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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无奈,苦恼的说:“对,所以我不明白你有什么用意?又是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牺牲?依晨,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认识这么久了,不用拐弯抹角。”
“你确定这是场骗局?”
“我确定!”
依晨盯我半晌,忽然噗嗤一笑:“恭喜你江流,虽然提到程砚喜欢你时,那种自信的神态很可恶,但毕竟通过了我跟悠悠的考验。呵呵,知道吗?如果你今天接受我,得到的会是一个耳光——因为那样,你是侮辱了程砚。”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笑道:“如果我拒绝你呢?”
“那你得到的还是一个耳光,因为那样,你就侮辱了我!”
依晨笑语轻盈,娇俏动人,“很好,你没有让我失望。”
我心中有些恼怒,跟程砚的感情如何由不得别人来指手划脚,更不得别人来这狗屁的考验。我哼哼几声,便欲翻脸,依晨连忙道:“既然通过了考验,那我就告诉你程砚离开的真正原因。”
我大喜过望,一把拉住她的手,急急问:“说!”
依晨又是呆看我一会,方才摇头叹道:“到此刻我才真的相信,你是爱着她的。江流,两个月前砚砚给你整理床铺时,看到了那家报社的邀请函,后又见你苦寻工作不得,自然明白你这样做都是为什么,但也因此让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直到十天前,砚砚跟那个编辑取得了联系,人家说当时就已说明仍然虚席以待,随时欢迎你去工作。既是如此,砚砚这才狠心提出分手,让你无牵无挂的离去。江流,你很好奇,我是为何知道是吗?程砚是个女人,不是神,一个痛苦的失魂落魄的女人,是经不住我的审问的。”
我脑中一震,再分不清是喜是悲,拥有而不占有,相爱却不相守。我对依晨一揖到地,掉头跑去。
“江流,没用的,你现在找她,不仅让她的心血白费,泪水白流,更让她看不起你的懦弱、逃避、不敢担当。”
我猛地停下,四年的轻狂岁月,一年来苦乐悲欢,先是永远失去了方离,然后又放唐群离开,直至今日程砚的绝情,我经历了太多,失去的太多,我想放手而去,却放不下牵挂,我想一笑断情,却断不了痴心,我想如同以前一般的潇洒,可江流早已被爱情改变。我其实并不坚强,我其实也很脆弱,脆弱的需要人爱,脆弱的需要爱人,工作的不顺,诸事的烦心,在这座城市徘徊不去的人群,彤彤的红日,璀璨的繁星,在这个流水季节奔流不息的爱恋,我再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程砚还是未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想留下来,留在她身边,不仅为了对得起她的爱,也为了让唐群的离开能有价值,我错了吗,依晨,我错了吗?”
依晨冷冷道:“还不明白吗?说了这么多,可有一条是因为你爱着她?江流,我了解你,比任何人都了解你,这半年来你是真的找不到工作,还是找不到可以跟那家报社相媲美的工作?这世界没有圣人,你也不是,你没有牺牲自己来成全爱情这样伟大。还不明白么,就算你留了下来,也终有一日会厌倦离开。这一点,我知道,程砚知道,你的兄弟们也知道,可只有你,仍自以为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呵,抛下极有前途的工作来成就爱,很委屈吗?呸,是好好发展再回馈爱,还是抛开一切来埋葬爱,你是聪明人,却为什么总做傻事?”
“是,程砚也是个傻子,她傻的让人可怜,可你傻的让人可恨。你还找她做什么,是告诉她你已明白她的苦心,然后继续起早贪黑狗一样的找工作,还是说你成全她的好意,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她已经插入心口一把尖刀,你还要再推一下才快意吗?”
我颓然坐倒,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李依晨的话清晰的穿过耳鼓,顺着神经系统狠狠的扎在大脑皮层,一阵颤栗的快感从上而下,让四肢在兴奋中剧烈的抖动。
这一切又何苦来由?
早知爱一个人会很痛,早知爱一个人会很受伤,可我们还是无可避免的去爱,如果这是种天性,我乞求老天不要这么残忍,如果这是人性,我愿人生不要这般凄凉。
鼻中清香传来,李依晨蹲在地上,俏丽的脸庞近在咫尺。她双眼明亮,一脸怜惜,伸出食指在我鼻梁上轻轻刮动。
“周妻何肉,各有所累,谁也不能事事称心如意,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好了,起来吧,这么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坐在地上撒娇吗?江弟弟乖,去做你该做的事,砚砚有我帮你看着,跑不掉的。”
我苦笑一下:“幸亏你没有爱上我,否则真要被你们女人玩死了。”
李依晨冷笑三声,一脚将我踹翻在地,扬长而去。
“我们女人的心思,你又了解多少?”
PS:大概还有三章,我试试看,也许本周就可以结局:)
第六十一章 无情岁月
从不认真爱人,就不会受伤害,
从不让人认真的爱,就不会伤害人!———王一水
新制度经济学中,路径依赖是一个使用频率极高的概念,说的是人们一旦选择了某个制度,就好比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惯性的力量会使这一制度不断自我强化,让你轻易走不出去。
换到爱情里,这就叫日久生情。你选定一个人,久而久之就会包容她的过失,原谅她的错误,甚至爱上她的缺点,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最后分手了呢?这是路径依赖解决不了的问题,而这种半吊子的本事,也是经济学家常被臭骂的主要原因。
很显然,程砚对我没有这种依赖,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吸引我的就是她的理性和独立,也正因如此,在现实的无可奈何面前,她的决定也许就是上帝的旨意,至高无上。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想起李依晨刚刚的那一脚,不仅哑然失笑。正想回寝室时,接到唐小曼的电话通知我到教室开会。想了想,最终决定出席,很有可能,这是大学里最后一场班会了。
刚一进门,一道寒光迎面而来,我闪身接过,却是一本《诛仙》,哼哼,果然是女人。
“江流,死那里去了,就等你一个了。”
“不是吧曼姐,万里兄昨晚太累闪了腰,我陪他上医院了啊。你不知道?啧啧,怎么当人家女朋友的?”
众人大笑,任乘风更是趁机敲起了桌子,我知道,他不看到小曼欺负我一下,就满足不了那变态的心理。果然,唐小曼嫣然一笑,扭着小腰,拿把扫帚就过来了。
我立即撤退到老二、老三中间,从军事理论上讲,这里依山傍水地形险要,左右两翼护着中军成犄角之势,易守难攻,乃兵家必争之地。我心中大定,抬手做鄙视状,小样,谅你也不敢孤军深入。那想忘了女生不看三国,小曼果敢、迅猛、无畏的冲了过来。
四周人群振奋,“杀啊!”“上啊!”“PK啊!”,口号声此起彼伏,巍巍壮观,恍惚中还听到有人喊着“阉掉他!”,我怒目望去,却是青蛙在右后方呱呱而鸣,小子,你等着。
能屈能伸者丈夫也,我跳上桌子,单膝跪倒,深情的赞美道:
“啊!女神,你身姿摇曳,顾盼生娇,两点腮红兮,三寸蛮腰……”
一时才尽,只好目示老三求救,谢小刀果然是80年代的新一辈,他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好饿!
草,我立即作颤抖状,这在我们的形体语言里意味着吃火锅。老三大喜,接着吼道:
啊!女神,你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婉转清扬兮,楚楚动人!
唐小曼摇着小脑袋,听的十分舒爽,其他人眼见打不起来,大失所望,一个个高喊无耻。我用感激的眼神给老三送个菠菜,正欲下来,老二突然问道:“其实呢?”
本就盯着小曼一脸色情,小刀随口就说:“身材正点兮,丰乳肥臀,风情万种兮,荡魄销魂……”
话刚出口;整个教室唰的安静下来;可怜老三已被自己的话吓傻了;张大了嘴巴,流露出悔恨的神色。
“江流;帮我照顾林玲;任乘风;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曼姐;来吧!”
唐小曼哈哈一笑;对自己上下看看;喃喃道:“我身材有这么好吗?”
“咚”“咚”“咚”
不少人一头栽在桌上,老三长叹道:“老天,让我去给嫦娥铺床吧,地球太危险了。”
唐小曼返身走上讲台。
“开会。”
好戏正式开锣!
接下来的十几天,跟那家报社取得联系,把该办的事一一办好,一群人的生活开始重复另一个三点一线:酒桌——厕所——床。平时来往并不密切的同学,也是淫贼见了美女般的粘在一起。喝酒,打牌,搓麻,踢球,日子在觥筹交错中,在斗地主的喧闹中,在麻将的轰鸣中,在足球的滚动中,在女人的呻吟中,在男人的碰撞中急急逝去。太阳升起落下,星星时隐时现,月色将缠绵和哀愁同时笼罩在大学的校园里,在草坪上,在花木间,在湖畔,在山腰,在凉亭下,在楼道前,有人在欢笑,有人在悲伤,有人四载春秋满载而归,有人虚度寒暑一无所有,谁看到藏在眼角的泪水,谁明白隐在心底的遗憾,那个女孩,那个背影,那飘起的风筝断落的红线,四年来沧海桑田,解开纽扣,满饮烈酒,黎明前的黑暗,分别前的狂欢,大学啊,再也回不去了。
6月18日,清晨8点,全班人在草坪上集合,一个个穿着学士服,系着领带,到也人模狗样的有几分派头,嬉闹过后,照相机的闪光灯便疯狂起来,卡嚓卡嚓的声音好象在一瞬间将全天下的男人都阉了似的。不知道被多少人在自己的照片里趁了景,也不知道自己在多少人的照片里露了半身残躯。满校园都是留影的同学,认识的,不认识的,就连美女们也似感染了病毒,对几乎所有人的合影要求来者不拒,当然也有例外,青蛙刚刚就被一位美女无视了。这其实非战之罪,那个MM我认识,是大二的,还没大四的姐姐们有危机感,是个男人就行。
当然,这话不能跟青蛙说,我等自是用极其夸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