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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弟兄们都准备好了”一员小将恭敬地站在张辽身边拱手道。
“嗯那就按照惯例出发吧”张辽沉静地点了点头,脑袋里开始迅速思考今夜的突袭计划。
“诺”那小将也不迟疑,迅速领命而去。
一万人压低了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豫章士卒虽然赶不上荆南主力那么精锐,但也是经验丰富,训练有素。在这潜伏之中,每个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静默,因为他们都明白,如果出声,如果被发现,那很可能再也无法回家
张辽沉默地看着前行的士卒,双眼闪烁着执着的光芒。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不仅仅对荆南是至关重要的一战,对于他自己来说,也同样如此,因为这是他证明自己的一战。
并不算太久,西陵城的城墙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那黑漆漆得彷如巨兽一般的城池,并没有让张辽有任何退缩之意,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滔天斗志。
半晌之后,便果断地止住了士卒的再次前行。对着身旁的小将道:“去通知大家,全部匍匐在草丛里,谁也不得妄动。”
“诺”
精锐的士卒很快便执行了这一命令,默不作声地潜伏下来,静静地趴在草丛里。尽管心“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可是谁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们都不是新兵,见识过战场,不想枉死。
张辽也同样匍匐在地,不时抬头看看天色,直到半个时辰后,当月亮一点一点被大块黑云侵蚀,逐渐消逝在夜空的时候。张辽再不迟疑,果断地下令:“前排负责架设钩梯者,向敌城墙接近,尽量躬身隐蔽,其余将士不动。”
“诺”尽管有些不解为什么其余不懂,但那传令兵也不多问,应了一声,迅速将命令传到了各级将校耳中。
很快,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前排手持钩梯的士卒配合着动了,一个个弓着身子,闷声不吭向前疾奔。
其实,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张辽觉得,若是一万人同时潜伏过去,被提前发现的可能会加大,也会加大突袭的困难,平添变数。目前所潜伏的位置,对于训练有素的士卒来说,放开了冲过去,也就不到二十息时间。让钩梯先抵达敌军城下,不管能不能架上去,但只需捡起来,便能迅速登城,突然性会大大增加,在敌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能登上城墙。
可天不遂人愿,那大块的黑云并没能吞噬月亮多久。恒古未变的月亮仿似不甘心就这样被挡住光华,缓缓地冒出了一个头,一点点地向外挣扎着窜出。
张辽的心此刻真是紧张到了极点。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
“铛、铛、铛”
就当他们潜伏到三十步远的时候,敌军城头突然敲响了刺耳的警铃,数个士卒在惊慌中狂吼起来:“敌袭敌袭……”
很快,这声音便传遍了整个寂静的夜空,无数士卒都开始争相叫喊起来。
好在前排的将校也不是傻蛋,看到被发现的同时,几乎是瞬间暴喝,再不犹豫,带着士卒凶猛地扑上前去。
而后方的张辽更是果决,猛然从地上高高跃起,手中问天枪一抬,大吼道:“敌军没有任何防备,抢登城墙,杀”
因为安静的关系,这声呼喊在瞬间传到了潜伏在地的所有兵士耳中。喊杀声顿时冲天而起,匍匐在地的士卒纷纷起身,如潮水般向着敌城涌去。张辽本人更是身先士卒,带着本部逍遥津死士始终冲在最前方。
士卒的集结总是需要时间的,在这时候发现,已经晚了。从敌将听到声音到组织士兵上城墙,需要一个相对较长的时间,可对于早有准备的冲锋大军来说,不过就是片刻之间而已。
零星的箭支下,荆南士卒以极快的速度架上了钩梯,锋利的铁质倒勾死死地挂在了女墙之上,士卒争先恐后地涌了上去。
张辽为了最大限度地激发士兵斗志,更是后发先至,抢过一架云梯,左手轻扶边缘,双脚几个蹬踏,便窜上了城墙。挥手刺死两名敌兵后,高声大吼:“我已登城,破敌只在片刻之间,杀”
这无疑大大的刺激了士卒,狂喜之中,无数的士卒像蚂蚁上树般,迅速涌上城头。
这里虽然是物资囤积地,可却属于大后方,所以屯驻士兵本就不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在此方城墙执勤的,也不过区区两百余人,如何抵挡大军?片刻之间,不是逃跑,就是被涌上来的将士们砍杀在地。
张辽身先士卒,左剑右枪,所过之处,无一人生还。
那些从睡梦中被唤醒的士卒,好没有赶到城墙下方,城门已经被打开,更多的将士已是凶猛地杀进了城来。
这对于守城士卒来说,无疑是场噩梦,因为没有任何准备,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敌军冲进了城来,他们甚至都没找到本部直属上级在哪儿。凌乱的指挥,恐慌的情绪,各自为战的局势,永远是军队的噩梦,几乎都没有遇到有效抵抗,大批士卒都开始逃散。这一刻的他们除了逃,根本想不到其他办法。
很快,几乎不到大半个时辰,整个西陵守军就彻底崩溃,从其余三门四散奔逃。
但张辽并没有停止,看到这一幕,一道灵光在他的脑中闪现,而且非常狂热。没有任何犹豫,在将城中事务交给豫章的两员小将的时候,便带着本部逍遥津死士迅速出城……
第三百九十四章 张辽展威(中)
第三百九十四章张辽展威
逍遥津死士是张辽亲自训练,最亲信的部队。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每一个都是最好的战士,拥有坚强的意志,强健的体魄,敏锐的战斗神经,已经一颗忠诚的心。这样的一群人,在张辽近乎苛刻的训练之下,就成了无往不利的最强之兵。马上能战,马下能杀,抬弓能射,不说以一当百,但以一当十是绝对没有问题。
尽管他们此刻不知道张辽究竟要干什么,但是一个个都没有出声,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平日的艰苦训练,让他们此刻并不觉得很累。甚至感觉这是一场太轻松地战斗,他们都还没能尽情施展,就已经结束。当然,他们也明白,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加ji烈的争夺。
西陵距离邾县刘表大营有六十余里,当然不可能赶到。狂奔到黎明之前,便吩咐士卒在山林中歇下,并食用随身携带的最后一些干粮。张辽眼中始终绽放着一缕睿智的光彩,他明白,败逃的荆北士卒一定会通知刘表,而刘表听闻西陵有失,若是不愿意放弃长江防守线的话,一定会分兵前去攻打西陵。
对于这点,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西陵的两员将是赖恭亲自挑选的,而他这些天也看到了两人的能力,不说能够阻挡对方大将,但率领一万士卒,在物资齐备,城高墙厚的情况下,坚守城池一两天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放心将众人交托他们,而他则带兵潜伏。因为心急之下的刘表绝对想不到,他在拿下西陵之后,尽然还会奔出数十里设伏。
填饱肚子后,张辽立刻便让士卒歇息,不管睡得着还是睡不着,也必须将眼睛闭上,保持安静和休息。
士卒也不是傻的,他们明白充足的体力和精神在战场上意味着什么,命令一下,根本没有任何迟疑,迅抛开杂念,强自让自己恢复体力。
天渐渐的亮了,邾县大营的刘表,在亲自带着亲近文臣武将巡查一番后,也是准备回营歇息。
“异度啊!这王旭的攻击一日比一日猛烈,看起来是真的想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了!”刘表叹息着道。
“是吧!他现在两面受敌,若不急才怪了。”蒯越也是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主公不用太担心,这两天的战斗,我方折损很大,但荆南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的水军并没有遭受过损失,若是只在江面是对敌,他绝对攻不过来!”
“呵呵!”听到蒯越的安慰,刘表也是抚着颌下清须,微微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不过,荆南的战船确实厉害,根据破坏的型战船来看,其xing能比我们好很多。估计其楼船等主力船只只会更加优良,我看,以后还是要想办法将这种造船之法搞到才行,不然太吃亏。若不是蔡瑁和我侄儿张允指挥有方,着实危险。”
“哈哈哈!主公无需多虑,这些东西不过是旁门左道,奇yin技巧尔。王旭倾心于这些,只会偏离正道。他既然弄出来,我们自然就可以学到,再加上我们远他的指挥,不足为惧!”
“嗯!这倒也是。”刘表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好啦,异度,你也前去歇息吧,估计今晚王旭的大军还会来,要保重身体。”
“多谢主公关心。”蒯越笑了笑,也不多说。
正准备拱手告辞,一员衣甲破损,浑身血迹的校却是突然狂奔而来。连滚带爬,嘴干裂,目露疲惫和恐惧,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刘将军,刘将军!”
看到他这模样,刘表和蒯越心里都是一突,彼此对望一眼,蒯越已是率先急道:“来着何人,所报何事?”
那人奔到近前,身子一软,已是跪倒在地,“噗通”一声重重地磕了个头,哭泣道:“西陵失陷了,西陵失陷了!”
“什么?”刘表和蒯越惊呼一声,眼睛瞬间瞪大,满脸地不可思议。
蒯越反应快,迅回过神来,厉声道:“怎么回事?西陵有五千守军,物资充足,城高墙厚,昨日还安稳无事,为何一夜之间,竟然就这般失守?”
那将茫然地抬起了头来,深吸了数口气,才缓缓回道:“属下也不知道,昨夜亥时,西陵城东突然杀出荆南士卒,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因为当时天色过暗,直到城池二十多步外才现。那时候执勤士兵第一时间敲响了警铃,但已经来不及了,西陵护城河并不深,他们淌水过河,直接就冲上了城墙。执勤士兵甚至都没能坚守到休息士兵增援,就被攻破,随后城门打开,起码有一万人以上杀了进来,大半个时辰就失守。属下从南城策马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