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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副书记还一点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以为大书记又有什么新的指示精神,所以,往地级市赶的时候,还兜了一个大圈回家,把那两幅书画带上了车。昨晚,澄副书记已经把那三件旧古董包装好了。那虎头人身塑像还放在家里,交代老婆,一会儿黄闲从会来拿。他交代黄闲从想办法给他弄得仿制品,没真品参考不行。那两幅书画他找地级市很有些儿名气的书画家临摩,因此,要带回地级市。
回到地级市,澄副书记只是随手把好两幅书画放在自己的办公室,就去大书记办公室了,一进门,见里面还坐着几个陌生人,心里迷惑,大书记再一介绍,澄副书记就感觉事情不妙了,心里大骂大书记,还说要帮他拖几天呢,这一转眼功夫,调查组竟从天而降。
他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说:“我能有什么问题呢?那都是诽谤!”
调查组组长也客气,说:“我们只是走走程序,这也是为你负责。”
这么说了,便提议去澄副书记办公室谈,不要在这里影响大书记的工作。其实,大书记心里明白,调查组要和澄副书记单独谈。澄副书记带调查组的人去他办公室时,突然意识到那两幅书画就随便放在办公桌上,这调查组的人进门见了,还用谈吗?还谈得清吗?灵机一动,忙就说,我忘带钥匙了。说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谈吧!离他办公室不远有一个小会议室,他们就走了进去。
调查组长并没有跟澄副书记谈匿名信的事,只是叫一位手下打开手提电脑,让他看网上的照片。澄副书记没想到对手那么狠,那一张张照片照得想狡辩都开不了口。调查组长说,根据分析,这些照片都是真实的。澄副书记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最好是什么都别说。
调查组长指着网上那三件古董照片,说:“先说说这几件古董吧?”
事先想好的应对都用不上了了,澄副书记只能重新调整思路现编。他说:“这些都是朋友的。”
他说,他喜欢古董不假,但他玩不起古董,所以,听说哪位朋友有古董的话,都会借回来欣赏欣赏。欣赏完了,还是要还朋友的。
他说,那铜铸虎头人身塑像是黄闲从借给他的。那两幅清代书画也是从朋友那借的。
他不想说假话,但又不能说假话,你借人家的东西,总不能借的时间太长吧?因此,他只说是上两个月借的。有一位送他书画的外地老板已经不在江边市了,你总不说是他的吧?人都找不到了,还叫借吗?他便不得说是从某一个朋友那借的。那是他的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想到这时候,总会帮他的。想只要应付了调查组的询问,漏洞可以慢慢补上。现在电讯那么方便,通个电话就可以串供了。
他没想到的是,调查组长要他交出手机,且告诉他,他们会马上与上述人联系,在没有证实他所说的是否事实前,将禁止他与外界的接触。
组长不是很客气地说:“请你理解我们的工作。”
澄副书记心里苦不堪言,却又不能不点头说:“理解,理解!”
其实,在澄副书记回地级市的同时,调查组另一队人马已经赶往江边市,澄副书记在会议室向调查组解释那三件旧古董时,那队人马已经通过政府有关部门找到了澄副书记的老婆,也向她了解那三件古董的情况。他老婆并没有澄副书记那么精明,虽然,也表现得冷静,说的却是澄副书记昨晚交代她的供言。她说,那三件旧古董,其实都是赝品,并不值钱。当她带他们回家找那三件旧古董时,才找到那座已经包好的虎头人身塑像。调查组再问,那两幅书画的去向时,他老婆便只得老实说,澄副书记带回地级市了。
于是,调查组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为什么本是摆放在书桌上,挂在?上的东西,突然就包好,分散处理了呢?
可以解释为,澄副书记要交还给朋友,黄闲从不就是要来拿那虎头人身像吗?当时,他们并不知道黄闲从是要拿去仿制。
另一种可能,却是澄副书记在这之前,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
第一零一一章大书记去向
澄副书记提到的那三个朋友很快就证实他说的是假话了。本来一位朋友根本没有送书画给澄副书记,支支吾吾一阵后,觉得还是明则保身为妙,便说了实话,说他只知道澄副书记书房里确实挂着两幅清代书画,但一点不知道那书画是怎么来的。
另一个人承认自己确有过那么一幅书画,好多年前就送拿澄副书记了。那时候,澄副书记还是江边市委书记。他是一个建筑老板,他说,他送这幅书画给澄副书记,是感谢他在某项工程中给予他的关照。
黄闲从更加离谱,本是澄副书记最铁的哥们,这会儿却翻脸不让人了,说他送那虎头人身塑像完全是出于无奈,说他在江边市办企业,需要政府的支持,所以,澄副书记向他索要那塑像时,他想只能忍痛割爱给了他。他还说,昨晚,澄副书记还要他想办法帮他弄一个仿制品呢!虽然他没说为什么,但现在明白了,可能是用来应付你们的。当然,黄闲从也把澄副书记与女人厮混的事一一交代了。到了这个时候,他要保自己,可不管你澄副书记死活了。他一个外商玩女人有什么麻烦?只要自己不是行贿,而是澄副书记索贿,他就可以逃脱法律制裁了。
澄副书记受贿,甚至于索贿铁证如山。
澄副书记道德品质败坏,出入色*情场所,与多个三陪女有染也证据确凿。
但是,调查组再一次意识到事先有人向他打过招呼,如果调查组晚到几天,他或许就做好了一切应对准备,调查澄副书记受贿索贿一案就会遇到重重阻力,因此,调查组以为省里有人走漏了消息。
组长问:“我想知道,事先谁跟你打过招呼?”
到了这份上,澄副书记只能说真话了。他说,他并不认为,大书记对他多么关心。他说,大书记更多考虑他自己。每一个领导都不希望自己下面的人出这种事,怕影响自己。组长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认为有必要详细了解这件事,如果,省里某位领导向大书记通报了澄副书记的事,而大书记又向澄副书记泄露了消息,这就是原则问题了。
大书记说:“在你们到来之前,我并没听得到省里的任何消息。”
他说,我接到了一封匿名信。这么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那封匿名信交给组长。他说,作为一把手,接到这样的匿名信,找当事人了解情况是很正常的。
组长问:“只是了解情况吗?就没向他暗示什么?”
大书记心里跳了一下,想那澄副书记不会什么都坦白了吧?想既然是暗示,那就有可能是对方出于有利于自己去考虑,误会了他的意思。所以,他还是说:“我能向他暗示什么?我只是要他老实交代自己的情况。”
组长说:“他说你答应想办法帮他拖延几天。”
这可是与事实相吻合的。大书记接到省里的电话时,曾建议调查组能不能晚几天再来。这会儿,大书记想那澄副书记已经变成疯狗乱咬人了。这家伙竟想把他也牵扯进去,想这个王八蛋,早知当初让李向东报案直接把他抓了。那会儿,还不会闹出这么多事呢!
大书记说:“绝对没有,不可能的事!”
他说,我很明确地告诉他,如果他说不清楚,我决不会放过他。他说,当时,我只是看了匿名信,如果,我早看见网上那些照片,我会立即向省里请示派工作组下来调查。
组长说:“春节前,澄副书记是不是差点*了某市(县)的一个女常委?”
大书记马上意识到,组长是有备而来了。他也马上意识到,这事一定是张志东所为。他要通过杨晓丽被*未遂的事,证明他大书记包庇澄副书记。这一手真够阴的。
他说,的确有这件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以个人名义,不,以地级市委书记的名义,希望调查组不要张扬这事。
他说,受害人夫妻都是市(县)一级的领导。这事张扬出去,对受害人夫妇的名誉和威信都会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他说,这事虽然恶劣,但毕竟未遂,所以征得受害人同意,便没张扬,这并不存在包庇澄副书记的问题,更多主要还是考虑到受害人的切身利益。
大书记的解释很服人,再说,也没查到大书记与澄副书记有什么经济纠缠,因此,这只是做为一个必须弄清楚的小疑点。
然而,组长回省里汇报时,省委某书记却抓住这点不放。他提出了他的疑问,一是收到这么重要的匿名信,大书记即使不向省里汇报,也要暗中查清楚,怎么可以直接问本人,这不是通风报信是什么?二是明知道澄副书记算计某市(县)委常委,不进行严肃处理,仅是口头警告说得通吗?就是受害人那里也过不了关吧?为什么就过了关?是不是私下向受害人许下了什么承诺?为什么春节一过,就把受害人的丈夫提到了地级市委常委这个位置?
他说:“当然,我们没有证据,却又不能不有所怀疑。”
这些话是在省委常委会上,讨论研究大书记去留问题时说的,一些考虑不成熟的意见,没有真凭实据的话都可以说,大家讨论研究吗?又不是要定谁的罪,说的人只是说自己的看法,又没想要左右谁,至于是否左右谁了,那只是你听的人的问题,跟说的人什么干系?
或许,这番话也没影响其他人,但大书记是肯定不能再在地级市干下去了,这个领导,不是没有能力,也不是没有政绩,就是在管理人的问题上有偏差,想当年,临市因为五个亿倒下去一大批领导干部,不能不说与他的管理方法无关,现在,澄副书记无法无天,什么事都敢干,也同样与他对下面管理不严很有干系。
讨论研究结果,大书记调省委统战部任副部长。地级市委书记一职暂缺,由大市长张志东主持全面工作。
大书记调离地级市时,李向东去他办公室看过他。大书记“嘿嘿”笑着说,你还有心来看我啊!他心里清楚,自己那个新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