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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天后,大约在上午十点左右,铺天盖地的冰雪,随后是旋风刮着雪片,把浑身发颤的我们身上的一丝热气扫个精光。见势不妙,军官们高声下令扎营,他们声嘶力竭地叫着,声音与风的尖叫声混在一起,飘飘渺渺听不清楚,好不容易扎下了营,大家挤在一起,点起了火,牙齿发抖,打了一个小时才停止!
可怕的消息传来,暴风雪中失踪了三个军士,是首先出现地伤亡。后来待风雪小了之后,我们弄回了一个,他已经高度冻伤,另一个永远失踪,还有一个死在离我们营地不到一百米的一株树下!那个倒霉地家伙很明显是在风雪漫天中迷路并撞在树上,使他晕头转向地倒下,如果在夏季他最多晕眩一会就能好转,可是在这里,即使是小小的问题也能造成致命的打击!
如此,我们完全清楚了北方冬天的威力!我们呆在北方的冰天雪地中,处在江岸边的丘陵地带,无助地听着寒风肆意地吹动着我们的帐篷,向我们大声狂笑着,恐吓着我们,我们前进不得,这种无所事事的状况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糟透了。
当晚是我们遇见过最冷的一晚,遮天蔽日的大风雪中,有三座帐篷被吹飞,冻死了十个军士和二十一匹马。
……
天气使人无法乐观起来,每天晚上扎营时,我们得为马和狗建雪墙以帮助它们抵抗风雪,笨蛋的马常被雪把它们给盖住。相比之下狗狗比它们要机灵。
每天早上出发的时候,我们都得小心翼翼地把被雪堆垒了一半以上的帐篷给弄出来,雪压着帐篷如果不小心就会弄破;有时雪甚至把帐篷的门给堵住了,我们很注意风向,但风雪转向把雪吹得堵住了帐篷门;雪撬也不走运,底座常常被埋在深深的积雪下
有马腿被雪埋了,要把它们弄出来得费九牛二虎之力
以牛爬的速度行进三天后,总算遇到好天气,不下雪了,气温升高。中午时分,空中的太阳虚弱地照耀着冰雪笼罩着的大地,它小得可怜,让我们的心情也是低落得很,最坚强的人也都不想说话。大家解开了蒙脸巾,抽着红红的、悉悉索索的鼻子,默默向前。
看到这样的情景,认识到必须采取某种行动,带队的朱凌自有法子,他下令扎营,把三个团(千人队)的给养员们叫来,让他们动用了只有带队的长官才能动用的物资。
油锅架起来了,浓郁的香味让哪怕再麻木的人也振奋起来!
炊事员正在油炸食品,用油锅炸烧饼和牛肉饼、花生米,最令大家猛吸鼻子的是居然有炸虾饼!这可属于奢侈品呀,部队慷慨地发放了相当于四天份额的烧酒量。
虾饼被炸得金黄,当时没有什么伪劣商品,含量足,味道实在是好!食物敞开供应,大家放开肚皮吃喝,边吃喝边划拳。一个小时后,营地里呈现出喧闹酒巴的景象,没有一个军官露面来禁止他们。
和军官们所希望的那样,队伍的士气回复了不少,不再以恶劣天气为患。正如笑话:“某人去拨牙,他很害怕,有人建议他喝酒壮胆,他喝完后说MA地现在谁敢来动我的牙!”
时进时停。时紧时慢,天色稍微好转,我们就抓紧时间赶路,风雪一大,我们就扎营。
……
从双城镇到黑龙江与松花江交界的三江口距离差不多650里,大约走了18天我们才到达,三千人的部队中三百五十二人冻伤,|L是轻伤。不多的人是重度冻伤,十人冻死,一人失踪。
当看到了先遣队打出来的标志,我们的行军到此为止,士兵们欢呼起来!这是一次胜利的行军,非战斗减员很低。正如皇帝指出地:“我们作战时强调士兵的战斗意志和顽强作战精神。但是我们要给予士兵们尽量好的条件,他们就算是伤亡,也应该在与敌人搏斗中伤亡,而不是无辜地非战斗伤亡:饿死、冻死、病死……如果我们能够做到这点,那么我们的战力起码提升一半以上!”
现在是做到了,只是这一切是在我们利用冬季,兵行险着,以庞大的补给来支撑的。随着天气地好转,万一外族攻击我们的补给线,也就意味着非战斗减员的增加。因此必须抓紧时间,进攻外族。先下手为强。
后来有位参与过这次冬季行军、来自鲜卑族的士兵回家探亲,和家人说起来。士兵的父亲说了:“天神保佑!这样的大风雪,在以前我们族里,起码达到百分之二十的冻死冻伤率,老人和小孩子大量死亡。可能大部分的牲畜都保不住!”
他有句话没有说出来:“也就是我们当年想占中原的目的,北方实不易生存啊!”
当那个士兵地父亲问起来,听士兵说个个战友还是肥尸大只、生扎扎跳来跳去的时候,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们遇上这样地暴风雪,十几天没东西吃还要赶路。大部分人的体重会降五分之一以上!你们算好运了!”士兵看看父亲,想象着先辈们皮包骨、令人毛骨悚然地样子。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他是个新兵,小时候吃过一些苦,但记忆不深,因为等他逐渐识事后,他的部族已经归化帝国,由于对帝国忠心,帝国就把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让他们吃得满嘴流油,睡得安安稳稳,从不用担心什么。他也根本不能够理解他的先辈们,在暴风雪中挣扎,就象饿狼一样睁大了眼睛,力求每一线生存的机会!
所以说中原王朝有再先进强大的经济文化和军事,遇到时时刻刻都在死亡威胁下,唯有拼命南下,才有生存可能的北方外族,任何中原王朝,都会是头痛万分,因为狭路相逢勇者胜啊!
站在小山上,看松花江和黑龙江的交汇处三江口就象一块巨大的镜面,冻得密密实实。遍山银装素裹,周围茫茫林海雪原,一望无际,景色美得令人失魂落魄,不过谁也没有空观赏,在军官地催促下,大家热烈地投入了营地的建设中。
找了个背风地地方,四处伐木锯树,尝试建小木屋,积蓄柴火。在营地四周围堆起雪墙,用军用铲拍实雪墙籍以削弱凛洌的风雪,卸下物资安放好,大家都在争分夺秒的干着,不久,一座座便宜小木屋拨地而起。
与此同时,主要的军官被朱凌叫去,他们高兴地应召而来。
朱凌的军帐向来是十分舒适的,他总是嘱咐大家在进帐篷前务必掸掉身上和带毛皮靴上的哪怕一小片雪花。如果正是漫天飞雪,大家就不得不在进了帐篷之后完成这项工作,他的帐篷里总是清理得很干净。
后来,干脆为每个帐篷都专门配备了一把小刷子来完成此项工作。除去其他一些显而易见的好处之外,这么做有助于保持衣物、皮靴和睡袋的干爽,也就延长了皮革的使用寿命。
这个是物质上的好处,更大的好处则在于精神面貌,一位时刻保持干爽,看上去精神振擞的将军无疑是令人赏心悦目。
朱凌说:“现在我们准备进攻!”
吓了大家一跳,他解释道:“我等冒雪前来,就是要利用附近当地的娄人在家猫冬不出去的情况下,把他们一网打尽!”
军官们的眼中,腾腾地燃起了可怕的嗜血之光,就象恶魔的眼光!
第五节一个士兵JB的命运(一)
史!”摘自一位将军的回忆录。
……
哐啷!
沉重的铁门被打开了,“带人犯王二虎!”
空旷的监狱响起了整齐的步伐声,四个高大的宪兵押着王二虎走着,后面还有一名军官押阵。
王二虎,头被得光光的,睁着一双牛肉眼,满身的强悍之气丝毫没有因为坐牢而褪色。他眼光瞟过跟着他的宪兵,心中鄙夷不屑:“O死你们!”
他恶意地想着,不过想想得了,他可不敢妄动,姑不论动手形同造反,动手后能不能逃脱绝对是大问题,因为在后面的那个军官,杀气时有时无,牢牢地锁着他!
那股杀气令王二虎很不舒服,王二虎不敢轻举妄动,他能够理解同类:“那个军官的手中,应该沾染了满手血迹!正如他王二虎一样!”
……
王二虎是一个很普通的大兵,凉州族出身,从小就桀傲不驯,经常打架,是城中一霸,属于那种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家伙,让家人伤透了脑筋,待他到年龄后,家人就打发他参了军。长官看着王二虎的身板、气质,满意地点头。
成为一个光荣地帝国军人?!做人规规矩矩?这在以前王二虎根本是不想的。但入到军队。军中自有手段,哪怕你是一头熊,也能弄得你大喊大叫道我是一只兔子!
于是王二虎变乖了,当长官叫道:“王二虎!”他就会弹簧般地跳起来,立正吼道:“有!”他那个恭敬的姿态,如果让他的家人们看到了,会惊到下巴都掉下来。
不乖不行,没有谁能够在军队这个大熔炉中独善其身呵!你强吗。你厉害吗?教官使出泰拳,一脚可把人大腿粗的木柱给打爆,而这样的教官在军中一抓一大把!你能打得过多少!
作为北方兵团第202兵师第3步兵团的一个中士,:将军到达了三江口后,稍事休整,即刻有军令下达。准备向十五公里外的一个娄部族发动进攻。军令层层下达,王二虎所在地连队和另一支连队负责执行。
两个连队大大小小的头目们遂被集中在刚刚建好的作战室听情报介绍,大家坐在赶制出的木凳上,抄写地图,团参谋晃着教鞭敲着图板上星星点点的红点道:“这些都是娄村落,你们的任务就是……”
他雄纠纠、气昂昂地一挥手:“就让我们大大地杀上一场,男的全部杀光,女的统统抢走!”
正合大家心意,于是我们就出发了。
娄是肃慎族系继肃慎称号后使用的第二个族称,前后约有600年(汉至晋)。公元5世纪后
娄族称出现于公元前1—2世纪时(西汉),一说:一,音近通古斯语“鹿”。为鹿之意;二,与满语“叶鲁”音近,为岩穴之穴的意思。《三国志—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载娄人俗好养猪,食其肉,衣其皮。又从“常穴居”分析,后说是比较可信的。娄用作族称,即“穴居人”的意思。娄称号本是他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