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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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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憬铭事发,被他带累最深的就是他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说祸不及妻儿,但有个杀人贩毒绑架都干过的父亲,魏央以后想要在娱乐圈立足还是艰难。

其实自元旦开始,齐厦就再没见过魏央,只是听说贺母把她送到了美国,极有可能以后发展方向也不会在国内,这对魏央来说,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齐厦对她有些奇怪的内疚,但从不后悔揭露魏憬铭的真面目。

《离亭宴》在S城演过两场后,开始全国巡演。

到一个中部小城市的时候,齐厦本来已经压下去的牙疼再次复发,而且这次从一开始就来势汹汹。

下午刚到酒店,齐厦吃了颗布洛芬胶囊,靠着沙发背躺着,等待这十多分钟的炼狱般的体验过去。

贺骁进门时看见就是他脸色煞白,表情简直大写的生无可恋,心头一紧,连忙上前问,“不舒服?”

齐厦上一次牙疼从初六开始,他觉得就是寻常的上火发炎,家里常备药吃了几天,结果还真让他给吃好了,所以一直没惊动贺骁。

这会儿复发,见布洛芬吃下去已经许久,疼依然没缓住,于是只能老实交待。

贺骁在旁边坐下,手掰他的嘴,“让我看看是哪颗牙?”

齐厦苦着脸说:“一排牙都在疼,我不知道。”

接着就仰靠着沙发背乖乖把嘴张得老大,等贺骁看了一会儿,含糊不清地问:“你能看到吗?”

齐厦的牙齿洁白整齐,但左边上槽牙最里头一颗除外,那颗是斜着长的。

依稀能看见他牙龈似乎有些肿,贺骁立刻抓衣服准备出门:“走,去看牙医。”

齐厦晚上就要表演,下午还要熟悉剧场环境,立刻说:“我没时间……现在,好像不太疼了。”

贺骁哪能相信他真不疼,还想说点什么,但想到齐厦对表演事业的严谨固执,马上打住了。

于是齐厦就忍着疼一直熬到晚上,开演前,他在后台化妆的时候整个左边上下牙床都像是被放在开水里头煮。

齐厦这时候正等着化妆,忍得脸色苍白,头都是晕的。

贺骁在一边心疼地看着他:“吃药也止不住?”

女助理正好推门进来说:“机票给你换成今天晚上的了,明早回去就能看牙医。”

话是这样说的,但贺骁哪能看着齐厦再把这一夜忍过去。

事实证明,齐厦专业素养还是足够,即使身体不适,这一场演出依然没出任何纰漏,表现可圈可点。

可幕刚落,齐厦一到后台,贺骁拽着他就往后面那头去,“走,看大夫。”

这时候已经过了晚九点,齐厦说:“早关门了吧?”

他记得他家附近一家大三甲医院的口腔门诊晚上也是不开门的,更能何况他们现在还是在陌生的小城市。

贺骁一言不发,拖着他就往车上去,这一路风驰电掣,明明这座城市他们都是第一次来,但贺骁熟稔得连导航都没看。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一所医院大门口,对着医院大门就是口腔门诊。

齐厦透过金属防盗栏和玻璃门看着里头有灯,贺骁拉着他绕到建筑物的侧面一扇小门外边,抬手敲门。

只敲了两下,门开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大夫站在里头,像是等着他们上门似的,说:“来了。”

齐厦进门后依然不明所以,这大夫见到他这张脸也没多少意外,真像是知道他们要来。

大夫看一眼贺骁,对齐厦笑着解释:“贺先生下午跟我约好的,我是你的粉丝。”

齐厦躺在治疗椅上,眼神忍不住朝他雷厉风行的男人瞟过去。

贺骁沉稳如山地站在一边,眉头微微蹙着,深邃的眼睛跟他对视,目光中有毫不掩饰的担忧。

牙医问了下症状,又在齐厦嘴里敲敲打打一阵,最后确定疼痛的源头在左边最后一颗牙,那是一颗智齿,得拔。

麻醉药对着牙龈注射下去,牙医钳住那颗牙用力,问齐厦:“疼吗?”

随着力道而来一阵猛烈的疼痛一直延伸到骨头缝里,齐厦疼得叫出声来。

贺骁就怕他疼,肩膀一震,对牙医说:“你确定麻醉生效了?”

牙医说:“我这不是正在确定吗?”

贺骁顿时无语。

齐厦躺在那,眼睛被水光晕得亮晶晶的,还巴巴地望着贺骁,说多可怜有多可怜。

于是牙医又给齐厦打了一针麻醉,贺骁没拦着。

十分钟过去,牙医问:“疼吗?”

齐厦张着嘴,含糊地发了个音:“横……”

牙医再次拿起注射器。

贺骁心焦地说:“这都第四针了。”

牙医只得跟他解释牙骨的高度和麻醉的关系。

又两分钟过去,牙医再次钳住齐厦的牙,“疼吗?”

齐厦说:“横……”

但就是这次,一股猛烈的力道过去,齐厦哼了一声,牙医收回钳子的时候,贺骁看见上头夹着一颗牙。

贺骁一脸着急上火的神色总算平和了些,背在身后的手抬起来手掌摊到牙医面前,“放这儿。”

牙医看着贺骁手心一早准备好的洁白手帕,“……”

接着很服气地把拔下来的牙给贺骁放手帕上了。

但这还没算完,贺骁把牙包起来揣兜里,到齐厦身边坐下,伸手替齐厦擦去额头上的汗,怜惜地说:“辛苦了。”

齐厦被汗水晕湿的黑发蜷曲地贴在额头,咬着棉花说:“不辛苦,给我看看。”

贺骁又从上衣兜掏出手帕,小心打开放到齐厦眼前,柔声说:“你看。”

牙医先生瞬间有点怀疑人生……

辛苦了。

不辛苦,孩子给我看看。

你看。

……此情此景,他怎么觉得自己刚给人接了个生。

第68章 至此,尘埃落定

怕血止不住回去不好处理,拔完牙,贺骁干脆让齐厦咬着药棉在诊所坐了半个小时。

齐厦乖乖地照他说的做,贺骁在旁边陪着。

此时只有走廊和诊疗室的灯亮着,小厅里头光线晦暗。

齐厦本来在努力分辨墙上护牙宣传贴士上的字,听见贺骁问:“还疼?”

满嘴都是血腥味,齐厦转头迎上贺骁的目光,急忙摇头,那四针麻药可不是白打的,他现在半边脸几乎从嘴角一直麻到耳朵根。

跟他视线相触的瞬间,贺骁眼光闪了闪。

这时候牙医正好收拾完东西从诊疗室出来,贺骁眼神很快投注在白大褂身上。

牙医扫一眼齐厦,明白贺骁想问什么,从容地说:“回去冷敷两天,我刚才开的药,别忘了吃。”

贺骁问:“得几天恢复?”

牙医说:“看个人体质。”

齐厦这时候还以为在说他的牙。

但在齐厦出去之前,贺骁先去车里给他取来了围巾和墨镜,把他下半张脸遮起来,给他裹了几层,再把墨镜给他稳稳戴上,一直到看不出这人是齐厦,才放心地带着他出门。

半个小时后,他们回到酒店,贺骁联系女助理之后才护着齐厦小心地上楼,这个城市小,齐厦亲自莅临必然受关注,好在为了避开关注,他们真正下榻的酒店并不是对外宣布的那个。

一直到他们回房,齐厦把围巾取下来扔到一边。

女助理一看立刻惊呼出声,“我的天!”这还是号称颜值在圈里秒杀一干老戏骨和小鲜肉的齐厦?

她忍不住朝贺骁看过去,心里突然萌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类似“糙汉子带孩子果然靠不住”……

这人带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就给折腾成这样了。

齐厦被她吓了一跳,正好嘴里血水也要吐掉,于是去浴室开灯照了下镜子。

只一眼,齐厦自己也愣住了。

谁能告诉他镜子里头这个嘴歪脸肿的人是谁?

女助理站在浴室门口,望着眼前的两个男人,贺骁手上拿着个小小的药袋正在拆开,而齐厦干脆两手空空。

她心里有些打鼓地问:“……牙片呢?”

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她,贺骁双眉微皱,齐厦则是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女助理呵呵笑:“……”好的吧,果然。

齐厦和贺骁现在究竟是双方家长认证的小两口,女助理不好多说什么,但从房间出去的时候看着齐厦斜着的嘴角和连对称都谈不上的脸型,心里头一阵阵发颤。

嘴歪应该是麻药劲儿没过肌肉松弛,脸肿也可以解释为炎性反应,但半边脸是青的,这个可怎么理解好在中部巡演今天结束,接下来十来天的时间,齐厦完全可以躲着不见人。

为什么不能见人?这事被八卦传一圈,外头可不会相信齐厦是拔了牙,只当他是整容失败。

几分钟后,齐厦趴在床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丑啊。”

话虽如此,他语气半点颓丧都没有,倒像是发现新鲜事似的。

齐厦这张脸是从小被人夸大的,往常即使病到下不得床也自有一番弱柳扶风的病态美。

像眼下这样彻底毁到不能看还是第一次,以前表演课解放天性再怎么扮丑也没能解放到这般地步。

齐厦从镜子里头看见自己左边因为失去拉伸力而垂着的下嘴唇,试着把嘴角抬起来,但脸还是麻的,根本使不上力。

他认真看了看,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和中风偏瘫很相似,默默记在脑子里,淡定地想着下次要是扮演此类角色可以照着来。

正在此时,他身体被一片阴影罩住,看见贺骁手里水壶稳稳放在床头,听见贺骁说:“吃药。”

齐厦心里一突,立刻抓来一张纸遮住自己下半张脸,一双眼睛露在外头一眨不眨地望着贺骁。

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惨不忍睹的一面被爱人看见,齐厦也不例外,他知道贺骁对他的喜欢多少因为他的长相,可他现在简直跟毁容没多大区别。

贺骁没勉强他,在床边坐下,药递到齐厦手里,又给他拧开水壶盖子,说:“喝水记得从右边吞下去,别挨着左边伤口。”

说着,把脸转到一边,“吃药,我不看。”

齐厦这才把药放到嘴里,右脸朝下偏着头喝水把药片送进去,由始自终,眼神一直戒备地望着贺骁。

而贺骁也真像他说的一样,很有原则地没看,齐厦望着他的背景,心里头又奇异地有些不痛快了。

但齐厦手里水壶刚放到床头,贺骁突然动了。

这一动岂止转头,贺骁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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