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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hiu
正文
关于本书
写作是件很沉闷的事。
从知道红楼的典故起,我就深信不疑。但爱好有时却是种罪过,它让你远离喧哗,遗世独立,站在冷清却又广阔的山颠,静静的,注视这苍茫的大地。
谁都不是救世主,我们一样平凡。有思想的高人在痛苦中沉沦,脑筋大路的俗人在纸醉金迷中堕落,人从七情中来,在六欲中死去,这一世的轮回,短暂又凄凉。
所幸还有笔,还有文字,还有我们心中的爱。这冰冷的尘世终于还有我眷恋的事物,它不伟大,不崇高,不华丽,不煽情。
但它,却最动人!
所以有了本书,有了大学里的青春岁月。我们将一生最值得回忆的地方交给了你的室友你的同学你的恋人,湖畔的足迹,山涧的嬉戏,连带一次不经意的回眸,若干年后,当落叶夕阳都能让你感慨的时候,这些记忆将给你展现一个最美丽的画卷。
生如夏花,死而无憾。
请爱护你的家人,请珍惜你的爱人,请尊敬你的师长,最后,还要感谢你的敌人。这些人,是你生命里最重要的,是你一生的印证。
乱语胡言,皆成文字。激扬的少年,朦胧的暗恋,相识相知的简简单单,脸上的羞红,眼中的深情,相见别离的来去匆匆。我用双手用眼泪用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缕悸动,记下青春,记下岁月,记下你我共同的人生。
直到那一天,我躬着背,花着眼,蹒跚在山间小道上,任风吹着白发,猛一抬头,却见一个如云背影,如诗神话。
她在月下回眸,
一笑嫣然。
此生已足够!
第一章 一见不疑
世界上最快意的事是你有个浪子做朋友,
世界上最倒霉的事是这个浪子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王一水
从见她的第一眼,我知道,老三完了。
我几乎是连拉带拖把老三搭救回宿舍的,那两兔崽子不在,所以有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在我头上了。呸,我对着天比下中指。这年头,最晦气的不是你做爱没带套,而是看别人做爱还得提醒他:嗨,哥们,忘了点啥吧?
我悲哀的看看还是梦游着的老三,瞳孔扩大,双唇微张,面相学叫这真爱必死型。老大从大一就告戒我们:大学啊,玩什么别玩魔兽,碰什么别碰爱情。我信奉古典哲学,所以比我大的人说的话,凡是听不懂的都当成真理。
我也这么做了,四年了,吃的周围饭店老板见我如爹,喝的校园里冷饮西施投怀送抱,打的保安只差流口水来表达仰慕,然而,我与爱情没有贸易往来。
世界上最郁闷的事,就是一个只有a片和右手经验的人,去开导另一个身经百战的高手。
老三是高手,这是整个经济学院公认的事实。一般算来,如果整个学校每小时有三百封情书在流通,经过班级或学院间的国内国际贸易,逐渐增值,到最终拉动gdp,扩大内需,这一切的根源,却是在31楼211室。
老三善交际,工诗词,一手吉他那叫个淫荡,哦不,荡气回肠。最重要的是,老三人长的极帅,曾经有一段,我们恐吓老三去打水的口号就是:再不听话,毁了你的销魂脸。每当这时,老三都会捏个兰花指,媚眼一横,说声死相,然后乖乖的去打水。这没法解释,就象紧箍咒一样,说紧就紧,说松就松,但老二那个贱人的梦想就是有个这种东西,用到美女那让他痴迷的所在,赐名为“松紧咒”。可我想,真有这么个东西,那街上的美容店不是要倒闭了吗?这太不厚道了,所以我告诉老二这种松紧咒我们早有了,只是你身在宝山而不知。就这样,老二给我洗了一星期臭袜子,外加三盒中华,我才神秘的告诉他:“老二啊,你知道为什么猿会直立行走吗?”
“为什么?”
“笨啊,只有站起来,他才明白,原来上帝给他两只手并不是用来爬行,而是用来自我解决。这个松紧咒,其实就是你的右手啊。可怜的孩子,入宝山多年却痴迷于女人的皮相而不自知,这就叫做——迷途。”
老二猛地一颤,双目迷茫尽去,一圈清澈的光华在眼中缓缓流转,他看我的眼光已是不同,好半天才大叫一声:“师傅。”
我愕然无语,方才明白,这就是佛家讲的顿悟!
抽完了一根烟,老三终于说话了。“老四,我爱上她了。”
“哪个她?那个故做清高眉眼朝天不三不四的文学院系花,那个号称一笑傻比妒再笑色狼哭的绝代佳人?老三,醒醒吧,咱们是什么人?她配的上你吗?”
“靠,人家是一笑群芳妒再笑英雄哭的程砚。”老三裂嘴一笑,那样子真傻,“我要追她。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追上她。”
我极为惊奇:“谢小刀,你通常都是说我要上谁谁,我要赐谁谁以雄伟的,今天怎么有文化,会说这个‘追’字了。这年头,如果你这样的浪子再有点文化,那普天下的姐姐们可怎么办啊?阿米拖佛!”
一个黑糊糊的东西飞来,我侧身,跨步,用中指和食指轻轻接住。一看下,我就明白,我实在不会安慰人。这是年代久远的木头人,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见证(老三语),若不是气的半死,他是绝对不舍得当暗器用的,平时招呼我的可是拖鞋袜子内裤,最可怕的是有一次是个34
D的罩杯,当时我们三个看老三的眼神啊,只能用经典两字形容。
我脸色一沉:“老三,你真的爱上她了吗?注意,是爱!”
老三也严肃的想想了,然后点点头。少有的,在他的双眼里竟然有了些羞涩。
“草”我一把拍在桌上,“干了,明天行动。”
第二章 一败涂地
追女孩子有三种人,智者是享受过程又占有成果,凡人是看重结果却不注重过程,而愚者却是从过程到结果都是痛苦的。——王一水
“胡闹,胡闹。”
一早才从蜜巢移驾回寝室的老大果然被我气死了,“你啊老四,多精明一个人,怎么跟着糊涂?程砚是什么人,你脑子发热了,竟然让老三见她?恩,最近怎么了,你怎么有向猪进化的征兆?”
老二紧跟着来一句:“老大,咱骂归骂,你可别侮辱人家猪!”
我靠,这不是说我连猪都不如吗?但话说回来,也不得不佩服老大的远见。程砚被评上系花那阵,我们前去观礼,老三正好回家不在。看了一会老大就说如果还有女人能毁了老三,那必是程砚无疑。所以等老三从家回来,我们统一口径告诉他:那个程砚长的不错,但气质不行。这也多亏我们对老三的了解,要不你说长的很丑,他肯定好奇,去鄙视一下文学院的集体审美观也就顺利成章。所以这个谎要撒好,就非得老二出马了,当时老二那个描述啊,我看过程砚的人都没了见见的欲望,老三直接出去叫马子鬼混,从此再不提这档子事。可……可……
“老大,我也没办法啊。谁知那么巧,老三正倒退着给我讲他的淫贱史,那就撞程砚身上了呢?nnd;几句道歉下来,从qq号,电话,到家庭住址,个人爱好都被老三摸了个透,看样子他是动真心了……”
我想着昨天那一幕,心头沉重起来。老三从潇洒自若的道歉直至面红耳赤的搭讪,短短几秒就完成了浪子回头的壮举,这样下去,还要学校干什么?一时间我从寝室墙角的蜘蛛网想到了中国教育制度的弊端,再一次用事实证明了一句话:这世界上最快的,是思想。
老大挥挥手骂着该死的缘分,老三已经呼啸着冲了进来,“啊,我英明神武的四弟啊,为兄已经把本院最纯洁最可爱的信纸给买回来了。请您,用那挂着天然卷发的脑袋咏唱个动人的诗篇,请您,用那充满灵性的双手挥洒出真诚的爱意……哎吆!”
我收回“上帝之手”,淡淡的看着他。老三献媚的脸立时变的严肃:“事前一饭,事中一烟,事后一场谢师宴。”这也是规矩,没有规矩便没有我们,帮人写情书,写前要吃饭,写完要吸烟,如果事成了,还要有一顿大宴。当然我是学经济的,情书价格要看供需关系,讲究市场规律,象在非典时,多少男女被困在学校欲火焚身,我也算大大的赚了笔国难财,至今想起心中仍然有愧。所以在非典结束后,我带着寝室四人大吃大喝了一星期,也算为拉动内需恢复经济贡献了自己的力量。这在以后被那几个人渣称为:本世纪最伟大的战役之大吃大喝。
我无语宁噎,前十辈子我肯定是沿着赵高王莽曹操陈世美的足迹走下来的,要不现在怎么这么倒霉?
看老三兴奋的如同初恋,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幸福,至于程砚是不是幸福的,就不在经济学的研究范围了。我是唯心论者,只要老三认为他能给程砚幸福,那么,她肯定是幸福的。
爱情,本没有公平可言。
于是我去图书馆抱着弗洛伊德,叔本华,全唐诗,全宋词啃了一下午,才炮制出一封集经济,哲学,心理,文学而大成的情书。我十分满意,因为里面的内容没有一处明白的。我想,这样应该能震住中文系的第一才女了吧。看着老三飞奔的背影,这事已成了七分。
然而,中文系的女孩远不是我们这些只懂国计民生的大将之才可以想象的。当天晚上,吃过饭回寝室的路上,就听人说学校bbs上有好戏看了,今日十大排行第一的是个情书云云。我刷的一下脸色变了,看看如同白痴还在傻笑的老三,我摇摇头,拉着他跑回宿舍。
果然,老二在电脑前哈哈大笑,见我们进来,笑着说:“你牛啊,老四。”我俩趋前一看,刚发二个小时的帖子,却已经是点击一万三,回复三千了。好恐怖的数字,我深吸一口气,入目的赫然是熟悉的开头:
程同学阿砚雅鉴:
弟本布衣,就读于经济,不求闻达于学院,但求拜倒于裙下。自见君颜……
等等等等,竟是将我写的原件扫描到了网上,而在段落相隔之处特别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