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大官人乐得不行,一头扑在温柔乡中。就是他乐归乐,酒不肯多喝。饭后听着人说长夜无聊,不如掷骰子为乐,沈大官人心里赞叹这一步一步地局,嘴上答应着,对捧拜匣子的家人看上一眼。
主仆两个交换过眼色,沈大官人更是放心,他常年行走在外面,找的家人也都是孔武有力的人。这里人虽然多,也不怕他打抢。
孙二海站在人后面只是笑,面上笑得阿谀,心里笑得花开。要说弄钱弄人,孙二海不无得意,这个老子最在行!
无意中想起来钱媒婆最近做事不稳,钱媒婆听到林小初身后说自己坏事做得太多,对孙二海怀疑过这事和林小初有关,这是人的一点儿疑心直觉,孙二海不放在心上。过几天林家那丫头去了楚公子家里,有银子拿就行,管她背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的钱都输光了,这可怎么办!”输钱最多的侍妾最美貌,她把耳上耳环,手上镯子都输得精光。沈大官人正想说一句:“你好好陪我,我不要你的东西。”
不想这侍妾愤然起身就往房里去,过一会儿手捧着一个大花瓶出来:“我拿这个再赌一局行吗?”
“这是老爷最心爱的花瓶,你再输了,你怎么见老爷?”
“你输很狠,和这位爷好好说说,他未必就要你的东西。”
七嘴八舌的劝告声中,沈大官人又清醒一次,想想纸条上提醒的话,对着那泛宝流光的花瓶看看,尺半高的花瓶,里面可以放上不少东西。
想来下一局,他们有把握我是输的。沈大官人微微一笑,这花瓶里装得满满,我这拜匣里的几千两银票都赔上,也是不够。
“大爷,再赌最后一局,输了我就睡觉去!老爷回来不见了东西,我顶着!”美姬娇声发狠。
沈大官人笑眯眯:“慢来慢来,让我看看,这花瓶里还有些什么?”
笑容满面的沈大官人不疾不徐地道:“总得赔得起的局,才能赌。”
第十六章 孙二海也中计了
沈大官人一语既出,房中人人脸上变色。先是好言好语讨好沈大官人,让他飘飘然;再是美貌女人一堆,好酒灌沈大官人,让他晕晕然;最后再是赌局上沈大官人先赢上一堆,让他神智不清……
这个局到最后这一步,就等着和他再赌一局就行。孙二海脸上笑容不变,心里暗叫倒霉。陪沈大官人呆过两天,在言语中对他多方试探,看出来他对这些骗局不是太清楚的人。不想今天看走了眼。
花瓶里翠玉珠钗、宝石手镯不计其数,把花瓶塞得满满的。沈大官人拿出来一样,看着美人们脸上变一次颜色,觉得这更可以取乐。
把全部东西都拿出来,沈大官人啧一下嘴:“要是我输了,我可赔不起。”
那位夫人最早回过神,强笑一下责怪那搬花瓶出来的美姬:“这个乐子不能逗……”刚说到这里,外面急急地脚步声往这里奔,然后有一声怪叫:“捕快来了。”
最近镇上的捕快给了那报信的人一脚:“把他嘴堵上,你再喊,一个人也跑不了,外面都围上了。”
半个时辰以后,捕快结束战斗。一个人也不少,孙二海翻墙跑出去几步,被外面的人卸了胳臂捆起来。
“聚众夜赌,你们都无视朝廷的法令。”捕快对着院子里的人一通训,一挥手:“带到衙门里去,明早听县太爷发落。”
这一行人打着火把,带着缴获和抓起来的人走开后。生地才和几个少年捂着嘴,笑着从树上跳下来。
“后天咱们就动身投军,明天我把小初姐妹两个人送到我姐姐家去。”今天让孙二海也吃了一个大亏,生地完成小初的交待,这就可以放心去投军。
依着林小初,还想再听听孙二海受到什么处置。生地坚决不肯再让她留在这里:“孙二海在城里也是个消息灵通的人。我们这几天打听他去哪里,见了什么人。保不齐让他知道,他就会怀疑到你身上。今天就走。”
东西是收拾好的,林小意也是早就告诉过她。小意当然是跟着姐姐走。赶了半夜的路,早上天没有亮到家的生地,这就把林小初姐妹两个送走。
走到村口,林小初不无留恋回身看一眼住了几个月的村子。走出多远,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只是几声狗吠。
“他五婶,小初她们哪去了?”当天晚上,钱媒婆着了急。白天铁将军把门,晚上还是铁将军把门。
五婶从家里走出来,不当一回事儿地道:“走亲戚去了。”
“亲戚,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忘了,是她的一门远房亲戚。以前有这门亲的。”五婶力争着有,把钱媒婆也弄糊涂了。五婶接着道:“小初是前天对我说,他那亲戚来了信,要接她们姐妹去住上一年半年再回来,生地送的信,你可能是不知道这信。”
钱媒婆惊慌失措:“走了多久,往哪里走的?楚公子那里还等着回话呢。”钱媒婆想起来昨天晚上还在家,回身喊自己丈夫和儿子:“快起来套车,去她们追回来。”
“钱嫂子,你往哪里去追?”五婶看着笑:“我只听说是住在山西,又象是陕西,说是光去就要走上半年,回来又半年,再住上一年半年,再回来就是三年的事情,这路上多,你知道他们走的哪条路。”
“你!……”钱媒婆气急攻心,觉得心口一阵一阵地疼,好不容易才迸出来一句:“楚公子比莫公子要有权,怪罪下来你来担!”
“钱嫂子,你莫生气,你对楚公子好说好讲,你向来会说话,应该没有问题。”五婶只是好言好语地劝着钱媒婆。
气急败坏的钱媒婆,身边没了孙二海,只能忍着。孙二海被抓赌,到三天后才花了不少的钱出来。
回到家里,钱媒婆就来了:“林小初逃走了,这可怎么办?”
“楚公子那里要几天回话?”
“没有两天就要去回话,楚公子比莫知府和左守备还要得罪不起。”钱媒婆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孙二海是个多疑警醒的人,他这一次吃的亏比钱媒婆还要大。布这个局借的一应东西费了几千两的银子,全部都被没收充公。这些东西就是布局的人一起分担来出,一人也要几百两。
啪!孙二海重重拍在桌子上,对着钱媒婆喘着粗气道:“我要知道这是谁干的,老子要他的命!”
没有两天的时间,孙二海就打听到几个少年背后打听自己去哪里,见什么人。而这几个少年和林小初一样,在自己事发的第二天,都踪影不见。
这事情就不是他们做的,也让人怀疑。孙二海决定不放过他们,不是他们做的也要按在他们头上。他来找钱媒婆:“你明天见楚公子,告诉他,林小初不识抬举,背地里说楚公子以势压人,再编些假话出来,让公子动怒,以后见到她都要治她的罪才好。”
“你怀疑你的事情,是与生地有关?”
“就是他们干的!我有证据。”孙二海狞笑:“就是你的事情,也和他们有关。跟生地一起不见的少年小二毛,说是他去孙商人家里报的信。”
钱媒婆一听,也骂不绝口,骂完以后。钱媒婆一肚子气带着荷花往楚家来。
“公子,那林小初不识抬举,背后说了您不少话,我只带着荷花来了。”钱媒婆搬弄过后,楚怀贤也不想再听,他为着一时气愤,做弄林小初一次,心里正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破坏她名声。
听钱媒婆说过,楚怀贤虽然闷闷,但是相信这是林小初说的话。他只淡淡道:“那就算了吧,你回去告诉她,让她不要担心,不来就不来吧。”
钱媒婆这才告诉楚公子:“林小初说打听到您外面是强抢人,她带着妹妹弃了屋子逃走了。”
楚怀贤不能不是怒容:“这话从哪里说起?”楚大公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听人给自己安这样的名声。
“公子您想,这丫头多可恨,不识公子的好就罢了,也犯不着逃走不是。就是逃走也犯不着说这些话再走,让人以为公子您不好。”
这些谣言钱媒婆打算今天晚上就回去散播。
留下荷花的楚怀贤真的觉得岂有此理!在院外转了一会儿,心里才好过一些。再一想媒婆的嘴不能信,紧接着再想到钱媒婆还帮着林小初说过话,让自己帮她挡一挡莫公子。楚怀贤心里小恨一下:不长眼睛的丫头,下次让我碰到,我决不轻饶你!
钱媒婆如愿以偿的挑唆成功。一路走一路想着楚公子的怒容,钱媒婆觉得解气不少。林小初不想再回来这里,让她永远也回来不了。
行到村子,看到林家间半的旧草屋,钱媒婆一个激灵,这穷姑娘离开家,她舍得间半屋子,总值个几两银子吧。
钱媒婆觉得自己被五婶骗了,林小初干了这些坏事,她应该是出去躲一阵子再回来,就是不回来,这屋子也不会白扔才是。
“钱大娘,这小初去了楚家?”村子人不少,好事多话的人也多。
“她还敢去什么楚家,楚公子相中了她,许她进门当姨娘,知道她说什么吗?她不知道从哪个混人那里打听到,说楚公子在京里以势压人,她不愿意去。看看,头天晚上对我说过,第二天就没了人影,我看她是得罪了公子,不得回来了。”
钱媒婆的谣言这就开始造起来。
村子里谣言渐多,人本来就是传播消息的一个群体。五婶听到这谣言,心里只是叹气,难怪小初要走,这村子是不能再住着了。
为了楚公子走?五婶也觉得有这意思。那天晚上,楚公子在小初家里宴客,明摆着楚公子是动了心思。贵公子动心思,而自己又不想要,最好的方法就是一走了之。
现在五婶能做的就是,把林小初的院子多卖上些银子。一把钥匙就在五婶家里,五婶在月色下开了小初的屋门。
“他五婶,小初这屋子还要吗?不要我帮着找人买下来。”钱媒婆一听动静人就出来。
“不用了,钱嫂子,你忙你的吧。”五婶不敢再让钱媒婆插手,觉得自己经手卖最好。
检查过小初的屋里,到处光洁如镜。这要感谢楚公子,他要来赏花,屋子刷得太干净,到现在还没有弄脏。
把炕、盆、桌子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