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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饲料的话就不要管它。”
“饿死怎么办?”
“有水就不会饿死。肚子饿得受不了,再讨厌的粗食也会吃。”
“这样好象很可怜。”
“对啊,一想到那种哀号声……”
“你们——两个,真是的……猫啊,是即使不管也活得下去的动物,平常扔在旁边不管就好了。不要太宠它们。”
“可是,喂……”
猫的肥胖话题让大家讨论了好一阵子。
在大酒量的鸠目姐弟旁,前田一脸满足地不时舔着啤酒。
盐煮的蚕豆,大蒜炒鸡肝,辣黄瓜,拌酱油炸萝卜丝,全都很好吃,啤酒也很好喝——当清醒过来的时候,鸠目已经睡在前田的房里。
他在棉被上仰望着天花板,接着看向旁边。
背靠在墙上,前田静静凝视着他。缺乏表情的美丽脸庞凝视着鸠目,缓缓抚摸着膝盖上的猫。
被下药了——唰,鸠目跳起来。
虽然头有点晕,不过还不碍事。
他慌张地确认自己的身体。
穿着衣服,也没有被棒起来。他暂时松了口气。
摸了下腹部,确认皮带和拉练都好好的之后,他瞪视平然抚摸着猫的男人。
“又用药了吗?”
他酒量一向很大,从未喝到过失去意识。
“姐姐说过‘小隆不太会喝酒啊’。”
“你在说什么,是你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深呼吸,鸠目缓缓吐气,冷静下来。
“我的香烟。”
前田将猫抱下膝盖,站起来,拿出藏在衣架上鸠目的外套中的香烟,交给他。
“这次我什么都没有做。没有脱你的衣服,也没有把你绑起来。”
“那当然。”鸠目叼着香烟皱起眉头。
“我想找时间和你在一起。呆在你的身旁。”
“即使不做这种事,我也会在你旁边吧?”
“单独两个人吗?亲密的在一起?会碰我吗?”
鸠目深深叹气。
他将大量对身体有害的香烟吸入肺部,再一次,随着叹息由心底吐出。
“总之……今后,永久禁止使用药物。不止是安眠药。所有的药都一样。”
他用挟着香烟的手指擦着额头,简直像是希望藉着揉搓动作消除头痛。
“没有下一次,可以吗?假如有第三次的话……”
“绝交吗?”前田说道。
鸠目苦笑。
“我们是国中女生吗?”
前田从桌子上那过烟灰缸。对他准备周到的心思,鸠目心情复杂的凝视着他将烟灰缸放在榻榻米上的手。
前田轻轻以手臂环住他的肩头。覆盖住似的柔和地抱住。
鸠目一脸困惑地坐在棉被上。
喜欢的话就陪他吧,鸠目用单手环住他的身体,拥抱似地抽着烟。
“……鸠目”
“啊啊。”
“我真的很喜欢你。”
“啊啊。”
“真的很喜欢。”
“别说那么多次,一次就够了。”
鸠目苦着脸申斥。
“你不管做什么次数都会过多。你好象老是在让我说‘下次别做了!’”
“对不起……”
“想见我的话我随时都会来。不做这种事的话,要我为你空出多少时间都无所谓。我不是随时都在你身旁吗?”
“你会在我的附近吗?”
“我不会偷偷搬家的。”
“不是这样。我是说像这样,近到可以碰触……”
低沉呢喃的声音濡湿了鸠目的脖子。
鸠目以抱在他腰上的手,安慰似地在前田的背部轻拍着。
“朋友的话可以。可是Zuo爱的话就不行。我不会和你发生肉体关系,也不打算发生。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当朋友的话,你会抚摸我吗……?”
“可以有作为朋友的接触。”
“真的吗?”
“对。”
“没有骗人吗?”
“啊,没有骗人。”
前田总是在确认着什么。
他希望着重复的断言,希望着用力的确认。身为他人的鸠目真的不了解他的不安着什么。
“我就在你身旁。”
无可奈何的鸠目以极为普通的应对方式,奖励似地拍着他的背部。
“永远是朋友。”
他在抱着的单薄背部轻拍以示安慰。
前田好一会儿沉默不语。
“鸠目……”
“恩?”
“我打算向姐姐求婚。”
对他突然的告白,鸠目没来得及惊愕就先笑了出来。幸好是看不到脸的姿势,因为他的脸颊抽搐的很厉害。
另一方面的前田继续说道。
“因为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只有这么做。因为我一生都不想和你切断缘份。”
“不该为了这种理由结婚吧?”鸠目尽可能努力装出正经表情回答道。
之前姐姐应该才受过婚姻的教训,怎么说也不可能看上前田这样的男性吧,这话他当然没说出口。
“那,结婚应该为了什么理由呢?”
单纯的声音像小学生似地询问。
“应该……”
这个问题难倒了鸠目。
自己本身就有过用为了逃避黑羽这个借口向静求婚的过去。他也没有开口说这话的立场。
在他想着这个那个的时候,前田的手指碰触到了他的嘴唇。
他用食指和中指指尖,轻轻抚摸鸠目的嘴唇。
“可以接吻吗……”
什么叫可以吗,你啊……,在他困惑时,柔软的嘴唇碰触了上来。
“你啊,朋友间不会像这样接吻哦……”
肉体关系我不是已经驳回了吗?这样的果然很危险马,鸠目思索着。即使在思考期间,也继续着舌尖碰触的接吻。
台风越来越接近了。
混着邻家庭园树木被风吹弯了的声音,鸠目家里的电话轻轻响起。接起后令人惊愕的是,对方是新宿署的那个刑警。
“井上刑警正上东京来了。想见他的话就去吧。”
呆了会儿的鸠目才醒悟到男人说的是鸠子的爸爸的事。
“我势必要见他。要到哪里去才好?”
“他好象预定在港区的饭店吃午餐,赶得上就过来吧。”
确定了时间和地点后切断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一时兴起,但是对于男鹿提供的这个机会他绝对求之不得。
他想和鸠子的父亲好好谈一次话,虽然从之前见过一次的母亲言谈和态度中,能感觉到他早就对自己的女儿死了心,但即使如此鸠目也不希望自己的存在让这名男子对于女儿的考核更增加扣分的项目。虽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鸠子,但自己有义务努力让他稍微了解自己的人格。
在约定地点的饭店二楼咖啡厅中,男鹿先行到达。
疲倦的西装背影在店内最里面的沙发上大刺刺地坐着,带着丝毫没有顾及周围的外表和神情,他拿出电动刮胡刀刮起了胡子。
靠近一看,他平素险峻的表情越发险峻,而且眼睛还充血。
简直像是使用了兴奋剂的样子。
似乎看穿了鸠目在想些什么,男鹿以嘶哑声音说道,“因为搜查四十二小时没睡觉。”
“不好意思,你那么忙还要麻烦你。”
鸠目选择了道谢来代替安慰。
“等你们碰上面了我就回去。”
男人以沉重的步伐率先走开。
“回去,睡觉。绝对要睡觉。”
啊啊,可恶,人都摇摇晃晃的……,他低声自言自语。
“我的差使只有让你们见面,见到面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想知道。一切与我无关。随你高兴怎么样!!”
他们搭乘长长的手扶梯下楼,在大厅的一隅,有一处因为只有那里有人站着而引人注目。
不知道为什么鸠子也在这里。细瘦的手脚和看惯了的巨Ru。身旁是身着和服的五十岁女性。而在桌子两旁各自站着一名身着藏蓝色制服的男人。其中一人个子矮小,另一人则是有着一头混着白发的短发很气派的男人。
那男人甩了鸠子一个巴掌。
鸠目跳了数段跑下手扶梯冲过去。男鹿紧紧跟在他背后。
“鸠子!”
按住挨打的脸颊,鸠子迅速回头。
扶浮现任何表情的黑色眼睛凝视着鸠目,比起滔滔不绝的话语来,这个表情更加的让鸠目心酸。
鸠目迅速逼近那个胸前戴着徽章的花白头发男人。逼近后想说些什么的身体,被男鹿的手臂牢牢抓住。断然地抓住。
虽然看了徽章也不了解官衔,但鸠目确信这男人就是鸠子的父亲不会错。
男人的脸孔上有什么充分表现出了关于他的种种谣言并非虚假。
严峻的眼神,锐利的鹰勾鼻,顽固的皱纹。年龄锻炼出的粗大脖子,常见于柔道高段者身上的饺子般的招风耳。紧抿成一直线的嘴唇两端下垂,像对待违逆权威和头衔的虫子般渗出冷冷的轻蔑。
“失礼了。”
男鹿以稳固、规矩的声音,像体育会系的学生般打招呼。
穿制服的小个子,虽然一脸惊愕地看着突然闯入的人,鸠子的父亲却仅仅瞥了鸠目一眼,之后便爱理不理的。
“男鹿,应该不是和你预定见面的日子吧?”
适合严峻容貌的权威主义声音说道。
“是。是我擅自拜访的。还有,他是我个人决定带来的。”
“我有事想和您商量。”
鸠目以沉稳的声音打招呼。
“在下是鸠目隆之。初次见面。”
署长完全无视。
“男鹿,等一下我会和你连络。”
只留下这话,他连和女儿告别都没有,就迅速地离去。随行的管理职务警官慌忙追在后面。
“鸠子,他为什么打你?”
鸠目皱着眉询问,在父亲离去的同时就恢复生气的少女,嘿嘿嘿地爽朗笑着。
“别在意别在意。”
她对查看她脸颊红肿情况的鸠目,笑嘻嘻地甩着手手着没事。
“不会痛啦。被那种老人掌嘴,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心情开朗地开玩笑。
鸠目却愁眉不展。被成|人男子、而且还是锻炼过的警官的手殴打,不可能不痛。
像阻扰两人对话般,旁边的男鹿开口。
“妈妈,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由自主有种咦的感觉,鸠目无言地回头。
“你怎么还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听同僚说井上先生到东京来,所以特地来拜访道歉啊。”
穿和服的妇人,蹙起画得细细的眉毛。
“承蒙那样了不起的人作媒,现在却变成这种光景,如果还懂得羞耻的话就去道歉,不管赔罪几次都不够的。”
男鹿一脸疲惫,轻轻叹气。
“那件事已经正式地道歉过了。”
“不是道歉一次就能解决问题的。你知道因为你的缘故让我多么丢脸吗?让妻子逃走……真的是太难看了。”
妇人以责备的眼神瞪视儿子。
“让我丢脸到连邻居家都不敢去。你以为是谁害的?是你害的!真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