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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夫人骂一句,楚二老爷和楚二夫人叩一下头,两个人心里都疑惑。老夫人问,是说得样样好,黄夫人是怎么知道跑来快这个嘴。最倒霉的是三夫人,她陪着听骂陪着跪,楚老夫人圆睁着眼睛又骂到她身上来了:“从你进了家,和你丈夫是几日一闹,房里收两个人你也闹,这你侄女儿错许人家,你倒不闹了!”
三夫人忍气跪着不敢说话,眼角瞄瞄二哥二嫂,这两个人办的好事情,把一家子人都扯进去。再想三老爷今天运气好,和几个同僚一早城外游玩,自己在这里要听话。
老夫人骂出来丫头不好,家人不好的话,家人们也不敢劝。春红娘站一时,听说老夫人气消这才回来告诉春红。
春红一听就道:“大姑娘找过大公子,黄家的小侯爷和大公子最好。”春红娘“嗐”一声:“管你自己还来不及,咱们不管这些事儿。二夫人今天不喜欢,我也没主意了。等你爹回来,让他拿个主意。”
大管家回来是下午,进门就对着母女两人唉声叹气。春红又是一惊,春红娘骂他:“外面哪里撞见鬼,回家来发脾气。”
“你这个丫头。”大管家手指着春红,下半句话又咽回去,坐下来又唉一声。事涉女儿,春红娘赶快问:“新来的小妖精又怎么了?”
大管家气愤莫明:“你女儿出的好主意,昨天晚上把玉洁揪出来,二老爷说扫了他面子,早上把我骂一通,说我多事。老夫人上午把家里人都骂过,才把我喊过去,说我管家累了,让二管家有忠、有德帮我一把。被你这一件事情,弄得我也要翻身落马。”
春红娘听过怔怔:“有忠、有德和咱们可是不好。”大管家哼道:“公子在旁边呢,举了几件事情说有忠和有德会办事儿,老夫人把家里所有人都骂了,三老爷出门去了,也让人喊他回来说他不问家里的事儿说三老爷也瞒着了,只有大公子老夫人没骂他,说他是晚辈不知道这事情。”
春红泪如泉涌,大管家顿足道:“你不必哭,我看大公子这心性,你另许人还是好的。给他当姨娘,你哪里能握得住他。”
夫妻两人顾不上女儿,先顾自己。家里也有两个小丫头侍候,让她们都出去,春红娘皱着眉头道:“要从长计议了,二老爷当家时对咱们说,大老爷不在,公子年幼归他教导,这才奉他为主。现在公子大了,和二老爷不服贴的时候越来越多,当家的,这风向咱们要看准才行。”
“有忠有德这就上来了,大公子是铁了心不管咱们。”大管家想狠狠心,又不知道往哪儿狠。落泪的春红突然扑到针线篮子那里,握上一把剪刀对着自己:“我不争这口气,就一剪子扎死自己。”
大管家怒火中烧:“你扎,你快点儿扎。家里还有你弟弟,不能只为你一个人。现在我明白了,难怪你弟弟跟着大公子做小厮,总是觉得不受待见。大公子他心里象明镜一样,二老爷做的事情,估计他都知道。”
“那三老爷呢?”旁边这一场闹,春红娘没有拉,还是坐着想主意。自己的女儿自己最知道,春红娘只说一句:“儿呀你坐下来有话好说。”春红闹过了,丢下剪刀坐下来。二老爷黑公中的钱,三老爷也这样,这些事情瞒不了当下人的。当然下人们也跟着一起黑,比如当管家的人。
在家里没有拿到主张的春红擦干眼泪还要进来,路上想着公子这两年,是比以前要冷淡得多。自己年纪大了想当姨娘也避嫌求稳重,这就没有发现。
林小初在房里,看到春红进来,对着她和气地笑着:“姐姐回来得正好,公子后天出门给人拜寿去,素日衣服都是姐姐准备。我请教过夏绿姐姐,再请姐姐帮我掌眼看看。”
林小初不卑不亢,笑得又温婉。对她怀恨的春红强打起笑容:“我来看看。”
房中看到的楚怀贤对两人面色都看过,自己推敲一下,或许我喜欢的就是林小初面上气度吧。春红恨小初,小初能不恨春红。昨夜要不是自己防得严紧,管家事先勾接二叔,一顿板子打下来,等我回来,小初命就没有了。
可是林小初对着春红,依然是笑得全无芥蒂,有如春花一般。
第五十九章 芳香的归宿
停上几天,楚怀贤心情不错。小初又求了半天假,带着小意、荷花一起去看珠娘。珠娘还是卧床,看到她们来很喜欢。床上鸳鸯戏水的红色被子,更衬得珠娘是面无血色。荷花不明就里还在惋惜:“摔了一跤孩子就没了?多可惜儿,不然是梁公子的长子。”
珠娘暗自时时伤心,再听荷花说过更要垂泪。小初推推荷花:“你是来看病人不是来添病。”荷花后悔失言,嘴上想劝不知道说什么好,迸出来一句:“我是羡慕她呗。”这一句话让珠娘破泣为笑,房里人也都笑。
“不知道芳香今天来不来?”荷花难得出门,要把熟人都看过。“小晴儿,带这姐姐去前街铺子里找人。”珠娘喊过一个小小丫头,让她带着荷花去。荷花一听就喜欢了:“你和小初一定要说话,小意,有带路的,咱们去街上看看。”
两个兴兴头头的人跟着小晴儿出去,珠娘果然是有话说,她神色黯然:“我在这里的事儿,舅老爷知道了,派了个体面妈妈来看,又送了两盒子龙眼干来。公子喜欢说表姑娘大度,可我心里象揣着个小兔子一样,扑腾腾只是跳。”
小初来时看过这房里,象是多了东西。珠娘这样说,此时又无人,只有风声呼呼打在窗户上。小初也说心里话:“梁公子人挺好,可是珠娘姐姐你看,咱自己就不能双手挣一碗饭吃?你看我这主意,你不会见怪吧。”小初说过,黑又亮的眸子满是希冀,象是在说醒醒吧,快点儿醒过来。
珠娘弄明白话意,吓得浑身颤抖:“这话儿是怎么说,我后半辈子可怎么办?”果然如自己所想,小初长长叹气,只能尽的是情意罢了。珠娘是个古代三从四德,贞节可比天高的女子,她要是一听到自己的话,就拍案而起说:“姑娘我不侍候了!”小初才要吓一跳才是。现在这样想,在小初意料之中,带给她的失望度也不大。
当下只闲闲的说话,珠娘听说小初现在是一等的丫头,喜气盈盈地恭喜她,小初说上两句这也没有什么,珠娘反倒嗔怪上了:“你我是谁,和我谦上了。”小初只能笑而不语,珠娘说上一堆的话,好好侍候公子什么的。
过了半个时辰不见荷花和小意回来,小初笑着道:“真是出去上街了。”又是一盏茶后,荷花和小意是意犹未尽回来。两个人回来抢话说:“一条街上全是铺子,不是过节也有捏泥人儿,卖面人儿的,摆在铺子里忒贵,想来只有月银十两的人才买得起。”
小意急急吃茶,放下来就道:“芳香姐姐生意好,她说走不开,让咱们回去的时候去她那里坐坐。”外面已经是半下午,珠娘听过看看天色,哎呀一声推着小初道:“你是当差的人,晚回去不好。有累你们来看我,今儿早回,改天早来吧。”
再坐珠娘不安,三个人约了再来出来。来时是雇车来,这要去看芳香就出门步行。荷花当了向导,话就不少:“左拐走上一会儿,再右拐,铺子不错呢,啧啧,比她以前要好。”小初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以前的事情不用再提她,是去看人,不是添堵。”
荷花一迭声地道:“对对。”又在自己头上敲几下:“我今儿怎么了,不是添堵就是添病来了。”小意眨眨眼睛:“你少说话就行了。”小初忍笑,随着她们来到地方,抬眼一看铺子,小初吃了一惊。
不仅是荷花说的好那么简单,这铺子三间门面大,里面摆着琳琅满目的布匹、银首饰、还有胭脂水粉。小初喃喃自语道:“这样的店面,没有几百两银子拿不下来。”三个人一个凑了五十两银子,才一百五十两……想到这里小初变了脸色,这人,又干老本行了!
“哎哟,快里面请,我可想你呢。”芳香打扮得往上次又不一样,乌黑头发梳得光滑滑,身上衣服平展展,脸上的脂粉也是恰到好处,只是她一举手动足,小初还是觉得说不出来的风尘味儿。
推开芳香来拉自己的手,小初沉下脸:“我来退股份。”小意抬起头来,没听姐姐说过?荷花愣住:“生意红火得我羡慕,为什么要退?”只有芳香对着小初冷下来的眉梢眼角明白几分,她强笑一下不敢再碰小初:“进来再说吧,就退银子,也得先进来吧。”
从柜台旁的一个门进到后面,小初更要沉下脸,后面是单独一个小院子,种着槐树一株,树下水井一个,这院子要值多少钱?
进到房里小初的脸沉得可以结冰,芳香倒眉眼儿弯弯起来,不时瞅一眼小初的面色,就是好笑。“小丫。”随着芳香一声喊,出来一个丫头,身上红布衣绿布裤,腼腆地问道:“奶奶喊我做什么?”
芳香让她出去:“喊大爷回来见客,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几位,再告诉大爷,晚饭她们未必在这里用,让人称几斤好点心回来待客。”小丫答应一声跑出去。小初忍不住讽刺一句:“大爷出来见客,这规矩不错。”
芳香只是娇嗔地看她一眼,慢慢地道:“妹子你呀,这就急上了。”小初“腾”地站起来,才看过珠娘的现状,小初不能看这房子的条几桌子,觉得这家具摆设都扎自己眼睛。就在这里,外面连声喊:“来了,我来了,要紧的客是不是,点心让称去了,我得先回来见见你的客人。”
荷花脱口而出:“妈呀!”小初随着喊声看去,院子里一个人急匆匆进来,这个人可真吓人,生得黑如炭头,且又肥胖,这急步进来一身肥肉都在颤。那看那脸盘儿小初就要笑,活脱脱肥得象猪头,五官被肉挤在一起,这个人!用荷花刚才的话来说,妈呀,这是个什么人!
“哈哈,奶奶的客人,我得回来见见。”这人进来就这么一句,他一笑一嘴的白牙,要是晚上看到更是吓人。小初突然明白过来,歉意地对芳香看一眼。坐着不动的芳香有些悲哀,随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