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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丽说:“换一个词不就行了吗?敬他们百年好合,恩恩爱爱。”
枝子说:“有这么敬的吗?有把两个没干系的人硬拉在一起吗?”
副秘书长没有那根弦,但他转得快,说:“有道理,有道理,都没结婚嘛,百年好合,恩恩爱爱没错,至于是不是你们两个人百年好合,恩恩爱爱,我们又没下结论。”
他这三杯酒,把除了副省长以外的所有人都敬了。
这顿饭,表现最活跃的属枝子。她说,我一平民百姓,不敢学秘书长,只能一个一个敬了。她说,我先敬我老爸,祝老爸身体健康,开开心心每一天!副省长拿着酒杯要站起来,她便说,你还要站起来啊?你坐着就行了。你站起来,我还不得下跪了。她说,你意思一下就行,你血压高,不要多喝。她又敬秘书长,说她非常感谢秘书长这么多年来,对老爸的关心,同时,祝他官运亨通。接着又敬李向东敬钟市长,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杨晓丽说:“你这一圈还没敬完呢!汪书记不敬了?不会是自家人就不敬了吧?”
枝子说:“你这什么话?什么自家人自家人的。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说,我跟你才是自家人,你是我姐,我敬你一杯。杨晓丽说,我们就不喝了。枝子说,不喝不行,一定要喝。她自己先喝了,说,你不会就让这杯酒满满地放在这里吧?不会要李向东替你喝吧!杨晓丽只得喝了。
然而,这种场面,这么些人,喝酒是喝不出气氛的,而且,副省长和副秘书长还要赶路回省城。七点多一点,饭席就散了。枝子拉着老爸的手,很有些依依不舍,说,你怎么总是来得那么匆忙,走的也那么匆忙?我到市县来都快一年了,你才来过几次?每次都是这样。她说,以后,你要多来,偷偷来,别让他们知道,就完完全全来见我来休假,在市县好好住几天。她说,现在,天气还冷,夏天,我带你去海边,开快艇去那些岛屿玩。
副省长说:“你别就只是玩,就只是你的那些生意,你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枝子说:“你又来了。”
副省长说:“你别怪我总跟你提这事!我看得出来,汪书记那小伙子不错。”
枝子说:“你别听李向东乱说,我跟汪书记根本就没什么事。”
副省长说:“你说话注意点,别总是李向东,李向东的。我听到你这么称呼他好几次了,他不介意,其他人也会介意。”
枝子脸红了红,说:“知道了,以后我注意,人前人后都叫他李书记。”
副省长说:“汪书记那,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
枝子说:“有什么好考虑的?我对他没感觉!”
副省长说:“感觉是什么啊?别以为我不懂!你们年青人喜欢弄些新名词,感觉不就是感情吗?以后多接触多了解,感情就慢慢培养起来了。”
枝子说:“没感觉,怎么多接触啊?怎么多了解啊?见都不想见他,感情怎么会培养起来啊?”
副省长说:“你样样都好,就是这事不听话,就是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总谈不到一块!”
枝子笑“丝丝”地说:“那我们避开这个问题,不谈这个话题,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我们不就什么都谈得拢了吗?我不就是你的乖女儿了吗?”
副秘书长早就上车了,李向东和钟市长见副省长跟枝子站在一边还没说完话,就也谈起了他们的话题,只有杨晓丽和汪秘书很无聊地站在一起,后来,杨晓丽也找到了话题,问汪秘书,和枝子进展得怎么样了?问是不是他不够主动?问他还有什么顾虑?她说,我和向东都认为你们是很般配的一对。她要汪秘书抓紧一点?枝子是好姑娘,别错过了。汪秘书“嘿嘿”地笑,说这事让你操心了,说这事他一定抓紧,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杨晓丽就说,拿出点大男人的本色,争取过年的时候,带枝子来给我和李向东拜年。汪秘书明白那话的含意,很兴奋得信心足足的。
第九四七章假设敌
钟市长向李向东汇报了下午在下面跑的情况。他说,还是没什么收获,真弄不清楚那些复员军人的底细,表面看,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李向东笑了笑,问:“就算他们有所行动,你怎么应付?”
钟市长说:“老实说,我还没想到应付的办法。这些人真要拦路上访,如果,用以前的老办法,肯定恐怕阻止不了。”
李向东又问:“满足他们的要求?”
钟市长不加思考地说:“不行,这个肯定不行。我们不能按珠??发达地区的标准给予他们津贴补助。答应了他们,其他人的要求怎么办?其他事的补偿怎么办?都向发达地区的标准看齐,市财政承担不了。”
这里有一个全盘考虑的问题,有一个各地标准不一样的问题,珠??发达地区有珠??发达地区的标准,欠发达地区有欠发达地区的标准,不能一概而论,道理似乎很简单,但人家只从自身利益出发,一定要争取发达地区的标准,你又能怎么样?说服不了的情况下,人家一定要跟你闹,你还真就没有办法。
现在,各级政府都害怕群众上访,上面有指示精神,只要发生群众越级上访事件,不管群众是否有理,都追究当地政府的责任,都要当地政府去领人,有人去北京上访,你坐飞机也要赶去领人。有的人似乎抓住了这一弱点,动不动就上访,动不动就闹事,当地政府不管是不是?不管我们就去地级市,就去省政府,甚至去北京,不管吓唬也好,真去也好,你听到了,还不得不紧张。
这是一种什么信访制度?谁也说不清!是一种保护弱势群体的利益?但你也不能不说理吧?弱势群体就可以不讲理吗?这反而助长了一种跟当地政府对着干的嚣张气焰。
反越自卫战的复员军人提出的津贴补助,明显是不合理的,但道理也不是没有跟他们说,每一次上访,肯定都说的,但人家也有自己的道理,大家都是人,大家都为国家负伤流血,甚至准备牺牲生命,为什么珠??中心地区的津贴补助就比我们的高呢?难道为国家勇于牺牲自己的生命,还分三六九等?
有一点,钟市长不得不承认,这些复员军人还是比较理智的,他们不像普通平民百姓那样,动不动就吵,动不动就去上访,他们更懂得抓住机会,比如,逢年过节的时候,可能觉得那时候市财政和镇财政有钱,有能力满足他们的要求,闹一闹或许会有效果。比如市、镇召开人大会议的时候,吵一吵,希望引起市、镇人大代表的注意。这次地级市委召开现场会,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领导都送上门了,新闻媒体的记者都聚集在一起了,他们如果听到风声,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李向东说:“我认为,你应该调整一下思路。”
他说,你现在的精力主要放在摸底这方面,更想了解他们会不会有所行动,或者说,心里还存着某种侥幸,希望他们没有行动,希望平安无事。
他说,这种方法,对其他人来说,非常有效,在行动之前,就能了解到真实的情况,就能有的放矢,可以节省不必要的人力财力的投入,但是,我们也知道,他们不同于其他平民百姓,想在行动之前,摸清他们的情况是非常困难的,所以,我认为,不应该在这方面再下功夫。
他说,还是那句话,假老虎当真老虎来打!我们直接就认定,他们在现场会期间有所行动,你应该怎么处理,有什么好的对策?把主要精力转移到这个方面。
钟市长点点头,说:“我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李向东说:“星期二开现场会,上午报到、组织参观,下午集中开会。你只有一天的时间。”
钟市长感觉到压力还不在这时间上,这是他为李向东处理的第一件事,意义完全超过了事件本身。如果,成功阻止了这一次拦路上访,便能完全解除李向东对他的猜疑,便揭示着他们能够友好地合作下去,如果,出了麻烦,可想而知,李向东对他表示的诚意将大打折扣。
回到办公室,他跟妻子通了一会儿电话,便继续思考如何阻止这场拦路上访。
按照普通规律思考,这种有计划的上访,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则是,要有一个组织核心,几十个复员军人分布在四五个镇,分布在二十多个村,要把他们集中起来,没有一个核心是不行的,没有几个发号施命的人是组织不起来的,只要控制住这个核心,控制住发号施命的人,就有可能瓦解这次拦路上访。他想,明天,重点了解这个核心都是些什么人?这些复员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上访了,他们的情况,民政部门、各个镇应该有所了解。一则是,这些复员军人在上访前,必须从分散的各个村集中起来,或在某个集市集中,或在某个村集中,星期二一早,各个镇安排人密切注意这些复员军人的行动,只要发现他们有可能向某一个地点集中,在他们还没集中前,进行劝说,就能起到一种各个击破的作用。
这么想,钟市长松了一口气,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可笑,真的就有这么一个拦路上访事件吗?星期二,自己真的就要与那些复员军人进行一场较量吗?所有的这一切,似乎都不存在,只是一种虚拟的假设,自己在这挖空心思地寻找解决的办法,其实,对面可能根本就没有对手。
可以说,这些假设敌,完全是因为自己神经过敏想像出来的。但是,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发现有这么一种可能,你就不能掉以轻心,你就可能要化费百般精力去弥补这个漏洞,否则,真在这方面出了问题,这个责任就得由你扛!
细想想,如果自己不把这个发现说出来,可能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这就是一个人负责任与不负责任的区分,不负责就什么也不说,眼瞪瞪看到别人的漏洞也不说,出了事,又不是自己背黑锅。
这会儿,钟市长真有点哭笑不得,如果,自己还有意跟李向东作对,真就巴不得有这么一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