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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不相识,你这可不必。”这人抬头一看,说:“道爷不可见怪,我实不知
道这庙里有人,我只打算是空庙呢。我要知道有观主,我天大胆也不敢来搅
扰。”老道一听,这人说话很通情理,这才说:“朋友,你为什么要寻死呢?
我看尊驾,堂堂一表非俗,大概不致不明白,为何寻此短见?”这人叹了一
声说:“道爷要问,一言难尽。我本是镇江人,保镖为业。我保着二十万银
子镖,走在这东边漫洼里,不想出来一伙强盗,约有四五十人,把我截住,
要挡镖车。我一提我们镖局子的字号,这些贼人也不懂场面,他们说:‘就
是皇上从此路过,也要留买路金钱。’我一动手,他们人多势众,我一人焉
能敌得了?二十万银子,被他们劫了去,我自己越想越没路。有心回去,这
场官司打不了,客人焉能答应?叫我赔,我哪有银子赔?我一想,莫如一死
方休。”董太清说:“你家里有什么人呢?”这人说:“家中有白发的娘亲,
绿鬓的妻子,未成丁的幼儿,母老妻单子幼。”老道说:“既是你家中有老
母妻子,你要一死,家中一家子全竭了。便我劝你,你别想不开。你到本地
衙门去报去,留下案底,你还是回去,你总是实有其事。客人不信,叫他到
本地衙门来细查此案,客人不能够要你的命。你想对不对?你赶快去罢,我
也不让你庙里坐着了,今天我们庙里有佛事。”这人点点头,说:“多亏道
爷开导我,我谢谢道爷。”立刻深施一礼,由树上把铜笔拿下来,立刻跳墙
出去。老道转身往回走,刚来到院中,只见西配房屋中有一个人,红胡子,
蓝靛脸,正要盗摄魂瓶。老这一看,气往上撞说:“孽障大胆!”立刻把门
堵住。书中交代:来者非是别人,正是雷鸣、陈亮。这两个人打哪来呢?原
来孙道全在王安士家中,把桃木人拿下来,王员外还是不能起来,众家人就
问说:“仙长,你老人家看我家员外是什么病?”孙道全说:“你家员外被
人陷害,失了魂了,我得去给找魂去。”众家人说:“好,道爷哪里找去?”
老道说:“你们不用管我,今天晚上把你员外的魂给找来就好了。”众家人
说:“员外的病,只要你老人家救得了痊愈,准得好好谢你。”老道说:“我
倒不要谢礼,所为了然功德,我要去找魂,晚上再见。”说罢出了王宅,一
直来到海棠桥酒馆之内。雷鸣、陈亮两人在喝酒等着呢,见孙道全来了,陈
亮说:“师兄喝酒罢。”三个人吃喝完了,孙道全把雷鸣、陈亮叫到酒馆以
外无人之处,说:“二位师弟,师父有吩咐,叫你二人今天晚上够奔西边那
座三清观。师父提说,那庙里西配房屋中,条案桌上有一个瓶,叫摄魂瓶,
咱们施主王安士的魂,被那庙里老道拘了去,搁在瓶里,你二人去把瓶盗来,
就把王员外救了。可千万要小心,那两个老道可不好惹,都会妖术邪法,你
二人可要留神。”雷鸣、陈亮点头,立刻往前走。雷鸣说:“三弟,咱们二
个人你盗我盗?”陈亮说:“二弟,你飞檐走壁之能,窃取灵妙之巧,比我
强。讲说口巧舌能,见什么也说什么,机灵便,眼力健,我比你强。二哥,
你盗瓶,我使调虎离山计,把老道调出来。”雷鸣说:“你怎样使调虎离山
的妙计呢?”陈亮说:“我没准,瞧事做事,也许放火,也许装神作鬼。”
两个人说着话,来到庙门以外。陈亮说:“二哥你在西边,瞧着我打东边使
调虎离山计。”陈亮上墙一看,两个老道在西配房里,一间后院东首有一棵
树,陈亮这才嚷“上吊”。雷鸣瞧两个老道出去,他由房上下来,刚要进西
配房,雷鸣又怕屋里还有人,方才也没问孙道全他这庙里有几个老道。雷鸣
心中一犹疑,又怕两个老道回来撞上,他又到东边来探探,听两个老道正与
陈亮说话,雷呜复反回来,刚要椎门,又怕屋中有人,听了一听,才推门进
去。两个老道回来了,见雷鸣正要伸手拿摄魂瓶,董太清一声喊嚷,“好孽
障大胆!”雷鸣一回头,见老道已到门口,顾不得拿摄魂瓶,拉刀想要往外
闯,焉想这张太素用手一指,竞把雷鸣用定神法定住。不知雷鸣性命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三回雷鸣智杀张太素悟禅气吹董太清
话说张太素用定神法把雷鸣制住,老道心中就明白了。说:“贤弟,方
才白脸上吊的,是跟他一处的。一个是调虎离山计,一个来盗瓶,对不对?”
董太清说:“有理。”立刻吩咐张士芳把雷鸣捆上。两个老道坐下说:“你
这厮好大胆量,竟敢前来盗摄魂瓶?你姓什么?准叫你来的?那个白脸使调
虎离山计是谁?趁此说实活。”雷鸣说:“我一个人来的,那个白脸不认识。”
张太素说:“谁叫你来偷盗摄魂瓶的?”雷鸣说:“我自己要来偷的。”张
太素说:“你怎么不偷别的,单偷我这瓶子呢?”雷鸣说:“做贼的瞧见什
么就偷什么,我爱这瓶子,我就要偷。”张太素说:“你这厮大概不说实话,
张士芳给我把绳棍拿来,我非打你,你也不说。”张士芳立刻把绳子拿来,
张太素就把雷鸣的衣服解开,用绳子沾水一抽,雷鸣破口大骂,“叭叭叭”
一连就是数十鞭,打的雷鸣身上尽是伤。陈亮在外面等候多时,不见雷鸣出
来,陈亮暗中一探,老道正打雷鸣。陈亮一看二哥挨打,心中难受,有心下
去,又知道老道妖术邪法,不是老道的对手,不下去,瞧着二哥受这样委屈,
心中又不忍。陈亮真急了,一瞧大殿后面堆着许多干柴,陈亮立刻掏出火来,
给把柴草点着,少时连大殿都着了。张士芳偶然看外面一亮,往外一瞧,大
殿火起来了,张士芳说:“可了不得了,大殿着了火。”董太清一听,先把
桌上摄魂瓶揣起来,同张太素、张士芳出来,到后面打算救火。陈亮此时进
去,把雷鸣背出来,一直够奔海棠桥。再回来一看,三清观烈焰飞腾,火光
大作。陈亮来到海棠桥,孙道全说:“二位师弟把摄魂瓶盗来没有?”陈亮
说:“师兄你看,不但摄魂瓶没盗来,我二哥被老道打了一身伤,我使调虎
离山计,才救出来。咱们得找个地方、叫二哥歇歇,上点止痛的药方好。”
孙道全说:“只可到王宅去罢。”这才带领陈亮,背着雷鸣,来到王宅。先
叫陈亮在旁边等着,老道一叫门,管家王孝开门一看,说:“仙长来了甚好。”
孙道全说:“我有两个采魂童受累了,要借你们书房歇歇。你等可别偷着瞧。”
王孝说:“是了,我们躲开,你同着进去罢。”老道这才同着陈亮,把雷鸣
背到书房,搁到里间屋中,叫雷鸣定定神,敷上金疮止痛散,把帘子落下。
老道在外间屋中一坐,少时有家人进来献茶,说:“祖师爷你给我们员外把
魂找来没有?我们员外可咽了气了。”老道说:“你告诉里面安人,不要紧,
可千万别哭,我准管保死不了。”正说着话,就听外面一乱,说:“三清观
着了火,把庙满烧了。”孙道全见家人出去,说:“二位师弟,你们两个人
这个乱惹大了,三清观庙都烧了,那两个老道准要来找我拼命。”陈亮说:
“那也无法,我焉能瞧我二哥活活打死呢?他不来便罢,他要来咱们三个人
跟他拼命。”孙道全说:“事已至此,二位师弟也不必管。那两个妖道都会
邪术,你两个动手也是白送死,莫若你二人逃命去罢,我自有道理。他要找
我,我跟他去就是了。”说着话已然东方发白,只听外面叫门,家人出去一
看,是董太清、张太素。两个老道见大殿东西配殿一点没剩,只烧的片瓦无
存,两个老道一跺脚说:“张士芳因为你把我的庙都烧了,我两人非得找这
个梅花真人去拼命,这两个人是必梅花真人主使来的。”张太素说:“我知
道这个真人,是灵猿化身,咱们去找他去。”立刻来到王安士门首,一叫门,
家人开门一看认识,说:“董道爷、张道爷,二位这么早,来此何干?”张
太素说:“你们这里住着一个梅花真人么?”管家说:“不错呀。”张太素
说:“你叫他出来,就提我二人找他有事。”家人立刻到里面说:“仙长爷,
现在外面有三清观的董道爷、张道爷找你。”孙道全一听说:“二位师弟,
走你们的罢。”雷鸣陈亮说:“师兄,我二人惹的祸,要一走岂不叫兄长受
累?”老道说:“你二人去罢,我去见他。”孙道全当时来到外面一见,董
太清一瞧认识,说:“原来是你呀。”孙道全说:“二位道友有什么话?咱
们找清静地方说去。两个人事情,彼此说出来,叫人家耻笑。你我都是三清
教的门人,咱们的事,找地方说去。”张太素说:“跟我走。”三个老道一
直够奔海棠桥而来。焉想到雷鸣、陈亮早越房出来,后面远远暗中跟随。三
个老道来到海棠桥,天光大亮,张太素说:“孙道全你说罢。”孙道全说:
“咱们往北去,到天台山下,那里没人说去。”张太素说:“走。”三个人
一直到天台山下。孙道全说:“二位道友找我为什么。”董太清说:“你无
故坏我的事,你主使一个蓝脸,一个白脸,把我的庙烧了,我焉能容你!”
孙道全说:“二位道友不便动怒,咱们彼此都是三清教的人,你把摄魂瓶给
我,好叫王员外给你修庙,照样赔你,也别管蓝白脸那两个人。咱们一概不
提,你瞧好不好?”董太清说:“你那算白说,今天我非得把你宰了,方出
我胸中之气,我拿摄魂瓶,我自己会叫王员外修庙,何必你叫王员外给我修
庙?”孙道全说:“二位别生气,慢慢说。”董太清哪里肯听,伸手拉出宝
剑,照定孙道全就是一剑,孙道全并不还手,往旁边一闪,口中直央求说:
“二位道友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