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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桌上变成让人不敢相信般安静的三人,在依照人数而分的小份纳豆上,根据各自的喜好加进了不同的东西。
鸠子是酱油和蛋黄酱。优是酱油和芥末。黑羽只有酱油。
“吃完饭就回去。”
鸠目对黑羽紧迫盯人。
“我知道。”
黑羽的薄唇笑着。
“在睡着小鬼的棉被旁,想Zuo爱也不行啊。”
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的优立刻移开了视线。带着说不出口的恼火,鸠目夺取了黑羽的最后一块柳叶鱼放进了嘴里。只有鸠子事不关己的样子,拼命用筷子捕捉着粘滑的小菜。
过了中午鸠目接到姐姐打来的电话,拜托他陪前田去买领带。
五月的天气异常的晴朗,初夏时节路旁的行道树青郁地向天空伸展。
往约定场所出发的鸠目,被跟踪而来的男人在电车的高架旁叫住。
“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回过头进入鸠目视线的,是昨晚坐在柜台前,眉间有伤的男人。
“有什么事?”
鸠目将看来冷淡的端正脸庞转向男人。
“有人托我替他传话。”
男人说着慢慢接近,在距离数步的地方停下。
鸠目小心翼翼地保持沉默,嘴角一撇笑了出来。
“你很会打架吧?不管问谁都这么说,所以大概真的很强吧。”
“传言是什么,刑警先生。”
男人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改变。
“是我认识的对象吧。”
“认识,却未见过面的人。即使碰到了也人不出来吧。不过对方相当了解你的事。”
男人像是拿惯了通勤月票的上班族般利落地从怀中拿出警察手册做了自我介绍。
“新宿署的男鹿。”
喀,在男人的口中传出硬物破裂的声音。
鸠目回想起优所说的糖果的事。
“传话是这样的,”对方咯吱咯吱地将剩下的咬碎送进喉咙,他说,“不要沾沾自喜。因为驯服个愚蠢小姑娘就得意忘形的小兔崽子。反正你也是那种敲诈勒索的骗子吧。虽然你好象得到了小姑娘妈妈的信赖,但如果你以为在这个世界能够任你这种人为所欲为的话就大错特错了。为了让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好好接受一次教育指导吧——就是这些。”
男人吞下咬碎的糖果走下楼梯,鸠目面对男人造作的动作百好了姿势。
男人抓住鸠目的上衣领子,一口气给他来了个过肩摔。然后很轻松就把身材重量都不算矮小的鸠目的身体挥舞到了空中。当他被扔到地面上后随即又以双手用力拉起来,这次是以膝盖给了他肚子全力的一击。
当鸠目呻吟着弯曲下身体的时候,他的侧脸挨上了重重的一拳。这这样二拳、三拳,对方用拳头毫不客气的殴打着。
“不抵抗吗?”
大气不喘一下的男人说道。
“我原本还想领教一下你到底有多厉害么。害怕殴打警察吗?算了,这也不奇怪。”
他露出了一个豪放做作的冷笑。
“只要你敢碰一下我的身体,我就会用妨碍执行公务和暴力伤害的名义,当场逮捕你。”
最后,男人以明显的有段者的柔道身手将鸠目扔了出去,不管被扔的鸠目会不会脑震荡。
男人丢下倒着的鸠目走掉了。
暂时躺了一会儿后,鸠目慢慢起来。
他拍掉衣服上的灰尘,看着手表咋舌,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怎么了,小隆……”
姐姐如鸠目预想中一样地惊叫出来,从露天咖啡厅的桌子站起来。
“被卷入小孩子的打架事件。”
说着,鸠目拉过椅子。
周围的视线投注在了他的身上。
无视那一切,鸠目向服务生要了一杯喝的东西。
“你嘴唇破了。”
他拒绝姐姐递出的蕾丝手帕。
“没关系,会弄脏的。”
鸠目说着拿出自己的棉质手帕。
“小孩子的打架是……?”
“真的只是被卷入,所以什么都不必担心。”
鸠目扯着疼痛的嘴角露出笑容。
“这么说来,前田的请假是从今天开始吧?”
对,姐姐以依旧不满意的忧虑表情颔首。
“他要去探望母亲的病情。因为傍晚要到医院露脸,所以说要搭电车去的样子。”
“病情不太乐观吗?”
“唉,他什么都没说。前田先生好象不太想讲母亲的事……”
“他确实这样呢。还有关于出身的事也一样。听说他小时侯就好象是被抛弃一样扔给了祖母。”
“前田先生在成|人之前的经历也算是相当复杂了,真的好可怜。”
姐姐轻轻叹息。
姐姐只在春季短衫的领边结着绘有银莲花图案的同色系领巾。装饰用的项链或耳环她一件都没戴上。但却一样拥有让众人回头的美丽。她的举止和微笑端正大方,让她的美貌有种说不出的高雅。
最近,姐姐好象愈来愈美了,不会错的,看来像年轻了十岁。
看着偶尔会痛的左手伤痕,鸠目无意识地抓着手臂。
“怎么回事!这张脸怎么变成了这样!”
“好——过份。”
“好——可怜。”
到店里上班的鸠目立刻受到好奇心和怜悯全开的女服务生们的包围。
看着柜台中的鸠目,连静也露出了担忧的眼神,语言中带上了几分忧心。
“谁做的?你没理由会被打成这样啊?”
鸠目掩着下巴露出苦笑。
“这种事还有什么‘理由’吗?”
“是别有 原因?还是一时大意?”
擦着玻璃杯鸠目淡淡答道。
“就算是别有原因吧。”
“别让我太担心。”
静的白皙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轻轻碰触着他嘴角破裂的嘴唇。
哎呀——,女孩子们发出了大声的尖叫。
坐在柜台的高大白人男子,那蓝色的眼睛里似乎浮现出了羡慕的色彩。
“鸠目,打架了吗?”
奇妙却正确的日本语。
“要我替你报仇吗?”
“谢谢,麦考尔。”
鸠目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蓝眼睛看得出神。
隔不到三天就来一次的麦考尔,是驻日美军在横须贺基地的中士,要论热心的程度,在老顾客里面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员工们到夏威夷的犒劳旅行他当然也同样有跟去。
附带一提的是他是四十八岁的独身男子。
他对在“lady in the lake”上班的鸠目有那意思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脸,很痛很痛吧?”
他迅速抓住了鸠目要替他换鸡尾酒杯而伸出的手。
“漂亮的脸,真是可惜了。”
麦考尔厚厚的嘴唇贴上了被自己好象香蕉般的双手紧紧抓住的手背。
鸠目的额头抽搐着。
以甜蜜的声音,鸠目呼唤着男人的名字。
“麦考尔。”
“是,有什么事?”
在男人高兴地抬头的瞬间,他咻地抽出手,像是受到反作用力一般地利用暗扣,在方形的下巴上狠狠弹了一下。
“啊啊——手滑了。”
接着露出一个娇艳蛊惑的微笑。
“对不起。”
麦考尔越发着迷。
“唔恩,不会痛,鸠目。”
他慌忙低声回答。
“隆之——”静在台阶上小声地叫他。
转过脸,静正指示着入口处。
前田站立在门口,手里面拿出一个小型的波士顿手提包。
已经厌烦了积极的美国大兵的鸠目,借着这个机会随Kou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柜台。
“听说你要去探母亲的病啊,等会儿就去吗?”
“啊啊。”
两个人站在店门那里讲话。
天刚黑,现在正是道路上充斥着下班回家的上班族们的时刻。
“鸠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已经被问烦的鸠目随便找个了理由搪塞。
“被误人为色狼,遭到十二名女大学生的围攻。”
只是沉默地仰视着他,前田并未特别说些什么。这种时候前田的沉默感觉上相当的舒服。
“那么,那个,你母亲的病情怎么样了?”
前田眼神转到了一边,但马上又转了回来。
“死了。”
鸠目窥探似地直盯着那双淡淡的茶色瞳孔。
“是吗……死了吗?”
“啊,已经火葬了。我不想让你姐姐太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他。”
是吗?鸠目再次低语,“真是遗憾”,他表达着同情。
前田没有颔首。
“由你对姐姐说吧。”
“我知道,去吧。”
那就这样,前田转过单薄的背部。
毫无生气的背影,虽然他平时就是这个样子,鸠目还是咋着舌追了上去。
“我送你到车站。”
前田用孩子般的眼神仰视他,恩地点点头。
走在灌了点酒精要回家的男人们和在横滨的约会路线漫步的恋人们之间,前田用没抓着旅行袋的另一只手,握住了鸠目的手。
虽然鸠目有点退缩,但最后也握住了他的手指。
在明亮的街灯下的大街上散步的两名男子毫无奇异之处,没人注意他们。
在到了大约能看见车站的地方后,前田小声道:“鸠目……可以接吻吗?”
鸠目不由得苦笑。
“拜托被让我这么为难。”
被这话突然唤醒羞耻心的前田低下头。
到达车站后两人自然地放开手。
小心点,鸠目目送着前田消失在车站内。
在走路不到五分钟的路上,鸠目一边想着事一边慢慢跺回店里,麦考尔正摩拳擦掌地等着他。
鸠目叹着气咽回了抱怨声,在进入柜台前,电话响了起来。
对方好象事先就知道接电话的酒保会是谁,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鸠目隆之吗?”
他沉默着,对方态度傲慢的放粗嗓子。
“鸠目吗?”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鸠目道。
电话中的男人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
“我要谈支票的事。”
又是这事啊?鸠目烦躁起来。
“这事已经解决了。你的情报不及时嘛。”
比起麦考尔中士的存在更让鸠目视为瘟疫的就是那种支票了。
“我知道你有律师。”
电话的男人说道。
“不过,我们想和你直接谈谈。”
鸠目叹息一声,抓了抓颈项。
“我知道了,到哪里好?”
“在看得见港口的山丘公园,深夜一点。”
“ok。请在胸口插朵玫瑰花让我一看就知道。”
回答鸠目的俏皮话的,只有挂断电话后持续单调的嘟嘟声。
虽然胸口没有插着玫瑰花,鸠目也没有人错对象。
“你们只有三个人吗?”
鸠目有点无聊地看着他们,寻找还有没有其他人似地环视着黑暗的公园。
虽然有两人像是得了脂肪肝和运动不足的中年人,但另一人看来却相当年轻。
“你的——”
才刚开口,男人们的话就已经继续不下去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