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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差一点儿就打断她,话到嘴边见到杜夫人面上愧色,小初心中一动,静静听着她说。
杜夫人越说越伤心,把自己伤心的情绪全带了进来:“少夫人您宽限几天,我要筹钱给你。”房中杜夫人抽泣声不断,小初这才含笑接上话:“可有下家要买?”
“现在卖,街上最低的就是三成的价儿,全亏光了,还赔不上。”杜夫人说着又哭,楚少夫人含笑慢慢抚着手上茶碗,是意态悠闲:“这是太多了,所以成灾,要是能挺一挺。”
处于绝境中的杜夫人一下子呆住,小心地问道:“少夫人?”
小初一笑:“我是说,帮你挺一挺,你觉得如何?”
“我。”杜夫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欠身子垂泪:“那就太好了,不过我现在等钱用。要是少夫人肯出手,别人凑的钱按本儿给您,我自己的那一份,我只收一半的本钱回来,算是感激您。”
小初轻轻地笑起来,随意地问了问钱数,漫不经心地对二夫人笑笑:“二婶儿,你的意思呢?”
小初想想,这个好人,也得算上二夫人一份最好。
反正好人不要钱。
第三百七十四章 查抄
楚二夫人收到小初的笑容,赶快帮腔:“杜夫人是世交,你帮一把吧。”小初笑得嫣然可亲,红唇里轻轻吐出来两个字:“好吧。”
杜夫人身子一软,差一点儿倒在地上。她拿出来的钱,的确是她最后的家。都是因为与太后两个字有关,所以杜夫人舍命做了一回,差一点儿把命做进去。
“快扶着。”小初喊丫头们,再对二夫人道:“选个日子去看看。”杜夫人拭过奔涌而出的泪水,怕小初过了今天就会变卦,忙道:“现在去看正好,货都在船上,这个时候码头上人不多,不会挤到少夫人。虽然有些热,白天都是热的。”
小初忍无可忍地多了笑容,是几时,在杜夫人眼里,自己这个丫头也会怕被人挤,被人看。见她担心,小初含笑:“那就现在去看。”
喊丫头进来吩咐套车再换衣服,二夫人也回去换衣服。足有半个时辰,这才出门。
杜夫人在车里,眼前晃着小初身上才换的银红色绣水鸟的宫罗衣服,还有小初头上的一套翡翠头面。
她在心里深深的叹气,面上还不得不是笑容。想到女儿要是嫁给楚家……赶快又想楚少夫人肯帮忙,以后不应该再这样想才对。
车行到了码头,是一个时辰以后。孙二海下车搂住马,车后还跟着赵赦和一个家人。杜夫人再一次动一动嘴唇,为这跟的人又不舒服一回。很快的,这不舒服又在对小初的感激中消逝了。
两只大船,都不小。跳板搭好,杜夫人带笑来扶小初:“我扶你,这跳板天生是要晃的,你别怕。”小初对她微笑:“我不怕呢。”
一个穷丫头出身的人,几曾怕过跳板。
正在船上看着,突然听到喧哗声,还伴着呼喝声:“带走!”在一片呼天抢地声中,小初等人走出船舱来看,是隔着几条船的五、六只船上,站着不少带腰刀的捕快。
再看码头上,也站着不少带刀的人。
这是怎么了?
小初问二夫人,二夫人也不明白,杜夫人纳闷地道:“那边的船,是九公主的;那两只,是兵部侍郎曹大人家的。”
小初心里电光火石一闪,唇边露出微微的笑容来。她明白了。这是金夫人的船。
船主被带走,余下的人和船只被捕快们看管起来。码头上围着的人群中,金夫人来看视的管家急急后退,打马如飞回京去报金夫人。
这天炎热,金夫人正在后院子里小竹林里纳凉,再看着人清扫后院子,又多多的种上树。晚上大国舅来时,有诸多树影遮挡,也不会轻易被家人看到。
一架小竹椅放在竹子下面,金夫人吹着风正舒服着,被管家急急的奔跑声惊动。
“夫人,不好了,咱们的船,全被查封了。”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过,金夫人冷笑:“你老眼昏花了吧,哪有咱们的船,那船上没有半个金字,是九公主的船、曹夫人的船、戚夫人的船,唯独没有咱们。”
这一次因为大国舅要运私盐和铜铁,金夫人为避讳,用的全是别人的名义。她本来想用小初的名义,因为小初出的钱太少,别人都是出几万两。金夫人是想着这一次给小初点甜头尝尝,以后再打她的名义,就不用担心楚太傅。
管事面色灰白:“是真的,兵马指挥司和府尹衙门里人一起出动,一共十五条船,他们全看管了。船主,已经带走。”
金夫人这才相信是真的,从竹椅上惊坐直身子,脸上怒气冲天:“这!”对着管家使个眼色:“去报信!”
管家会意,出门去想法子给大国舅报信。金夫人在竹林里想对策,想来想去不得主意。干脆让人:“备车来,去九公主府上。”
九公主今天偏偏不在,天气炎热,她去了城外园子里消夏。金夫人出来,让马车往曹大人家里去。在路上遇到曹夫人坐车出来,伸出头来喊金夫人。
两车相错,两位夫人都急出来一头一脸的汗。曹夫人是怒目而视:“那船上你说是漆器,我才让你用了我们家大人的名字,现在倒好,是一船没有路条的铜铁,你如何解释?”
金夫人哑口无言,忙下车来陪笑并想理由:“且听我说。”曹夫人下车来,不管不顾地当街先给了金夫人一巴掌,骂道:“贱人,你几次示好,我才答应于你,不想你背着我做这样违法的事情。我听你好好说,有人听我们老爷好好说吗?半个时辰前,刑部里已经请我家大人过去了。今天要是回不来,我和你把命拼了。”
曹夫人中年,是吃得肥胖的康健身子。这一巴掌抡起来又厚又重,打得金夫人头上簪子掉了一个,只觉得耳门上嗡嗡作响。
金夫人年纪还不到三十岁身子轻盈,吃了这个亏一跳而起,到曹夫人面前对着她的脸上就是一把抓过去,骂道:“老丐婆,你敢动手!”
曹夫人有力气,伸手就接住了。饶是有力气,手上被金夫人尖尖指甲划了两道口子。
大街上,两位夫人打了起来,家人们也动上了手。金夫人是要去上门花言巧语找对策的,只是寻常跟的人。曹夫人是一听说船上有违禁的东西,心里又气又痛,带着人上金夫人门上质问,她的人较多。
等到巡城的士兵过来分开时,曹夫人手上脸上多了几道血印子,金夫人花容失色哭哭啼啼,脸上全是巴掌印子,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已经不雅观。
士兵们忍住笑,带队的将军见是两位夫人,上前来问话:“什么事情?”曹夫人怒气冲天,手指着金夫人道:“把这个贱人带到刑部里去,就一切都明白了。”
金夫人手也指着她大骂:“我去了,能少掉你。”曹夫人大怒,重新又要过来批金夫人,被人拉住。
这里正在乱,街上一阵马蹄声响,大国舅带着人急急赶来,喝斥道:“这里怎么了?”金夫人狼狈中见到他来,掩面大哭起来。
大国舅心痛之余,恼怒地看着曹夫人。曹夫人是昂首:“我和这个贱人,一同去刑部。”大国舅刚才已经听说船被查抄的事情,见曹夫人不惧不怕,只能下马来带笑打圆场:“刑不上大夫,夫人们怎么好去刑部。这天气热,各自回家吧,要是刑部里要传,也是刑部的事情。”
带兵马的将军也不想揽这件事情,劝着曹夫人和金夫人各自回家。
晚上星月刚升,大国舅就急急地到来。金夫人换了一件娇艳的衣裳,哭倒在大国舅的怀里:“你不给我出这口气,我一头碰死去。”
大国舅抱着她怒骂:“楚家老匹夫,欺人太甚!”金夫人一听不哭了,她心里原本就影影绰绰觉得是楚太傅,现在听到大国舅骂,忙带泪问道:“是他?”大国舅骂道:“不是这个老匹夫,还能是谁鼻子这么尖!”
“那现在怎么办?”金夫人虽然还想撒娇,但听到是楚太傅,还是暂时先住了哭,问对策要紧。又急急道:“他的儿媳也出了份子。”
大国舅道:“你有证据吗?随便拿一张银票出来说是她给的?现在出事了,她还能承认?”金夫人倒抽一口凉气:“那我们怎么办?”
“宫中传旨,九公主已经从城外回来,在宫里一直没有出来。曹夫人和戚夫人等,一口咬定是你。”大国舅苦笑道:“你听我的,明天去曹夫人家、戚夫人家和九公主家里陪礼,就说这事全是船主所为,你不知情。先把你撕掳开,我才能放心行事。”
金夫人恼怒地要跳起来,手抚着面颊道:“你白天没有看到吗?我吃了那泼妇多少亏!”大国舅安抚道:“等这事过去,我给你找回来。眼下不行,这事儿已经惊动宫中,皇帝大怒,要严查。”
“皇帝?”金夫人轻蔑地道:“他才多大!还不是左耳朵听楚太傅,右耳朵听梁王和太后的。太后是你姐姐,你长着嘴巴不会说吗?难道全让楚太傅一个人说光了。”
大国舅无奈:“傻子,我现在只要先保你平安无事,你还在这里说胡话。太后向来,是不管国事的。你难道不知道?”
“她不管是与楚太傅有关,你别当我没有看过书。”金夫人冷笑:“你们家太好被人糊弄,是你们家的事情。汉朝时候的吕后,不就是自己当家。还有窦太后,也是汉宫里当家的人。”这里说的窦太后,是指景帝的母亲。后人评说汉朝文景之治,窦太后也是推动的人。
大国舅被引得笑了一笑:“你懂什么。”金夫人不伏:“我不明白?你进宫去对太后说这船上东西是你的,太后难道要你的命不成?”
“太后不要我的命,皇帝和百官们会要我的命。”大国舅想笑,又觉得这不是笑的时候,只能恨恨地骂:“楚家老匹夫!”
被骂的楚家老匹夫,此时刚从宫中回来。他步月进门,楚怀贤上前来对他回报自己的事情。楚太傅欣然有笑意,觉得月浮花影,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啊,媳妇在哪里?”楚太傅这个时候问起小初来。楚怀贤含笑:“和豫哥儿在玩呢。”楚太傅抚须还欣然的表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