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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性笔、蓝色的钢笔、黑色的油笔、还有几支铅字笔。那是我二十年前常用的笔,是要用铅笔刀来削的那种,这支笔是用来在的的课本上写“教案”的,写给我那些学生们,那里还有很多小小的笔记本,我喜欢这样的本子,并且不会习惯于使用它们中的一个,我总是措开来用,一个本字上写下一点,一个本子再写上那么一点。包里面有个夹层,那里面有着玫瑰红色的唇膏,还有一个桔红色的唇彩,这是我常用的化妆品,到什么时候我想让我的唇不是暗淡。我的钱包是红色的,不管我有着怎样浓厚的白色qíng节,钱包我一定会用红色,鲜亮的大红色,视觉上有一咱亮丽的美。我在我的笔记本上写:
曾经笑着
几万人笑了
不过是人间笑语中的一点繁重
说到最后不过是笑里藏花
飘浮天宇
曾经看着
几缕轻烟
想到我的伤心
伤心的时候我想到了你
想你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我哭了
曾经梦想
几经沧海
我能与你相守
可是情到深处我却还在迟疑
迟疑到我站在原地不会行走
曾经以为
这天和地之间的广阔
本在于心和心的距离
一会儿
近了
一会儿
远了
这些日子我在寻找一部很古老的旧式相机,寻找了很久。那是因为沈图在电话里对我说他很喜欢。我爱上了牛排和披萨,爱上了玉米蘑菇浓汤,那是因为这些是沈图第一次带我去吃。我在那浪漫的城市中寻找着最舒适的记忆,风吹云淡的时候烟花并不烂漫,我又在寻找着一件T恤,很美丽的字母图案,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的美丽着。清晨的时候,订好的闹钟并没能让我睡醒,在梦里,我看见蝴蝶落在了自家的门前,在东北的大草原上飞舞,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上班的时间已经快到了,兼职的那所学校,我的那些年轻的学生们在等我。走路也可能来不及了,我就跑着,来不及梳理我的乱发,我穿上了外面挂着的白色T恤,黑色休闲裤,几乎是飞出门去。我在路上跑着,跑着,我的身旁边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在我身旁走过,看过。一辆摩托车就停在了我的面前。一个中年男人看着我说:
“你要去哪;我带着你去吧我!”
“我会跑过去的。”
“我是看见你这样跑着太累了,我是好人;是在做好事,做好人太难了,你不应该不相信我。”
就这样,我坐在了摩托车的后面,他直接把我送到了学校。我不断的对他说谢谢,我没有迟到!
对我来说,即将毕业的日子,是无数个漫长的白天黑夜,我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那一轮一轮不可预知的光,在太阳第一次在我心中升起的时候,我看到我的灵魂在无意中,被别人看穿的体无完肤,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啊,是多年来,所有的伪装还是我人性本身的悲哀,仅管在现实的眼中那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但是我使终也无法走出那个心结,这个心结让我无法面对,我错过了属于我的人生,属于我的朋友,属于我的最美丽的最最美丽的纯结的心。
在桂林的日子只不过还有十几天了,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城市又将在我的视角中远离,不曾想在那个新的环境中是不是也有我自在的轨迹,只是我孤单的身影又将何去何从,我整理了大量的书籍舍不得丢弃,我想我最终还是要带上这些书本去寻找我的梦,寻找沈图。当我一个人从这里渐渐的离开的时候,身后又将会存在着什么?是行人,是过客,还是……我想在我的内心深处始终会少一点什么,那是什么呢?
寻找一个落脚点
3
2007年的7月3日那天我坐了一天一夜的大巴车来到了厦门,迎来了沈图。到厦门十天的日子,我哭过笑过痛过累过。我的腿摔破了,可是再痛也没有心痛。出了校门感觉到所有的“光荣”到这里全是白纸一张,我在这里承受着我一个人勇敢的压力。33度的太阳没有阻挡我心痛的眼泪,可能在这一朝一夕我才发现,这个社会上漂泊的无奈。7月17日,我坐在沈图工作的咖啡厅上网找工作,我应聘一家广告公司,主管让我写一份新产品发布策划。7月16日,我去了莲花广场应聘一家辅导学校的小学教师,他们让我早八点去上班,我没有去。7月15日,我一个人到城市广场;应聘百货公司的人事。两天后,我知道我的面视失败了。就在这上一周,我还到一个边远的学校去面视,应聘中学语文老师,走到学校的门口我又调头了。运气好的时候我一天可以面视三个学校,运气差的时候我会一整天都没有面试的机会。我身上没有几块钱,爸爸总是给我发短信。他并不知道我的身边有沈图的存在。爸爸总是在电话里问我:“工作怎么样了!”人在没出息落魄的时候爸爸都不想理。我在我的记事本里写:
若非我只是在这个海峡都市中行走徘徊
十五日消然走过
平淡中平填波澜
我在那个外来人口繁杂的街道上游走
仿佛是这个世界上一个没有灵气的生物
我终日的寻找着一个生存的领域
像机械一样的面视
走过路过看过
想找出一个突破口
释放脑海中的电光火花
历时一个月的坚难行走,我终于寻找到了一个落脚点,一年的合同最终把我带到一个中学教师的岗位上,那是一所民办中学,合同上写着我的基本工资是950块。试用期三个月。三个月以后的工资是1150块,多两百块钱。本科学历的老师还会比我们专科生再多两百块。除此以为没有任何福利待遇,更不要提基本的医保社保。我想我疲惫劳累的心有了暂且的归属,不管快乐离我还有多远,就这样坚持着走下去吧!我总以为我不会走上教师的岗位,也可能是我骨子里的趋于向上,我总以为做一名老师将意味着平淡的一生,我总以为这辈子活着就要做一个有事业的女人。从8月8日开始,到9月6日,我和学校里的其他老师一样,被安排在一个巷子里,到处给路人发招生广告。校长说招来一个学生会奖励老师三十元。我们每天暴晒在太阳下,内心彷徨而又充满坚定的信念。我被教学主任分配带两个班级,初二一个班,初三一个班。同时还兼任一个班的班主任。第一周当班主任的日子,我在记事本里写:
每一个起风的日子;都处处风沙
每一张新鲜的面孔;都面面相对
在一个49个新面目的教室里
我不再是个不懂事事的小女人
我张扬起尚还年轻的脸
喊着并不年轻的口号
这个年代与那个年代在空间相会
怎会尽是默契与呐喊
就这样坦然的接受着
每天早晨,闹钟在五点半准时响起,六点半准时走进学校的大门,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在等待着你,上课下课,老师学生,围绕着这些词语转了十几年,还是没转明白。这个夏天就要过去了,我却没有了飘逸的裙角,毕业后再见我的同学说我瘦得不成样子。经常会觉得身心疲惫,很想安安静静的睡上几天,想回家,想回桂林看看昔日的校园。工作四月有余,为学生不知哭了多少回,又有多少人笑话说那是没出息的眼睛,可我却无法不为那些孩子伤心,我想我都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我怎么去管那些和我一样童心未泯的学生呢,他们总是不能理解老师怎么总是被气哭,我想我从来也没有这样身心疲惫过,为了他们我很累,我学不会如何放松,我要为自己的学生负责,我护着他们,想让他们每天开心的快乐的学习。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生活在一个没有自我的世界,我很想念大学的那几年,痛并快乐着,想着桂林的草木,甲山风,阳江饭店,校门口的烧烤摊,25路的螺丝粉,最爱吃的包菜酸,我们的捷华老大,我最好的朋友帆,我可爱的舍友同学们,我也怀念九屋的那些孩子们,清秀学校的学生,我都很想他们。厦门的日子总像在流浪,我没有幸福感,工作了,却失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春美好,我很不甘心。总以为这是个梦幻的世界,我要的幸福在哪呢?
一个新的自我,一个新的轮回,带着无声的想念,站在一个陌生的角落,在一个没有翅膀的季节里,天空也不在有飞过的印记,我在这个世界的一端,仔细思量,想念我的大学时光。工作的日子每天都很累,黑板、教室、语文书、学生,这就是我的世界。我相信这个世界有轮回的生命,但我却不能确定我的生命里轮回的指数高低,我简单的盘起枯燥的发丝,简单的一个发髻,好比千丝万缕的愁绪。我突然间就想放弃漂泊,感到生活的疲惫无意。曾经的曾经见证了一个人最美丽的季节,但是过去的一切也不将重新来过。在那个没有太多光亮的小屋,我rì渐老去。不会去给自己描眉画唇,生活的激情也看不到了印记。宽松的毛衣就那样的在风中吹动,弱小的身体开始游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南方的冷冬看不到洁白的雪花,离开家乡的日子数不清的无奈,幸福在身边但也学会了看穿,平淡的度过,总想冲出这道防线。
古赛中学的八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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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腊月的海风吹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厦门生活了半年。在古赛中学,我还可以像一个学生一样的与书本为乐。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张新鲜的面孔,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我们之间相差了十年的代沟,但是有的时候,我想我的心是和他们一样的。我想我与他们的相遇是我人生中最美丽的一次约会。
古赛中学有一个八一班,那是我大学毕业所带的第一个班级体。他们称我为小维老师,很多时候他们把我当成是年轻的大姐姐。八一班曾经是这所学校的优秀班集体,当我走进那个教室的时候,我看到了49个可爱的孩子。他们天真,他们活泼,他们可爱。我曾经说过我要让这些孩子们快快乐乐的,让他们始终都是最好的。
然而,人的理想并不是都会实现。在他们把我当做领导人的时候,我的班级里有一个学生已经不再八一班读书了,他是个很调皮的孩子,也并不尊重我。他是八一班的一个代表,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