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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将军,徐庶参军与管亥将军趁势攻取了郾县,缴获大量钱粮物资!”
喜讯几乎是接二连三的传来,王旭被震得晕晕乎乎,差点以为自己犹在梦中,用餐的时候都是乐得合不拢嘴,直到饭都吃完,这才平静下来。
联系战报盘算一番,便明白整个战局是如何形成,对于诸将能够随机应变,采取最佳策略痛击曹军,感到非常欣喜。不仅仅因为此战的结果,而是突然发现荆州的大将们,不知何时已经具备独挡一面的特质,形成各自风格,这才是他渴望的将军,渴望的名将。
随后,何曼那边的钱财也缓缓送至,王旭果断下令苏飞率兵先行运回鲁阳,而他则亲率父城的逍遥津死士和神枪甲士,立刻起行!
一封封命令也随之传往各方,因兵力不足,而缴获太多,所以严令高顺、徐晃二将,将颖阳和召陵的粮食全数分发到百姓手中,不易运输的军用器械物资,通通一把火烧掉。
其余钱财、铠甲兵器,则各自派遣一半人马送至父城,然后适时放弃召陵和颖阳二县,各率剩余部队奔赴临颍城下。
郾县的徐庶和管亥也一样得到命令,将郾县搬空,粮食发完,便率兵奔赴临颍!
同时,王旭也严令各方兵马,不管忙着完成什么,务必安排好时间,在三日后的正午抵达临颍城下,不得早到,也不得迟到。
临颍的曹军众将,虽然得到细作禀报,知道此刻出击抢夺运输中的物资,是挽回些损失的最好机会,但曹军根本没有士气,也无能力出击,连临颍的形势都危在旦夕,怎敢再大规模出动,若连临颍也失守,那就真成决死一战。
三日之后,各部兵马按时抵达临颍,只有徐盛晚了半日,因为他是将商桥寨的钱财全数运至父城后,才又赶过来。
虽然这样集结起来,人数仍然不多,仅仅三千三百余人,只有曹军一半不到,但足以将曹军吓破了胆。因为就是这些人,让临颍城内的各部曹军,都体会到了什么叫恐怖。
四百多陷阵营,四百多大斧骑士,六百余神枪甲士,四百多狂刀卫,九百多飞龙军,四百余逍遥津死士,已足够强势……(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一章 借胸膛一用
济阴郡郡府、定陶……
“砰!”将军府议事厅的帅案发出巨响,正是竹简狠狠砸在其上的声音。
作为始作俑者的曹操,眼中寒光闪烁,愤然伫立,声音中透着难以想象的寒意。“四千精骑,夜袭敌军一千余人,在对方毫无防备的形势下,不但毫无战果,反而败退,这……这……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仅用气愤二字,已经难以形容曹操激动的心情,他平日一向冷静从容,很少这般流露出情绪,如今的表现,足以说明他已在爆发的极点。这是非常可怕的,上一次如此暴怒,还是在大军攻打徐州时,因为吕布突然夺取兖州之事。
在这种时候,堂下群臣谁都不敢发出半丝声响,生怕触怒于他,议事厅内静得可怕,沉闷而压抑。
好在曹操的情绪控制能力也很强,闭着眼睛深吸数口气,很快便让热血上涌的大脑平静,随即重重一挥长袖,坐回原位,只是发出的声音仍然极度寒冷。
“夏侯元让夜袭敌营反而败走,满伯宁攻城而陷入绝境,李曼成追穷寇而被伏,再加上之前夏侯妙才的急功近利!我军四员上将,副将十余员,兵力是敌军三倍,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却不但无一人可为孤分忧,反丢失固若金汤的颖阳、召陵二县,折损六千多精锐骑士,五千多精悍步卒,遗失钱粮物资数以亿计……”
一口气说到这里,曹操语气微顿。愤然闭上了眼睛。“这是何等辉煌的战绩?何等惊世的战役?何等闪亮的奇迹?想必定当流芳百世、青史留名、万古传颂也!”
若在平日,这样的话语必然早让众臣笑开。可如今却没有一人笑得出来,更不敢笑,甚至连答话都不敢。
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是当世能臣,对曹操的某些性格多少也比较了解,现在若是答话,绝对没有任何好结果,只能等着曹操自己慢慢平静。再做打算。
曹操也没有让众人接话的意思,径自倾诉着心中怒火。“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只是,随着这两句痛斥出口,众人明显能看到他脸上的寒气已经消退。
“夏侯元让奇袭敌营,既然敌营不乱,为何不速速撤退,反而与其缠战?天下可有长途奔袭。以疲军与敌久战之理,何其大错?”
“李曼成攻打商丘寨,既然敌军已退,动向不明,焉能深夜之中追击穷寇?”
“满伯宁为颍川、汝南两郡参军,身负要责。焉能不查明各方敌情,前方细作久未回报,理当谨慎小心。我之前传令中已再三嘱咐,若黄巾已降,则速退。任由王旭作为,难道不能理解此中道理乎?没有确切情报。岂能草率出兵?”
一一念完众人错之所在,曹操没有再斥责谁,反而疾声下令:“除却曹洪,夏侯惇、夏侯渊、满宠、李曼成四将官降一级,罚俸半年,暂代目前职位所行之事,今后将功赎罪!”
听到这里,堂下众臣终于长舒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曹操虽然怒,但并没有真心惩罚几人的意思。
只是此次大败,损失惨重,必须有人担责,前线几员将领都犯了错,自然怎么也跑不了。
眼见曹操恢复常态,堂下的荀彧终于第一个开口了。“主公息怒,此事既然已经发生,还当立刻化解颍川败势才是。如今王旭率兵进击临颍,我军接连大败,士气低落,心中畏惧,临颍粮食亦不足,久之恐生兵变。”
“嗯!”曹操微微点头,其实他也心中有数,只是心中气愤难平而已。沉凝片刻,已是果断喝令:“曹纯,乐进!命你二人分别率领虎豹骑四千、虎贲甲士一万奔赴颍川!”
“若是汝等抵达时,王旭军士还在,不用与其交战,只需大张旗鼓,其必退!若是其已经撤离颍川,那立刻进驻父城,夏侯渊率部奔赴召陵!”
“诺!”二人立刻领命而去。
曹操随之将目光看向了端坐的程昱,语气缓和道:“仲德,颍川安危至关重要,乃是抵御荆州之门户,便由你亲自兼任颍川太守一职,望汝尽快整治颍川,收纳百姓之心,若有需要帮助者,可随时遣人来报!”
“属下领命!”程昱什么都没有多说,拱手应道。
曹操是个非常明智的君主,如今正是他急速扩张时期,并没有过多的计较此战得失胜败,很快将注意力转入兖州和豫州其它事宜……
风,总是那样变化莫测,时刻释放着难以言尽的魅力,或呼啸、或轻抚、或凄哀、或豪迈,不断记录与诉说着世间的一切,包括情感!
王旭静静地站在山岗上,一袭白衣飘飞,负手而立,脚下的一块巨石将他的身影,衬托得高大而遥远。鹰一般的目光,则眺望着远处的中原大地,充斥了毫不掩饰渴望。
凌婉清刚刚得到快马传报,奔至这里,却看到了那一抹孤傲的身影,挺拔而强健,彷如恒古伫立!
她的脚步一点点放缓,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到最后已是停驻原地,突然间忘却了需要禀报的事情,忘却了谍影,忘却了所有的一切,只剩下眼前的那道身影在脑中徘徊!
皱起的秀眉渐渐散开,散发着无限诱惑的妩媚双眸,也渐渐变得迷离,这一刻她痴了,就那么痴痴地望着、恋着、迷惘着!
若是有旁人在此,恐怕根本不敢相信,这便是那个号称魅面蛇心的谍影统领!
此刻的她没有妩媚的面具,也没有狠辣的冷厉,有的仅仅是一张痴迷如怀春少女般青涩的面容,微风掀起那额头的发丝。白嫩的俏脸浮现着若隐若现的红晕,温柔得如含苞欲放的花朵。绽放出无尽的娇羞与美丽!
可惜,没有人欣赏到这一幕,即便是背对着她的王旭也无福消受,或许是思考的事情太过沉重,他并没有回过头来,只是淡淡地问道:“婉清,有事吗?”
“嗯?哦……”凌婉清猛然惊醒,脸上红晕随即消退。恢复了平日的妩媚。“启禀主公,济阴郡传来急报!”
“念!”王旭的声音依然很是淡然。
“曹军主力出动,约有四千精锐虎豹骑,一万虎贲甲士奔颍川而来!”凌婉清悠悠回道。
王旭深吸了口气,问:“谁统兵?”
“因时间仓促,未能查探是由谁统兵,目前来报中仅知数量!”凌婉清回道。
“嗯!”王旭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也没有再提曹军的事儿。
沉默良久,突然回过了头来,对着凌婉清微微一笑:“婉清,上来坐坐?”
“嗯?”凌婉清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王旭随之调侃:“怎么?凌大美人不愿意与我这粗人同席而坐?”
“主公说笑了。属下哪会有此想法?”凌婉清柔柔一笑,倒也大方得一个纵身跃上巨石。
两人相视一笑,随之并肩坐到了巨石之上。
“婉清,你觉得中原大地美吗?”王旭笑问。
“美!”凌婉清毫不犹豫,只是此刻恐怕无论怎么问她。她都会这么说,因为感觉甜美的是她的心。
王旭露出回忆的神色。喋喋说道:“是啊!很美,我这辈子的老家也在那边,我还记得山阳王家大宅里有颗好大的树,以前我经常在那树下看书,当时也没觉得多么特别,可现在却好思念,也不知还在不在!”
听到这话,凌婉清陡然沉静,双眼带着些许茫然:“记得小时候,我家院子里好像也有一颗,那时候我父母经常在树下逗我玩,可惜我现在连树究竟什么样都模糊不清了!”
王旭也是一阵沉默,好半晌才突然说道:“你家在哪儿?将来回去看看!”
“不知道!”凌婉清悲伤地摇摇头,突然弯起修长圆润的双腿,双手抱膝,将头埋到了腿间,卷缩着道:“我只记得,有一天父母突然抱着我,带着十余个似乎家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