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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了。那，你跟上次那位先生？”荣清雅越说越小声，“我是不是不该问？”
上次……
何乐乐知道清雅是关心她，便也不想刻意遮掩什麽，“他是个好男人，但我给不了他幸福，所以，只能这样了。”
荣清雅有些惋惜地轻叹一声，“不管怎麽样，乐乐姐觉得幸福就好。”
何乐乐弯了弯唇角，收起了电话。
幸福……
她越来越不知道，她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了。
那天，就在她陷入对崔雅然的愤怒和恨意，几乎要以最恶毒的语言向清雅控诉崔雅然的所作所为时，L就那样蓦然出现。
她仿佛可以在他眸中看到自己可悲而疯狂的倒影！
她瞬间收回了她险些脱口而出的咒骂、控诉，她不要他看到自己那麽可悲丑陋的模样！
善良的清雅觉察到了她和L之间的异样，借口去洗手间为他们留出了空间。可清雅并不知道，当时的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他。
“这个周末……还去练剑吗？”
他轻柔温情的话语一入耳，泪水就不受控制地从嗓子眼往鼻头、眼眶里涌。朝一旁扭头眨眨眼睛蒸发掉眼中的薄泪，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冷淡。
摇摇头，“我已经跟曾阿姨说过了，我以後……都不会再去了。”略一停顿，她又补充道，“我找到其他人更方便教我了。”
“……是这样吗？”L当时有些惨淡的笑笑，笑得让她的心如同被荆棘缠绕，只要再稍稍收紧就会鲜血崩飞。
她咬了咬牙，自己收紧了荆棘，“阮麟自幼学习古武，刀剑都很擅长。”
“……那就好。”
她诧异地望向他，她怎麽也没想到在听到她的话後，他会微笑着说“好”！
“有时间还是要多锻炼一下，身体最重要。练剑的话，不要急於求成，慢慢来。”
“……”她无颜以对。难堪与内疚让她焦躁不堪，“L……放过我吧，放过我，求你……”
他轻抚她的发，好一会儿之後，将那只玫瑰花苞放在了她面前。
“在没有倾尽所有之前就放弃，在没有尝试过极限之前就逃走，我会後悔一辈子。”L轻吻她的额，“一朵花苞，即使没有了根茎，但凡还有点水的滋养就会拼命绽放，我总不能……连朵花都不如吧。毕竟，你也许是我这辈子唯一会爱上的女人，万一老天不给我第二次机会呢？”
临走前，L凑到她耳边，“还有，你还欠我一次补考。”
L……
他永远都知道怎麽把她从低落中拉出来，他总是不断地给予给到她无从拒绝！
L，如果当初他早点──
何乐乐猛地一抖，狠狠摇摇头。踏上“如果当初”的桥，便只会走向痛苦和後悔。时光不会倒流，已经发生的也不可能抹成空白，“如果”出来的理想世界从不曾存在，她所拥有的，必须面对的，只有当前！
收回记忆，何乐乐下了公交，拦了辆的士搭回公寓。
公寓的铁门前停了辆熟悉的小车，何乐乐疑惑地走了过去。
“翎羽？你怎麽来了。”
“乐乐。”
并肩走在落叶缤纷的林间，何乐乐看了看林间被切碎的阳光，扭头望向任翎羽，从她发上摘下一小片残叶。
“乐乐，对不起。”
“……嗯。”何乐乐轻应一声。
无需多余的解释，没有丝毫的客套。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诚心道歉；一个明白对方并非恶意，坦然接受。
朋友、好朋友，并非因为彼此的好而在一起。在一起，并能一直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喜欢你的全部优点，如同你喜欢我的，我接受你的全部缺点，如同你接受我的。
“可是，你真的不能给师傅一点机会吗？”
作家的话：
回家太晚了~~
L一直在做一件很难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事，又不让乐乐为难~~~唉~~
想起一首歌
歌曲名称：一言难尽
演唱：张宇
作词：十一郎
编曲：涂惠元
你给我一场戏
你看着我入迷
被你从心里剥落的感情
痛得不知怎麽舍去
不要这场记忆
不要问我结局
心底的酸楚和脸上的笑容 早就合而为一
迟迟不能相信这感觉象自己和自己分离
而信誓旦旦的爱情 在哪里
我一言难尽 忍不住伤心
衡量不出爱或不爱这之间的距离
你说你的心 不再温热如昔
从哪里开始 从哪里失去
我一言难尽
忍不住伤心
衡量不出爱或不爱这之间的距离
隐隐约约中 明白你的决定
不敢勉强你 只好为难自己
我为难我自己
☆、（9鲜币）第289章 独或者众
任翎羽注视着何乐乐平静的表情，她其实心里很清楚、很明白，她感觉的到，她知道乐乐也喜欢着她师傅，也许还没有到爱那个地步，但绝对有着深深的喜欢。如果没有其他男人捷足先登，她甚至可以肯定师傅一定能虏获乐乐的心，让乐乐成为她最幸福的师母，而不是像现在，一个自我麻痹，一个只知逃避！
可是，难道就因为师傅出手晚了，一切就已成定局吗？两个人明明有情却连开始都没有就早早斩断牵绊吗？
“翎羽……我不能。”
“为什麽？你明明也喜欢他，而他绝对也能给你幸福啊！”
“……”
短靴踩在层层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天空渐渐染上轻佻的绯色，映照着人脸上也似乎多了几分血色。
离开公寓，离开公寓里的所有男人，和L在一起，一起下厨、一起练剑、她唱歌给他听，他教她打那些小游戏，带她去看那些他曾为她介绍过的风景名胜。一起入眠、一起醒来，他会每天对她笑，好看的凤眸弯弯的，瞳孔里像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说不定，他还会捧着鲜花向她求婚，在她左手无名指上套上他专属的标记，未来，她还会生一个像他一样的小帅哥，给他们买帅帅的父子装，听着他们一个叫“老婆”，一个叫“妈妈”……
“乐乐……”
落叶被踩踏的声音从身後传来，两人回头朝来人望去。
迎着橙色的阳光，高大挺拔的男人带着一脸温柔笑意慢慢走近，修身的西装马甲彰显着宽肩，勾勒着腰身，黄金比例的身材融聚了中西方之长，既有西方的健硕与力量，又蕴含着东方的优雅与洒脱。深棕色的头发已经长过了耳朵，发尾微微有些发卷，让他本就深刻的五官更显异域风情，隐隐散发着惑人的神秘。
“惟！”好几秒过去了，何乐乐才轻唤了一声走了过去。
牧惟笑笑，上前揽上她的薄肩，吻了吻她的唇，“怎麽不请任小姐到家里坐，车都还停在外面？”
何乐乐淡淡笑笑，“我也才刚回来。翎羽，晚上就在这吃吧。”
“……好。”任翎羽想了想，应道。
她要亲眼看看，那些先师傅一步霸占了乐乐的男人们，到底凭什麽让乐乐放不下！和他们在一起，乐乐又真的幸福吗？
晚上六点半，秦之修与季节准时到家。
“惟，看着一下锅里哦！”何乐乐对正在餐厅剥黄豆的牧惟说道。虽然超市有处理好的食材卖，但她还是喜欢把食材买回来现处理现做。
“乐乐！来，借我靠一下，我快累死了。”季节一见何乐乐便一臂挂压到她身上，顺便低头劫个色。
“好啦，你重死了。之修都还没喊累呢，先上楼洗澡吧。”何乐乐对季节和秦之修说道。
秦之修轻柔地微微一笑，美眸半垂望着她的唇。
何乐乐微微摇头笑了笑，推开季节半挂的身体，上前抚摸了一下秦之修怀里的红豆，然後抬头迎着他眷恋的眼神主动贴上他的唇。
“喵……”不甘被挤压的红豆细细地叫了声。
任翎羽有些傻眼。
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但看到真心又是另一回事！
虽说……虽说她堂姐也是同时和几个男人交往，那些男人也都知道其他男人的存在，可那些男人一见面，绝对是龙争虎斗恨不得你死我活，要不是堂姐有一次生气坚决甩掉了用刀子的两人，现在那群人估计也没几个完整无缺的。
但乐乐这……这和乐融融的画面算个怎麽回事？
“去洗澡吧。”
“嗯。”秦之修轻轻应道。
“今早的剩饭倒了吗？我想吃蛋炒饭！”季节将何乐乐拉回胳膊下，边压着她走边问道。
“自己炒，已经教过你了。”
“那你帮我打蛋。”
“嗯。啊！差点忘了，季节，这位是我好朋友，任翎羽。之修，翎羽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
秦之修淡笑着冲任翎羽点了下头。
“……嗨！”任翎羽僵硬地抬手朝两男挥了挥。她个大活人站着老半天了，这俩男人就真心一眼没瞧过她……
“你好。”季节大方地伸手，可一松手，他的俊俏脸蛋又转回了身旁，“我要两个双黄蛋！”
“……你能有点别的追求吗？你知道鸡妈妈下个双胞胎蛋蛋有多不容易吗？”
季节的笑容突然浮起了几分异样，“蛋蛋……”
何乐乐一囧，抬脚就踩向季节的脚，季节却像早就料到般提脚躲开，贼贼地笑着松开她，跟秦之修一起进了电梯。
“翎羽，先坐一会儿，阮麟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啊？啊！哦！”
没过多久，阮麟的保姆车开进了大门。
当一身巨星气质，眉宇间不再儒雅，取而代之凌人气势却更加让人心跳的阮麟走进大门时，任翎羽坐不住了。
她、大概、好像、有点……理解乐乐的选择了……
阮麟一看到客厅中的她，眼神有些凌厉地皱起眉。正当她不知所措时，那个霸王样的男人却如百炼钢瞬间化为绕指柔般软下了眼眉，展开了暖暖的笑容。
“要开始跑电影宣传了吧？”何乐乐一边取下围裙，一边笑着走向阮麟。
“嗯。”
任翎羽不禁在心中哀叹一声。她……从来没听过男人如此、如此带着撒娇又带着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