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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笑眯眯,但是不明白:“这些给母亲作什么?”豫哥儿还在皱着小眉头,吃力的在怀里找,好半天,掏出来一个金顶针也给母亲:“曾祖母的。”小初放声笑起来,见儿子还没有完,还在掏。
再取出一块缀在帽头子上的玉块,豫哥儿拍拍扁下去的怀里,笑得两个脸蛋红扑扑,活似女孩子:“没了,母亲亏了钱,这些给你吧。”小初乐不可支,伸手在儿子小鼻子上轻括一下:“母亲怎么能要你的私房?”
这几样东西,小初可以断定,这决定是儿子的私房。
豫哥儿嘿嘿嘿,把那帽头子上的玉块指着道:“这是骥哥儿帽子上的,比我的要白,我扯下来了,他还不知道呢。”小初抱起儿子笑得不停,做人情拿自己的也罢了,把骥哥儿的东西也弄了来。
“你这个小坏蛋,真是个可爱的小坏蛋。”小初把儿子亲得格格笑,再对着东西道:“母亲不要,还是豫哥儿的。”豫哥儿坚决不肯收回,小初只得作罢。
晚上等楚怀贤回来,小初把东西给楚怀贤看,笑得双颊如晕:“儿子的私房。”楚怀贤是绷着脸回来,听过也笑得很开心。听到那玉块是豫哥儿扯下骥哥儿帽头子上的,楚怀贤不像以前会板着脸训几句,今天他也是开怀大笑:“这个孩子真顽皮。”
楚怀贤回来的晚,豫哥儿睡去了,房中只有夫妻两人。小初这才问道:“公子有什么心事,不能对我说说?”
“好吧。”楚怀贤犹豫一下才道:“反正迟早要告诉你。”就把自己的猜测对小初说一遍。小初听过大惊,紧紧拉着楚怀贤的手难得的自己检讨一回:“我不应该把儿子带来。”楚怀贤含笑抚着她:“带他来,也有一个好处。你放心,有事情发生,我会让你们母子安全离开的。”小初固执地道:“大家一起走。”楚怀贤微笑:“好。”
居然是这样的一件大事情,小初听过心中震惊不已。见楚怀贤疲累地歪着,坐在他身边慢慢陪他说话解乏。
楚怀贤闭目睡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我去见梁王随便问了一下,不好直接对他说父亲的猜测,要是丞相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报复一下,我不能乱诽谤他。殿下说京中无事,宫中也无事。只说太后半个月前为着一件小事把他也骂了,国服已除,张家成天哄着太后玩乐,让宫外的小戏班子见天儿的进宫,梁王觉得这不合体统,去见太后说不要过分嬉乐,太后大怒,梁王生气,半个月没有进宫。”
“这可不行。”小初急急道:“半个月没见太后,她现在如何?”楚怀贤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我也是这样说,殿王被我说动,说明天进宫去见太后,太后要再不见,他说闯宫。”小初又问道:“皇上呢?明天也要见见。”
楚怀贤露出一丝恼怒:“皇上,梁王也是半个月没有见。说太后大骂,说皇上被梁王教的不好,和她不亲近。”
小初的舌头在嘴里打结:“哎呀……这……这可不好!”楚怀贤睁开眼睛:“是啊,所以我这侍卫,明天要当值去了。当值回来,还要见几位大人,我不在家里,你要好好陪着三婶儿管家务。三婶儿她,还不知道。三叔也只是让他知道一个影子,明白最近时局不好罢了。”
第三百八十章 相与委蛇
当天楚怀贤夫妻带着儿子回来的消息就传出来,张丞相听到后,对大国舅道:“去笼络他。楚太傅是个能干的人,门生又众多,有这样的开国元老在,他登高一呼,江山半归于我。”大国舅答应下来:“无趣楼我已拿在手中,改天还他,他要是知人情就罢了,不知人情就不必留他了。”
梁王被太后责骂后心灰意冷,京里兵权尽在张家手中,大国舅觉得是不必再怕他。如何安置楚家,张丞相是早就想过多少回:“他是楚太傅的独子,杀了他楚太傅就要和我们拼命了,就像前年那样,两败俱伤不好。留着他,楚太傅不归顺,他归顺也行。他不归顺,有他一条命在,就可以胁迫楚太傅。”
张家是这样看待楚怀贤回京。
第二天,十六公主又登门来,对着小初委屈之极:“你那无趣楼不稳当,太后把我骂了,你也知道她不是我生,自从先帝去后,我在宫中就一天不如一天。”小初没有再和她比三比四的心,安慰道:“是我不好,把你扯进来。”
听到安慰的十六公主喜欢起来,袖中取出一万银票给小初:“再弄一个,我出一半。”小初苦笑,眼下就要国破山河改,哪有心思重新起生意。
这话不能明说,只能道:“我心里不高兴,眼下没有这心情。”十六公主强着给:“你先拿着,几时有心思,几时再弄。”推来推去推不过,小初只得收下来。等十六公主走后,小初明白过来:“要是我不再起炉灶,公主拿这钱准备入主无趣楼。”
楚少夫人心里有事,一时糊涂,被懵懂着并不明白她心事的十六公主钻了一个空子。小初只能先收下,以后再说。
梁王和楚怀贤谈过话,进宫去见太后。张太后宫门外,王公公扯着公鸭嗓子:“太后说身子不快,请皇叔改天再见吧。”
“我有话,一定要见太后。”梁王这个时候也起疑心,坚决要见,他沉着脸对王公公道:“再去回太后,再说不见,我就闯宫了。我受先帝临终嘱托,可以主六宫之事。”
王公公吓了一跳,今天这位皇叔来与平时不一样。平时梁王说不上是傲气还是什么心思,反正王公公是看不出来。上一次太后说不见,梁王转身就走,走得一点儿迟疑都没有。
今天他身着朝服,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这宫门前:“一定要见!”
王公公进去半天,梁王等得不耐烦时他才出来:“皇叔请。”梁王跟在他后面进去,见张太后坐在常坐的窗下,面色不豫,对梁王冷冷地道:“皇叔来是为何?”梁王见到她平安无事,先松了一口气行礼道:“臣弟许久不见太后,理当进见。”
“你不来我舒服着呢,你一来我就不来玩乐。”张太后板着脸冷淡之极:“我才在听戏子们唱戏,你一来我就得来见你。皇叔,皇上最近陪着我的时候多,这国家大事你多去上些心,放过我们孤儿寡母不好吗?”
梁王噎住,他对张家往日的不满又一起涌上心头。想到被自己亲手送往西天的刘昭仪,想到皇帝临去的嘱托。梁王心中大怒,要不是为你当皇后,你张家怎么会下这样的毒手。我不追究就算了,来探望你,竟然这样对待我?
“皇上聪明,可以理国事,就有事,也快马发给太傅,臣弟,不敢妄领国事。”梁王也来了脾气。张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水光,眼睛看到一旁的王公公时,又冷若冰霜地对梁王道:“你管不管是你的事情,这句话儿我先说到,要是我不说,你又要去找皇帝了,见不到我你觉得宫中待你不好了是吧,要是见不到皇帝,不知道你怎么想。”
梁王气得脸通红,听张太后又漫不经心地道:“不必见皇帝了,皇帝在御花园里等我听戏呢。这要过年了,难道我们娘儿俩不能松泛松泛。”
梁王从宫中出来,觉得自己从生下来到现在,就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他走去找楚怀贤,楚怀贤初当值,正和几个侍卫们在说话,见梁王走来招手:“你过来。”身边的几个侍卫们有苦出身的人就对楚怀贤说一句:“你这公子哥儿的侍卫,就有人找你,也是王爷。”
楚怀贤笑着说一句:“又胡说了。”走去离梁王有几步,就看到梁王是生气的表情。楚怀贤忙问:“出了什么事情?”
梁王把张太后的话告诉楚怀贤,再对他道:“皇上年幼但是国事也还理得清楚,他们孤儿寡母不需要我了,我这个皇叔,可以解甲归田。”
“殿下这话不对,您是皇叔,怎么解甲归田?”楚怀贤这话提醒梁王,一天是皇叔,终身是皇叔,这不是当官,还可以归田。梁王自嘲的笑一笑,对楚怀贤道:“你不用急,过不了几天就过年,元旦正岁,皇上是要见我的。”
楚怀贤苦笑:“殿下,离初一还有二十多天呢。这中间,难道不见皇上不成?”梁王拂袖:“我不管,我回家抱火炉烤红薯去。”
把梁王冷落地张太后,眼巴巴看着梁王的身影愤然出宫,泪落下来。王公公还是一脸客气地上来:“太后娘娘,您不必看了,丞相说了,以后您虽然不再是太后,却是长公主之尊,梁王殿下要是识趣的话,给他一个郡王当当。”
“你……皇上在哪里?”张太后怒火满腔地说过,王公公嘻嘻笑:“皇上您放心,只要您安分守已,皇上就无事。当然只要您无事,皇上也会安分守已。”
丞相这一招以母胁子,以子胁母,是个不错的招儿。
张太后以泪洗面,想着自己对家人不错,怎么他们会有谋反的心思。虽然太后是贤惠的人,有孝心。可这江山是她儿子的,她不愿意由太后变成长公主。
楚怀贤见梁王生气而去劝不好,他心中疑心更大。张太后是个贤惠的人,先帝西去后,以前服侍过先帝的嫔妃都有封赏,太后不应该这么对皇叔才对。
隔了一天晚上楚怀贤当值,入夜以后他悄悄地潜入皇帝寝殿外,偷偷地往里面看。这一看,楚怀贤大惊失色,这殿里多了一个人,是白天来约自己去打猎的大国舅。
大国舅怎么会在这里?楚怀贤只呆了片刻就趁隙离开。回去宫中巡视,越想越不对头。宫中随意留宿,他也不应该呆在这里。
第二天一早回家闷闷不乐睡了半天,见小初和儿子在院子里堆雪人,楚怀贤喊小初过来,屏去众人告诉她:“是你带着儿子离去的时候了,带着儿子来也有好处,你不必纠缠着我,把豫哥儿安全送回家,再把我的书信带回去是要紧的。”
这几天心惊肉跳的小初摇头:“不!我们一家人呆在一起。要是你有什么好歹,我和儿子可怎么办?”
楚怀贤爱惜地道:“傻子,你不要犯傻,豫哥儿是长子,送他离开最重要。”这样和小初商议定,楚怀贤让人给大国舅去了一封信:“无趣楼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