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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手没关系了吧?”看来没认错人。
“诶?”
“把房间扫一下。” 什么?
妈妈的,这到底怎么回事!说完第三句话,褚大教授又一头扎回到被子里去了。
虽然很想把被子使劲一掀,叫褚大教授给我咕噜咕噜滚出来,但我的手已经自动拿起扫把打扫了……标准贱人,自我唾弃……
当下悲愤地吟诗一首:
小小寰球,有一只苍蝇碰壁。
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
这时,脚“咯”的踩到一个包装盒。
“××追风膏【功能与主治】祛风散寒,活血止痛。用于风湿麻痹,腰背酸痛,四肢麻木,经脉痉挛,扭伤、挫伤等症。【注意】孕妇禁用。请在医生指导下使用……”
××追风膏?难道……
我拿着包装盒窜到床边。
哦耶耶耶耶~~褚大教授背部的皮上果然打着好几块补丁——啊,不,应该说贴着好几块追风膏。
原、来、如、此。
我一下子笑喷了。
说他年纪大还不信哪,闪腰了吧??
哎呀呀~~~真是太爽了褚大教授你也有今天~~~
对了,听说人在半睡半醒间最容易接受催眠?
试试又不会有损失。我凑近褚泽林的耳朵,轻轻问道:“褚老师,昨天打球时闪的腰好些了吗~~好些了吗~~好些了吗~~好些了吗~~好些了吗~~好些了吗~~”
重复了好几次,那家伙总算含含糊糊回了句:“……没……事……了……”
哇哈哈哈~~~果然如此啊,大快我心啊~~~~~大快我心啊~~~~~
玩心大起,我继续催眠道:
“要对一个叫罕剑的人好~~~不许再使唤他~~~~~要给他买礼物~~~~要请他吃饭~~~~要给他A等成绩~~~~还要把你身上罪恶的钱都给他~~~~把你的钱都给他~~~~~把你的钱都给他~~~~~把你的钱都给他~~~~~”
最后,催眠结束在褚泽林睡梦中丢出的一只黏性超强的臭袜子里……
“阿牛,睡着了没?”回到营房,早过了熄灯时间,我爬上床,把脚伸进阿牛的被子里,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他的肚皮,叫他痛的不行不行又不敢放声叫只好捂在被子里呜呜呜,“喂喂,你不用担心褚泽林被巴豆药倒了,嘿嘿,那家伙是打球太卖命闪了腰啊~~~”
想褚泽林当初使唤我那么多次,还在球场上叫我颜面尽失,我把他这点糗事曝曝光不算什么吧?何况只是告诉自家兄弟而已。于是我把如何发现褚泽林受伤,如何套出话来洋洋得意地讲了一通——
——当然,如果那个时候我要早知道那天褚泽林不是舒舒服服睡了一天而是在医院的床上哼哼唧唧横了一天,又或者我知道周围一圈家伙根本还都醒着,而且竖起耳朵听我说话,我就不会说的这么痛快酣畅这么淋漓尽致……
总之跟事实稍有点出入的褚泽林的这点糗事,在第二天,通过大家的歌之咏之流传开了出去,在全区各个角落凡有井水处、都歌褚糗事,真个峥嵘勃发如春树……
还有,褚泽林的这点破事后一直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多久后还是经济学院的人喝酒时必须拿出来的下酒菜。尤其在交国际金融学作业或期中期末考的当口,这点破事更是被经济学院的兄弟提出来发泄,传的甚嚣尘上,而且经历从量变到质变,根据各自的需要,衍生出许多个版本。
理解一下我们吧,因为褚泽林正式给我们上课后我们才知道这个混蛋真的真的真的是太不留情面了。任谁被迫不眠不休啃了几天几夜经济学英文原版读物都会很恶毒的想,这个褚泽林当初怎么就没泻死呢,或者他当初怎么就没半身不遂了呢?
在我们毕业的时候,这件事已经被我们师弟师妹们的丰富想象力升级到“褚泽林卖命打球,累至便血,如厕时又不幸闪腰,引发椎间盘突出症”的版本,那已是离题万里的事儿了~~~
唉,上帝保佑被褚大教授压迫学生,阿门……
只是,漩涡的中心总是平静的,我不知道这个将来的不老的话题在以流感的速度四处传播,褚泽林当然也,暂时不知道——他若早知道了大概就不会有之后那个人狂奔狗狂叫的夜晚……
第十五章
经过一天的失踪,褚泽林再出现的时候,没受到我想象中的夹道欢迎的待遇,大概是大家的注意力给另外一件事情给吸引住了——
今天,我们,要、打、靶、了,嘿嘿~~~~~
靶场上,兄弟们不时冲一起打靶的女生嘿嘿傻笑一把。
相较于清华大学那种男女比例6:1的沙漠,我们学校基本上是达到了1:1的小康水平。但雄性动物还是过剩,毕竟我国的男女比例是116:100。结果今天我们六连被安排和所有女生连一起打靶。
首先是我们队伍上阵。管弹药的士兵一个一个地往我们的手里放十颗子弹。
沉甸甸的,黄灿灿的,一排放在手心。实弹啊!估计这辈子大概就这么一次接触真枪实弹的机会。我激动地心突突乱跳。
不过等真趴在地上了倒没什么感觉了,照训练的瞄准好靶子,我屏住呼吸,虎口均匀加力,食指扣动扳机——“砰”一声响,好像一个热水瓶炸开了,真没多少了不起。
但第一声枪响后女生就开始尖叫了,每张嘴里都发出阵阵不同凡响的声响,分贝绝对绝对比什么炮都要高,直刺你耳膜。要知道∞只鸭子一起声嘶力竭地喊,那声威壮的,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早上开向靶场的时候,路上的其他男生连的人看我们,羡慕的眼神如飞刀刀刀见血,但我头痛的不行不行,就因为女生的尖叫光想着就不寒而栗了。
可是兄弟们却对魔音贯耳一副极其享受的表情。除了上次篮球赛小规模地遭遇雌性动物外,这回儿还是进军营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花姑娘,估计他们都幸福的想流泪了。
所以这个时候,我还是和褚泽林同志比较有共同语言——他老人家就坐在靶场边,带着一副防噪声弹性耳塞,皱着眉,一脸便秘的难受表情。
枪声密集的像过年的鞭炮。几十个靶子间就竖了三杆旗。其中一杆红旗在枪声中竟被我们连队某“神枪手”一枪给崩断了,引得教官都惊叹不已。不过,它倒下后我更是分不清自己的靶子是哪个了……
呼吸变得急促,血液变得沸腾~~~~
出去——我嗷嗷想啊。
打从我们被关到这里军训后,大院的高墙,就连只苍蝇也未曾见飞出去过。除了那次拉练(而那次拉练,我居然杀鸡去了),我们就没再出过这军区一步。大家都是精力过剩的十八九岁,确实想外面的世界想的嗷嗷叫了。
我们习惯外面的花花世界,我们确实不堪里面的清苦——我不认为那是什么值得羞愧的事情,无关享受或是堕落,只是生活方式不一样罢了。何况,只是偷偷出去一个晚上。
我们仨跟个贼一样偷偷摸摸营房后院的角落时,六斗和撒满法师早隐身在阴影处。
看来这帮家伙蓄谋已久了。
感谢教官前些日子的严格,现在我们身形敏捷落地无声简直雁去潭不留影!大家摸着墙角一路前进,小心翼翼地躲开高塔上的探照灯,还有地面上的路灯,其气氛严肃地跟特种部队成员渗透到敌后搞破坏似的。
我忐忑不安跟在他们后面,心里实在佩服的不行不行~妈妈的,说实话,河西走狼、阿牛他们这帮人精就该去当特工!真不是盖的,居然已经摸清了军区方圆百里纠察夜巡的路线,还有岗哨怎么布的视线是怎么交叉的探照灯多久一个来回!!
我们一摸摸到军区的一块菜园子里。我这一看又忍不住叹一声,这帮人精一出,FBI、克格勃的那帮孙子算什么?诺大的军区他们怎么找到菜园里这面矮半个头的墙的??
六斗一个弓步,手叠在身前,示意我们开始跳。
我快步跑上去,腾空,一脚踏在六斗的手掌上。六斗就势一托,我的手正好就够到墙的边,脚再在墙上一蹬,我翻身坐上了墙头。
动作如此流畅完美,连自己都忍不住要鼓掌了。
“如果今天晚上教官他们刚好查夜我们怎么办?”我坐在墙头,还是有些不安:“该不是说‘我半夜起来打座运功,忽然感觉身轻如燕,一不留神就爬出了墙!既然出了墙;就顺便去吃夜宵了?’?”
“哪会那么巧的!军训都过了大半了。今天靶也打过了,就剩个阅兵式,教官他们应该不查夜了吧?”阿牛也跳了上来。
“对啊,军训就是前紧后松,没事的,快点下去啦。”六斗催促道。
想想也是,我呼的从墙头跃下,决定奔向美好幸福的夜生活。
我们不知道,自己这一跳,成就了我校军训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最鸡飞狗跳最最传奇的一夜~~~~~~明月如霜,夜风呼啸。我们在空无一人的路上拔足狂奔,跑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再见人间灯火时,都热泪盈眶道:
“妈妈的,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如果说前面做了那么多铺陈,那么详细的描写了我们从军营落跑的过程,结果我们跑出来后只是去了网吧上网,会不会有欺骗人民群众的嫌疑?
可是没办法,谁让这里是城郊结合处呢?虽不至于鸟不拉屎、乌龟不下蛋,但绝对没有灯红酒绿。
而且,就算真有什么香艳刺激的娱乐项目,我们也不敢到那种场合去,因为我们身着迷彩服。虽然别有军训的牌子,但要有人看漏了眼我们岂不是败坏解放军叔叔们的名声给他们抹黑?
进了网吧,阿牛他们有玩CS把今天打靶的兴奋劲延续到游戏里来的,有迫不及待上聊天室一副性压抑很久了的饥渴样泡MM的。
我习惯性地先点开了高中班级的论坛,就看到我们高中的老班长兼斑竹把通缉本人的帖子置顶,叫嚣道:罕剑那小子到底军训完了没有,再不出现灭了他!
失笑,原来不知不觉我都军训二十多天了呀,想当初离家的时候还抓着门窗惨叫。
在我的通缉令之上,是另一张通缉令,已经置顶两年,里面的内容我早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