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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杰冷声说:“既然你已想通了,决定去找那整你冤枉的女人,又为什么强迫我到这里来?”
彭羽坦然说:“这是迫不得已的事,在我找到那鬼女人之前,绝不能让陈老板的人先找到你!”
“哦?”郑杰说:“照你这么说,我就必须留在这里,一直等到你找到那女人?”
彭羽点点头说。“我现在就出去找她,在天亮之前,无论找不找得到,一定会赶回这里来,郑兄无论如何帮我这个忙吧!”
郑杰不置可否地说:“帮你这个忙嘛,我倒还能帮得上。不过,如果在天亮之前,你找不到那女人呢?”
彭羽呐呐地说:“这当然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我一定尽全力去找,找不到也得回这里来。到时候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郑杰终于勉为其难地同意说:“好吧,我答应你在天亮之前留在这里,绝不走开,但请阁下把握时间,快去快回呀!”
彭羽大喜过望,忙不迭地走到床前去,轻声向林家玉嘀咕了一阵。
郑杰冷眼旁观,不知彭羽在说什么,只见她似乎面有难色,但经不住他的苦苦相求,她才勉强微微点了下头,表示同意了。
彭羽立即喜形于色地走过来说:“郑兄,我现在就走了,林小姐会替找好好招待你的。郑兄别见外,把她当作小妹妹好了,需要什么就跟她说,千万用不着客气!”
说完,他便匆匆而去,把他们两个人留下了。
林家玉跟过去闩上了房门,然后走回郑杰面前,微微一笑说:“郑先生,要不要在我哥哥的床上躺一会儿,他不常回家,被单却还是干净的,一次也没有用过……”
郑杰婉拒说:“不用了,反正天也快亮了,我就坐在这里等他回来。林小姐累了可以去睡,没关系的。”
但林家玉似乎不放心,怕他会突然跑走似的,忙摇摇头说:“我不累,郑先生不想休息一会儿的话,我就陪着你坐坐好啦!”
于是,她径自在彭羽刚才坐的椅子上,面带微笑地坐了下来。
郑杰不能跟她干坐在那里,只好没话找话说,打破这沉默的局面。
“林小姐,”他说:“我看彭羽跟你们兄妹都很熟,是早就认识的吗?”
林家玉回答说:“不!我哥哥跟他认识的比较早,我认识他不到两个月呢!”
郑杰哦了一声说:“那他怎么跟你这样熟,这时候还把我带来,也不怕打扰了你?”
林家玉尚不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得不有所顾忌,于是笑了笑说:“因为他是我哥哥的好朋友,而且你又是他带来的,我怎么能嫌你们打扰!”
“他是令兄的好朋友?”郑杰诧然问:“是在赌场里认识的?”
林家玉忽然叹了口气说:“唉!我哥哥要不是赌昏了头,也不至于把好好一个家,败落成这步田地。如今他把家父遗留的一点产业,全部输在了赌场里,自己落得去当仆欧。居然还不知道觉悟,仍然沉迷在赌里,欠下了一大笔赌债。要不是为了想替他设法清还赌债,我也不会几次三番地去找小彭设法,更不至于要我抛头露面,去干那……”说到这里,她忽然把话止住了,好像不好意思说下去。
郑杰不禁好奇地追问:“林小姐目前是做什么工作?”
林家玉顿时面红耳赤起来,但她犹豫了一下,终于硬着头皮说:“郑先生既然认识小彭,我不说他也会告诉你的,那我又何必隐瞒。不过你可别见笑,我是为了哥哥嫌的钱还不够他自己赌输的,根本没钱拿回家来维持我的生活。我才不得不在一个歌舞团里,充当一名无足轻重的龙套角色。……”
“林小姐也表演歌舞?”郑杰诧然问。
林家玉又叹了口气说:“郑先生太看得起我啦,我哪算是表演歌舞,只不过是做活动布景似的,每次很多人一场出场,替主角当当陪衬。赚的钱不多,但却必须穿得尽量暴露在台上亮相,否则就请你滚蛋。别看这个工作低级,还真不容易找到呢!”
“令兄知道吗?”郑杰问。
“他?”林家玉嗤之以鼻说:“他成天沉迷在赌里,再这样下去,连他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住了,那还关心我是怎么维持生活的!所以他不过问,我也不必告诉他,这事只有小彭知道。我的计划是尽量节省开支,把赚的钱除了维持生活之外,能存多少算多少,慢慢积存起来替哥哥清还那笔赌债,免得他不能安心工作……”
郑杰颇表同情地说:“令兄欠了多少赌债?”
“大概是十五万多吧,”林家玉说:“他欠的就是小彭的老板开的赌场里的,所以我一再请小彭帮忙,希望赌场不要太逼他,等我慢慢存够了替他还。可是我哥哥也太不争气,我这里十分之一还没存到,他却又在别家赌场去赌了,听说又欠下了不少,这样就是把我卖了,也替他还不清呀!”
郑杰沉思了一下说:“那么你是为了想要姓彭的帮忙,替令兄挡一挡债,才跟他来往的?”
林家玉点点头说:“他倒是一口答应帮忙的,大概已经向赌场打了招呼,才没有向我哥哥逼得太紧。那笔债已托欠了好几个月,而我省吃俭用的,存了还不到一万……”
郑杰关切地说:“照你这样存下去,要存到哪一天才够还的?而且你这里辛辛苦苦地在存,令兄却仍然继续在输,就算这边还清了,那边又欠了一大笔呀!”
林家玉沮然说:“所以我才不得不答应小彭,只要他能设法替我哥哥了清大鸿运的赌债,我就决定跟他同居!”
郑杰忽然笑笑说:“我看林小姐大可不必作这种自我牺牲,区区十几万的赌债,并不是太大的数目。信不信由你,只要令兄答应从此以后不再涉足赌场,无论他欠了多少,由我替他负责!”
“你,你替他偿还?”林家玉惊诧地问。
“不是我替他还,”郑杰说:“我只不过是陪他最后去一次赌场,保证他在一夜之间,绝对可以把赌债还清!”
林家玉似信非信地说:“你有这个把握?那……那么你跟赌场能打招呼,让我哥哥包赢不输?”
郑杰哂然一笑说:“谁也不能跟开赌场的打这个招呼,但我却有这个把握!”
林家玉“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你是个职业赌徒?”
郑杰更正说:“不是职业赌徒,而是业余的赌徒!”
“那么你的正业是干什么的呢?”
郑杰自我解嘲地说:“我干的是三百六十行之外的一行——专门爱管闲事的!”
林家玉怔了怔问:“那么你为什么管我哥哥的这份闲事?”
郑杰笑笑说:“就算补偿你受打扰,损失的睡眠吧!”
林家玉呐呐地说:“但小彭……”
正说之间,房外有人在急促地叩门了。
他们不由地一怔,相顾怔然起来。
郑杰心知彭羽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急向林家玉一使眼色,轻声说:“别忙开门,先问问清楚是谁!”
林家玉点了下头,立即起身避到门旁,紧张地问:“是谁呀?……”
“是我!……”房外是小林的声音。
林家玉一听是她哥哥回来了,没向郑杰征求同意,就忙不迭推开门闩,把门开了。
门一开,却使她大吃一惊,只见小林被两名大汉执住,后面尚跟着五六名气势汹汹的大汉!
七、文武场
朱茂才提议派人跟踪彭羽,虽被陈久发断然拒绝,认为有人跟着倘被发现反而碍事。
但这家伙竟阳奉阴违,私下居然还是派了几个人去跟踪。不过等他们赶出赌场时,彭羽早已不知去向了。
他们只好开了车去找,由于彭羽用的是赌场的备用轿车,这是最明显的目标,终于被这批人马发现它停置在“太子饭店”的外面。
既然找到了车子,那么人还会不在?
于是他们便进了“太子饭店”,从一楼开始查询……
这批人马为首的是洪老九,他是朱茂才一手提拔起来的,也是个亡命之徒出身的狠角色,在赌场里的地位仅次于彭羽。
他的想法是,一旦彭羽“失宠”,势必由他取而代之,所以这差事他特别起劲。不过朱茂才特地郑重叮嘱他,必须抓住确实证据,否则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同时这是瞒着陈老板于的,除非“人赃并获”,他才没话可说,不然反而弄巧成拙,这就叫打蛇要打“七寸”!
洪老九知道彭羽是来找那青年绅士的,所以他就向值勤的仆欧,直接查询如他所形容的青年客人。
一楼问不出所以然来,他们便上了二楼,正在查询时,却被小林发现,于是赶紧回到三楼去通知彭羽……
等到他们来到三楼,小林早已带着彭羽和郑杰,从打扫工人专用的楼梯下楼去了。
可是,洪老九忽然想起了小林,因为这小子以前常去“大鸿运赌场”,最近由于前债未清,才转移阵地跑到别家赌场了,他跟彭羽的交情似乎不错。
既然一直查问到六楼,非但找不到那青年绅士,连彭羽的人影也不见,显然这两个人一定藏在哪一个房间里。于是洪老九便直接找小林,结果查问出他今夜在二楼值勤。
但刚才他们已到过二楼,怎么不见小林的人影呢?
洪老九顿时起了疑,再回到二楼,终于找到神色紧张的小林。在严词责讯之下,小林只好据实以告。
于是,洪老九便逼着小林带路,大批人马赶到了这座小公寓来。
林家玉一开门,见状不禁吓得失声惊呼起来:“啊!……”
可是她不及关门,洪老九已一马当先地闯进了房,接着其他的人也把小林推了进来。
这房间别无出路,郑杰只好挺身上前,怒问:“你们想干嘛?”
洪老九今夜已跟郑杰动过手了,见只有他和林家玉在房间里,却不见彭羽,不禁嘿然冷笑一声说:“小彭倒真够意思,连他自己的女人也让给了你小子受用,你们的交情真不错呀!他人呢?”
林家玉顿时面红耳赤,惊怒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