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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来了,为何指尖流淌的都是秋的河
路边拾的都是秋的叶
我看见瑟瑟的风朝着我慢慢袭来
味道里写满了寂寞的伤
。
年轻,却不再美丽
1
七月即将接近尾声,22日这天,我带着辅导班的孩子们去外面看日全食,透过日光,听孩子们的言语。回到教室的时候孩子们说看不清我的板书,他们说老师你的头发变成了红色,你的裙摆变成了黄色,而我也居然看不清楚他们的脸。深夜从成考班上回来,我的身上渗透了这个夏夜所有闷热的气息,口袋里居然找不到乘车的硬币,一个学生帮我刷了公交卡,听他说我居然瘦的让人心疼的字眼。很多时候被生活折磨的这样忧郁,粉红色的吊带裙把我装扮的似乎是一个初涉校园的大学生,我带银手镯,银色小耳圈,扎马尾,带棕色眼镜。我纤细、瘦弱、黑色高跟鞋,粉色斜跨背包。这个时候我已毕业两年,25岁,年轻却不在美丽。
学校里的阿姨说很多人找到了现实的归宿,而我居然还傻傻的活在电影里。我承认我的浪漫幻想情节,五年的时间我没有因为知识结构的矛盾而选择离开沈图,我一如既往的爱着他并渴望拥有这般远离世俗的爱情。我固守唯一不离不弃的同时近乎失去了自我。我很奇怪为什么有那么一些人每天在对我说离开沈图我会过的更幸福,我的生活可能不再朝八晚九,我的未来可能会有公婆的疼爱,我不必为房子和生活四处奔波,更不必拼命赚钱,我不必对父母亲人心存愧疚。很多时候它们如盛开的玫瑰诱huò着我,牵动着我的生活。但我知道玫瑰有刺,不小心触摸便会有伤。
两年前或许我还是我们那个学校那个系那个班级里最有前途的那一个,毕业一年以后有人对我说我是班上工资待遇最好的一个,我还心存疑惑。2009年,我的工资仅仅是1800元,照例没有医保社保等其他福利待遇。因为每天晚上和周末辅导教师的身份,我的月薪开始接近3000元,再接近5000元。这一年,沈图的月薪是1700元,仅够租房子以及他自己的日常开销。我用专职的收入来生活,用兼职的收入寄给爸爸妈妈。我每天给自己挤下刷牙洗脸的时间,便于寻找更多的兼职在这个城市里生活。这样的生活,耗费了我的青春,很久了,我没有痛快的旅游,痛快的逛街,我想我应该可以在自食其力的同时回报我的父母。我给不了他们触手可及的温暖但我希望可以让他们以我为荣。我知道很多与我同龄的女子不是待字闺中就是已为人妇,他们渴望寻觅一个有房有车爱自己的老公,享受80后的小资生活,他们恋爱同居的同时把生活的压力强加给身边的男人,他们每天如我一般的忧虑看年华日渐老去,他们有的还在做愧疚的啃老足,抱怨生活。他们和我一样是当今社会高不成低不就的大专生,很多人为金融危机而忧郁,恨自己找不到满意的工作的同时又不愿意从底层做起。
我庆幸这个年代我的精神尚且富有,因为我没有啃老的同时也没有坐享其成,我在耗费青春的同时告诉我的身边人,我可以为我的生活而不断的努力!
下班的时候路过湖里街我给自己买了一个白色花瓣的耳环,映衬我白色旗袍样的短裙,我想着我是否还真就是孩子们眼中的亲切可人附带优雅的女教师,很多时候我的暴躁都被掩饰的无影无踪。那双黑色丝带的高跟鞋上有一条金黄色的链子横穿脚面,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脚面上勒出的痕有点疼,我想爱美真的就是女人的天性吧。裸露着些许的肌肤还诱huò所有美丽的词语来装扮自己。我和学生讲美丽与漂亮,俊俏与靓丽之间近意词的辨析。我经常这样把知识融入生活,把生活变的在别人看来充满乐趣,对自己却伤感依旧。其实很多时候我真的不愿意这样。
沈图和我说他要去和别人合伙做生意,在电子城租个柜台卖笔记本,估计要投入五万左右的成本。毕业两年我刚刚存下的微薄的收入在这之前我只是想和爸爸一起可以给弟弟买个城里的房子。沈图说他这样做也是想给弟弟找个工作,我知道,沈图是想和我的爸爸妈妈借钱做生意,我知道这些,只是我没有办法说出口,或者说我跟本不想他这样做。但我不想去打击沈图的想法,我知道他需要这样勇敢的尝试,我愿意倾尽我的所有去和他一起创业却不忍心他向我的父母伸手,这是万万不能的。
很多年了,从我开始读书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渴望可以离开那个贫穷的小村子,弟弟的孩子年底就要出生了,我不想那个宝贝生在农村,我知道我们是农民,但我不愿意弟弟的孩子和我们小时候一样,贫穷的长大。很多时候我是如此矛盾和疑惑。沈图不能给我任何经济上的资助,如果因为他想做生意而去向我的父母请求支援,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孩子是父母身上的小棉袄,在我还不曾回报给他们更多的时候我绝不会让他们为我的幸福而买单。我是个无限幸运的孩子,我的幸福就在于在那个用女儿换取高昂聘礼的村子里,我的爸爸妈妈还可以让我去读书,我的幸运在于,我没能为他们谋得有钱女婿同时他们还可以那样心疼我并默默的鼓励我,我的幸福在于,年迈的他们从来不会强加给我生活的压力,在我接受贫穷的代价时,他们愿意让我用自己的能力为自己的生存定位。
沈图,你心疼我吗
2
一如既往的在爱情的旋涡里挣扎,拼了命的让自己的身躯像男子汉一样坚强,努力去支撑自己的生活,到了释放压力的时候安静的不想说话,只是在记事本里留下用指尖跳舞的音符。
夏天炎热,烦躁和不安携带着催眠曲在寂寞的唱歌,夜晚,108路公交车上照例的拥挤,城市霓虹闪烁,从莲花三村到湖里的这条线路让我乘坐了那么久,习惯手拉吊环的简单思考,看车厢内行行色色的面孔,然后感伤。一路上开始忘却,目光游离,等着司机行驶到终点。肚子有些饥饿,就在尚且喧嚣的街上买了烤豆腐的小吃,我想这就是我的晚餐吧,用来安慰我的疲惫。
我曾经问沈图:“:我这样的工作方式,你心疼吗?”他没有肯定和否定的答案,而是对我说:“有钱为什么不赚呢?”我笑着对他默然。如果可以,我奢望我的心中可以盛开一朵淡如雪的花,告诉我,一年四季,人的心都可以如夏一样美丽,那条地平线上行驶的列车总能带着我的梦想飞到最美的天堂,我不渴求,我只是希望,简单的希望着……
我是农民,地地道道种过田,下过地,收过庄稼的农村娃,我的户口一直挂着某个村某个屯的招牌,我爸爸想让我出人头地想到白了头。可想归想,年景不好的时候,我们的粮食卖不了多少钱,爸爸就用粮食喂了猪,猪贩子要赚钱就从农民身上抠油水;低价购买,高价卖出。农村人爱面子,记得毕业后的第一次回家,我跟妈妈说我那时候一个月挣一千多,其实是不到一千。妈妈就和村子里的人讲我一个月挣三千。我知道老人心里的苦,但妈妈的话却让我的心很疼。我知道,我能做的就是努力让妈妈的话成为现实。
很多时候,从一个学校到另一个学校的中途,我没有自己晚餐的时间,习惯深夜归来,凌晨入睡已经形成规律。生活空间被我控制的越来越小,开始怀念那些和朋友约会的日子,想改变却总有羁绊,努力的同时还会平添伤感。肚子饿的时候不是自己去找食物而是充满依赖想着,渴望一个温暖的拥抱,睡觉的时候还是习惯叫妈妈,因为习惯了她的温暖。
不知不觉,八月来了。深夜归来记录自己的生活,不曾想都是些伤感了寂寥的文字,惹来朋友的心疼和自己再一次的伤痛。周六的晚上我去一个学生家里做家教,一个半小时60块钱,两个小孩子聪明可爱,很是喜欢。漂亮的妈妈也是那么活泼一路上送我到公车的地方,那个地方很陌生,有些偏僻,我从学校下班后直接来到那里的时候还是没有吃晚饭,因为我怕时间不够找不到地方,沈图说他上班开车顺便送我过去,想不到提前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我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孤单的站在人群中央看着过往的行人来去匆匆。
生活的转角中包围着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张狂,他们放纵,他们高官厚禄,他们平淡无奇,他们在底层给自己喘息,我在不经意之间去关注他们的生活。???????
有一天,沈图对我说要带我去新世界百货买衣服,对我来说这该是多么惊喜的事情啊,很久了他从来不曾主动对我说要给我买衣服,我几乎都兴奋的跳了起来了。我们一起坐公交车到了莲坂,琳琅满目的精品时装看的我眼花缭乱,沈图让我去店里挑选,他守在店外看周围行走的人们。我不知道男人陪女人逛街是为了满足女人爱美的虚荣心还是爱她想要为她精心的挑选适合她的衣衫,如果是后者想必沈图一定会为我做个选择的:他会说,试这件吧,这个你穿上去会更好。我期待着,但很多时候沈图没有这样做。很遗憾,那一天,从开始到最后,我们从新世界百货逛到世贸商城,我都没有试过一件衣服。我开玩笑说:“我为你省钱了,高兴吧。”他静静的不说话。沈图告诉我,他上个月工资发了两千块,所以想起给我买一件衣服。我说:“你能有这份心就够了。”
认识沈图五年了,他第一次送我的生日礼物就是在厦门买的两套裙子,一件是金苑的套装,还有一件是贝棋的裙子。第二次生日礼物他还是送给我衣服,是一套安踏的运动服,那一年我读大二,他还随包裹寄来了两双运动袜和一顶安踏的帽子。认识他后的第三年过生日他给我买了近一千元的衣服,一件两百多的红色大衣,因为是我的本命年。两件毛衣,还有一双军绿色的靴子。等到第四年以后过生日,我们就改成了吃饭,请上我和沈图在厦门的一些朋友。我曾迷信的对沈图讲一个杂志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