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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中午时,楚怀贤醒来和小初算账:“又不是养的花点子哈巴狗,在我身上闻什么?”小初幽怨:“那你也能睡着。”楚怀贤香甜地打一个哈欠:“何必理你。”小初往床里面去了去,闭目养神状。
“这么冷的天,应该红袖鸳被才好,你有了身子,我一个人真冷清。”楚怀贤喃喃。小初翻眼瞅着他:“还有呢?”
“父母亲最疼我,怎么也不给我一个体贴的人。”楚怀贤笑得一嘴白牙,转头问小初:“岳母来,有没有再提你姐妹们的事情。”小初黑下脸。
楚怀贤起身:“你也起来吧,在床上吃饭未必克化得好,我睡呢,你要陪我,我要吃饭,来陪。”
小初随着起来,一言不发去陪他用饭。她是沉沉如水的脸色,楚怀贤是笑容满面。两个人“食不语”的吃了这顿饭,都还坐在榻上对坐着。小初拿着小意丢下的针指看,楚怀贤是坐着摆弄他的围棋子儿。
“少夫人,赵进来了。”春水回过话,楚怀贤窃笑:“你养胎,少劳神的好。”小初瞟他一眼:“你也知道我养胎。”
楚怀贤极轻松:“人人都知道你养胎。”话刚说过,春水又道:“老爷喊公子。”楚怀贤答应一声,起身走过来,先扳着小初额头轻轻一吻,再笑道:“晚上我要是不回来,你一个人早些睡。”
瞅着他的身影出去,小初突然撇着嘴想哭。春水进来又提醒一声:“赵进在外面呢。”小初这才回神,对春水道:“让他到窗下来。”
春水出来传过话,领赵进到窗下去。赵进看看眼前的这个木雕窗子,这房里的丫头肯定是勤快的,窗户上无有一处不是洁净的。
少夫人今非昔比,见人不想换衣服,就让人到窗下去回话。正在想着,窗户里传来小初的声音:“你是经手过谷米的老管事,在外面问得如何?”
“回少夫人,今年谷米是几处都丰收,京里涨价其实和谷米丰收是两回事情。”赵进说过,小初不明白:“那这多的,去了哪里?”
赵进道:“有放仓库里的,也有往外洋去的。”楚少夫人问得仔细:“新米贵,陈米贵?”赵进道:“当然是新米贵。”
“那为什么这离秋收不过两个月,陈米倒涨了价。”小初再问过,赵进就张口结舌:“少夫人,这新米也涨价了不是。”
小初笑一笑;“新米丰收,理当平价,陈米涨在丰年里,那新米呢,难道都去了外洋不成?”不知道郑二官人葫芦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赵进打心里觉得这不重要,又弄不懂少夫人到底想问什么。他只能据眼前的事实来回答:“新米不多,人买陈米的多。买的多,自然涨价。”
窗户里半天没有声音,小初手指搭在膝上,在默默的盘算着。在赵进以为她是睡着的时候,小初又开了口,是缓缓地道:“你去吧。”
赵进被问得已经没话回,赶快就走了。
房中的小初这一会儿想不起来楚怀贤会不会外面偷腥,只是眯着眼睛在想郑二官人这是什么意思?
新米是新米的价儿,陈米是陈米的价儿。放着新米没有卖完,把陈米涨价先卖掉。就是清仓库,也应该降价才是?丰年当成半灾年来做生意,小初在心里想不明白,他把那么多的新米留上半年成陈米吗?
赵进说新米去外洋,这是一句搪塞人的假话。提起来去外洋,小初想起来楼家。这一行里楼家最懂,得问楼家才行。
因为不想找楚怀贤,而且他是公公找去的最好别在这个时候儿找他。小初让人去看楚怀德:“看看德公子在不在家?”
楚怀德最近也有殷勤过来,张姨娘更是殷勤过了头。当然小初没有带张姨娘入份子,就是她问什么,小初也是不告诉她。
眼前想到让楚怀德去打听楼家一年出洋几次,总不会只有一支商队出洋两、三年回来后再出去吧。应该是不止一支商队出去,而且是放的什么货。
这些话外面人问起来不容易,楚怀贤就容易得很,把楼大官人请来一问就成;楚怀德问起来也容易,闲聊中问问楼家公子们就知道了。
楚怀德此时,正在房里跺脚发脾气,大骂楼家:“狗眼看人的东西,把我当成什么!”张姨娘对着他生气,见他骂得不成话,才打断他:“我早早就告诉过你楼家不行,你不听我的,现在骂,已经晚了。”
“有一天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那时候他们才怕我呢!”楚怀德是气得脸色发白。张姨娘侧过半边身子不想管他,又不能不管他,这才徐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怀德灰白着脸:“是楼大有告诉我的,还是他是个真朋友,他气不过就来找我了。”张姨娘不屑一顾:“都是一家子的人,哪里能跑出来一个好别人都不好来。那姑娘就不好,先开始说为你寻死觅活,现在听说少夫人有了,家里人要把她给大公子,她也肯?”
“等等,你这话再说一遍?”楚怀德听得有些觉悟。张姨娘慢慢道:“这种人家,和你订亲的陈家比是天上地下,不要也罢。你是猪脑壳,当初她想嫁你,说要为你守一辈子,你信了,求着大公子帮忙,给你订下来为妾。那楼大官人,是因为你这事儿,才结识的大公子。”
张姨娘气不过,走过来手指要点到楚怀德脑袋上去,恨铁不成钢地道:“他们现在要给大公子,我要是你,正好不要她。一个女人,不说三贞九烈,也要从一而终。现在有这句话,当初为你守节的时候,是谁逼着她说的吗!”
楚怀德一听到这消息,脑子里只有美貌的楼姑娘。这中间照常往楼家去,中间又见过两次,德公子又发过一次誓,表示成亲后一碗水端平。
楚大公子认为妻妾这碗水他端不平,在德公子眼中,他先说端平了以后再说。
今天听到楼大有说这话气回来的楚怀德,心眼儿里只有楼姑娘。刚才大骂楼家,现在被张姨娘开导过,楚怀德发现了一线生机:“姨娘你说得对,楼姑娘是家人所逼才是!”
张姨娘气了一个倒仰:“我的傻哥儿,你几时能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些。就是那楼大有,也不是好东西!他不是跑来为你抱不平,他是来对你说一声,这个人,以后与你无关了。”
张姨娘倒猜了一个正对。
可是楚怀德不相信。正在讨论这件事情,小初房中的丫头来请:“少夫人说有一个字儿不会,公子在老爷处,请德公子去看一看。”
自己能挣钱,膝下有一子,又怀了一个的楚少夫人来请,张姨娘赶快答应:“现在就让他去,还说什么请不请的,喊他就行了。”用双手推着楚怀德出去,推到两步外,又把楚怀德拉住,给他整衣服整腰带,又交待他:“去了喊人,记得会说话儿,你大嫂手里有钱,要是喜欢了,没准儿像你大哥一样,一个月也给你一百两银子。”
楚怀德得意,刚想说这个月大哥给了一百五十两。话到嘴边,又及时的咽了下去。张姨娘一路罗嗦着把楚怀德送到房外,看着他和丫头过去。突然一拍大腿:“坏了,要紧的话儿没有交待他。这可怎么办?”
张姨娘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楚怀德还是个孩子,而且嘴不太紧。他正为楼家生气,要是去见了少夫人,把楼家的话说出来,这可怎么办?
这是一件让养胎的少夫人动气,而让大公子生气的事情。张姨娘急得不行,原地转了几圈,才想起来可以追上去再叮嘱楚怀德少说不要紧的话。
她急忙追上去时,步子小跑得慢,一直追到楚怀贤的院外,眼睁睁只看到楚怀德一个进去的背影。
第三百四十三章 挑唆
小初见楚怀德进来,把找出来的一本书翻开问他字。问过字夸奖他,又让人道:“取点心来给德公子吃。”
楚怀德正想多呆一会儿,忙道:“多谢大嫂,正有些肚饥,想吃点心。”这话正中小初下怀,笑眯眯再道:“泡热茶来给德公子。”
不一会儿点心也到,热茶也到,楚怀德拿着点心吃,听小初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最近没有外面又跑着玩吧?要是让你大哥知道了,又要说你。”
“大哥都是用打的。”楚怀德大嚼着点心,道:“很少用说。”小初见楚怀德说挨打跟说吃饭一样平常,忍俊不禁一会儿,又道:“我恍惚听到一句,说什么楼家公子来找你出去玩,我为你担心,这楼家又是你认识的什么人,后来见到你大哥,我都不敢说。”
楚怀德一听也正中下怀,他的话也就便可以说出来了,对小初道:“大嫂,我有话和你说。”小初让春水秋月都出去,还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挑着眉梢想自己要问的话,随意地问道:“什么事儿?”
“大嫂,我是一片心思为你,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你现在不能动气。你要是动了气有个好歹,我又成了这家里的罪人。”楚怀德已经话到嘴边不吐不快了,还要把铺垫的话先说出来以防万一。
小初听得要笑,这才有几分重视:“你说吧,我不会生气。”楚怀德半块点心在嘴里,半块点心在手里,极其认真的道:“你真的不会生气?”
“天大的事情,我也不会生气。”小初保证。楚怀德的话滚滚飞快而出:“……楼家都是一窝子小人,我朋友大有除外。还有,楼姑娘除外。楼大官人最不是东西,他以前不认识大哥的时候,对我多客气,成天价儿一见我去,他喜欢得很,好茶好饭招待我,还常要留我在他家过夜。现在他认识了我大哥,就把我抛开了。把我抛开了也罢,现在打上大哥的主意了。大嫂,我真为你鸣不平。”
小初倒没有明显的动气,这话不过正好扎在她最近的心思上。楚大公子香饽饽一个,卧榻之边再无他人,怎么能不让别人意不平?
拥红偎翠,不仅是古代男儿喜欢,现代男人这样的也太多。就算是家里不给楚怀贤放人,外面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
“大嫂?”楚怀德试探地喊了一声,小初从沉思中醒来,对怀德微微一笑:“我没有生气,你放心,这话很好,多谢你为我抱不平。以后有这样的话,你记得要来告诉我。”楚怀德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