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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弄清楚不是山林着火,就要办公室通知城郊区区长去处理,自己便还没事样继续参加会议,等到绮红的电话打进来,他才知道店铺着火了,不仅着火,且那火源来自于店铺。
他问:“什么?你说清楚?平白无故的,那店铺怎么会起火?”
绮红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我哥说的。他刚打电话给我。他说,那火是从店铺烧起来的。”
他问:“严不严重?”
绮红说:“他没说。”
黄问:“你现在在哪?”
绮红说:“我还在张老板这边,刚出厂门,正准备去那边。”
黄忙打电话给城郊区区长,手机却没人接。他忙向主持会议的市领导请假,说家里出事了,要赶回去处理,便匆忙往回赶。
车还没到,远远就见天边冒起一股浓烟。
手机响了起来,是城郊区区长回复他的电话。
他说:“现场太吵,没听见你的电话。”
黄大发雷霆,强词夺理地说:“再吵又怎么样?再吵也不能不听电话,再吵也不能忘了汇报。”
城郊区区长说:“这不正要给你汇报吗?”
黄说:“迟了。如果刚才市领导向我了解情况,我怎么汇报?多跟他说什么?”
他把手机挂了。他乘坐的车已经到了事故现场。
第四零九章赔偿私了
那店铺在圩镇菜市场附近,由于周围违章乱搭建严重,通道狭窄,黄的车也不能直接开到现场,更别说那种大型的消防车了,于是便拉直了水管往火灾现场喷射。
刚起火的时候,菜市场人很多,大家都拿着盛水的家什来救火,突然有人喊小心屋里有煤气瓶,大家便都止住了,不敢靠近了。也幸好那人提醒,火烧得强烈的时候,果然就听到爆炸声,就见半边墙塌了下来。
店铺是一幢三层楼屋,地下是店铺,二楼住着绮红哥嫂,三楼却住着一户人家。那是一对年青夫妇,男人一早去厂里打工了,就剩女人和一个两岁的孩子在家,着火的时候,女人正在菜市场卖菜,孩子还在家里睡觉,一听说着火了,那女人便发了疯似地往家里跑。她进了那没成火势的家里,却被已成火势的大火堵在了家里。
城郊区的消防车赶到时,火势已经蔓延到了附近几户人家,消防水喉顾此失彼,只能以限制火势蔓延为主,后来,市里的消防车也赶到了,才渐渐把大火扑灭。
清理现场结果是,三层楼屋完全烧毁,并涉及到临近五户人家,三楼一对母子死亡。
调查火灾的起因是,火灾源自于店铺。
询问店主时才知道,店主已不知去向。黄忙派人去找,找到绮红哥的加工厂,结果,连她哥也不见人影了。
黄打电话寻找绮红,绮红正在火灾现场,看着化成灰烬的楼屋欲哭无泪。
黄在电话里问:“你哥呢?你嫂呢?他们都到哪去了?”
他大声吼叫,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吼叫绮红。他很清楚,如果找不到这两个人,结果会怎么样?
绮红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哪去了。”
黄说:“你马上把他们找回来。不马上找回去,会以为他们畏罪潜逃,性质就不一样了,公安介入,性质就不一样了。”
现在公安虽然也介入了,但还只按民事案处理。
黄通过他城郊区区委书记的身份,把所有受害受损方都集中在城郊区政府大院,有什么要求可以向城郊区委提,城郊区委保证为他们主持公道,保证做到向肇事者索取合理的赔偿。
他要把这些人控制起来,担心他们四处传言,扩大影响。
黄把火情告诉了陈坚,陈坚二话不说,就往这边赶。他们都知道,事情不妥善处理,他们是店铺股东之一的事败露,对他们来说,后果不堪设想。
绮红的哥嫂仍然没有露面。绮红把所有亲戚的电话都打了一遍,要他们注意他们的行踪,一有消息马上向她反馈。
绮红对黄说:“这事不能让李向东知道。”
黄说:“我在尽量控制,尽量把事情控制在城郊区的范围。”
他说,这不仅李向东知道了对你不好,我和陈坚都会有麻烦。
他说,有城郊区出面,只要赔偿合理,希望他们不会把事情闹大。
他说,我已经和陈坚商量过了,他们提出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他们。
黄说:“现在的问题是要马上找到你哥你嫂。受害受损方要直接和肇事方对话,谈赔偿问题,不把他们找出来,不谈清楚,害受受损方忍无可忍,事情就有可能闹大了。”
绮红说:“让我去跟他们谈条件吧。我想,他们应该认识我。知道店主是我嫂。”
黄看看她,问:“这可以吗?”
绮红说:“只能这样了。我嫂肯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见着火了,心慌跑去找我哥,两人一商量,就逃跑了。现在,也不知跑哪去了?手机也关了,一时半会很难找到他们。”
黄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说:“只能这样了。”
他陪绮红一起去会议室。受害受损方都集中在会议室,黄安排的几个劝说干部已经劝说不动了,他们嚷嚷着要见肇事者,要与肇事者对话。
他们说,我们不跟你们谈,你们把肇事者找来,我们要直接跟她谈。
他们说,你们是不是包庇肇事者?为什么到现在也不见肇事者露面?
劝说的干部被群愤激昂的受害受损方推到了会议室门口。这时候,黄和绮红推门进去了。
黄说:“有什么好吵的?吵能解决问题吗?吵能把死去的人吵活吗?吵能把损失的东西吵回来吗?”
他要压住他们。他要用城郊区委书记的威严压住他们。
黄说:“谁都不愿意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既然发生了,就要面对现实,就要寻找解决的办法。光吵吵有用吗?”
他说,我的心情像你们一样,也十分沉重,做为城郊区党委书记a,在我的地头发生这样的事,我觉得辜负了大家,有愧于大家。在这里,我代表区委区政府对在这次事件中的死难家属深表歉意,对大家遭受的损失深表同情。
他说,请大家放心,区委区政府会出面处理这件事,也希望在区委区政府的调解下,能够得到大家支持和理解,妥善解决好这件事。
他说,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大家必须冷静,必须心平和气地坐下来,好好研究善后工作,吵是没用的。大家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们会尽量做工作,尽量满足大家要求,让大家满意。
黄问,谁是受害人家属?便有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走了过来,一下子失去两个亲人的打击使他面容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家里人的尸体都已经处理了,都放在城郊区卫生院的太平间里。他说,你要相信区委,要相信党和政府,我们会公正地处理这件事,会尽快拿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合理的赔偿办法。
那男人的一句话吓了绮红一跳。他说:“我什么都不要,我要血债血偿!”
有人也咐合,对,对。不能便宜了肇事者。不要以为有钱就大过天,用几个钱就可能逃脱法律的惩罚。
黄摊开双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示意大家静一静。
他说,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大家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冷静地考虑一下,血债血偿是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希望大家冷静地考虑一下,能不能血债血偿?
他说,肇事者引起火灾,这是事实。但是,她是不是蓄意谋杀呢?我想应该不是,只能说是意外失火,而是意外失火造成了死亡事故。大家应该会同意我这个看法吧?有关权威部门的事故鉴定很快就会出来,其实,还没出来,大家也知道肇事者并非蓄意杀人。
他说,这样上了法庭,法庭判这个案子的话,是不会以蓄意杀人案的量刑标准来判的,不可能判她杀人罪,只能根据火灾损失的轻重,判她有期徒刑。
黄说:“肇事者受法律制裁是罪有应得,但是,这样,你们能得到什么?最多政府出于人道,给予你们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值吗?你们认为值吗?”
他说,如果把这事当成一桩民事纠纷进行处理,就不一样了,大家都可以从肇事者那里得到一定的经济赔偿。
他说,当然,我说的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也可以说是城郊区委区政府向大家提出的一点中肯的建议。接不接受?还是由你们自己作主。
大家议论起来。
有人说,黄书记说得也有一定道理。
有人说,肇事者如果只判个十年八年,我们又什么都得不到。这就有点像是两败俱伤了。
有人说,我们听黄书记的。黄书记,你给我们作主。
受害人的家属耷拉着头,便也不说什么了。
有人便喊了起来,肇事者呢?我们要与肇事者对话。
有人说,听说肇事者逃跑了?找不到了?是不是有这事?
黄见局面已基本控制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笑了笑,说:“这个大家不用担心,肇事者是不敢来见你们,害怕你们打她,害怕你们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一直站在黄身后的绮红说话了。她说:“大家有话要说,跟我说也一样的。大家可以先把自己的一些要求提出来。”
绮红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有人便认出她了,知道她与肇事者的关系了。有人就指着绮红说,就是她,她就是肇事者,她也应该是肇事者。那店铺也有她一份。我们跟她谈,跟她谈赔偿。
受害人家属突然激动起来,冲上来揪住绮红的衣襟,把绮红提了起来。
他说:“你赔我老婆,赔我儿子。”
黄忙上前制止,说,放手,你放手。你们看清楚,她不是肇事者。她只是肇事者的妹妹。但是,那还制止得了,稍稍平静的人群又激动起来,汹涌而上,把黄挤得趄趔着直往后退。
绮红挣扎着,在激动的人群里,也不知被谁打了一巴掌,也不知谁揪乱了她的头发,小腹还挨了一拳,结结实实的一拳,痛得她差点晕过去。几个劝说的干部冲进人群,好不容易才把绮红抢出来。
她早已经衣冠不整,头发披散,脸儿发青,嘴角淌血