屈往肚子里咽。我敬重公司的老板,他对每个员工都像家人一样关爱,在我的心里我希望能把公司交代给我的事情努力做好。所以我总是很小心很谨慎,并且努力周全这中间的任何事情。我的努力得到了客户的赞许,所以我可以代表公司去和客户谈判,去交涉关于演出费用的任何问题,我安排好我们的工作流程,同时为客户承担了本来并不属于我们的责任。当所有的手续都顺利办妥之后,我们迎来了第一场演出。这一天,公司里的所有员工都到位了,做什么事情似乎都信心满满,无所畏惧。这一天,我最后一个离开演出场地,也没有去参加当天的庆功晚宴,一个人悄悄的回家,是因为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第二天第二场的演出顺利的结束了,演员们开始退场,整理道具。我开始找人拆看板,花台。找搬运工帮助演员装道具。打车回去的时候给沈图打了电话,沈图的老板这天结婚,他是伴郎。他们去了KTV,顺便叫上了我。我给新娘子带了一捧鲜花。在那里,沈图的同事们都知道我酒量很好,一口气喝了很多酒。人们开始起哄,叫了一个男人和我对着酒瓶喝。看谁先干为敬。那个男人输了,到后来他才知道我是北方女人。敬过酒之后接到杂技团和我对接活动的女孩子电话,她们第二天早上的飞机回上海,女孩叫我去和她再见一面。就这样,我和和沈图打车去了175酒吧,酒吧里喧闹的人群让我们多少有些不适应,沈图喝醉了酒,简单的聊了几句我就带着他离开了。记忆里,这是我第二次去酒吧。
凌晨过后将近两点,我回到了我的住所打开电脑看了伯伯给我的邮件,这封邮件让我更加沉重,很多事情都让我迷惑着,我不知道我的未来,我也不是说我的生活就是最糟糕的。
漆黑夜,视频图象里,不足百天的小侄女挥动胖乎乎的小拳头给我以一个孩子最纯真的笑,她是可爱的小女孩,未曾谋面,心随飘远。暗夜灯光浑然不觉光亮,母亲的话反反复复,父亲的笑温暖依旧,在家的视线里,除了温情就是怀旧的往日了。多少人,多少事,如若梦里,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恰似书籍,翻过一页又一页的过去。
二月,呼之即来,囊括了中国的最传统与西方的最浪漫,在长大的一瞬间,年轻女子的容颜不再是一个不老的神话,什么时候穿起了复古的棉布马甲,代表忧郁的深紫色,什么时候邂逅了几年未见的学生们,不小心听到那句“小维老师,你老了……”我本知,逝去的某一年都是我青春的印记,却还是无法掩饰内在的伤感。多少年的梦想,在童真的时候就埋下了少年寻梦的种子,只等着青春不再年少时,眉角多了纹路,小孩子不再称呼我是姐姐,转身变成了阿姨,什么时候可以和不惑之年的长者谈笑风生。
我恍然,这就是长大。
等着,等待的日子是可以让花甲的父亲偕同母亲海边的浪漫,等着,等待什么是合家欢乐,圆母亲儿孙满堂的团圆梦,在我姑且安然的情绪里,总是给自己这样的奢望,用心工作努力生活,二月季节,生活紧张没有太大的波澜,时间一步一步推移,没有去读书,但遗憾也未见几分,伯伯的话一句一句放在心里了,挤出时间来安排他对我的每一句忠告,同事很和谐,沈图也很体贴,也许这样就足够了。
有朋友,不在身边但知道牵挂,有家人,不在身边,但每天都会通个电话,有事业,不是铁的饭碗但还可以勉强糊口,有房子,虽是租来的,但总是可以窝居的睡着,有爱好,每天我都可以收到来到四面八方的祝福。从学校辞职两年,还可以讲课,学生却不曾减少,依旧写教案,依旧站着讲台,依旧有人称呼自己是老师,这样的生活有人安慰也有人羡慕。
大学同桌结婚了,只是在他接亲之前早早的打了电话,说到祝福的话竟然有些不顺畅,雯子也怀孕了,这个一度让我们欢心的女孩大学时未见得说上太多的话,毕业后却说爱上了我的文字,每每留言叙说生活。
大红色条纹带绚丽蝴蝶结的衬衫是沈图送给我的礼物,它和我的那双桃红鞋子异常的般配,我在无意之中被塑造成一个女主播的形象,微卷的黑发,从眉角处拢起,正襟危坐,有一种职业的美感。所有的装备都是为了一场献给业界领导的汇报,为了这次汇报,熟悉了十页的文字材料,高跟鞋迈进奔驰车的时候,不知道我是否有了丝毫的沉重。在此之前我多么的不屑一顾,这本就是个可以任我轻装上阵的游戏,我本轻车熟路,何必增添负担。
所有的精彩和成功都是有一场预言,这一年的尾牙宴会在RTV里举行。背包上,禁不住囊括了这一路上所有的颠簸和疯狂,红酒杯替换白酒杯,仓皇失措。品了1987年的茅台,甘甜有余,辛辣不足。所有的欢声所有的笑语一点一滴的溶进了菜肴里,酒杯里,故事里,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手拉手摇曳的舞蹈,年轻真是美好。我或许本不习惯这喧闹氛围的陈述,我只知道那天我们彼此暖心。
年假开始了,放松的不只是工作上的压力和生存的沉重,领了这一年最后一月的薪水和五百块的年终奖金,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知足。告别这段日子所有的辛苦和委屈,只等着每日可以睡到自然醒的安然和慰藉,天是蓝的,空气是新的,人也格外的放松。下班后第一时间去超市买了果冻和杨桃犒劳自己,回家后关掉手机的闹钟舒舒服服的等着入眠。喉咙有些干燥,略微的沙哑,醒来已是午后了,暖在被窝里听轻轻的音乐。这一年有多少个如此惬意的假日啊,迟迟不愿醒来。
新的一年,维拉的26岁,整理成堆泛滥的书籍,奢望可以拥有一个桃红色的木制书柜,
横架上铺放着彩色的书页,缕缕书香,荡涤心菲。
。
年味,越来越淡了
7
在这个城市生活近三年的时间,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铺在了工作上,日子有时孤独有时乏味,城市灯红酒绿之中亦有丝丝缕缕的诱huò,下班回家路过站台,陌生的男人一步一步的靠近着,极近谄媚的说:交个朋友吧。遇见这样的事情不会大吵大嚷,恶语相向,只是最快的远离。不管我和沈图之间有多少次争吵和难忍,有多少次分离和厌倦,我从没有想过在某个时间去邂逅某些陌生的男人。和沈图之间沟通和文化的差异越来越明显,旧日的同事和朋友三番五次的让我去放弃,甚至介绍了他们看来再合适不过的人来,我却依然选择逃避。
这个城市,除了三五个同事,也再没有其他的朋友,在有限的空闲里不过是把自己宅在窝居的屋子里。新年即将到来的日子,我渐渐回望过往的那些日子。
2004年到2007年有三个春节我都没回一次家,年味对我来说似乎越来越淡了。我清楚的记得三年时间,在春节来临前的日子,少数回不去家的同学都会带上行礼和简单的日用品从我们的校区搬到另一个统一规定的校区。在那里宿管老师会重新给我们安排宿舍,每个晚上要交住宿钱,宿舍里没有开水,我们要去买热水,一水壶热水是三角钱。年三十之前我们都会涌到超市买上几包方便面和矿泉水备用,因为三十到初五的日子,城市的街面上就人烟稀少了,极少有开业的店铺,我们要解决吃饭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宿舍里泡面,喝矿泉水。
学校给不回家的同学准备了三十年夜饭,一般都是中午吃,学校也会给每个同学发一百到两百的红包,我记得当时我们为了解决晚餐都会把中午吃不完的剩菜打包,准备三十晚上吃。春节那天给家里带去的是电话里的祝福,不敢多说,说多了就会哭,会觉得心里酸酸的。很多人会问为什么不回家呢?爸爸不让我回家年,除了省钱也就是不让我路上遭罪了。
日子久了,已经不能体会年味的喜庆和团圆了,过年;南方的城市里空落落的,店铺基本上都关了,没有鞭炮声,学校宿舍里也不会贴福字和对联,附近的网吧会开,里面极少的人,我们会跑到那里看联欢晚会或电影来度过三十晚上,第二天睡到很晚,这个年也就过去了。
07年的新年我在厦门,除夕夜和沈图一起在网吧看了《长江七号》。08年的春节,我第一次带沈图乘火车回家,来回在路上的时间是12天,我们半夜三更去火车站排了三天的队才买到从厦门到北京的站票,路上三天;到了北京我们买不到回哈尔滨的火车票,就在网上托人买了高出原价两倍的高价票,这一年我给家里带了辛辛苦苦攒的六千块钱。
农家小小的院落里横着棕色泥土墙,墙上缠绕着缕缕的青藤,荡涤回肠。柔柔暖意,情景之处,抵挡不住远处的欢笑连连。不过是平坦的草地上一群嬉戏玩耍的孩子,泥墙上停放着一个藤条编制的花篮,棕色,坚硬、耐看。诧异的是篮里装置袖珍的木吉他,随手拿起的时候居然可以轻易的弹奏喜欢的曲子,还是那首天空之城,缠绵许久,声音沉醉了路人也沉醉了自己,醒来才恍然,这不过是一场梦。
正月初始是厦门的雨季,我的房间越发的昏暗没有光线,街道空空落落,人迹罕至,我可以无所顾忌的挥霍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