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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
套上枷锁的人生,带着镣铐的舞步,藏在面具下苍白的脸,唯有在全身心投入的对战中,我才能找到那一刻——
鹰击长空的逍遥,
鱼翔浅水的快活,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唯愿在逍遥中快活,
则足矣!
我盯着展歌,随意的问:“你呢,你为什么学拳?”
他仰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下,也学我叼着一根杂草,轻声说:“我本是个很懦弱的人,所以学拳,是希望自己可以改变。很不错,学拳后,自信、勇敢、果断这些仿佛是圣人的品格,却也在我身上找的到了。跆拳道不仅仅锻炼了我的身体,它其实是给了我新生。”
我渐渐明了他的意思,心下有些沉重。江流啊,你做事永远这么不计后果吗?
他的话听起来如同梦呓,在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同代人面前,展歌拿着尖刀解剖着自己,他的脸庞闪烁着神圣的光芒,象极了耶和华的小弟。
“江学长,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败了!呵,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学拳,我为什么会败,而我,又为什么在败后这样痛苦?”
我叹口气,笑道:“展歌,讲个十足真金的故事给你听。我妈妈本想要个女孩,结果生下来一看是个带把滴。她很失望,在阉掉我和女性化之间徘徊了许久,无奈选择了后者。当然,每个事物的发展都要由主观和客观因素同时来推动。客观上说,哥哥我那时长的眉清目秀,粉嫩可爱。靠,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现在黑,纯粹是被古天乐带坏的,知道不?记的小学二年级有次开过家长会,女班主任留下我妈谈话,说你家姑娘怎么天天往男厕所跑啊,回去要教育一下。我妈眼睛一瞪怒道,我那是个小子。班主任羞愧不已,第二天就去看了眼科,几成她终身憾事。到了初中一年级,上厕所碰到几个民工叔叔,他们从进门到放水一直盯着我看,就差蹲下来研究那玩意是真是假。从那一刻,我下定决心,从生理到外表都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展歌促狭的打量着我,我踹他一脚笑骂道:“知道了吧,我学拳只是让自己加入男人的行列,就这么简单。学弟,好多事情不要人为的把它复杂化,再在这复杂中痛苦迷惑。你既然学了拳,就应该学会败。”
路边一对恋人相拥着走过,连风中也搀杂了他们的甜蜜,不知为何想起了方离,想起了唐群,还有窦瑶、小曼、林玲,依晨,熟悉的,不熟悉的,从模糊到清晰,到最后却化作一张如歌俏脸,盈盈浅笑。
程砚,你可会离我而去?
“有时候,躺下来看看这个天空,会不会略有些不同?所以啊,忘了你为什么学拳,忘了你为什么会败,甚至忘了你为什么痛苦,恭喜你,到了那一天,你就成了佛!”
我站起身,对着仰躺在地的小师弟拍拍屁股。他坐起来苦笑道:“可我忘不了啊,怎么办?一闭眼那天的一幕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做什么都精神恍惚没有自信。学长,教教我好吗?”
我心中一动,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象个传教士:“看来要让你做一件天大的难事,才能重拾信心。俯耳过来,如此这般……”
我嘿嘿淫笑,心内爽极。展歌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好半响才摇摇头:“学长,我看我还是试着去忘记吧,你的这个法子难度太大……”
我拍拍他肩膀,鼓励道:“天降大任于斯,非百战不能胜,万败不能成。我保证,这件事做到了,我就跟你再比试一次,如何?”
不待展歌回话,我摇摇手扬长而去。能有机会害害人,实在是人生快事!
来到教学楼下,边等程砚下课,边回味方才的妙计。正得意时,被人从后偷袭得手,我一转身,却见程砚三人怀抱书本,笑看着我。
悠悠围着我转了两圈,歪着小脑袋笑道:“几日不见,江哥哥变的水灵多了,啧啧,这小脸一把就能捏出水来。爱情啊,果然是滋润人呢。”
看见这小妮子我就晕,这话一般不能形容男人吧?中文系的就这水平,那破老师真是该自尽以谢江流。
“悠悠呀,我也正奇怪呢,你怎么越来越年轻了,过几天岂不是该叫我叔叔了?真是傻孩子啊,什么不好学,学天山童姥,老金真是造孽呀!”
悠悠哼哼几声,冷笑道:“江叔叔,你把砚砚骗走了,怎么也得请我跟晨晨吃顿饭吧?好歹也帮你照顾这么久,不说远了,就去四海居,如何?”
呵,想宰我,您还嫩了点!当年以老三的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老子就是一毛不拔,能奈我何?
我抽抽鼻子,俯到她发端深吸一口气,笑道:“弥远之清香,忽近而消魂。学妹,用的什么洗发水,怎么有股《天地同乐合欢散》的味道?”
悠悠羞涩地垂下头,咬着嘴唇轻声道:“飘柔,就是这样自信。”
众人忍不住开怀大笑,这小丫头最大的本事,就是用极天真可爱的表情和语气来说笑话。不过这样一打岔,到把宰我事忘了。
经济学告诉我们,节流与开源同样重要。因而,请不可能进一步发展的美女吃饭,简直是对“人民币”三字的侮辱啊,切记切记!
“我说最近怎么有那么多叫范健强的青年俊杰被捕呢,感情都是飘柔惹的祸。哼哼,中国也到了建立洗发水壁垒的时候了。”
悠悠瞪大眼睛显的十分迷惑,李依晨用手塞住她的耳朵,嗔怪的看我一眼。程砚就十分直接了,拧住我右耳倒拖着就走。
我大呼小叫满足她的快感,又做着鬼脸给悠悠和依晨送去飞吻,逗的两女弯腰大笑。
能给予别人快乐者,必将遗忘悲伤。———帝尊
吃过饭一起散步,正是晚饭前后最热闹的时光。三五成群,呼朋引伴,或嬉笑玩闹,或倚栏读书,湖边、树下、篮球场、足球场人声鼎沸,洋溢的欢乐,挥洒的汗水,人啊,拥有青春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握住程砚的小手,轻声道:“砚儿,谢谢你。”
我谢的是那夜程砚的宽容,我谢的是她决不多问的信任,我更要谢的,是一个女孩善良的心。
她竖起食指按在我嘴唇上,浅浅的笑着,黑亮的眼睛光华溢动,闪烁着别样的吸引力。过了片刻,她收回手指,轻轻的偎入我怀里,将耳朵贴到心脏的位置。
静静的,不言不语!
一首歌,是谁,唱遍了千年的离合
一低头,是谁,掩尽了万古的寂寞
总要回到那一刻
骑着竹马小小的我
要在儿时的记忆里
守侯那泪珠落成的琥珀
“唐群……还好吗?”她将头埋的更深一些,声音有些恍惚,“我本不想问,也不该问,可她那天的背影却总在我面前徘徊不去。江流,爱,是不是总要有人受到伤害?我明白,她是爱你的。”
我心里有点刺痛,程砚躲在怀里,倦缩成一团。此时的她,不再是平日的宛然自若,不再是初见的千变万化,她的笑不再高傲,她的眉间不再有淡淡的讥嘲,她抛弃了孔秦,背叛了程砚,她将自己的名字变做爱上江流的女孩,她拔去尖刺,在宿命中沉沦。
师姐苦,程砚亦苦!
我将双臂紧了紧,下巴埋在她的发丝中,轻轻点了三下。
那是情人间的密语:
我爱你!
程砚长吁一口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懒的暖风懒懒的吹着,试图让人在这慵懒中睡去。那边人群杂乱的脚步声也渐渐地汇聚起来,合着心的频率,在无垠的天地间,平淡的跳动着。
我抬头,山的那一边,一轮夕阳悬挂在天际,竟照的半边天空如同我那条内裤的颜色,
红的耀眼,光辉夺目!
第五十一章 三年一笑
我太傻了,将你的回眸当作对我的娇羞;我太傻了,将你的借口当作爱我的理由。
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天的尽头,我才明白,原来爱,并没有一生等侯!———王一水
常祈祷股市能象时间一样只进不退,勇往直前,可一觉醒来,股价依然跌宕起伏,有人发财有人跳楼,日子也仍是犟驴般的脾气,楞冲冲的向前直跑。某种意义来说,时光就如同偷情的女人,总在你不察觉的时候,从背后悄悄溜走。不知何时起,老二学着本。拉登再不见踪迹,老三和林玲这对狗男女在外面非法同居,而更可恨的是,在我表达鄙视时老三竟还不服。他伸着河马般优美的脖子,嗷嗷大叫着那是为了更好的学习,可在床上边作爱边大背公文18种格式的奇妙景象,恕我直言,老子实在想象不出来。如果真的如此,也算为五大洲四大洋的一千五百种叫床声增加了新成员,佩服啊佩服。
创新,果然是世界前进的动力!
唯一头痛的还是老大,大嫂义无返顾的报考北京,而他又不能失态以免影响备考,只好日趋频繁的出现在寝室,倚窗远望,闭目沉思。这种情况一般有两个结局:一是做一件严重伤害别人的大事;一是做一件严重伤害自己的大事。可以王一水的手段,只怕要做的事既伤害自己,又伤害别人。
我心下戚戚然,可也无话可说。兄弟四年,大家早有默契,谁也不干涉他人的私生活,只提供陪喝陪聊陪发泄的“三陪业务”,不参乎,不表态,不同情,必要的时候还得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用老三的话说,男人都是这样成熟起来的。草,提起这个老二就骂街,因为他被我们强迫成熟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
转眼到了十二月三日,这是个很特别的日子,似乎微闭下眼,时光就又回到三年前的那一天。
那时的我们,都还很年轻。
对大学生来说,餐厅是天堂和地狱的交汇点。在这里,有各种罩杯的各色美女供你养眼,也在这里,又有各种动物的各式造型让你欣赏,从火烧到水淹,从砍头到凌迟,从炮烙到宫刑,称得上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一沙一世界,小小的食堂,折射的却是中国五千年的刑讯史,须弥芥子,可见一般。当然,对我们这类高品位的牛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