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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天歌撑着他的胸口下床,走出两步回头看着他,“殿下,男人的那个地方在清晨时分往往比较激动些,那不过是再自然不过的生理现象,与其他无关,殿下莫要弄混了。”
墨离一怔,随即扭过头咳嗽了两声,“我知道。”
宁天歌笑了,这男人竟也有不自在的时候,她还以为他的脸皮比床板还要厚。
她可以确定,在他转过头去的一刹,她分明看到他莹白的脸庞泛起丝淡色的绯红。
走到门边,地上放着两个木漆托盘,一个放着一叠清新淡雅的女子衣裙,还有一套男子衣袍,另一个则放着些专用易容的脂膏涂粉。
这是昨日她特意嘱咐了李正准备的,她与墨离进入这座宅子时,用的是女子身分,在离开此处之前,当然也只能以女子身份示人,而且还需以昨日那般的面貌。
她信李正,也信这里的人都忠诚于他,但她与墨离需时刻谨慎,在进宫之前不能再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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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旧文,貌似,我又只能以这种方式先发文了。家里发生点状况,我后半夜尽量修改出来,囧,对不起大家,妞们放心,这种情况不会经常发生的,只是最近感觉事情特别多,都压在一起。
因为有李正与墨迹的接应,再加上他们沿路作的铺排,墨离与宁天歌再未遭遇到刺杀,两日后十分顺利地到达了洛城郊外。
在看到李正之后,这一路上宁天歌想明白了一件事。
墨离此行来到天祈,目的无非有二。
其一,是为了所谓的“天眼”。
那是谁都想要的东西,他没有理由不想。
只是她却不信这“天眼”的存在,据她所了解的情况,那不过是历朝历代一直流传下来的一个传说而已,而前段时间天祈的天降异象,她更加不信会与“天眼”有关。
其二,天祈与东陵在多年以前便不甚和睦,之后为了缓和两国之间的关系,才有和亲之举。
自墨离的生母兰若公主去世之后,天祈与东陵的关系又渐渐冷淡下来,近年来更是鲜有来往,以墨离的权谋韬略,只怕早有心与天祈重拾旧好。
毕竟,墨离的生母是御封的天祈公主,从民意上来说,这一点在天祈时就会比东陵其他皇室子弟有所优势。
说起这位兰若公主,其实并非真正拥有天祈皇室血脉的公主,天祈先帝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三名儿子,未出一女,当年为了与东陵和亲,便封庆阳王之女为承平公主,以公主礼制嫁到东陵,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但是,哪怕兰若公主与皇室无直接血缘关系,但名分封号在那里,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 因此,墨离让李正来到天祈,就是想让自己的势力慢慢渗透进来,为日后的斡旋交际未雨绸缪。
而李正,经上次一事之后,对墨离已是极尽忠诚,极尽感激,哪怕让他立即引剑自刎,亦不会犹豫半分,何况只是让他为墨离效忠办事。
墨离冒险救他与他的家人,那是对他最终改变心意引太子承认暗杀一事的回报,算得上仁义之至,本无需如此,却也因此而收获了一名为他死心塌地的死忠之士。
只是李正初到天祈不过数月,根基尚且不稳,当他与提前到达的墨迹听闻风声,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之时,墨离与她已数度经历险境,晚了何止一步。
这日傍晚,李正并未带他们入城,而是去了洛城近郊一处民宅。
这宅子看似普通,里面的格局布置亦与一般人家无异,然而进去之后却可看出暗中的警戒十分森严,各个角落黑暗处都可感觉到类似暗卫的存在,可见在这段期间里,李正确实下了一番功夫。
径直入内,李正带着他们进入正厅,墨迹不时朝紧挨着的墨离与宁天歌张望,满脸欲言又止。
墨离淡淡瞥他一眼,算作警告,他这才强迫自己扭过头去,那眼睛却怎么也管不住地往他二人身上飘,最后连茹儿也满眼狐疑,连连朝他看过来,他实在苦恼,重重地抓了两把头发,索性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李正命人奉茶,墨离抬手将他制止,“先不忙。”
他看了眼立于宁天歌身侧的茹儿,道:“你找人先给茹儿姑娘安排个房间。”
李正忙应了,急步离开正厅,少顷,带着一名模样秀丽端庄的少妇匆匆走了进来。
宁天歌认得,这是李正的妻子,相比上次的憔悴,这次气色要好得多,且没有了那时的仓惶之色,显得练达了许多。
未等李正开口,那少妇已对着墨离与宁天歌深深下拜,“妾身陈婉见过主子与夫人。”
并无过多言语,亦不冒昧胡乱打量,眉眼间全是浓浓的感恩之色。
宁天歌微微一笑,将她扶起,心中多了一分好感,想必在来的路上,李正已对她作了嘱咐,倒是个懂得深浅的人。
“李夫人无需多礼。”她指着面带菜色的茹儿,连日的奔波到底非常人所能承受,“这是茹儿,如今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以后便请李夫人给她安排个妥当去处,多加照顾。”
陈婉看向茹儿,立即笑着应道:“夫人放心,妾身定不负夫人之托。”
“嗯。”宁天歌微笑点头,“这几日连着赶路,茹儿也累了,你先带她下去休息吧。”
陈婉应了,牵起茹儿的手,和色道:“茹儿姑娘,随我走吧。”
茹儿没有看墨离,只是低声对宁天歌说了声“姐姐,我先下去了”,便随陈婉离开正厅。
宁天歌看在眼里,并未多说什么。
这几天墨离对她的种种冷淡,甚至连正眼都未瞧她,只怕让她死心了吧。
“属下见过殿下,见过宁主簿。”正寻思间,忽见李正单膝下跪,郑重地行了大礼。
忍了两日,总算得以大礼相见。
“起来吧。”墨离一个转身,已慵懒地歪靠在坐椅上。
“谢殿下!”他低着头略一叩首,站起身来,表情很是严肃。
“李卫长,何需行此大礼。”宁天歌望着他沉稳坚毅的脸庞,想起在大牢中相处的那些时日,不由一笑,“想当初,我可还叫过你大哥呢。”
李正被她这一说,脸上的神情放松了些,却有些不好意思,“属下实在汗颜,那时竟愚钝至此,非但一味愚忠,连宁主簿的……身份竟也不识半分。”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三十章 心有灵犀
“简晏这人我也略有耳闻,此人性格隐忍,很有决断,且颇有野心。”宁天歌颔首说道,“之前一直忙于稳固国本,一旦民心与朝堂皆安定下来,难保不会将手伸向周边国家,扩张本国版图。”
墨离微微一笑,“娘子很有见地。”
“不会吧?”墨迹已很不以为然地质疑,“除了桑月之外,其他四国实力虽有差别,但也不是他想打就能赢的,除非他打的是桑月还差不多。”
李正不似他那般毛躁,虽觉得不太可能但依旧做好下属的本分,但对墨迹的话却不认同,“桑月国土虽小,兵力也不足,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被哪一国侵占过,西宛不太可能会动它吧。”
“李卫长说的没错。”宁天歌投以赞赏一瞥,“桑月虽小,但其所处位置十分微妙,四国分处其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它处在中间正好起着平衡作用,一旦攻占了它,四国之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到时天下大乱,烽火四起则是难免,因此,四国一直很有默契地保持着这种平衡,桑月也因此一直平安无事,简晏若要从桑月下手,他就要同时面对其他三国联手的可能。”
“从桑月入手的可能性不大,但简晏确实存有野心那也是事实。”墨离蘸着茶水在桌面上画出五国版图,指着上面说道,“你们看,论经济实力,东陵首屈一指,若论兵力……两年前也该是东陵,然而如今的西宛可能已与东陵不相伯仲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墨迹与李正点头才继续说道:“简晏在军中为帅时,便极为注重兵力发展,在当上君主之后,这方面尤为不惜财力物力,一改其父疏兵重农之策,兵力扩张数倍不止。”
“殿下,属下认为,这样的做法实属利弊各半。”李正深思了片刻之后说道,“众所周知,西宛位处偏寒之地,国土虽广,但能用来耕作的土地却不多,多数集中在南边,属下觉得这也是西宛先帝之所以重农的原因,若是只重兵而轻农,西宛国力依然无法强盛。”
“所以把别人的东西抢过来据为己有,令自己迅速强盛起来,再不必为那些苦寒贫瘠之地犯愁,那才是最重要也是最快捷的。”宁天歌看着桌上的简略图,道,“一个有野心的人,决不会满足于眼下所取得的东西。”
墨迹被他们分析得哑然,半天才不甘心地说道:“就算你们说的理由再充分,那也不过是想像而已,又不能代表简晏的想法。再说了,这事连个影子都没有,说这些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
宁天歌笑了笑,举起茶盏抿了一口,转眸望向窗外,忽而目光一凝,“殿下,你看那人是否眼熟?”
墨离立即探身顺着她的眸光看去,随即眸底一沉,“是他!”
窗下,一列卫队骑着高头大马身佩重剑缓缓行过大街,所经之处,行人纷纷向两边闪避。
为首一人五官方正,阔嘴高鼻,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
哪怕只是危急关头极为短暂的一瞥,这张脸已深深刻入脑子里,绝不会忘。
“主子,这人是谁?”墨迹伏到窗边,不解地问道。
墨离看着那队人马自眼下走过,懒懒坐了回去,道:“不认得。”
“不认得?那你们……”
“甘遥镇负责射杀的人就是他。”宁天歌收回眸光,神情微冷。
“什么?!”墨迹顿时气得暴走,转身就要出去,“他奶奶的,我去杀了他!”
“回来!”墨离沉声喝道,“你想打草惊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