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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北营之敌全线崩溃,在广大的营区,烟朵燃起,云浪沸腾,火光冲天,叫声喊声交混,喧闹一时,帝国军冲锋陷阵,锐不可挡,波斯人抱头鼠窜,溃不成军。
部队地千夫长们带队突进,将军们暂时小歇,喝点水,换上新的护甲,陈武和于禁被叫了回来,李典骑马冲到了他们身边。
一名参谋打开了地图,大家的头都凑在一起,徐晃又快又急地道:“不要去攻打波斯人的辎重,我和于禁、李严冲敌东大营、李典、张任和陈武冲敌西大营!”
参谋吃惊道:“可是元帅大人要我们去打辎重营。”
徐晃杀红了的双眼中透出一股凶光道:“现在我说了算!”
其他将军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于禁首先道:“不错,我们冲到敌人东西大营,就象刚才的打法,敌必败矣!”
有人心忖道:“你想得倒美,万一不败呢?那时两头不到岸,既无法破敌又有违元帅命令,可是砍头的死罪,至少也得削职降爵。”
徐晃不耐烦地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大家听我的,所有问题由我一力承担,有了功劳是大家地!”
张任也喝道:“就这么办!”
于禁叫道:“我们不必与敌纠缠,只要在敌营中见弱而杀见强则避,在敌营里搞得他们混乱,自然就败了。”
“就是要打乱他们!”
想通后,将军们都轻松起来。
“行动!”
敌营很大。步兵转成骑兵(他们也受过一定训练),六将一起上马,如同出柙猛虎,象两把尖刀般猛杀向波斯人地东西大营。
一声震骇的轰鸣声传百里,一个巨大的蘑菇云升起,冲东大营地帝国军首先送给了波斯人一份大礼。他们将一座火药库给点着了,结果当场炸死炸伤了上百个自己人!
然而一声爆炸如平地惊雷,胜过十万军,给波斯人内心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敌人已经突破到后方,我军败了?”
这可怕地想法就象附骨之蛆般时时噬咬着他们,帝国军如脱缰的马、离弦的箭,迅速冲进了波斯人防守薄弱的后防线,会波斯语的阿三军队四处呐喊造谣:“北大营败了……皇帝死了……他们成千上万。我们顶不住了……快逃吧!”
起初不过是后方在叫,接着各处都有喊声,渐渐的,东西
地动摇了!
由于营区大加上高高低低地形的关系,他们看不到他们皇帝行在的情况,内心焦急,尽管军官一再说敌人造谣,不必相信,可耳听为虚眼看为实,北大营地败兵跑过来了。人家都打你屁股了,你还在说形势一片大好?
自欺欺人,当大家系傻瓜么?
波斯皇帝阿达希尔二世真要欲哭无泪,搞那么大的营地干什么么?帝国军长了飞毛腿,只顾向前猛插,波斯御营派去的援兵到得北大营时已经是人去营空。一地狼藉,只能再扭头回去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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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众将在敌营区横冲直撞,专搞破坏,制造谣言,他们看到何处有可乘之机就专门打那里,闹得人心涣散,鸡犬不宁。
大队的波斯人被帝国军多部突击,闯进阵中。将其截成数段,首尾不能相顾,乱上加乱的是设在后方的东大营指挥中心被徐晃端掉,几十个将领稀里糊涂地丢掉性命。部队都无人指挥。西大营的主将见势不妙,居然先行逃跑,这二处首脑机关完结,波斯人东西大营彻底烂,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阵营里一片混乱,有的部队还在拼死力战,有的则开始逃跑,有的因为手软而被歼灭,结果将友军腹部给暴露出来,帝国军冲进去一顿好杀!
战到下午四点半,波斯人东西大营局势不妙,乱成一团,由波斯御营派出、往援北大营不得、追到西大营,发现情况不妙地波斯将军迪亚曼提迪斯将部队暂时屯住,他个人快马回到御营向皇帝阿达希尔二世和主帅塔哈马斯比禀道:“……西大营已经不可守,兵败在即……”
派往东大营的传令兵也回来道:“东大营的主将马扎尼已死,现在没有人指挥了!”
“啊!”
先被迪亚曼提迪斯惊到从御椅上站起来的二世颓然跌坐回椅上,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满怀雄心壮志而来,不料竟遇此大挫,怎么不令他痛心疾首!
塔哈马斯比看着迪亚曼提迪斯,迪亚曼提迪斯也看着他,两个都是军中宿将,眼神交流中达成协议,塔哈马斯比对二世道:“情况已经无法挽救,乘敌人尚与我东西大营之兵纠缠之时,可速速撤退!”
二世嘶哑着声音道:“你认为真的不行了吗?”
塔哈马斯比低声道:“敌我纠缠,敌攻我守,敌众我寡,在乱军中,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投入部队,乱上加乱,确实不能打下去了。”
在塔哈马斯比心里更想说地是:“我们波斯人很大程度上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波斯地区多年的战例也是如此,当年罗马统帅克拉苏远征波斯,结果被帕提亚人(注)诱敌深入,击败克拉苏,可是罗马人占据了地中海东岸,邻近波斯地区,帕提亚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罗马人赶下海,还多次被罗马人攻入国内。
(注:马其顿亚历山大帝击败波斯,波斯原地区有帕提亚人兴起,得国,后阿达希尔一世赶跑帕提亚人,实现波斯民族复兴)
塔哈马斯比其实并不看好本次远征,按他的想法,最好的战术就是当敌进迫时,连首都都放弃掉,学习帕提亚人诱敌深入的打法,可是这种诱人想法是异想天开,形势早不同于以前落后的时代,现在这么做在政治上无异于自杀。帝国也不同于罗马,罗马派上十万人已经相对强悍,可帝国一次能够动用几十万人远征,因此想想好了。
二世无奈道:“那就走吧……”
说得含含糊糊,重若千斤!
塔哈马斯比下令道:“御营和辎重营部队先行撤退。”
“东西南大营的呢?”迪亚曼提迪斯惊问道。
“不必理会他们,让他们继续战斗!”塔哈马斯比冷酷地说道。
……
天黑前一小时,波斯御营和辎重营的守备部队先后撤退,然后连同西大营地一些部队,十万人马“齐心协力”地向外冲,轮到帝国军无能为力阻止他们。
仗打到现在,一切都乱了,波斯人固然混乱,帝国军也好不了多少,编制全部打乱,大家各自为战,将军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军,乱战一气,哪里有敌声就往哪里打,打到天黑的时侯更加乱七八糟,一些兵将象徐晃于禁早都累得都跑不动了。
敌人实在太多,他们站着不动你一刀一刀地砍都得砍上好久,更何况他们抵抗或者夹起尾巴拼命逃跑。
有的机灵的波斯人逃了,由于消息不通,许多部队并不知晓此时胜负已定,还有人在作殊死抵抗,等到越来越多地波斯人醒悟过来,东西南三大营连同北营的败兵全部溃乱,没有人指挥战斗,也没有人组织投降,全部都在乱跑乱窜,往四面八方逃散。
忽然背后闪出一片红光,人们猛一回头来盾,营区起火了,烧红了半个天空,一下子又激发了逃兵的骚乱,人们不择道路,拼命地向各个方向逃开,沸腾的人的海洋泛滥开来,向各个方向涌去,然后往西汇流,他们象得到了新的力量,简直象可怕的海啸,冲上了大陆,把大地上的一切村庄、田野都淹没掉,而且席卷一空。
帝国军起先试图阻挡他们,然而波斯人逃跑的力量是强大的,过于开战前的勇气,他们拼命地逃,将帝国的阻截队冲得七零八落,有的帝国骑兵追出去追了半天,一个都砍不到!
入夜,帝国军队总算聚拢,无力追击,唯有对波斯人逃跑听之任之,待第二天早上于作打算。
事后发现,波斯人的辎重营是所有营地中设防最为严密的,三道壕沟三道营垒,令人瞠目结舌,若想破之,须付出不计其数的兵力代价!
徐晃不遵令而行遂得到原谅与赞赏,帝国军只看成败与战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也只有来自帝国军宽松的氛围才办得到,这是其余王朝是很难想象的。
至此,曾经威风凛凛的波斯军队烟消云散,约十万多人战死,八万多人被俘,其余二十余万人狼狈西逃,大量的战争物资落入帝国军中,而帝国军也付出了七万人死伤的代价。
贵霜战事结束!夏侯惇连派出众军连追了三天,后勤就顶不住了,只好着太史慈连同马超继续统兵追击,自引大军南归,准备落船,往攻波斯首都泰西封。
第二十八节波斯了局(一)
不到地步的密密麻麻的腿,有马腿有人腿,一刻不停长的夜就在几十万只腿的不停倒替代之中消失,往前看不到尽头,没有远山,只有眼前的人头马头攒动。
黎明到来,太阳升起,热气在大地升腾,混合着几十万只脚(蹄)荡起的尘土,给朝霞一照,好象泥河在人身下流趟,而在这“泥浆”的大海里,浸着十几万愁眉苦脸、眼珠血红、眼窝深陷的密密的人头,这些人头都疲惫不堪,熬煎得削瘦,成了带皮的骷髅。
就象地狱之河浸泡的饿鬼一样,人们又渴、又饿、又累、又乏,惊慌恐惧,不敢停歇,也不能停歇,有的人一倒下来,永远别想站起来,路上倒下的人与马的身体时时可以见到,有的还在动,没有人来帮他们,人们茫然从他们身边走过,只能祈求自己比别人更好运。
惨败的波斯人一路西归,路上帝国军处处截杀,波斯人仅是在最初的三天就被杀和俘虏失掉了五万人,接下去的逃跑之路并不好走,尽管早先派出了七万人保护着沿途的水源和预有一些辎重补给,一则僧多粥少,二来帝国军的追杀,总共二十二万人的波斯残军只得十万人逃回了东征的起点“克尔曼城”。
阿达希尔二世着老将塔什守克尔曼城,自己带着一些人马慌慌张张地折还国都泰西封,加紧备战,巩固固城防。准备应付东方帝国地入侵。
二世与他的将军发生了严重争执,塔哈马斯比提议“让城别走”,离开泰西封城,学习帕提亚人的打法,就是诱敌深入,拉长帝国军的补给线。乘隙破之,如此胜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