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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子说:“有你那帮人,生意当然好。”
她说,黄的老婆也来了,被她硬拉着做美容。说她做了美容,照着镜子直说好,说舒服,还一定要付钱。李向东说,她的钱一定要收,黄不缺这几个钱。小姨子说,黄也说不收不行,特别是熟人的钱更要收,说如果不收钱,人家下次就不好意思来了。不好意思来,就等于自己把自己的客人赶走了。李向东问,你就没给她点优惠?小姨子说,都给优惠,开张第一天,所有的客人一律打八折。李向东说,要是我,可能还打五折。小姨子说,你这还是做生意吗?李向东说,你不让利,客人怎么会帮衬?不帮衬就不知道,我们到底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到底比人家好在什么地方。
他问小姨子,你这美容院有什么比人家优势的地方?
小姨子说,装修靓,手艺好,做工细。
李向东问,你怎么就认为自己手艺比人家好?做工比人家细?
小姨子说,我在外面就是干这个的,都是给有钱人做的。手艺不好,做工不细,就不会有回头客。
李向东说:“这就是你这美容院的精髓。你不但自己要做到这一点,你还要要求你的员工也做到这一点。她们是直接为顾客服务的,只有她们有了这种意识,才能让顾客感受到你的精髓。”
小姨子扁了扁嘴说:“我就知道,你总会找到什么理由批评我。”
李向东笑着说:“这不能算批评,只能算是提醒。”
小姨子就说:“那你还有什么要提醒的?”
李向东笑了笑说:“没有了。”
小姨子说:“是今天没有吧?”
李向东笑了起来。
这么说着,就有一个送外卖的人送来了二十多盒盒饭。小姨子忙去招呼,叫了一个美容师出去,帮那送外卖的把盒饭分发下去。
李向东觉得那送外买的人面熟,就问小姨子:“这送外卖的怎么这么面熟?”
小姨子说:“就是我们楼下不远的那家中西餐厅。”
她说,我和他们谈的。这里每天两餐由他们包。这样长期承包,价钱可以比普通快餐低,饭菜却比一般的要好。
她说,国外都这样,各行各业分工都很细,做美容你就做美容,做餐馆你就做餐馆,分得细,质量就有保证,成本就低,化费就少。
她说,如果,我们做美容的还请个做饭的,不说成本,饭菜做得肯定没人家餐馆做得好。
李向东笑着说:“你可是把国外的先进管理也带回来了。”
小姨子问:“你这是在赞我还是笑话我?”
李向东说:“当然是赞你。”
小姨子说:“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笑话我?”
李向东说:“你不能对自己没有信心。”
小姨子脸一红,说:“我本来是很有信心的,但和你在一起,都被你打击得没信心了。”
李向东说:“我不会这么可怕吧?”
突然,他又想起了那个动粗的晚上,想小姨子在他的淫威下,失去了信心,没有了挣扎,完全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无奈,唯一乞求他的只是要他对她“好一点”。他想,他真不是人,猪狗不如。
他陷入深深的愧疚中。
他对自己说,人真不能做坏事!做了坏事,这一辈子都摆脱不掉自责的阴影。
小姨子问:“想什么呢?”
李向东笑了笑,说:“没想什么。”
小姨子说:“你好像心不在焉。”
李向东想说什么,没来得及说,就有一个个儿矮小的美容师端了一盆换洗的毛巾过来,由于过道窄小,小姨子便侧身让了一下,李向东便感觉到她那很弹性的胸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心儿好一阵狂跳。
小姨子似乎没太多想法,回头对那美容师说:“以后小心点。”
那美容师连说:“对不起,老板、老板娘,对不起。”
话一说,又知道自己错了,忙逃了似地跑。
小姨子在后面说:“小心点。”
话声未落,就听“咣当”一声,那美容师摔了个四脚朝天。
李向东和小姨子忙过去扶她,小姨子问,没摔到哪吧?那美容师摸着摔痛的屁股哭,一边哭,一边说,没有。李向东说,这有什么好哭的?小姨子说,你也是的,说错一句话有什么呀?这么跑干什么?摔坏了怎么办?
后来,李向东和小姨子商量,应该为每个员工买份保险。
第六十五章梦见绮红
吃饭的时候,小姨子很感慨地说,没开美容院的时候,轻闲得不知每天怎么过。这美容院一开,以后,这人就绑在这了,不但白天要呆在美容院,晚上也要呆到深夜十一二点。
李向东突然也有了感慨,但他没说出口,小姨子回来这么长时间了,除了第一天陪她逛过街外,就一直没好好陪过她。以后,这机会可能就没有了。
他们并没在小姨子的美容院吃盒饭,本来,小姨子就没想到李向东会没吃午饭就赶过来,所以,他们两人就去了美容院对面街的一家餐厅。
那是一家很有些规模的餐厅。因为已过了午饭时间,餐厅有些冷清,服务员便显得很清闲,有几个服务员便在看餐厅安放的电视。李向东和小姨子一进门,他们就成了服务员的焦点,一个给他们斟茶,一个服务员拿了菜单问他们要吃什么?其余几个服务便在交头接耳,好像在议论他们。
李向东觉得奇怪,看看小姨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问小姨子:“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小姨子说:“没有呀!”
李向东说:“你有没觉得那几个服务员在议论我们?”
小姨子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李向东就问点菜的服务员,说,她们在议论什么?那服务员说,在说你太太,真人比上电视还漂亮。李向东想,什么太太?什么电视?
那服务员说:“刚才电视才播了,你们是对面街开美容院的吧?”
李向东这才恍然大悟,想这电视台的效率还真够快的,那宣传短片这么快就制作好出街了。
这时,从收银台走出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像是这餐厅的老板娘。
她问小姨子:“你们是对面美容院的老板、老板娘吧?”
小姨子脸涨得通红,不肯定,也不否认,问:“有什么事吗?”
那老板娘说:“去你们那美容,一律八折吗?”
小姨子说:“开张期间,一律八折。”
那老板娘问:“都有些什么服务呢?”
小姨子便很详细地向那老板娘介绍她的业务。那老板娘听着听着便坐了下来,又问小姨子,像她脸上的粉剌做美容能不能根除?小姨子来了兴趣,便从专业的角度说长粉剌的原因,说真正要根治粉剌的可能性,说除了美容还应该在哪些方面多注意。
直说得那老板娘连连点头。
李向东没兴趣听这些,却在一边想,这些人怎么就认为他们是一对夫妻呢?就因为他们在一起?还是因为,他们的某些举止有夫妻的那种亲热,那种自然?
今天怎么有这么多人把他和小姨子联系在一起?这餐厅的老板娘、服务员,美容院那摔跤的美容师,还有参加美容院开张剪彩的那些女领导女干部。剪彩仪式才刚结束,就有好几人打电话给他,说那女老板好漂亮,问是不是他的至爱?他说,不是。她们不相信,说是他的小姨子,她们就在电话里笑,有一位还说,小姨子就不可能是至爱了?
这可能吗?
黄也这么怂恿他。
他问自己,小姨子会不会有这种心思呢?
他想起了小姨子总流露的忧郁,想起小姨子每次发小脾气时的神情,他还想起了刚才,小姨子很弹性的胸紧贴他时表现的不在乎。
他问自己,这许许多多真的就没有别的意思?
或许,就是因为她是他的小姨子,他才误会了这种情感的流露?
他对自己说,其实,小姨子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她已不再是记忆里那个单薄的女孩子,一脸稚气的女孩子。她已成熟,成熟得很有魅力。他想起那个晚上,她袒露的身子,她丰满颤抖的**,心里便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问自己,如果,当时自己狠一狠心,她会怎么样呢?
两种可能,或许,一拍两散,她离开这里,再一次回异国他乡,永远不回头。或许,她便接受了他,死心踏地跟着他。
他想,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呢?他真应该这么做!反正都做到一半了,都背了做坏事的罪名了,为什么不一干到底?小姨子选择离去也好,选择留下也好,那都是她的事。
他有些后悔,第一次这么后悔。
于是,他便有点把持不住自己地、很认真地想小姨子的身子。他竟然发现,虽然,他曾把她脱得一丝不挂了,但对她的身子并不熟悉,只记得她那对颤抖的**,仿佛还在眼前颤抖,其他的部位却摸糊一片。
他想,当时,他已让气愤冲昏了头脑,想到的只是报复,只是行动,根本没有欣赏的闲情。
这个夜晚,李向东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小姨子从远的地方向他走来,准确地说,从远的天边仙女样飘来,感觉到她是赤裸着身子的,却蒙着一层飘飘渺渺的雾,只看到她的脸,她的笑,还有她发小脾气时翘的唇,渐渐地近了,风吹散了雾,小姨子就变成了绮红。
绮红问:“你很忙吗?”
绮红说:“你就不能找个更好的理由,让我听了,相信了,自己不觉得自己太弱智。”
绮红扑到他怀里,说:“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他们手上便都有了动作,他们便都感觉到对方的需求,他便开始吸吮她,便感觉到她在他身上快马奔驰,哭样地呻吟,他们给予对方,也索取对方,于是,都爬上了顶峰。
醒来的时候,李向东很狼狈,但他不想动,就那么躺着,他想着白天的那些想法,那些关于小姨子的乱七八糟念头。他对自己说,那都不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思维。
他知道,他已变得不正常。
绮红的出现使他有了一段正常男人的生活,正常男人的思维,但随着绮红的离去,那正常男人的生活也随之消失,那正常男人的需求便日积月累,饥渴的澎涨便时不时跳出来左右他的思维。
他很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