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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弟说这番话时连一个结都没打,三师弟都被自己感动了。三师弟觉得自己的声音是那样真挚。其实三师弟说的话并不全是假话,因为三师弟的确没去图书馆,也没去书店,这两个地方三师弟计划都是要去的。可是,三师弟没去的原因也不是在等王愿的电话,三师弟是在宿舍等另外一个姑娘,那姑娘告诉三师弟中午要来,可是三师弟没等着那姑娘,却等来了王愿的电话。
三师弟说完这一番话,电话里的王愿半天没吭声。王愿的确不知说什么好了,王愿沉静了半天才说:“听你说话就像背台词似的,弄不清那句是真哪句是假。”“都是真话。”三师弟用很严肃的口气说。
“不管你是真是假,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答应给你打电话就打了。”
三师弟说:“谢谢你的电话。”
王愿说:“那好吧!先这么着吧!有时间再联系。”三师弟说:“好,再见!”
三师弟挂了电话,在走廊里一握拳头地叫了一声,很西化的那种动作,引得几个同学乱问,出什么好事了,让大家也听听,有乐同享嘛!三师弟说:“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享的。比方说女人。”
陈锦华说:“谁说女人不能分享?”
三师弟说:“有些女人就不能分享,比方说你老婆我能和你分享吗?”
陈锦华说:“我没有老婆。”
三师弟说:“有了能分享吗?”陈锦华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的便回宿舍了。过了两天,三师弟觉得该给王愿打个电话了。否则时间一长就冷凉了。三师弟决定请王愿周末来玩。三师弟在电话中有意用方言,因为王愿是南方人。三师弟在电话中冒充王愿的亲戚,把王愿吓了一跳。当王愿知道是三师弟后在电话中哈哈笑了,说:“你这个坏蛋,我还以为是我舅舅呢?”
周末,三师弟所在的律师事务所聚会,三师弟便把王愿介绍给大家认识,哥几个被震了一下。大家连忙向王愿递片子,然后记王愿的电话,王愿收了一把名片,然后意味深长地望了望三师弟,仿佛在说你们男人果然有骗子,三师弟低头笑笑没吭声。那天晚上王愿成了聚会的中心人物。哥几个放着身边的姑娘不管,目光全落在了王愿身上。这让三师弟十分得意。大家频频向王愿敬酒。王愿不喝酒用饮料代酒不停与他们碰。哥几个喝得不但满嘴喷酒气,连眼睛里也有了酒意。三师弟发现几个哥们直勾勾地盯着王愿看,眼睛都是红的,像几匹来自北方的狼。三师弟觉得该早点把王愿送走,否则大家话多失口,说不定就把什么事抖搂了出来。这时王愿也有了想走的意思,她不断求救似地望着三师弟。三师弟便问王愿几点了?王愿会意,马上看了看表说,哎呀!这么晚了,我要先走一步了,否则宿舍要关门的。三师弟连忙对哥几个说,那我先送她回去,你们慢慢在这喝着。大家说张岩你们走了,我们还咋喝?三师弟说你们先喝着,我送她回去后马上回来,咱们今天一醉方休。大家便嚷着,好好好!我们等你呀!三师弟说放心吧!肯定回来。夜空虽然是黑的,但却比白天的空气清新。王愿对三师弟说:“你的朋友真能喝。”
三师弟说:“主要是大家很久没见面了,见了面就喝呗!我的朋友是不是太那个了!”王愿说:“没什么呀!挺好的。酒这东西就是怪,平常看着都是文质彬彬的,一喝了酒就都豪爽了。”三师弟说:“其实大家活得都挺累的,在办公室总是要夹着尾巴做人,把自己伪装得像一条忠诚的走狗,其实都是野心勃勃的豺狼,只有见了哥们才现真面目,才放得开。”
三师弟把王愿送回宿舍便坐车原路返回了。三师弟回来后见大家还在,正抽着烟等。见三师弟回来了一片欢呼。陈律师陈文说:“真够哥们,有那么漂亮的小妞在身边还能放下。不愧是重友轻色的好兄弟。刚才我还和李律师打赌呢!李律师说你肯定不回来了,我说肯定要回来,看吧!李律师输了喝酒。”
李律师说:“好好好,我喝,我喝。”喝完了,李律师问:“那妞是那个学校的?”
三师弟笑笑没吭声,不无得意地说:“怎么样,还行吧。”
“不错!”李律师说,“你这是上了一个台阶呀!”
陈文说:“你老兄上了台阶不能把我们都忘了呀!”
三师弟说:“怎么样,要不让给你。”
“真的!”陈文睁大了眼睛。“真的!”三师弟拧着脖子说。
“好!”陈文起身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说,“这一杯是为张老兄喝的,哥几个都听到了,让给我了。只要给我一个星期,我肯定把她搞掂。”
三师弟说:“算了吧,给你三星期也不行。”
小明哥说:“好!一言为定,三星期。在三星期之内你张岩不准和王愿联系,让陈律师上。”
三师弟说:“就这么说定了,我给陈律师三星期时间。如果他搞不掂,我可要上了。”“好!”
大家一举又喝了一杯。
师弟李雨的好日子没过太久,在假期来临之后蓝娜被蓝教授关在了家里。蓝娜回家无疑是自投罗网,整个假期她没能走出家门。蓝教授像一个无情的看守,日夜守候着女儿。蓝教授知道自己的徒孙,那个叫李雨的研究生就要出国了,等他出国女儿就保险了。
蓝娜被父亲软禁的那段日子,最着急的是师弟。开始我们并不知道,因为一连几天师弟都和我们团圆,我们才问的。我们一问师弟就告诉我们了。师弟说:“蓝娜搬回去住了。”然后再没有下文。师弟不说,我们也不便问,但我们也猜出了几分。
假期师弟没有回家,不过我们几个都没有回家,师弟等待出国的签证,而我们在律师所都有活也无法脱身。师弟那段日子经常在黄昏之时,站在五楼的阳台上望,像一座神女峰。因为是假期校园内十分清静,有几个无所事事的学生在校园内四处乱走。如果有另外一个无聊者也许会把师弟当成自己的景点,说不定还会出现在女生充满了细腻情感的日记里。
师弟在五楼的阳台之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这种等待开始是无目的的,当他等来了刘唱之后,这种等待便有了现实的意义。刘唱为师弟带来了蓝娜的消息,她在蓝娜和师弟之间架起了桥梁,为他们传递情书。
刘唱第一次敲响宿舍门时,我们还以为是找师兄王莞的。当然也不排除开始刘唱是来找王莞的,顺便为蓝娜传递情书。可是后来由于王莞有意躲避刘唱,刘唱渐渐地便成了蓝娜的专业信使。
刘唱时常穿着白色衣裙,披着长发,在黄昏的晚霞中很矫情地向师弟走来。那时霞光漫天,金色光辉洒满校园。刘唱会突然从好几棵白杨树后出现,就像早已埋伏好了,很神秘。然后,她会走出树荫走进霞光中,她手中捏了一个纸条,纸条是师弟女朋友蓝娜写的。其实那是师弟女朋友写给师弟的信,也就是情书。只是师弟女朋友一定称其为纸条。蓝娜说叫信太严肃,叫情书太肉麻,肉麻得鸡皮瘩疙能掉一地,所以只有叫纸条才显得轻松愉快的。为此,无论蓝娜把信写得再长都不用信封,而是费尽心思地折成各种各样的纸条。那纸条便成了各种各样的长了翅膀的鸟类。有的像信鸽,有的像纸鹤,有的像燕子,这要看蓝娜当时的心情以及信写的长短。一般情况下信写得长,蓝娜心情也好,她会折叠出一个纸鹤或信鸽,如果信短她会折叠成小燕子之类的,如果信长而心情又不好,她不给师弟折叠成一个乌鸦才怪呢!往往我们会从师弟女朋友叠成的纸条形状中判断出她在家的心情。我们时常感叹蓝娜的那双巧手呀,是那样的能表达她的心情。师弟已收到了女朋友蓝娜写给他的几十封情书,也就是几十张纸条了。如果在某一个早晨师弟有兴趣,将那千奇百怪的纸条摆满一床,我们会看到百鸟朝凤的热闹场面。
这些纸叠的鸟类从师弟女朋友蓝娜手中出生,不久就会蹦到信使刘唱手中。后者会用纤巧的手指捏住鸟儿的翅膀走出户外,走向我们所住的宿舍楼。不久鸟儿便会放飞,一直飞到师弟心中。
经常让刘唱送信师弟是很过意不去的。为此师弟在让刘唱给蓝娜带的回信中曾说:“如果有信可以通过邮局寄。”
蓝娜在信中说:“我如果能去邮局,就能去见你。”师弟说:“你父亲不让你出门,是侵犯人权。”蓝娜说:“不是父亲真不让我出门。是我已答应父亲不再见你了。在‘开除’和‘分别’之间,我只能选择后者。你知道如果真的惹恼了父亲,他不管我们了,我们是很可能被开除的。如果被开除,那么未来将是一片黑暗。”蓝娜在信中还说,“我们这样通过书信交流其实也挺好的。我答应了父亲在毕业前不再和你见面,但并没有答应父亲不和你联系和交往了。即使你出国了我们也还可以保持联系,虽然父亲认为我这是规避法律,钻了他的空子,但他也无可奈何。”蓝娜在信中还说,“刘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不分彼此,你完全可以信任她,见到她就像见到我一样。”
正如蓝娜所说,为师弟传递纸条是刘唱最乐意干的事。在无所事事的假期里,刘唱失去了蓝娜的伴舞,便失去了独唱的兴致。这样为蓝娜传递纸条便成了她的一项重要工作。蓝娜在家期间,刘唱基本上也住进了蓝娜家,这一点连蓝教授也十分欢迎。因为蓝教授知道要困住女儿使她不至于反抗,女儿身边有一个伙伴是必须的。那段时间刘唱成了蓝教授家里的贵宾。
刘唱陪伴着蓝娜等待着师弟李雨尽快出国。在漫长的等待中,无所事事的蓝娜便一封接一封地为师弟写信,而茫然得要命的刘唱便等候着为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