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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恨当初不是自己去〃牺牲〃。
没多久,虎娜这大辽第一美女的称号便被小小给夺了去,上至帝后、下至贩夫走卒,无不心悦诚服地认定恒王妃才是真正的辽国第一美女,还好虎娜那时已远嫁到党项族,否则,她非暴跳如雷、火冒三丈不可!当然,一心暗恋耶律隆庆的虎娜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嫁过去,事实上,她是被父亲乌不吕和兄长烈鲁谷给绑过去的,还押着她拜堂成亲后才回来。
而可伶的小小,在重五日时,依然〃不幸〃的错过了赛事!
五月五日是端午节,辽人称此节为讨赛离,在这一天午时,皇上会在宫中设宴,辽宫另外还有个习俗,就是用杂丝系结合欢索,缠在臂膀上,以表示吉祥,希望皇帝能够降恩垂顾,客人们还制作长命缕,宛如人像,戴在身上以示长寿。
只是没想到,原打算钵宴完便拉耶律隆庆去参加赛马射箭的小小,就在饮宴中途昏倒了。眼看着一向身强体健的小小居然昏了过去,耶律隆庆的脸色甚至比小小还要难看。当太医来到兴天殿时,一时还真不知道是躺在床上的恒王妃有事,还是一旁看起来快昏过去的恒王有病呢!
太医迅速把过脉,交代几句后,留下补方便离去。在耶律隆庆还未消化完太医告诉他的消息时,小小便已清醒了。
〃怎么了?我怎么会躺在这儿?你们怎么都围在这儿?〃小小挣扎着要起来。
坐在床沿边的耶律隆庆忙按着她不让她起来。〃别……别起来,再躺一会儿。〃
小小嘟嘴道:〃为什么?我又不想睡,干嘛要躺着?〃耶律隆庆温柔地看着她,柔声道:〃小小,你要做娘了。〃
〃啥?娘?为什么?〃小小茫然的问。
〃为什么?°耶律隆庆讶异的重复她的话。这还用问吗?成了亲、圆了房,就应该会有孩子,没有才有问题呢,他可不认为自己有问题。
坐在床边凳子上的萧太后拍拍小小的手。〃你肚子里有孩子了,小小。〃
〃我?肚子?孩子?〃小小惊愕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是啊!你有孩子了。〃耶律隆床上不住欢愉的笑容。〃你高不高——〃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小突然打断。〃是谁?〃她倏地娇喝一声,〃是哪一个混蛋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孩子偷放到我的肚子里?〃
〃啊?混蛋?不注意?〃耶律隆庆愕然、不知所措地向萧太后求救。〃母后?她……偷放?〃
萧太后用手绢儿掩着嘴闷笑不已,她身后的两个宫女也忍不住暗自偷笑。
〃快告诉我,燕隐,〃小小坐起来,把衣袖拉高,一副想扁人的态势。〃是哪一个王八蛋?我非亲手宰了他不可!〃
宰了他?为什么?难道她不想要孩子吗?〃呃、呃、是……呃……是……〃耶律隆庆心中叫苦连天。
〃快说!〃
〃是我!〃他低声承认。
〃你?〃小小似乎楞了一下,随即用双手抓住他的衣襟拉向前。〃你确定是你?〃
耶律隆庆转头再向母后求救,可萧太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哪有空理他。他只得转回头,硬着头皮说:〃确定。〃
没想到小小好似松了一口气般放开他。〃还好,我还以为是谁胡乱塞在我肚子里的呢!可是……〃她满脸迷惑。〃你是什么时候放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这下子,耶律隆庆终于明自母后和宫女在笑什么了,也了解小小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奇怪了。小小她……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耶律隆庆哭笑不得地瞪着她。〃呃……出嫁前,你娘……都没告诉你什么吗?〃
小小歪着头回想了半天。临行前都是爷爷、爹爹、哥哥门左叮咛、右交代的,娘见了她老哭,好像也没说什么嘛!〃没有。〃
耶律隆庆望向萧太后。萧太后朝他挥挥手,眼神似乎在说:抱歉,我还没笑够。
耶律隆庆叹了一口气,凑近小小的耳边低语。
〃啥?〃小小更迷惑了。〃你拿棍子戳我的时候?可是……〃
耶律隆庆一把捂住她的嘴,却已来不及,只见萧太后笑得几乎摔落在地上。耶律隆庆则满脸通红地向萧太后抱怨。〃母后,我就不能和我的媳妇儿说几句体已话吗?〃
〃这儿可是我的寝宫哪!普贤奴,你要赶我出去吗?〃此等戏码难得一见,她才不会轻易错过呢!
〃母后!〃
〃不走!〃萧太后坚持着。
〃外面的宴席还没结束呢!母后。〃
〃有你皇兄在就行了。〃想骗她出去?门儿都没有!
〃藏阄戏快开锣了。〃
〃你母后我今儿个对藏阄戏没兴趣了!〃这儿的戏更有趣呢!
〃母后!〃
终于,母子俩杠上了!但床上的小小仍是一脸茫然,就见萧太后一副等着看好戏,耶律隆庆则满面的愤怒。而小小就是这么错过重五的节庆活动,如今,只好指望夏捺钵了……
五月中。
〃为什么我不能去?〃
〃因为你有孩子了,太医说这时候最容易流产,不适宜太过颠簸。〃
〃可是大家都去了。〃
〃我没去啊!难道你不想我陪着你,不想为我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她当然想啊!〃好吧!可是蓝眼睛的我才要喔!〃小小勉为其难的说。
〃呃……那可不一定,小小,跟你一样不也……〃
他话还没说完,小小便沉下了脸。〃蓝眼睛!〃
老天爷,她翻脸比翻书还快!耶律隆庆吞了口唾沫说:〃好、好,蓝眼晴。蓝眼晴。〃老天保佑!请保佑让小小生个蓝眼孩子吧!
夏捺钵没了,那就等秋捺钵吧!只是,当秋捺钵来临时,她都要生了,还想往哪儿跑?
小小像抱着大西瓜般的肚子坐在床边哭得淅哩哗啦的,耶律隆庆则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小小,别哭了,会伤身子的!〃
〃为、为什么……不能哭……夏捺钵没了……夏捺钵也没了……现在秋捺钵……你又不让我去……冬捺钵时……孩子要吃奶……肯定不能去……结果我……哪儿都没能去!〃她哽咽着。〃我要骑马!我要射箭!我要打猎啦!〃
耶律隆庆蹙眉沉吟了一会儿,他蹲在小小的跟前,握着她的手。〃这样好不好?小小,等你生下孩子、坐完月子,太医许可之后,我便教你一套刀法。你想想,不是偷学一两式,也不用自己揣摩,而是真真正正、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一套刀法喔!〃
哭泣声蓦地止歇,小小抬眼瞅着他。〃真正的刀法啊?°
〃完完整整的一套,要不要?〃耶律隆庆投其所好地诱惑着她。
小小眨眨眼,兴致来了。〃燕隐,你的武功到底是打哪学来的?我看它不太像是辽国的功夫呢!〃
耶律隆庆站起来想了一下,才坐到她的身边。〃这事我从没向旁人提过,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他顿了顿,〃我是跟一个从你们大宋来的乞丐学的。〃
耶律隆庆幼时即爱战阵游戏,指挥众幼童,没有谁敢违抗。但他并非粗鲁蛮横、霸道跋扈之人,反倒是豪爽开朗、热情大方,对待任何人都同样随和,从不计较身分的尊卑。十四岁时,他在城外市集帮一个乞丐解围,还买食物给他、找地方让他安身、请大夫帮他治病,甚至亲自照料他。耶律隆庆并非对那乞丐有所图,只是很单纯的喜欢帮助人而已,却没料到一个月后,等乞丐身子康复了,竟主动说要教他武功,而这一教便是八年。耶律隆庆不知道为何师父会沦落为乞丐、为何会来到辽国,也不知道师父教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他只是好武,所以有人教,他使学就是了。八年后,他学成隔天,乞丐就不告而别,从此再也没见过他了,耶律隆庆最遗憾的是,他竟连师父姓啥名谁都不知道。
〃原来是我们宋人教的!〃小小咕浓道。〃难怪你连轻功也那么厉害。〃
〃没错,一般北地人多半较注重功夫招式。〃
小小斜睨着他。〃你的武功好像是辽国中最厉害的哦?〃
耶律隆庆笑笑,没有回答。
〃不知道在我们大宋,你算是排第几位的武林高手?〃小小喃喃道。〃不过,肯定是顶尖儿的了。〃
耶律隆庆摸摸她的头:〃怎么样?一套刀法会不会比骑马、打猎更吸引你?〃
小小的大眼睛灵巧地转了一圈,讨价还价的〃再加一套轻功。〃
〃轻功?可是……〃
〃不要拉倒!〃小小赌气的头一撇。
〃不是不要,而是……〃耶律隆庆忙道。〃你的内功如何?〃
〃我大哥教过我最基本的,其他就没了。〃小小老实的说。
耶律隆庆点点头。〃只要有基础就行了。〃
小小歪头瞧着他。〃那你就是答应罗?〃
〃你得乖乖待产喔!〃
〃好!我一定会很乖很乖的。〃小小兴奋的猛点头。
〃好吧!〃耶律隆庆溺爱地搂了搂她,〃那就一套刀法加一套轻功,换你乖乖的待产,行了吧?〃
〃行!〃小小喜孜孜地应了一声。〃只要我每年生一个,很快的,我就可以把你的功夫全学会了,到那时,我就是武林高手了!〃
耶律隆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以为自己是什么?母猪吗?每年生一个?
重九也是辽国的特殊节日,皇帝会在这一天率领群臣部族骑猎射虎,射少考为输,罚重酒宴;而今年的重九,圣宗在骆驼山登高,赐赏群臣饮菊花酒。
是夜,天空泛着一片清丽月光,映照得大地银白皎洁、纤尘不染。恒王府里震天阁,恒王的寝室内,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骤然响起。
半晌后,抱着婴儿的耶律隆庆只不断庆幸着:还好,是蓝眼晴,否则小小又要没完没了了!
小婴儿被命名为耶律憬伟,字鹤依,小名幼哥,相貌与其父耶律隆庆一般英挺俊伟。小小最爱的就是他那双澄蓝眸子,坐月子期间,只要孩子醒着,总见她抱着孩子心满意足地直盯着那双眸子瞧。
满月后,太医解严令一下,小小可又四处乱跑了。不过,她倒是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只要喂奶时问一到,她就会乖乖的自动回笼报到,向孩子献上新鲜温热的母奶,保证未经稀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