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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铤而走险的林小初,要睡觉到处是枕头。龚苗儿那枕头是打着扣下她买好楚怀贤的主意,郑谊这一个枕头是为着好上手,再给郑老夫人面前过一遍,是正儿八经地送一个枕头来:“你随时可以来住几天,家里呆得闷,就到这里来。”
小初不动声色地试探道:“这敢情儿好,只是我要来,一准儿是我和表哥闹生分。您也看到了,有时候我们在生意上,也是有争执的。”郑谊这种花花草包公子,漫不在乎地道:“和谁生分我也不怕。你在我这园子里一藏,只要你来的时候无人知道,我就能藏你好些年。再说藏不住你,我带你京外去逛一年再回来。”
听得心里“怦怦”跳的小初,带笑又道:“京外逛一年,这敢情儿好,只是住哪里?”郑谊见她笑得娇艳,心里痒痒的话就出来:“我们家在京外几个省都有铺子,就是没有京里生意大。你要走,抛崩一走就完了。”
他说得这么干脆,要是换了别人,一定当他胡说。只有小初认真思忖过,这事儿是可行的。自己要带着小意走,有个男人同行,帮着出头露面安排船和住店都是有力的。她仔细地想着这事儿可不可行?
郑公子是个男人,可他是文弱样子。小初虽然不是孔武有力,真的用起强来,小初觉得只有不是在僻静无人的地方,都不怕郑谊有鬼。
再说郑公子家大业大,他能骗自己什么?骗条命,他也别想活;骗色?小初对着郑谊认真打量,自己不是绝色,郑公子这爱玩小娘的人,难道漂亮女人见得少?
这事情不可不防,小初进京是坐的船。把大约路线想好,小初拿定主意。让他安排船只,让他送我和小意上船。船行一天半天的,把他甩了。这样想好外面有些事情可以让郑谊去办,就只有一件了,郑谊他,为什么肯和自己一起出京去?
这个疑团是郑谊打破的,他见小初迟迟不说话,以为她不肯。忙道:“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是楚家的丫头,我呀,最喜欢救陷身于水火之中的人,再说祖母喜欢你,你帮我出的主意,她说你是个好姑娘。”
这救陷身于水火之中的人这话,也是张昌吉教的。张昌吉为着郑谊挑明小初身份后,不让小初怀疑郑谊的目的性,搅尽脑汁想出来这句话:“有愿意当人丫头的吗?肯定没有。你许给她一些好处,不再让她当丫头,看看她或许会动心。”
小初听过微笑:“既然你知道,是有意接近?”郑谊回答得在情在理儿:“我一开始不知道,是祖母说你好,让我查你的底儿,也就这几天,才知道你是楚家的人,楚家只有一个姑娘,你不是的,只能是丫头。”
小初恍然大悟,最近两次是大意了些,再加上心里有事儿,让孙二海的车是直接到龚家。是个人在龚家盯着,就能找出来自己回哪里。
“我还真有件事儿,要请公子帮忙。”小初编假话也是一样的快,她侃侃而谈:“年关到了,我去年在家人坟上许的回乡祭拜。不想今年大老爷回来,请假都难。可我……”说到这里,小初装着难过:“我想回去。”
郑谊大大咧咧,草包性子上来:“没事儿,你要船还是要车,我给你安排。”小初盈盈拜谢,对着郑谊感激地道:“我想私下里跑出来几天,倒不会是逃仆。等我家里回来,看着公子消了气,我再回去,一定不带累公子你。”
这一瞬间,小初想着留下来的信里一定要写明白,把郑谊撕开才行。最好压根儿不提他,到外面把他再一甩,这就神不知鬼不觉。
以后去哪里?手里银子足够,别处装成男人,这就可以容身。
房里龚苗儿警惕心大起,决定不再让小初出来;房外林小初和郑谊商议过年走的事儿,请他帮忙说得有鼻子有眼睛。
“只要公子你不说,就不会带累到你,不过你对谁都不能说,就是老夫人也不能说。要是说了,这是拐人家仆的罪名。”小初事先和郑谊说清楚,清灵灵的眸子对着他:“公子,你还肯帮忙吗?我不会逃,还会回来。”
郑谊也发了个誓言,小初放下心,笑容可掬再拜谢道:“那就好,明儿开始,我和公子最好少见面,要有事儿……”
小初打算利用他,又不能连累他。她苦思不见面可怎么传话儿,这个难题又是郑谊解决的:“有个刘婆子,你可见过?”
“见过,公子也认识她?”小初眼睛一亮。郑谊在这偷情上最拿手,主意最周密:“你会写字儿,她不认字儿,让她装着帮你买东西,你把字条儿传给我,让她再把我的带给你。”
小初喜笑盈盈:“就这么最好。”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可以利用的人
话说到这一地步上,郑谊的花花公子本色又上来。雪地洁白,小初大红色斗篷站着,象一枝子梅花。他笑嘻嘻:“你还能出来见我一面行不?”
利用人的林小初只能溥衍:“行,我试试看,能出来就出来。要是不能出来,你让人传话给我。”
各人说各人的话,有满意的,有不满意的。
这顿饭吃过,龚苗儿和林小初出来。孙二海在外面候着会自己找乐子,正和门房上的人在吹牛。吹到高兴处,见他们出来,孙二海嘻笑:“你们这里烤着火等着,我把车拉到门口来再上车,这样可以少踩些雪。”
龚苗儿随在其后:“我和你去。”和孙二海走到放车的树下,龚苗儿小心问道:“公子说年后收房,这事儿做不得做准?”孙二海诧异地道:“这个我不知道,等我仔细打听去,不过家里收拾房子,人人都看到。”
“既然收拾房子,那离收房就不远了。”龚苗儿解释道:“小初总出来跑也不好,以后你传话吧,让她少出来。”
坐上马车,龚苗儿让先回他家。他听到郑老夫人这一番话,是不再打算让小初出来。
到龚家门前下车,龚苗儿对着小初笑嘻嘻:“表妹下来坐会儿,商议点子事。”林小初白眼他:“表哥,你过年给我大红包。”
“好说好说,两个大子儿足够了吧?”龚苗儿和小初贫着话进来,在房里坐定,龚苗儿把话重新整理一遍:“过年初几接你们姐妹?”
小初道:“等公子吃年酒的日子定下来,我们才能定下来。要是我忙,就小意一个人来。”龚苗儿再次敲定:“那就说定了。还有上午我发的誓,再对你说一回。既然认了亲,不得不帮你考虑。你这性子不好,肯定要惹公子生气,要是有这样事情,记得到我家来,你不来就不对。”
小初眯眯笑:“到时候你不收留我都不行。”
这两件事情说过,龚苗儿就摆手:“回去吧您呐,走好不送,我得歇着了。”林小初走出去,龚苗儿打定主意,郑公子再说见面,也不让小初再出来。
想郑老夫人相中了小初,她的眼光虽然不错,怎奈小初是有人的人。
第二天,果然郑谊又来了,进门儿就让龚苗儿担心警惕。郑谊还是老办法:“有个地方不中意,请林姑娘来帮我看看。”
龚苗儿打个哈哈:“不巧了,公子,她最近事儿多,停上几天可使得。”
郑谊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和龚苗儿说过话,出门来找刘婆。龚苗儿不给找,还有别人。到了刘婆家里,刘婆先大惊小怪起来:“张公子找您呢,说您好几天没有上他家去了。”
“我收拾园子呢,一会儿我去看他。”郑公子拿出一两银子来,再把一个锦盒子给刘婆:“把这个给我上次说的楚家的小初,对她说让她定好日子,给我个话儿。”
刘婆眉开眼笑收了银子,邀功道:“上次我听说过,特意地去楚家见过她一面,好个体面的人儿,公子你打的什么主意?”
“哪里有什么主意,帮人带话儿的事情。她有个表哥跟我们铺子里的管事认识,他不在京里,就让我带话儿传东西,以前不是我,今年求到我,我正烦着呢。”郑谊关于这件事情上,也是假话满天飞。
刘婆和郑谊一起出来,一个去楚家,一个去看张昌吉。
张昌吉的满头包已经好了,又收到杜夫人的催促,让他务必在过年前把事儿解决掉。他一看到郑谊就笑骂他:“好几天不来看我,我帮着家里办年又得闲儿,你是上手了?不然能把我抛下。”
“快了快了。”郑谊喜滋滋,张昌吉就逼问他:“怎么回事儿,说给我听听。”郑谊把话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祖母喜欢的话没有说,还有小初不让说的话没有说。小初说的事儿太多,郑谊袖子里取出一盒子薰香来:“她说我新园子薰香才成,送我的。”
张昌吉接在手里看:“值个几十两银子,你送她什么?”这个小初也没有说不能讲,郑谊道:“一个白玉簪子,我花了一百五十两。”然后炫耀:“怎么样?寻常送人东西,哪里有这样的回头子儿,给个帕子还要扯半天呢。”
“有没有人约黄昏后?”张昌吉看郑谊这神色,离上手也不远。虽然诧异他如此之快,可是他快了姨妈杜夫人最喜欢。
郑谊正在不停地问:“怎么样?这回头子儿好。”说得笑眯眯,一张嘴就回道:“约了……”然后打住:“没有的事儿。”
“你竟然瞒我?”张昌吉不放过他:“约了哪一天?”郑谊发誓赌咒:“真的没有约。”哪一天是没有约下来。
问不出来的张昌吉只能放过去,同时指着郑谊骂:“要是让我知道约下了,我去闹你们。”骂过以后,再帮着出主意:“不然带到京外面玩几天,她不回来,给她一笔银子让她就地留下,你就没有事儿了。”
郑谊面有得色,他最近喜欢上了林小初,郑老夫人又说好,他这往京外带的主意早就有了。至于丢不下小初,郑谊眼前是不愿意丢下来。
这神色看在张昌吉眼中,他明白七、八分。不明白时要追着问,明白后反而不问了。只和郑谊说别的话,等郑谊后脚走,张昌吉也出门,往杜府上来。
杜夫人见到他很喜欢:“说你病了好些天不能出来,把姨妈担心坏了。”张昌吉笑着,用眼睛瞍着杜夫人房中的一个丫头,就是为着她,才害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